掌上宇宙





  解大柱道:“我有一计,可叫岳钝俯首就擒。” 
  解不死心念一转,已明其意,淡然笑道:“斑儿,你且退后,让柱儿处理此事。” 
  卜斑道:“谨遵师令。”退回原位。 
  巫晓倩也明白了解大柱的用意,笑道:“师兄,请把这个美人儿接好了。” 
  话声中,把夜月掷了过来。 
  解大柱伸手接住,左手一扯,便把夜月前襟衣服撕开,袒露火红的肚兜。 
  夜月悲恨地骂道:“畜生!” 
  解大柱左手提着夜月横在身前,右手却伸入夜月的肚兜内,肆意揉搓乳峰,淫笑道:“岳钝,你若不立即跪地投降,我便当众奸辱夜月,哈哈哈,我这主意够绝的吧?” 
  我惊怒交迸,把拳头捏着格格作响,叫道:“解大柱,有本事的你便杀了我,不要羞辱夜月!” 
  解大柱道:“我偏要羞辱她,看你能把我怎样?” 
  “嗤啦”,肚兜裂开,夜月那两只娇美玲珑的乳房便完全露了出来。 
  众目睽睽下,夜月不得不紧闭双目,屈辱的泪水夺眶而出。 
  解大柱凑过嘴来,“啪、啪”,各亲了两颗乳珠一下,猥亵地笑道:“好香啊!岳钝,你要不要亲一口?你若叫我一百零八声祖宗,我或会答应你这个请求。” 
  我愤怒得眼珠子几要凸了出来,恨不得一拳打死解大柱,但又知武功不及对方,万一解大柱恼怒之下杀了夜月,那可万死莫赎其罪了。 
  解大柱大声道:“岳钝,你还不跪下?” 
  夜月倏地睁开双目,深情地瞥了我一眼,凄声道:“岳钝,你走吧,记着,替我报仇!” 
  解大柱冷笑道:“报仇?再过千世万世,你也别存这个指望了。” 
  他淫念大发,手指又蛇一般滑入夜月小腹深处,啧啧赞道:“这里有萋萋芳草、幽美深谷……” 
  我目睹此景,哪里还能忍耐得住,狂吼一声,不顾一忘地冲向解大柱。 
  解大柱大笑道:“你……” 
  岂不知我这一冲竟然快速无比,解大柱只说了一个字,我已到了身前,他惊骇之极,不得不放下夜月,双掌发力,对准我胸膛猛击过来。 
  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我纹丝不动,解大柱的双腿却飞快地软倒,似向我跪下一般,身躯剧烈地痉挛,只不过片刻间便缩成一团,浑身漆黑,僵硬如铁。 
  解大柱的武功得到解不死真传,比之卜斑虽差了一截,但亦进入上乘高手之境,没想到一招未交便即毙命,众人尽皆耸然动容。 
  解不死惊呼一声:“鸩毒!” 
  原来他已看出,解大柱乃身中鸩毒而死。 
  我虽发力冲向解大柱,其意虽非撞死他,但不知不觉间已运上圣经功夫,体内神力充盈,积蓄经脉内的鸩毒随之流转,解大柱所施的乃毒掌功夫,虽击在我身上,却引得鸩毒传至身上,正如深夜一声狗吠,往往可以引来大片狗吠,我有神功护体,自丝毫无损,解大柱却被活生生毒死了。 
  假如我有意对解大柱发动攻击,他也得像那些庄丁一样迅速“消失不见”。 
  我趁势抱起夜月,掩好她的衣襟,夜月不敢置信地望着我,道:“你快解开我穴道!” 
  我道:“我没有恢复武功,就怕……” 
  夜月道:“你拍一下试试……啊,不,你不要也把我拍飞了!” 
  我道:“夜月,情势紧急,我便试着解祢穴道。其实,我也不明白……不明白那些人为何会突然飞走。” 
  夜月心想自己为岳钝误杀,总胜过被解大柱污辱,道:“好,你便试拍一下。” 
  我举起手掌,对着夜月肩头轻轻一拍。 
  夜月一声痛叫,鲜血狂喷。 
  原本悄悄围上的众人吓得一齐飞退。 
  我以为这一掌把夜月打死了,拼命摇晃她,哭道:“夜月,祢可不要死呀!夜月,祢快醒过来!” 
  过了一会,夜月身子一动,眼睛睁了开来,惊喜地道:“岳钝,我被封的穴道解开了,奇怪的是伤势似乎好了许多,不像刚才那么痛了。你再使力拍我几下试试。” 
  我再也不敢相试,放下夜月,道:“待我们冲出去,便再帮我参酌……” 
  解不死丧失儿子,悲愤欲狂,厉声道:“你们两个还想冲出去,休想!” 
  夜月拔出月牙刀,在解大柱身上连砍数十刀,方才解恨,道:“这畜生人面兽心,可恶之极,十几次求我和他欢好,幸好我没有……呸!” 
  我初时中了鸩毒,除了自己毒死自己,天下任何东西都伤害不了,可解大柱只是中了少许,尸体虽僵硬如铁,但夜月的夜月刀却是奇兵利器,照样把他砍得血肉模糊。 
  解不死虽对我和夜月恨之入骨,但终是做大事之人,头脑仍保护冷静,没有盲目地命令众人蜂拥而上。 
  我奇怪地道:“难道祢没有……没有失身于他?” 
  夜月面色泛红,道:“谁说我……和他那个了?” 
  我道:“我曾无意中听到他对巫姐姐……巫晓倩说过,唉,我真糊涂了,解大柱所说的话,怎能相信?” 
  夜月笑道:“这才对了。” 
  随又目光四下扫射,道:“岳钝,你可要小心提防暗无极!” 
  我失声道:“他不是死了吗?” 
  夜月道:“他没死!这老贼本和解不死串通一气,我们经验不足,都上了当。” 
  我护着夜月,严防敌人冲杀过来,但也不敢贸然突围,道:“这么说,祢也是隐身族人了?” 
  夜月黯然道:“不错。” 
  我道:“祢认不认识一个长着七色胡须的老爷爷?” 
  夜月面色大变,急忙问道:“你见过他吗?” 
  我叹了口气,道:“可惜他已经死了。” 
  夜月颤声道:“他……他死了?” 
  我道:“老爷爷临终前,还交给我一样东西。” 
  说着,从怀里掏出了那块左白右黑、分别镌刻着太阳与月亮的牌子。 
  夜月仿佛见了久别的亲人,泪水一滴滴滚将下来,伸手去接牌,未等碰到,“咕咚”一声,仰面摔倒,昏死过去。 
  我忙不迭地抱起夜月,正在这时,突然手中一空,那块牌子已被人夺去。 
  紧接着,背心一痛,一股麻木的感觉由点及面,从小到大,迅速传遍全身,好像骨头都酥软了,但这感觉极短,瞬息间便恢复正常。 
  只听得身侧一人“咦”了一声,道:“这小子中了老夫的‘酥骨手’,怎一点事没有?” 
  我听了这声音,骇然道:“暗无极!” 
  暗无极的面貌、身形逐渐显现出来,手里拿着那块牌子,满脸得意之色。 
  我对那牌子并不如何看重,赶紧揉捏夜月人中,夜月悠悠醒来,看到牌子到了暗无极手中,不禁面色惨白,道:“老贼,快把牌子还给我!” 
  暗无极高举牌子,大声说道:“见日月令牌如见酋长,祭司夜月,还不快点跪下?” 
  夜月目中如欲喷出火来,骂道:“暗无极你这个老贼,你以为夺了日月令牌便可以号令隐身族吗?无异是痴心妄想!” 
  暗无极森然道:“夜月,祢见了日月令牌而不跪拜,公然违逆族规,我今日宣告:从现下起,剥夺祢祭司职位,隐身族所有人都有权力诛杀祢!” 
  夜月气愤已极,连声道:“呸,呸,呸!” 
  我道:“那个牌子是否很重要?” 
  夜月潸然泪下,道:“自地球上有隐身族以来,只有酋长才能拥有这面日月令牌。暗无极这老贼有了它,定会四处传播谣诼,扇风点火,可以想象,隐身族将面临一场前所未有的灾难。” 
  我顿足道:“早知如此,我便不把这牌子拿出来了!” 
  暗无极哈哈大笑道:“这是运数使然,任何人也改变不得的。” 
  夜月泪流满面地道:“爹,女儿一定替你报了这个血海深仇。” 
  我道:“爹?” 
  夜月低泣道:“你见过的那个七色须老人,便是我的父亲七色酋长。” 
  暗无极道:“那个糊涂的酒鬼酋长若早一点死便好了,隐身族早已变得强大起来。” 
  解不死低声问暗无极:“长老,岳钝那小子是不是有隐身族高手保护?” 
  暗无极道:“没有。” 
  解不死道:“那他为何变得如此古怪?” 
  暗无极脸上略现尴尬,道:“这个……这个连我也搞不清。” 
  解不死瞪着岳钝,双目杀机闪动,白须无风自动,寻思:“若连一个岳钝都收拾不下,我解不死颜面何存?” 
  卜斑瞧出他的心思,上前请战。 
  解不死的心中虽充满了丧子之痛,仍不失了分寸,叮咛道:“我现在不想岳钝死,他还有用。” 
  卜斑道:“弟子明白。” 
  他对着我含笑说道:“岳钝,在下的‘百变指’乃天下奇学,凌厉无比,你可要小心了!” 
  右手五指握拳,对准我面门轻飘无力的击来。 
  我依照往日所学,侧身一让,心忖:“他说是百变指,怎么出拳?” 
  正在我犹疑之际,卜斑大拇指陡地弹出,一股砭人肌骨的劲气横越数丈,疾刺过来。 
  我吃惊非小,斜掌截击。 
  卜斑见我这一招截击纯是一个花架子,其间并未蕴含惊人的力道,不由大感奇怪,但他行事向来谨小慎微,大拇指微微一晃,“嗤”,袭取的目标反是夜月的印堂穴。 
  我这一惊非同小可,夜月重创未愈,怎还能与人交手,当即疾扑过去,意图以身相护。 
  刚才解大柱污辱夜月,我大怒之下疾冲过去,其势迅捷无伦,岂知这一次却慢了很多很多。 
  只听得“噗”的一声,我肩背处如遭利刃切割,已中了卜斑的百变指指力,斜飞十几丈,半空中连吐数口鲜血,跌回“眩晕院”。 
  夜月惊叫一声,飞身掠去。 
  “啊”、“当”! 
  却是一名庄丁企图乘机捡便宜擒拿我,被及时赶上的夜月砍了一刀,第二刀被他以短枪磕开。 
  解不死等人迅速逼近。 
  我欲强力站起,孰知双腿无力,站起一半又跌回夜月怀里。 
  夜月紧握月牙刀,凝神戒备。 
  她已下定决心,能冲杀出去固好,倘若不行,便先杀了岳钝,然后再自刎,免遭敌人凌辱。 
  解不死立时放下心来,卜斑一招之下便重创岳钝,自己和暗无极的武功比卜斑更高了四五十倍,对付岳钝更不在话下,他的武功既如此不济,如何能震飞庄丁、毒毙解大柱,当真匪夷所思。 
  殊不知我修练圣经之后,虽不懂如何运用,那股奇异的神力仍暂时存留体内,是以一纵之下,升高千丈,重重一甩,便将庄丁化为无形,待得抵御解大柱的掌力时,神力已“消失”许多,否则无须鸩毒,便震死对方了。 
  当卜斑出手,圣经之功“消失”泰半,致为指力所伤。 
  其实我若直接和卜斑对仗,即使为指力袭中,绝不会如此出丑,只因百变指虚实莫辨,看似袭击夜月,实则目标仍是我,我为救夜月,已没有了自我防御的意识,功力相应减弱,没被一指取了性命,已算幸运了。 
  陆红瘤反手摘下背后的一只磨盘般大小的铁轮,狞恶地道:“老子为了把戏演得逼真,不惜毁了左臂、右腿,夜月,刻下该是我索取回报的时候了。” 
  我急剧地喘了几口气,望着陆红瘤,道:“斩断你手脚的是匡二少,干我何事?” 
  陆红瘤道:“若不是你,匡二少怎会下此辣手?” 
  我哭笑不得,人不走运时,喝冷水也塞牙,看样子这笔糊涂账我是赖不掉的了。 
  夜月有意拖延时间,希望奇迹再次在我身上出现,怒目瞪视解不死,道:“我不想做个糊涂鬼,解不死,很多事我到现下仍糊里糊涂的,你能不能说个清楚?” 
  解不死自忖胜券在握,况且这一切都是他亲手策划,若不当众说出,未免有“衣锦夜行”之憾,道:“陆红瘤你稍安勿躁,待一会儿你砍掉夜月的左臂、右腿好了。” 
  遂对夜月道:“当祢踏入机器国境,暗长老便通过耳目知悉了祢的行踪,可祢对隐身族人员、特性了如指掌,要杀祢不大容易,于是请老夫安排杀局。” 
  我恍然大悟,道:“所以卜斑便开了一家茶棚,诱我和夜月去喝毒茶?” 
  解不死道:“那茶棚早便有人,只不过近日才被卜斑买下。这计划周密无比,但千算万算漏算了夜月没喝那毒茶,你喝了毒茶倒也罢了,却引发鸩毒,破了这杀局。” 
  我道:“可你们后来为何又没有布下同样的杀局呢?” 
  解不死道:“在那茶棚中,卜斑假装恐慌,缩身桌底,本来想偷袭夜月的,介因听了你们的对话,得知夜月身边的少年便是岳钝,因而改变了主意。” 
  我道:“你自然知道我为鸩毒而烦恼,于是便安排匡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