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新剑侠
武七截之力。剑光凌然威力无限,只怕死毫不在紫郢之下!日后师姐若与之对上,还需多加小心才是。”
英琼早就认定紫郢剑乃是天下第一好的飞剑,除了青索剑再没什么飞剑能与之抗衡。还有些不信,问道:“此言当真?”徐清自笑而不语,率先飞去。旦见长云高淡,青天辽阔,一紫一白,两道长虹划过天际,消失在南天之际。
话说西昆仑星宿海上,山风呼啸而过,碧蓝色的湖水荡起一片波澜。湖边一个英俊的白衣少年,长袍拖地缓缓而行,指间一枚亮堂堂的西洋金币来回窜动。在少年身后一步紧跟着一个绝美的青衣少女,颔首低头亦步亦趋的跟在后头。少女的脸色略有些苍白,显是内气虚弱,大概受了内伤,左臂上还裹着血阴的绷带。看那娇娆地模样,不正是女昆仑石玉珠呢!那少年不用说自然就是血神子。
邓隐缓行几步施施然停下,望着碧蓝而广袤地星宿海。半晌才淡淡道:“同去的一干弟子只你回来了?”
石玉珠扑身跪倒,道:“弟子万死,辜负了师尊厚望。”
沉吟了片刻,邓隐摆了摆手。淡淡道:“罢了!起来吧,此事并不愿你,是我低估了冥海玄鲸的威力。以为那巨兽被封禁了这些年。早就成了鱼干,没想到……”才说一半又斜眼瞟了下石玉珠臂上伤势,道:“此番若非你临机应变,只怕白白折损许多弟子,还不能得到鲸须。为师亦非不讲道理之人,你非但无过,反有大功。”安抚之后又关心的问道:“臂上伤势有何机巧,竟还不能愈合?”
石玉珠再次跪倒,道:“不敢欺瞒师尊。前日弟子从雁荡山回来路上,想起多时不见地姐姐,就想趁机回武当山看看。没想到还没上山,就遇上两个仇人,被其中一个的飞针打伤了。”
邓隐倒没责怪石玉珠私下回山之过,疑惑道:“哦?虽然在雁荡山受些内伤,但有真武七截剑护身,谁还能伤了你?”
石玉珠道:“要说那人只怕师父未必知晓,但提到她母亲金针圣母。在前辈修真中也很有名望。”
邓隐恍然道:“哦!原来是施睿家里那个女儿。我记着好像叫施龙姑。想必用的玄女针吧!金针圣母旁地能耐倒也一般,唯独御针术还有些奇妙。”说着抬手在玉珠伤臂上一抚,透出寸许精芒。不消片刻玉珠就感觉伤口酥麻酸痒,又待片刻竟疼痛全消。待邓隐手掌抬起,绷带也随之脱落,原来翻如婴唇地伤口竟不见了!只见一截莲藕般的粉臂,细致如玉全无一点疤痕。
还不等石玉珠道谢。邓隐又接道:“如今万事俱备。奈何为师破除禁制地时机未到,现在还不能操之过急。“
石玉珠疑惑道:“时机未到?不知师尊所指时机为何?”
邓隐微笑道:“如今也无论正邪门派。但凡有些修为的修真都能算到劫数将至。其中有些偃旗息鼓,希望独善其身的;也有煽风点火,想要浑水摸鱼的。此时天机隐晦,各家全在蓄势待发,为师此时解困出山,岂不立刻成了众矢之的!”
玉珠赶紧附和道:“师尊睿智,弟子便不曾多想这些,且不知何时方是师尊出山之时?”
邓隐笑道:“你这小妮子竟也学会溜须奉承了,这点浅显的道理你会想不明白?至于需要蛰伏到何时……只等天下群魔乱舞之时,大概多我一个邓隐也不觉多了吧!”说着邓隐扬起头,仰望长天廖云,只怕他早就已经迫不及待。被束多年猛虎,已经去了一身枷锁,但他还需等待。也许这些年地幽禁生涯,让邓隐明白有些时候必须要学会等待。片刻后邓隐又道:“先在家休息几日,将内休伤养好了,若想你姐姐了过几日就回去看看,这事不用背着为师。”
石玉珠大喜过望道:“谢谢师父!”这也是石玉珠第一次称呼邓隐为师父。虽然师尊与师父的意思相同,但中间所包含的感情还有差异。一个尊字,自然带了无限敬畏,却僵硬而疏离。换成了父字,更显亲切自然,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感激与尊敬。俗话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这双强扭来的师徒,朝夕相处之后,渐渐也没有了开始的冷漠与僵硬。
邓隐扭头朝南望去,仿佛透过了丛丛云障,能望见难遥远的云贵高原,叹道:“算来那妖尸谷辰也该出世了……”
石玉珠赶紧应道:“需要弟子前去联络么?”
邓隐微笑着摇了摇头,道:“那就太着痕迹了,若我与谷辰勾结一起,会让许多人感觉不安。现在没必要过分刺激他们,不过也许玉珠儿还需得上百蛮山跑一趟去。现在绿袍老祖已很落魄了,雪中送炭总能让人牢记啊。”
话分两头,各表一只。说那莽苍山上云雾缠绕,气象纷呈。一面冰封雪啸,阴风刺骨,另一面绿草茵茵,春意盎然。不过数里相隔。竟全然是冬夏之别,此种奇景让人叹为观止。就在山峰斜上百丈,一道紫猎猎的剑光上并肩立着一双男女。一个素装白带,一个轻裙瘦衫。全都是风姿挺拔,人中龙凤。在那少年极脚旁还蹲踞着一只灵种大猫,胖乎乎的身子全都洁白如雪。竟比下方那雪山还干净。只有一双眼睛幽金带蓝赫赫凌光,猩红地舌头不时掠过湿乎乎地鼻头,又轻轻打个喷嚏,一举一动都灵秀可爱。
徐清上次来百蛮山时,也曾远远望了此山一眼,便不绝如何奇绝。不曾想到近处一看,那冬夏一处的景色,竟如此沁人心际。感叹道:“师姐,你看此山多美。若无一干琐事,只有你我二人,索性住下数日,细细体味一番滋味岂不快慰。”
英琼也被那美景吸引住了,正要点头应是,却听徐清语带暧昧,脸蛋一红娇嗔道:“什么是一干琐事!莫非英男姐的救命大事竟成了琐事!”
徐清亦不争辩,道:“我听说那万年温玉乃是一样至宝,看那雪山奇景。倒能领略一些端倪。这么好地东西难道就没什么异兽灵禽看着?只怕不容易到手吧。”
英琼道:“其他的倒也无妨。唯独那藏玉的山洞中,有一个叫谷辰的妖尸非常厉害。将万年温玉占为己有,若不能将其除去,只怕也难取到温玉。”
徐清道:“我看《长眉真人行迹》上说,当初长眉祖师曾数次与玄阴教主斗法,最后用七修剑击碎心脏,才将他诛杀。好像那玄阴教主也叫谷辰。二者可是一人?”
英琼点了点头,强笑道:“师弟所言正是这个妖尸谷辰。早前师父也交代过。说那妖尸曾从剑仙可一子手上,盗了一部专门修炼元神地道书,竟然修炼成元神不灭。就连长眉祖师将他心脏击碎,也不能毁灭他元神,必须用八九玄功炼化百日才能令其魂飞魄散。但那时祖师飞升在即,无奈将他尸身与元神一齐封闭,又用了一根火云链锁住。再以玄门先天妙术开山裂地,将其尸身深埋地下。奈何那妖尸吸纳天地戾气,竟练成了灵尸,威能竟不逊过去,万幸还被火云链锁着,没法出外作恶。”
徐清不由得苦笑道:“我说师姐啊!你说当初连长眉祖师都不能将那妖尸谷辰斩杀,如今就咱们两个小辈,岂不就是送死来了!要是三仙二老来还差不多。”
英琼无奈道:“我也想求长辈出手,但师父留书就让我叫上你同来,自能遇难成祥化险为夷,将万年温玉带回去。还说那妖尸谷辰虽然厉害,但尸身常年在地肺之中,日夜受地寒阴风,早就成了枯骨,只能借万年温玉才能使身子温润,不至坏成齑粉。而且当初长眉祖师留下紫青双剑,就曾预言宝剑择主之后,自会有人斩去妖尸。此中所言明显就在说我,难道我还能抗命不从?”
徐清道:“事到如今再说其他也无用,权且先看看再说吧。师叔留言就再没别地提示了?”
英琼恍然道:“都怪你胡乱抢人说话,差点把要事给忘了。师父还说妖尸谷辰虽然有温玉护着尸身,却只能苟延残喘,不能生长筋肉恢复如初。只有剑仙可一子炼制的一种百草阳灵膏才能使他复原。说那可一子前辈兵解在即,门下还有个弟子叫庄易,甚不放心将他一人留下,就想托付峨嵋派门下。故此派他徒弟,以百草阳灵膏为饵,拜入谷辰门下,正好能为我俩内应。”
“庄易?”徐清低声念诵这名字,随手操起一团飘在身边地白云。若是常人自然不能握住云气,但徐清以法力为引,竟真将一片氤氲托在了手中把玩。心念急转:“这个庄易莫非就是得了七修剑的庄易?算来那套七修剑乃是仅有还没择主的名剑,庄易又非三英二云之一。我已有了霜蛟与三阳二剑,便不争也罢,省得被有些人看了心里别扭。不过这也是一次机会,我何妨就多加把力气,帮芷仙争来一番机缘。”
正文 第一百九十回 送上门来
更新时间:2009…2…24 13:49:15 本章字数:5223
上回说到徐清一听见了庄易的名字,忽然想起来此人不就是七修剑的正主!想当初长眉真人称霸时,除了紫青双剑就数一套七修最著名,专能破除五毒之物,一共七口飞剑以七种动物为名。龙名金鼍剑,蟾名水母剑,鸡名天啸剑,兔名阳魄剑,蜈蚣名赤苏剑,龟名玄龟剑,蛇名青灵剑。合而使用,相生相继,厉害无比。
徐清修炼孕剑术,霜蛟剑自然不能再换。而且合了混元血魂珠和天魔化血神刀之后,霜蛟剑虽然卖相不雅,却也能算是极品飞剑。三阳一气剑本身就是神兵利器,又乃布阵之物,用的也得心应手。就算再添一套七修也未必就能厉害多少。
不过徐清的心里还另有打算,若芷仙能得到七修,非但能实力大增,而且在峨嵋派中的地位也立刻不一样了。七修乃是长眉真人的遗宝,得剑者等同于得到了长眉真人的承认,那时候徐清这个当师父的自然也水涨船高。就算教中有些什么针对他的不同意见,众长老也需得再思量思量了。不过这也只是一些大略的想法,一时间还不知从何下手。徐清几乎没有对庄易的记忆,若非刚才英琼提起他,只怕都想不起来还有这个人。
闲言少叙,单说徐清与英琼到了莽苍山外,二人自天上向下望去。正在思量如何着手盗玉,忽然听见下头乍起一阵尖利呼啸。放眼望去就见山阴一处隐秘的山坳下,突兀立着一座悬崖,寸草不生,黑如碳漆,外附一层的坚冰,终年不见阳光。猛地从那悬崖下头涌出巨量黑风,汹涌如潮。声如嘶吼。看情形多半悬崖下面还有风口,值此寒煞涌出,风大口小,正成了一个天然的哨子。“呜呜”戾啸。就如鬼哭狼嚎,让人听得一阵毛骨悚然。
英琼拉了一把徐清,又向天上升了数丈。一指那暗藏在悬崖下面的阴穴,道:“师弟看那黑风没有,便是黑霜寒煞,乃是万年寒气而生,极为厉害,英琼姐就是被此物给冻着了。”
徐清闻言望去,只见一股黑风从那寒穴中涌出,沸腾喷潮。瞬间有化成千百道风柱,分向四面八方刮去。落得漫天黑风,无边寒煞。更有些许寒煞一遇空中水汽,结成黑冰,呼啸飞旋,利如飞刀。徐清与英琼虽然躲在数百丈高空,还有旋风卷起无数黑冰,席卷而来。便有分毫落在身上,就觉阴寒无比,二人身具妙法。也不由得激灵灵大个寒颤。更甚那黑冰落身即化。内含一股寒煞攻入体内,若非二人根基深厚,体内真元瞬即运转起来,才将其寒力化尽。
徐清横着飞出十余丈,正好绕过悬崖遮挡。只见那崖根底下竟有一口百十丈方圆的深洞,幽黑通冥,深不见底。从洞中直冒出无量黑气。仿佛一头巨兽的大嘴。徐清惊道:“师姐。那就是英男出事地阴穴?真是好大的气象啊!当初你竟怎么将她给救出来的?”
提到此事英琼也还心有余悸,道:“可不就是那里!若要我再晚来半天。只怕英男姐就被冻死了!那黑风全是地煞阴风,非常厉害,非得等它飞出洞穴,才能进去。因为地肺运转的关系,每日都从地下喷出无量地煞,中间只隔三个时辰。若不能掐准时间,又要被后面地煞害了。幸亏师父早就给了名言提示,否则我也不懂这些,非但不能救了英男姐,连自己也得陷在这了。”
二人正说这话呢,就见下边那黑穴猛地涌出一股黑气,之后就渐渐偃旗息鼓,看来这次阴煞爆发已经过去了。虽然徐清心里也有些贪图那寒穴内地冰蚕,但英琼与英男感情非比一般,若是此时还心系外物不思救人,岂不让英琼伤心!又想即使得了冰蚕却也无甚大用,索性就压下贪
就在此时忽然从下边一簇山石后头飞出一道剑光,看其剑光昏黄暗淡,大约不是正道修真。许是因为徐清这边站的太高,早将剑光提到云层之上,那人似乎并没看见天上还有别人。就见那人仿佛轻车熟路,稍微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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