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妾记
ㄇ牖噬隙ǘ幔笕司驳认ⅲ钪及焓拢蔷屯蛭抟皇Я恕!?br /> “高!实在是高!”杨秋池哈哈大笑,学着《地道战》伪军官的样子,翘拇指赞道。
虽然这个方法自己也能想到,可是,没有金师爷的分析,自己可不敢轻易拿主意。心想,以后有这两个师爷帮忙出主意,在将来的政治斗争中,就不会再犯以前那种低级错误了。
宋芸儿也笑道:“你这个狗头军师还真有两下字,难怪我爹老夸你聪明能干,依为臂膀呢。”
“多谢大人夸奖,多谢小姐谬赞。鄙人愧不敢当。”金师爷连忙拱手。
杨秋池回到大堂,当中一坐,笑嘻嘻说道:“米员外,请起来吧。”
米员外得意洋洋站了起来,拍了拍衣袍下摆的灰尘。杨秋池说道:“虽然你与定国公有如此渊源,不过,这件案子牵扯太大,本官却不能坐视。”
转头对罗千户说道:“罗大人,麻烦你指派一个副千户,带锦衣卫将米员外带出去……”
“大人不必客气。米某人自己回去就行了。”米员外心得意地笑道。看来这青年官员还是知道厉害的,不敢动自己。
杨秋池冷笑:“米员外,你误会了。这件案子还没查清楚之前,我们只能将你软禁起来,你放心,锦衣卫回负责你的安全的。”转头对罗千户说:“请你派个副千户带锦衣卫将米员外押回千户所软禁,严加看守,不得有任何差错。”
米员外这才知道,自己高兴得太早了,看来,这青年锦衣卫不简单。
罗千户起身拱手答应。面路钦佩之色,表情更是敬畏,出门叫了一个副千户,带着锦衣卫将米员外带了下去。
杨秋池派人查问了搜寻那斜眼中年人的情况,得知虽然发现了几个斜眼的人,但经过镖师们地辨认,都排除了。
杨秋池吩咐将谭知府带上来,谭知府眼见杨秋池连布政使都抓了,把湖广地方所有政要都震慑得像落水的鹌鹑似的,知道了厉害,精神防线已经彻底崩溃了,他上到昔日自己审案的公堂上,没等两边锦衣卫恐吓,自己咕咚一声就跪下了。
杨秋池惊堂一拍,喝道:“你与权政使、米员外三人官私勾结,侵吞赈灾公粮,引发民愤,几乎酿成暴乱,你可知道后果吗?”
谭知府吓得浑身发抖,但他双手被绑,虽然不好磕头,却也还是努力的将头弯下去,连称饶命,动作太大,差点翻倒。
杨秋池又道:“你受贿了二万两的白银,你可知道太祖皇上和当今皇上是如何对付贪官的吗?”
谭知府当然知道,想起剥皮实草,吓得三魂七魄产不多都散光了,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只剩下一个劲挣扎着磕头的份。
杨秋池知道审讯犯人红脸白脸都要唱,现在把他已经吓成了这个样子,该唱红脸了,这样效果会更好。当下吩咐将谭知府身上绑着的绳子解开。谭知府不知道杨秋池要干什么,绳子解开后,傻愣愣跌坐在那里,都快成神经病了。
杨秋池语气放缓,说道:“谭知府,你前面的态度很好,供出了布政使和米员外这两个蛀虫,为这起案子的侦破立了功,本官一定会在奏折里将你立功赎罪的表现写明的。”
听了这话,谭知府的三魂七魄终于跑回了一小点,就这一小点,也足够让他明白了杨秋池在说什么,顿时激动得眼泪哗啦啦往外涌,老大不小的人竟然匍匐在地,呜呜哭了起来,随即又连连磕头咚咚作响:“杨大人对谭某恩同再造,谭某没齿难忘。”
杨秋池道:“不过,本官希望谭大人能够继续检举揭发,继续立功,只有这样,才有一线生机啊。”
谭知府磕着头呜咽着道:“是,谭某明白,谭某一定将自己知道的全都供述出来,决不敢隐瞒一星半点。”
“好,你先将你们如何勾结私吞赈灾粮饿经过如实交代出来……”
“是,”谭知府又磕了一个头,这才交代道:“去年湖广武昌府方圆几百里闹蝗灾,权布政使向朝廷冰雹请求放粮赈灾,得到皇上恩准。过年的时候,米员外将权布政使和我请到他家,那天没有别人,米员外就说了一个计划,让我们将朝廷赈灾的粮食全部转给他,他给我们两人一共五万白银的好处,我当时吓坏了。”
说到这里,谭知府想了想,咬咬牙,磕头供述道:“我全坦白,以往赈灾,都是布政司请求朝廷赈灾,而具体的赈灾事宜都是知府衙门具体负责,权布政使和我也不是没吞过赈灾粮,可十成中吞过一两成就不得了了,八九成还是要放粮赈灾的,不然的话,饥民一旦闹事,什么都完了。”
杨秋池插话道:“权布政使干过这种事情吗?我是指将赈灾粮全部侵吞的事情?”
谭知府略一思索,随即摇头道:“没有,湖广武昌府赈灾我都参与了的,大部分粮食还是都发放了的。”顿了顿,又续道,“至于他没来湖广当布政使之前的情况,我不大清楚。”
杨秋池若有所思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所以我听了这话,虽然那五万两的好处着实诱人,分到我名下至少也有两成,但我还是不敢答应,毕竟脑袋要紧。但布政使大人好象已经首肯了此事,见我不答应,便提到了前年我负责加固长江堤坝的事情。”
谭知府说到这里,伸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喘息了一下,才续道:“那一次我将朝廷修堤款私吞了三千两被发觉了,是权布政使按下了这起案子,将我保了下来。我听他提到这事,就知道他拿这件事情来压我,如果我不答应,立马就要倒霉。”
“我想,反正那件案子一旦暴露,自己肯定死路一条,左右是个死,便答应了。米员外随后派人给我送来了承诺的五万两白银,我亲自带人将其中的四万两送到了权布政使的内宅。”
杨秋池冷笑一声:“这么看来,这权布政使与米员外的关系倒是很密切哦。”
谭知府微微抬头瞅了杨秋池一眼,又赶紧低下头道:“是的,听说,听说权布政使原来只是一个小县令,刻意巴结米员外,米员外帮他在朝廷活动,这才步步高升,一直到了现在的位置。”
“哦?这米员外居然有如此能耐?”杨秋池心中更是一凛,看来,金师爷说的一点没错,敌情不明的情况下,自己用缓兵之计、请旨办事这一招是最稳妥的。示意让谭知府接着往下说。
坛知府续道:“我问米员外,无粮赈灾饥民闹事怎么办?米员外说他会安排人将粮仓烧了,就或是看守失火,再叫朝廷拨粮下来就是。再说他的米行还有米卖,他还要开粥广放粥。我说这样的话那你不是没什么好处了吗,他让我不用管。”
“第一批赈灾粮运到之后,权布政使安排了亲信假装运粮进布政司衙门粮仓里存放,但实际上粮食却直接运到了米员外家粮仓。当晚布政司的空粮仓就失火了。我知道肯定是米员外安排人放的火。”
“权布政使又向朝廷要赈灾粮。我以为这一次粮食运到了就可以赈灾了,因为我看见满城的饥民许多人饿死,我心里也慌,生怕事情闹大,没想到,那天米员外又把我和权布政使请到了家里,说还是老规矩,他要全部的赈灾粮,给我们两人一共五万两白银的好处。”
“我一听就吓坏了,这一段时间我发现米员外一直在高价卖粮,而且价格高得离谱,好像根本就不希望粮食卖出去一样,也没见他开粥场放粥,反倒是饥民纷纷涌进武昌城,越集越多,已经有数万之众。我知道,如果这一次又将赈灾粮全部私吞,一粒粮食都不放,满城饥民非暴乱不可。”
“我说这次我无论如何也不敢了。可米员外和权布政使提起了我第七房小妾的事情,我只好再次屈服。”
杨秋池笑道:“想不到谭大人一连娶了七个小妾,看不出谭大人人老心不老,这身子骨还很厉害嘛。嘿嘿嘿。”
谭知府老脸骚得通红,支吾着说不话。
杨秋池收敛了笑容,问道:“你的第七房小妾怎么了?难道是这矮冬瓜帮你什么忙了?”
第二卷 第一百九十三章 刑讯权布政使
谭知府回答:“这件事上米员外和权布政使都帮了我。这第七房小妾原来是武昌府蒲坼县的一个县丞的小妾,长得十分的可人,我去年秋后下去巡视的时候看中了,想和这县丞把这小妾要过来,可这县丞死活不肯,我就……,我就……,我就……”谭知府一连几个我就,就是不好意思说出来。
杨秋池知道其中肯定有很龌龊的事情,也不追问,静等他说下去。
谭知府艰难地咽了一声口水,这才续道:“我就把这件事和米员外、权布政使两人说了,他二人帮我出了个主意,我一时猪油蒙了心窍,居然同意了。米员外叫人假扮盗贼,潜入那县丞家,杀了他满门上下十多口,故意留下那小妾。”
“我亲自负责查这案,借机收了那小妾。然后出钱找了个死囚将杀人的事扛了下来,报上去之后,有权布政使庇护,一切很顺利,将那死囚杀了灭了口,又给这县丞其他家人争取了不少朝廷抚恤,堵住了他们的嘴。”
“你们他妈的可真够卑鄙的!”杨秋池怒骂道。
谭知府连连磕头道:“谭某知罪了……,其实,那小妾才到我府上没多久,我带她到米员外家作客,被米员外看见了,也很喜欢,非要我让给他,软磨硬泡,还许以重金,我惹不起他。只好签了文契,将这小妾让给了他做小妾了。”
“你们!你们真他妈够肮脏的,这女人又不是物什,能让来让去的吗?”杨秋池气极反笑。
这一点杨秋池就不了解了。古代的小妾还真就和物什没什么两样,是可以让来让去,甚至相互交换的。
文学家苏东坡贬官之时,将身边的小妾一律送人,这其中据说有两个小妾已经身怀有孕。苏东坡的朋友蒋某来为他送行,看见了苏东坡的小妾春娘,十分爱慕,便与苏东坡商量用一匹白马换春娘,苏东坡居然答应了。没想到春娘性情刚烈,怒斥苏东坡之后,撞槐而死。
杨秋池骂完之后,接着说道:“谭知府,你一定要象这样老实坦白,只有坦白才是你唯一出路。”
杨秋池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想,你他妈的坦白的这些事情随便一件查实之后都够你砍脑袋的,坦白有个屁用,不过这话可不能说出来。
谭知府还在为自己最后一线生机努力交代:“我听说二人提到这件事情,便知道只有屈服。朝廷的赈灾粮很快又运到俩,这一次放在了我的衙门粮仓里,因为米家粮仓就在知府衙门后面不远,直到昨晚上才将粮食全部悄悄转移到了米家粮仓里。本来原定今晚烧粮仓的。没想到,没想到大人就来了。”
杨秋池问道:“你在米员外家见过一个中年斜眼之人吗?”
“中年斜眼之人?”谭知府自言自语,低头思索着说道:“好像见过……好像有一个,是在哪里呢……对,那一次我带我的小妾去米员外家做客,当时米员外出去了一下,到外面和一个人说了几句话,我感觉到那人看我们的眼神有点怪……现在想起来了,好像就是斜眼……,没错,是个中年人。”
杨秋池一下来了兴趣:“那中年人在米员外家?是客人还是家奴?”
“不大象家奴,看得出来米员外对他非常的敬畏。”
“敬畏?”杨秋池一皱眉,能让米员外这样的人敬畏的,恐怕不是一般人,别又弄出什么大人物来,那自己可就头大了。接着问道:“那人现在在哪里?”
“我不大清楚,那一次之后就再没有见过他。”
杨秋池立即布置南宫雄带锦衣卫到米员外家搜查那个中年斜眼人,然后接着审讯,问谭知府:“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随后,杨秋池又例行公事问了一句,“要老实坦白哦,如果查出来你没主动交待的那可就前功尽弃了!”
“是是!”谭知府也知道反正自己已经被查证属实的犯罪足够砍脑袋的了,所以他只有抓住坦白从宽这根稻草,争取宽大处理,于是乎,把自己以前犯的罪过大大小小统统往外倒,甚至连踢寡妇门、刨绝户坟之类的都统统交代了出来。
杨秋池一听头都大了,现在可没功夫听他这些,吩咐他下去自己写交待材料交上来。
谭知府在金师爷录的口供上签字画押之后,被押了下去,接着,权布政使被押了上来。锦衣卫让他跪下,权布政使却傲立不跪。
杨秋池沉声道:“姓权的,你现在是人犯,见了本官因何不跪?”
“我乃朝廷从二品官员,要摘我的乌纱帽还轮不到你!”权布政使冷笑道。
杨秋池愕然对罗千户笑道:“这家伙看不起我们锦衣卫,罗大人,你说该怎么办?”
锦衣卫可都是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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