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宇宙
廖夷死了,两百多名机器战士死了,最令我难过的是从此和费萨尔不再是朋友,而是敌人。
最最令我伤心的是香格里拉的奸狡无情,她怎会变成了这个样子?
我们日后相见,又会有怎样的一番龙争龙斗?
在众人眼里,机器、尸国结盟自是好事,可我却隐然看到一场更残酷更灭绝人寰的战争已迫在眉睫。
夜月从此离开之后,再也没有现身,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更不知她会不会回来。
~第三十四回错综复杂~
在我出使尸国的那一段时日,机器国无敌城发生了很多事情。
比如五王子铁修礼察觉父王最宠幸的“爱妾”力士居然另有私情,铁修礼本就憎恶这些不男不女之人,盛怒之下,双拳齐出,把两人打得七孔流血,当场毙命。
铁无敌虽心痛力士惨死,但面对铁修礼呈送上来的关于力士的如山铁证,也无话可说。
力士之死所知者极少,而且事关宫闱,更涉及国王隐私,没有人敢多嘴。
此事比起其后一连串的阴谋和暗杀,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不足一提。
岳战便是阴谋和暗杀的主要对象。
便在我离开无敌城的第五天,岳战一行人出城办事,遭遇一伙蒙面高手伏击。
岳战四百名近卫尽皆战死,岳战本人也浑身挂彩,最后野不名护着元帅突围而出。
当众人见着野不名之时,几不敢相认,他全身上下都是鲜血,连眼珠子都是红的,也不知是他自己的,还是敌人的。
据检视尸体者说,围攻岳战的共有九百多人,将近六百人死于野不名的绝情剑下。
野不名其貌不扬,个子不高,人瘦瘦的,几天也听不到他说一句话,尸国之人大多瞧不起他,现在却不约而同地改变了看法。
野不名在尸国一战成名。
可他始终躲在掌声和荣誉的背后。
野不名是个在深山老林长大的孩子,虽成为岳战麾下,但除了岳战,他谁也不亲近,谁也不搭理。
他不喜欢灯红酒绿,不喜欢权力美色,甚不大喜欢军纪严肃的军营。
他喜欢雄伟巍峨的大山、浓密茂盛的树林,喜欢一个人聆听鸟儿在枝头鸣唱。
他最喜欢的玩伴不是人,而是各种各样的野兽。
野不名一向认为世上最摸不透、最凶险的便是人心,相较之下,野兽却要诚实、善良得多了。
他是岳战的贴身近卫,当轮到休息之时,他便离开无敌城,跑到极远极远的地方。
这日,他又进入深山。
林木似有悬流飞瀑,如雷霆轰砰。
半山处飞云变幻不定,有时如玉带横束腰间,有时又浓如泼墨。
树木参天,几已看不到天日,地下铺着厚厚的落叶,有的已经腐烂,踩上去松软松软的,没有一点声音。
蓦然,左侧传来一声虎啸,紧接着是一个女子的惊呼。
野不名无暇多想,箭一般掠去。
一头斑斓猛虎正把一个女子扑倒,锋利的双爪眼看就要把她撕成碎片。
忽然,那女子只觉得身上一松,老虎不见了,定睛一看,不由惊得呆了。
老虎已到了野不名手里。
野不名高举着老虎,仿佛它根本不是重近千斤的猛兽,而是一只哈巴狗。
野不名冷冷地道:“这是个弱女子,你何必要欺负她?走吧!”
双臂一振,老虎飞出十几丈外。
老虎许久才翻起身来,威风尽丧,垂着尾巴,急急地蹿入林中不见。
女子惊魂甫定,没等站起身来,忽然双眉紧蹙,痛呼一声。
野不名本欲离开,听到女子的痛呼,不禁掉过头来,看了她一眼。
仅是一瞥,他的心便猛地大跳一下。
女子约有十六七岁,虽穿着寻常百姓衣服,但丝毫掩盖不了她的丽质秀姿。
她痛楚之下,脸色变得苍白,一双大眼中泫然欲泣,楚楚可怜,惹人怜爱。
她的前襟已为虎爪撕裂,袒露出雪一般的肌肤,娇小玲珑的玉乳露出大半,红樱桃也似的乳头在寒风中微微颤抖,那么冷,那么硬。
野不名从未和女子真正接触过,即使遇着了,也会自行避开。
有道是“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食色性也”,野不名虽然不近人情,但也是血肉之躯,具有常人一样的七情六欲,只是一直把它埋藏在内心深处,自己也不敢承认,不愿触及而已。
现下他突然目睹女子身上最诱人的部位之一,怎能不惊心动魄?
那女子见他眼神特异,现出羞怯畏惧之色,慌忙把散开的衣襟掩好。
饶是如此,如雪似玉的肌肤,如乳鸽般振翅欲出的娇乳依然若隐若现,更具迷人之韵。
野不名顿感脸颊发烫,道:“姑娘,祢自个儿回去吧。”
女子似乎对这个浑身散发野性的少年非常害怕,双手撑地,奋力站起身来,岂知刚才惊吓得厉害了,双腿兀自发软,又跌倒在地,手掌反被荆棘刺破了,不禁嘤嘤啜泣。
野不名已走出很远,听到哭声,心想:“岳元帅常教导我要有侠义之心,我把一个弱女子扔在深山老林,太也不该。”
返转回来,见女子如此模样,更增怜惜,不得不开口问道:“姑娘,祢的家住哪里?我把祢送回去可好?”
女子犹豫一会,含羞犹带不安地点了点头。
野不名道:“姑娘请起身,我把祢扶回去。”
女子垂下头来,泪眼婆娑,低声道:“俺……俺走不动啦。”
野不名强抑心跳,咬了咬牙,道:“姑娘若不……若不见怪,我便把祢抱回家去。”
女子的粉颈都红了,又点了点头。
野不名即使面对强悍的敌人,也不及此时紧张,踏前两步,深吸两口真气,这才把女子抱起。
她的身躯是那么柔软,紧闭着的双眸愈使面庞秀丽,阵阵体香更令野不名心神不宁。
没走几步,野不名便满头大汗。
这女子仿佛比那老虎还要重。
女子忽地睁目,羞道:“俺的家在那边。”说着,用手指指北方。
野不名惶恐地道:“是,是。”
向北走了一程,女子忽然叫道:“糟了!”
野不名吓了一跳,道:“怎么了?”
女子道:“俺的药篓丢在那片林子里了,里面的几根药是俺花费半天时间才采摘到的!”
野不名不愿回头,那样路程增多,相应的,自己难堪、紧张的时间也更长,道:“我先把祢送回家,祢需要什么药,我去帮祢采。”
女子道:“嗯。”遂不再说话。
翻过一道山脊,两人均默默无言。
女子在野不名的双臂环抱下,稳稳当当,她见野不名始终没有异动,渐渐放下心来,道:“大……大哥,你怎不说话?”
这是野不名第一次听人唤自己为“大哥”,而且是那么美丽可爱的女孩子,脸上一红,道:“我不知说些什么。”
女子“扑噗”一笑,道:“你可以问俺姓名呀,对了,俺还没请教大恩尊姓大名呢。”
野不名道:“我是野不名。”
女子念了两遍,道:“好怪的名字,不过俺蛮喜欢的。”
说着,脸色泛红。
野不名也想借说话分神,道:“祢……祢叫……什么名字?”
女子低低地道:“俺叫闵洁。”
野不名“嗯”了一声,寻思:“我该说些什么呢?说什么是好呢?”
他越希望想出恰当的话题,越是想不出来,急得汗珠子啪嗒啪嗒直掉。
闵洁奇怪地道:“大哥,你怎么了?你若抱不动俺,便把俺放下来。”
野不名面色涨得通红,道:“祢一点也不重。”
闵洁道:“那你怎么流汗?”
野不名道:“我只是……觉得紧张、害怕……”
闵洁不禁格地一笑,道:“难道俺比那老虎还要可怕?”
野不名心想:“祢说得不错,我宁可抱着一只老虎,也不愿……她这么好,我当真不愿抱她吗?”
其后,闵洁不断主动和野不名说话,野不名几乎是有问必答。
谈话之中,野不名知道闵洁母亲早逝,父亲是个猎人,前些天摔下悬崖跌伤了,她为了救治父亲,这才不惜抛头露面出来采药。
她还有个姐姐,名叫闵纯。
对闵洁了解得多了,野不名紧张的心情不知不觉松弛了下来。
闵洁指着前方山坡下的数间木屋,脸上洋溢着幸福快乐的笑容,道:“那就是俺的家,你看到了吗?”
野不名忽地眉头深锁。
闵洁道:“大哥,你……”
野不名担忧地道:“那屋里有哭声……”
闵洁的脸立时惨白惨白,尖叫道:“爹!爹!”
野不名脚步加快,疾奔如飞。
未及到门口,闵洁已从野不名怀抱里挣扎下来,父女深情,使得她浑身充满了力气,推开房门,发疯一般冲了进去。
野不名真切地看到,闵洁一下子呆住了,紧接着扑到一张床上。
床上,躺着一个老人,双目犹睁得大大的,一动不动,显然已经气绝身亡。
另有一个女子泪流满面地跪在地下,相貌和闵洁极为相像,想必便是闵纯。
她的身材比闵洁高了一些,也比她成熟得多了。
野不名早猜知闵家极为贫穷,否则闵洁便用不着自己采药了,刻下一看屋里摆设,方知闵家比想象中还要穷。
闵父不幸身亡,抛下两个尚未成家的女儿,你叫他如何能瞑目?
目睹人间悲惨情景,素来心肠刚硬的野不名也不禁流下了两行热泪。
野不名的“人性”逐渐被呼唤出来,体味到了人世间的种种情感:惊艳、惶恐、喜欢、悲伤、绝望、孤苦无助……
男子汉的本性,驱使他关怀闵家姐妹,帮助她们料理了父亲的丧事。
闵纯虽是姐姐,但却胆小怕人,见着野不名,脸都红透了,声音比蚊子叫还要小。
接下来的十几天,野不名常来探视这对可怜的姐妹,还用身上仅有的银两买了物品。
他们越来越熟络,闵纯也称野不名为大哥。
野不名渐渐有点喜欢这种有“人味”的生活了。
这日上午,轮到野不名休息,他挂念着纯洁二女,离开无敌城,飞一般赶到那木屋前。
已经日上三竿了,门还紧闭着。
野不名暗吃一惊:“莫非她们出事了?”聆神一听,屋内尚有呼吸之声,正是熟悉的闵洁,不禁放下心来。
“咚咚咚”,野不名轻轻叩门。
只听得闵洁慵懒地说道:“姐姐,祢说去砍柴,怎生这么快就回来了?”
门开。
里外两个人同时愣住了。
闵洁好像刚从床上爬起来,身上仅穿着淡绿色的肚兜,窄小的短裤,对野不名来说,那对既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的乳房隐然欲出,还有健美修长的双腿……
她开门之时,仅随随便便裹了一件棉衣,但不裹还好,这一裹,更衬托出窈窕迫人的娇躯。
久违了的激情又在野不名心里生起。
闵洁站在当地,犹如木美人一般,结结巴巴地道:“俺还以为是姐姐回来呢,怎么……怎么……”
她心里惊惶,裹着的棉衣滑落下来。
这一次野不名看得更真切。
他直觉得热血直冲脑门,虽知不妥,但眼睛便如被磁力所吸,直勾勾地盯着闵洁的胸脯、大腿,张大了口,牛一般地喘息着。
闵洁的脸“刷”地红了,倏地扑入野不名怀里,双臂蛇一般勾住他的脖子,急促地说道:“大哥,你要看,洁儿便让你看个够,只要你不嫌弃俺……”
值此人间第一大诱惑之前,野不名感觉腹部有一团火正在熊熊燃烧,身不由己地反臂抱住闵洁。
闵洁喃喃地道:“大哥,你知不知道,俺一直就感激你、喜欢你……”
她情难自抑,不及野不名回答,唇已找上了他的唇。
野不名只觉得天旋地转,身上那团火更旺了。
一阵慌乱无章的摸索下,他的手不知怎地碰到了闵洁的乳房,整个身体都剧烈颤抖了一下。
肚兜掉了,短裤脱了,闵洁已被放到了床上。
她紧闭双眸,说道:“俺冷,快要死冷了!大哥,你把门关上,别让人看见。”
野不名这才醒悟过来,忙不迭地关了门,随即和闵洁缠在一处。
在闵洁的娇啼呻吟声中,野不名已控制不住理智,欲火高涨,奋不顾身……
若是久经此事之人,反不会像野不名这样冲动。
野不名潜藏体内二十几年的欲火一旦被点燃,一发而不可收拾。
闵洁初时还有矜持,到得后来,已完全抛开女性的羞涩与含蓄,竭力迎合,惊天动地的欢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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