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捕
雠淼牧榱Σǘ桑俊薄?br /> 摩陀皱着眉,摇了摇头:“一看这就是个没有任何修为的鬼,哪里还谈得上什么灵力?”说着用手一指精神病院的大门:“这里面的灵力波动才叫大呢,刚才我近距离重新感应了一下,的确有点不同的地方,其中有一部分力场波动混乱不堪,的确不属于冥界的,可里面还是有一股来自冥界的灵力力场,没错的。”
胡海将信将疑,见石军和陆晴两个看上去一时半会聊不完,也不好贸贸然过去打扰,干脆和摩陀二人沿着精神病院的外墙慢慢溜达起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还一直想找你呢。”石军看见陆晴,心里特别高兴——自从当上冥捕之后,找到陆晴并帮助她返回冥界就一直是他的一块心病,可人海茫茫,鬼踪渺渺,连去哪里找她都不知道——此刻意外相遇,心中自不免激动。
陆晴是从精神病院里脚不沾地飘出来的,忽然听见有人叫出自己的名字,十分诧异,再看到石军,意外之余也不免有点高兴,“怎么,你找我吗?”
“是啊,我想我可以帮助你回冥界去了。”石军当下简单地告诉陆晴,自己在遇到她之后当上冥捕的事情,原以为陆晴知道后一定会十分高兴,却不料对方的反应竟然出人意料的冷淡,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句:“噢?是吗?”眼中的神色也不见欢喜,不禁有些奇怪:“怎么,你不想去冥界吗?”
“以后再说吧。”陆晴心事重重,勉强微笑了一下,“我在人界尚有心愿未了……现在恐怕还不能去。”
“为什么?”石军不明白了。
陆晴四下看看,精神病院虽然地处偏僻,但附近三三两两,偶尔还是会有人经过,石军这样独自站在路边自言自语的怪异举动还是显得挺碍眼的,于是说:“这里说话不方便,要不,今天晚上我去你家找你吧。”
“也好,不过我这两天也可能会住在朋友家。”石军也察觉到有几个路人正神情古怪地不住回头打量自己,心想:这样光天化日地和陆晴说话的确不太方便,要是待会儿医院里出来几个人把自己抓进去,那才真叫冤枉呢!于是把胡海的地址也告诉了陆晴,并约好了会面的时间。
正准备招呼胡海和摩陀走人,忽然听见陆晴犹豫地问:“你现在是冥界的官员了,那你有没有发现这家医院有点古怪啊?”
古怪?石军停下脚步,反问一句:“怎么,陆大姐,你发现这里有古怪吗?”
“嗯。”陆晴点点头,面有忧色,“……我以前对这里很熟悉的,现在每隔几天也总会回来看看,可刚才我进去以后,发现里面,怎么说呢,不知道怎么全乱套啦……”说着,忽然停了下来。
石军正想询问精神病院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见陆晴忽然打住话头,眼睛却朝着精神病院的大门看了过去,神情也变得十分怪异,于是也跟着看了过去。
只见绿树成荫的大门入口处,两个身穿白大褂,一望可知是医院中的护理人员打扮的青年男子,一前一后,兴高采烈地跑了出来,一边跑还一边大喊大叫着,仿佛刚刚中了六合彩头奖似地欣喜若狂,手舞足蹈。
这两个青年男子蹦蹦跳跳地从医院大门出来,完全无视石军等人惊诧的目光,从他们边上擦身而过,石军的鼻子里顿时掠过一股异常难闻的浓重汗酸味,接着又看见那两个人的额头、脖子上俱都大汗淋漓,仿佛一直在做着什么剧烈运动,且已多天未曾洗过澡一般,不由得皱起眉头,目光也紧紧地跟着这两个人,想看看他们究竟要干些什么。
谁知这两个身强力壮,望之二十出头的大小伙子跑了不远,居然围着路边的一株大树,玩起了老鹰抓小鸡的游戏,看上去其中一个不知为了什么原因,拼命要抓住另外一个,而前面的那个小伙子则千方百计地东躲西藏,竟如同两个孩童嬉戏一般,边跑还边咯咯笑个不停。
不到一会儿,个头较小的年轻人动作稍稍迟缓了一点,被身材稍显高胖的年轻人一把抓住,揪倒在地,于是那个高胖年轻人裂开大嘴,嘻嘻直笑,而矮小的年轻人竟赖在地上,蹬着腿号啕大哭起来,那一脸伤心情切的样子,恐怕突闻考妣之丧也不过如此。
看到这副情形,不但是石军和陆晴,就连闻声赶过来的胡海和摩陀也一起傻了眼,搞不清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几人正在面面相觑之际,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从医院大门处,又匆匆跑出四个身穿病号服的人。
只见这四个人,虽然都是男子,但年龄不一,高矮不等,最大的看上去已经四、五十岁,最小的只有十七八岁光景,头发蓬乱,衣衫不整,却全都眉头紧皱,神情严肃,如临大敌。这四人一出医院大门便分为两组,迅速把那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人一左一右地夹住,不顾两个年轻人顿足哭闹,强行把他俩拖进了医院。随后,只听见“砰”地一声,医院高大的铁门也被紧紧关闭了。
从头到尾,这六个人都旁若无人,看都没看石军等人一眼,可行为之古怪,着实令人匪夷所思。
~第十九章错位之谜(上)~
“看出来了吗?”陆晴见石军仍然盯着精神病院紧闭的大门发呆,叹了口气,幽幽问道。
胡海和摩陀也连忙冲了过来,胡海大声嚷嚷着:“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不会眼花了吧?你们看见没有?”
石军苦笑着摇摇头:“这么奇怪的事情,怎么会看不见?看来这家医院真的有点问题……陆大姐,这就是你所指不对劲的地方吗?”见陆晴默默地点点头,又道:“要不,你现在和我们一起回去吧,我想了解一下里面究竟还有什么古怪。”
陆晴犹豫了一下,歉然地摇摇头:“这恐怕不行,我今天下午还有事情……我的女儿病了,我想去医院看看她。”
“啊?”胡海睁大眼睛,冒冒失失地问:“怎么你的女儿也住在里面啊?”话音刚落,就被石军重重地捅了一下,这才觉得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于是讪讪地不再说下去。
陆晴苦笑了一下,对石军说:“这两个是你的朋友吗?看来他们也都能看见我啊,都是做冥捕的吗?”
石军见陆晴心不在焉的样子,连忙说道:“他们都是我的朋友兼搭档,怎么,陆大姐,你女儿的病不是很要紧吧?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帮忙吗?”
“你肯帮我?”陆晴听了石军的话,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希冀的光彩,忽然浑身颤抖起来,眼里涌出了泪花:“那可就太好了!可是,我怎么好意思麻烦你呢?”
“那有什么关系?”石军一笑:“我们可以替你去医院看看你的女儿啊,对了,她喜欢什么吃的和玩具?”
“不用不用,”陆晴连忙说:“帮我去看一看就好了,你们还是学生,要你们破费可不好。”
摩陀把手一伸,掌心赫然躺着两张信用卡,笑嘻嘻地对陆晴说:“这算得上什么破费?这小子有的是钱,别替他省着。”说着用手一指胡海。
胡海一见,不禁怪叫一声:“咦?我的信用卡怎么会在你手上?”
“很奇怪吗?”摩陀若无其事地一笑:“你放在陈雅那里的嘛,她上午回来收拾东西,恨不得把你那屋子全部扫荡一遍才解气,我哪里知道那些东西是你的还是她的,该拿不该拿?当下就像昨天晚上一样,嘿嘿,略施小术,所以嘛……她就乖乖地把这个交出来啦!”
看看胡海脸色顿时一沉,一言不发,摩陀又连忙补充了几句:“喂,我可是为你好,如果我不那么做,那个女人根本就没打算把这个还给你呢!你都没看见她清醒过后,恨不得把这玩意儿强抢回去的那副可怕样子!”说着,把两张信用卡递给了胡海。
胡海苦笑了一下,点点头。其实他早已料到陈雅决不会轻易把钱还给自己,也从没打算去要回来——钱财乃身外之物,再说毕竟相识一场,如果最后分手时还要在这些东西上面扰攘不清,那也实在无趣——可潜意识里,他却仍然希望陈雅不会那么贪财,能够主动把信用卡还给他,不是为了心疼那点钱,他只是存了万分之一的希望,希望自己的初恋不会真的因为金钱这个东西而变得那样丑陋……
“是啊,陆大姐,钱真的不是问题,关键在于我们能帮你做些什么。”胡海甩甩头,不再去想那已经被揭过去的一页,诚恳地对陆晴说。
陆晴用感激的目光看看石军、胡海和摩陀,嘴角慢慢浮起一丝微笑。
“唉!虽然整个下午旷课了,不过总算值得,真值得!”三人从儿童医院出来,胡海深吸一口气,感慨着,“陆大姐她们真是母子情深,看来这种骨肉之情即便是到了人鬼殊途的地步,也决计改变不了啊!”
石军没有说话,眼前晃来晃去的,竟然全部是陆晴和老妈秦小雅交错的身影。
陆大姐的女儿小名蓁蓁,这小女孩儿实在可怜,独自蜷缩在病床上,除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保姆坐在床头打瞌睡,竟没有一个亲人守护在身边,看着石军三人买了一大堆的食物和玩具,蓁蓁完全无动于衷,只是躲在被单下面发呆,小小年纪,竟好像已经有一点自闭症的倾向。
见到女儿变成这副模样,陆晴只能无助地站在女儿身边,默默地、不停地流着眼泪,却什么也做不了,那目光中流露出来的辛酸与绝望,让看在眼里的石军心头禁不住一阵阵发颤……
陡然之间,仿佛眼前掠过老妈的脸庞,虽然只是转瞬而过,但那神情和此刻的陆晴却极为相似,那种辛酸、绝望,还带了一点惊恐的眼神,是如此的真实和清晰,刺得石军的心隐隐作痛。可是在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曾经见过老妈脸上显出这副表情?他却想不起来。
后来,连摩陀也实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在陆晴身上用了一个“传音咒”,让蓁蓁可以听到陆晴的声音。这一回小魔头居然一次施法成功,没有半途出错,于是,三个年轻人站在一边,听着陆晴含着眼泪,哽咽着、断断续续地唱起了她生前曾经为女儿唱过无数次的童谣——说来也怪,蓁蓁原本对谁都不理不睬,可听到了陆晴的歌声,原本毫无表情的小脸忽然放松了,嘴角也绽开了一丝甜甜的笑意,最后,可怜的小女孩儿在母亲含泪的歌声中渐渐进入了梦乡……
“现在我们怎么办?”摩陀揉着肚子,磨磨蹭蹭地跟在石军和胡海后面,看上去,这小子又想吃东西了。
石军看看时间,一晃就快下午四点,看来现在回学校也没什么意思,吃饭又嫌太早,还真是个尴尬的时间段呢,忽然有点怀念以前的时光——这要是在以前,他一定想也不想就和胡海一头撞进网吧里打游戏去也,可现在的他却仿佛早已失去了那份兴致,看来有的时候,就连玩耍也需要好的心情来配合啊!
“还是去大海那里吧,”石军见摩陀和胡海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当下提议道:“我刚才也和陆大姐说了,让她呆会儿等女儿睡熟之后就到那里与我们会合,我家里不太方便,老妈今天不加夜班,回来得早。”说着掏出手机,给秦小雅打了一个电话,说明今天晚上学校里有活动,就不回家吃饭睡觉了。
“嗯,那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别玩得太野,早点睡觉啊!”秦小雅柔和清晰的声音通过话筒传递到石军耳中,让他没来由地又想起了之前在医院时脑海里闪过的那副情景——老妈那惊恐而又绝望的眼神……看上去,那还是老妈年轻时候的模样,留着一头长发,汗津津、湿漉漉地披散着,难道真的曾经有过这么一刻吗?石军还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陈雅一走,胡海租住的二室一厅看上去顿时冷清、空落了许多,那些东一件、西一件的小摆设早就被陈雅席卷而去,卧室里乱糟糟的,胡海的衣服也被胡乱地扔了一地,好像刚刚被盗匪洗劫过一般,也不知道陈雅临走的时候究竟是什么心态,整个情景看上去竟好像是一个受害者在进行复仇的样子。
胡海的眼睛里掠过一丝黯然,当下也懒得收拾,三下两下就把散乱在地上和床上的衣物卷巴卷巴,全部塞进衣柜,然后长出了一口气,拍拍手展颜笑道:“好了,咱哥儿几个等一下庆祝庆祝,就……就算庆祝老子正式恢复单身!”
摩陀立刻无耻地大点其头,赞同道:“妙极妙极,最好大吃一顿,这才痛快!”
三个人立即行动,从附近的餐馆里一口气点了七、八个小菜,买了两大箱罐装啤酒,然后当真就在胡海的客厅里开起了“庆祝宴会”,摩陀趁此机会一个劲儿猛吃,大快朵颐。正吃了一半,陆晴飘进来了。
胡海虽然极力克制,毕竟心境不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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