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樱
禁制。说得明白一点儿就是有人把您身体里的五行之气给打乱了,让您卧床不起,又用了什么手段使人以为您是得了脑瘤,而且,您当时身体里的五行之气郁结在脑部,和脑瘤的症状也有些象。”
李亚峰回答了姜临东,又冲姜天解释起来,“姜伯伯,迷信和玄学是两回事。我不是想宣传迷信那一套,实际上,有不少事情是科学解释不了的,但在玄学里就可以找到答案……其实,我对这些东西既不怎么了解,也说不清楚,给老爷子治病也是按中医的办法治的……只不过老爷子的病的确是有些问题,您好好想想,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你这么一说……”一直没说话的张清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说,“按说脑瘤不是突发病吧?怎么爸一下子就脑瘤晚期了?”
“是啊,我也一直奇怪。”姜冉帮腔,“爸,咱们不是都翻过几本医书吗?爷爷住院时候的样子和脑瘤晚期的症状也不完全象啊……可是为什么咱们都以为爷爷是脑瘤晚期了呢?就算是医院说的,可我印象里好像是在医院诊断之前我脑子里就隐约觉得爷爷是得的脑瘤……”
“好像……是这么回事。”姜天被姜临东叫了一声自己的小名,不由自主把长辈的架子放了下来,马上也有些琢磨过来了,“医院一确诊说是脑瘤晚期,我好像一下子松了一口气似的,心里就是想‘果然没错!’这倒是有些奇怪了……”
“所以我怀疑是有人故意害老爷子,这才这么问……”
姜天皱起了眉头,把李亚峰的话又好好琢磨了一遍,不确定地说,“应该不会吧?我们家没和什么人结怨啊?”
“也不能说没有吧?”张清反驳,“就说梁启刚,他不就盼着咱家出事?”
“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老梁和我那是工作上的矛盾!两家报纸竞争是很平常的,你怎么老是把人往坏处想!”姜天的语气有些暴躁了。
“老头子脾气硬,倒是得罪过不少人……”姜临东自言自语,“可是要说他们想要害我……我看不可能。就是小天天和小清都算上,也不会把人得罪到要让他非害死我才高兴的地步啊?”
“李亚峰,你说的是不是太玄了?”姜冉也说话了,“就算是有人要害我爷爷,他也得有那个本事才行啊?你说的那什么魇……也不能是个人就会啊?”
“这……”李亚峰心里有些明白了,恐怕老爷子的病和自己脱不了干系——也对,平常人家想要得罪个会法术的主儿是难度比较大。
“也许是我多想了,老爷子的病虽然不是脑瘤,但也许……”想明白了的李亚峰刚要说几句宽心话,却被姜临东给打断了。
“啊!我知道了!”姜临东一拍大腿,叫了起来。
“爸,你想到什么了?”姜天忙问。
“是不是我当年杀的那些鬼子家里人来报复我啊?那可真是深仇大恨啊!就算是人家要杀我也不奇怪吧?”姜临东一脸恍然大悟。
“爸!”“爷爷!”姜天、张清、姜冉一起喊了起来。
“……老爷子当年还是抗日英雄?”李亚峰想把话头岔开。
“英雄是谈不上啦,不过日本鬼子可是宰了不少,当年……”姜临东来了精神。
“爸!好汉不提当年勇,你还是别怀旧了吧,说着正事呢。”姜天急忙制止了姜临东继续往下说的冲动——当年父亲在战场上的往事从小就听,到现在耳朵都长茧子了。
“姜伯伯,也许是我太多心了也说不定。”李亚峰不想让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了,说得越多对自己越没有好处,要是姜家全家象郑渊洁的童话《蛇王阿奔》里那样把自己从小到大得罪过的人都数出来的话就闹笑话了,“老爷子的病虽然不是脑瘤,但毛病到底也是在脑部,也可能是我想得太多了……反正,老爷子现在病也好了,还是不要再多追究的好吧?这种事情到底是无凭无据的,瞎想也没有结果。还是让老爷子好好调理一下身子才是真的。”
“小伙子,你说话怎么前言不搭后语的?算了,你怎么说就怎么办吧!老头子也懒得瞎猜。不过,我现在身体可是好得很,就用不着调理了吧?老头子可是不爱喝那些苦得要死的中药啊,把话说在头里,你要是给我开药,我就都倒到下水道里去。”姜临东说着说着作出了一脸苦相。
“爷爷,那可不行。药必须得吃,刚大病一场,怎么着身子骨也发虚,不好好吃药调理身子可不行。”姜冉也转移了注意力,开始教育自己的爷爷。
姜天不管姜冉和姜临东,冲李亚峰说,“亚峰,你刚才说的那些东西我不是很相信,但想想看也不是不信……不过,我看也没有必要担无谓的心,有病治病,病好了就调养身子,别的也就不用多管了。自古就说邪不能胜正不是?只要自己没做什么亏心事,也不怕别人给自己使坏。就说这次,小冉她爷爷的病不也是有惊无险吗?”
“……”李亚峰一听“邪不能胜正”五个字,心里马上开始打鼓——“逆天”可是铁板儿钉钉的“邪”,岳父大人,您怎么这么说话呢?好像说我不得好死似的……李亚峰光顾了走神了,没有回话。
“亚峰,你说要小冉她爷爷的身子需要好好调养,那你倒是给开个方子啊?”张清同意姜天的话,目前还是让老人的身体赶紧复原最重要。
“啊?啊,不用开方子。”李亚峰反应过来,冲在一边和姜冉争执不休的姜临东一笑,“老爷子,您用不着吃药,让我给您做顿好吃的。”
正文 第三十章 十八罗汉
曹暮家里,曹暮和王信正聚精会神地支着耳朵。
“二哥,老大还会做菜?”王信问曹暮。
“鬼知道。”曹暮没好气地回答,“至少一年前不会,还说什么‘君子远庖厨’,将来一定要找个能把自己的胃伺候得舒舒服服的老婆……变得还真快……”
“可不是,老大的名言了,‘让菜做我比让我做菜容易’,一转眼儿的功夫,全变了。”
“不过,老大的手艺看样子还不错……”曹暮说,“让姜爷爷赞不绝口可真不容易。”
“什么时候让老大给咱们做一顿?”王信开始流口水,“你听听,‘枸杞肉丝’‘玉兰明虾’‘虫草炖牛鞭’‘桂圆猪髓鱼头汤’……好家伙,全是药膳吧?”
“得了吧,让老大给咱俩做饭?想都别想。”曹暮打醒了王信的美梦,“要不是为了阿冉,谁能让老大进厨房?不过……别看老大报的是这些菜名,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可说不准……”
“什么意思啊?”
“这些菜名倒都是普通的药膳……可你别忘了,老大刚从神农谷回来,这些菜里指不定加了什么佐料……别的不说,等这顿饭吃完,姜家就算不能全家都长生不老,至少想要长病是不可能了……”
“好家伙,老大还真有本事。”王信赞同。
“阿冉倒是有福气……”曹暮嘴里嘟囔。
“二哥,老大不是不让你这么叫吗?当心老大不乐意。”
“……”
“对了,二哥,你到底喜欢谁啊?”王信突然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啊?你问这个干什么?”曹暮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想起来就问问啦。老大是有了着落了,可你呢?都说你是花花公子,可也没见你对谁怎么样过啊?只不过班里暗恋你的有不少就是了。……算了,不想说就别说。”王信若无其事的样子。
“我……”曹暮有点儿犹豫,“我还没看上过谁,都太俗。”
“你眼光倒高。”王信没在意,把话题转开了,“听,看样子是吃得差不多了,菜上完了……咦?老大怎么自己夸起来了?看样子这最后一道应该是有真东西吧?”
突然间曹暮脸色又变了变,但马上恢复了原状,没理王信,两眼迷茫地望着前方,嘴里嘟囔道,“我到底还是有些地方赶不上老大……”
“是什么地方啊,军师?”曹暮和王信的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媚得能挤出水来的声音,一双柔若无骨的玉手搭在了曹暮的肩上。
曹暮和王信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两个人一下子从沙发上蹦了起来,一脸戒备地向后看去——是南宫飞燕。
“害怕什么啊?我是来找亚峰的,他本来说今天晚上去找我来着,怎么跑到别人家里去了?我又不好意思直接进去找他,想起来你们应该在这里,就来看看了啊?”南宫飞燕微笑着说,“你们两个还真不赖啊,居然这么快就练成了天耳通,只不过,要是亚峰知道你们偷听,他应该不会高兴吧?”
“不用你管,老大当然知道我们在偷听。”曹暮对南宫飞燕还是不怎么客气,而王信却在一边又看直了眼。
◎◎◎
“小伙子,你这手艺还真不赖。老头子可是有日子没吃得这么香了。”姜临东对李亚峰做的药膳赞不绝口,“小小年纪什么都会,了不起!”
“老爷子可别这么说。”李亚峰心里暗笑,你要是知道这些菜里都加了什么药材的话,我的手艺可就不算什么了,“我师父他对吃最挑,人又懒,老是逼着我给他做饭,时间长了,不会也得会。这些药膳都是我平时常做的,最多也就算是个熟能生巧吧。”
“亚峰,你就别谦虚了。”姜天也吃得眉开眼笑,“我好歹也是《雷州晚报》的主编,平时应酬不少,也算是吃过不少好东西了,可赶上你手艺的还真没有,更别说是药膳了。你要是到外边大酒店里当大师傅,保证生意兴隆!”
“可不是,亚峰,你不知道,我给老姜做了二十年的饭了,可从来没听他这么夸过。”饭桌上最好说话,张清和李亚峰也亲近了不少,“不过,当大师傅干什么,你医术这么高,还是当医生比较好。”
“别别别,当医生干什么?你做菜的手艺这么好,还是去开饭馆吧,那我以后就不在家里吃了,天天去你那儿光顾,说好了,我可要打折啊。”姜冉笑着说,一转头冲张清作了个鬼脸。
师父啊,师父在上,徒弟给您磕头了。李亚峰在心里冲华八跪下了,自己可是没想到,在神农谷一年的生活经验会让姜冉全家都对自己另眼相看。李亚峰本来对华八平时说是辟谷却总逼着自己给他做菜这一点很不满,但现在却真的感激涕零了。
“啊,对了,火候差不多了,大家喝点儿粥吧。”李亚峰在一片赞扬声中把熬了两个来小时的粥端了上来,有些得意地说,“这可是好东西。”
“亚峰,让你自己夸自己可真不容易,这是什么粥啊?”姜天来了兴致。
“呵呵。”李亚峰笑了,“紫米粥,这可是秘方,最能养人的。老爷子多喝几碗。”
“紫米?啊,我知道。就是《红楼梦》里说的‘御田胭脂米’吧?”姜冉吃得高兴,又是在自己家里,也忘了平时的矜持,一边笑着一边大声问李亚峰,美人如玉,李亚峰看得呆了。
“亚峰?是不是啊?”张清及时的问话把李亚峰的魂魄叫了回来。
“……啊,是。噢,也不能完全说是。”李亚峰解释起来,“这可不是外面卖的那种紫米,是我师父以前自己种的,品种改良过,田里还种了别的药材什么的,可比‘御田胭脂米’强多了。”
“小伙子,不就是碗粥嘛!看你这么郑重其事的,以为老头子没喝过粥啊?”姜临东打趣。
“老爷子,所谓‘粥饭本也,徐菜末也。本立而道生’,您可别小看了这碗粥,要不是为了老爷子您,别人叫我做我还不做呢。”李亚峰也有些放开了,开始和姜临东说笑话。
“亚峰,你看了不少书啊。”姜天让李亚峰的话吓了一跳,“你刚才那句话好像出自袁枚的《随园食单》吧?”
“姜伯伯了不起!”李亚峰不失时机地开始卖弄,“我其实平时也挺挑嘴的,又喜欢看书,袁枚的《随园食单》我能背过不少呢。对了,什么来着?啊,‘见水不见米,非粥也;见米不见水,非粥也。必使水米融洽,柔腻如一,而后谓之粥’,现在喝正是时候。”
“行了行了,别说了,还是让我先尝尝。”姜冉笑着没让姜天再往下夸李亚峰,有点儿迫不及待地端起碗来,喝了一口。
“好喝!李亚峰,你真了不起啊,这么好的东西都让你给做出来了!我差点儿连舌头一块儿给咽下去耶!”姜冉大赞。
“姜小姐谬赞了,小生在此谢过。”李亚峰彻底放开了,开始油腔滑调,冲姜冉一拱手,心里暗想,要是你不夸就奇怪了,这碗粥可是来之不易。火候什么的不说,光是这点儿紫米,费了多大功夫啊。
◎◎◎
半年前,在李亚峰一开始打定主意要早日离开神农谷的时候,他觉得有些对不住师父华八,于是在药田里辟了一小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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