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小子成帝记
耐ê欤降娜琳婊鹨廊徊幌浴!?br /> 他支颐沉思,心想,这三昧真火听说书人讲乃是神仙的招数,我尽管受了闻人老前辈的百年修为,若真想当神仙,却是远远不及。想到这里,顿时为自己适才的愚为感到好笑,想自己何德何能?有何依凭就能变成神仙,实属痴心妄想。索性作罢,正想出了铁屋,到外面去寻多闻天王思个法子,把闻人圣宗的遗体火化。
这么抬头一打量,忽见铁屋的四周墙壁上居然刻满了无数的人像和文字。哪些人像要么打拳、要么出脚、还有些是舞刀弄剑,耍棍玩枪。每幅人像的边上尚有文字注释。这铁屋原是天罗圣宗的闭关之处,自然记载了天罗教千年以来的所有武学。而小石头初进铁屋时,由于内力浅薄,再则铁屋内毫无光线透进,他当然瞧不清楚。
眼下受了闻人离的百年修为,先不说他内力修为之高,已是天下间数一数二,单是六识的灵敏度也是无人可及。这墙上的图解自也逃不了他的双眼。好奇下,小石头信步走近。他性喜用刀,这下意识的也就先看墙上的人像怎生个使刀法?在使刀的人像前瞧了须臾,觉得这些人像用的刀法好生精妙,每招每式均是他以前从未想到过的。这下见猎心喜,登时照着人像比划起来。
这些人像均隽刻的甚是出神,除了没有须眉飞舞外,一招一式再配上衣袂的飘展,委实如真人缩小被嵌入墙壁一般。
小石头依着人像上下纵跃,左右跳动,手中的刀却是那日胖老儿送予他的匕首。如此练了片刻,当用到一招“破釜沉舟”时,图解边的文字要求全力一击,眼神与刀尖,腰腿与手腕保持在一个水平线上。这招刀法乃是《天罗刀诀》的一记绝招,实为全部刀术的精华所在。凭他浅显的习武经验,固然内力再是浑厚,这招却是练了许久,也没达到图解上所需要的标准。
他生性也拗,倒也不愿放弃。依旧一次一次地比划。
第15章 三昧真火
“唰”的一声,手中匕首向前疾刺,在昏暗的铁屋内带出一道亮眼的光芒。他左腿单立,右腿向后平伸,整个头部向侧倾斜,倒在执刀的右手臂上,双眼凝视着匕首尖,望着刀尖上吞吐不断的细小刀芒。他微微一笑,这招“破釜沉舟”在苦练了三个时辰后,总于有了些模样。
那一笑确有心领神会的意味,其间妙悟令他颇感欣喜。此刻,忽而脑中灵光一闪,想起,当日瘦老儿与通臂天王斗拳时,那双拳击出的赫赫威风以及每拳打出就有无数的泥土飞溅,树木烧炙。心想,莫非那日瘦老儿的拳劲便是三昧真火?否则,那些树木的外皮又岂会被炙?
他也是由匕首联想到胖老儿,又由胖老儿联想到瘦老儿所用的炎阳拳。
念及那威势凛然,刚阳猛烈的炎阳拳,当即走到用拳的人像前。寻思着,当日听他们说道,瘦老儿的拳法似乎叫什么‘炎阳拳’,我先到处寻寻。他一幅一幅的看去,看的甚是仔细,生怕遗漏。而用拳的人像极多,不少于几百幅。小石头寻来寻去,过了许久,方找到那边上注名为‘炎阳拳’的人像。
欣然片刻,先概括性的望了一遍,发现炎阳拳的人像约莫有十八副,从左到右均是编了号码。为了能早点火化闻人离的遗体,让他可以快些升天,小石头顿时练了起来。这套炎阳拳比那路天罗刀却是好练了许多。天罗刀主要是招式之间的精妙变化,而炎阳拳完全是直来直去,惟有攻击,没有防御,它考虑的是使拳人的内力,至于拳术变化,倒是没甚讲究。
炎阳拳第一式“举火燎原”是双足分叉,腿摆马步,左右手齐推形。照着上面的图像,小石头堪堪摆出,但觉体内一股浑厚沛然的内劲,从丹田汹涌奔出,穿过督脉的风府穴,直到阳维脉,然后自手太阳大肠经以及手少阳三焦经内疾扑而出。其间的过程说来虽慢,但事实上,却是电闪而已。
还未来得及细查内力如何变化,一股火烫的热劲,几欲把地上的铁板烧化。瞧着哪块红红的地板,小石头先是惊悚,继而大喜,心想,这多半就是三昧真火了。至此,也不想练什么拳术了,惟想快些完成闻人离的心愿。当即走到闻人离的遗体前,心下默祷了一遍,口里低声道:“闻人老前辈,这三昧真火是小子我刚练的,也不知是真是假,倘若有甚不对,还望老前辈泉下有知,原谅晚辈的莽撞。”
当下摆起架势,朝着闻人离的遗体使了一招炎阳拳的“举火燎原”。按理,凭炎阳拳的火热劲道那是决无可能把人的身躯给焚化的。可是小石头的内力修为实在太过骇人,这一拳虽然稍得炎阳拳的一、二成真髓,威力却比瘦老儿的全力一击尚要强上几许。一拳击出,闻人离的遗体顿时被熊熊烈炎给吞噬。不过那遗体也被砸的有些稀巴烂了。
如此又是片刻,其间由于火焰不够,他又击了两拳,待到闻人离的遗体尽数被化。他把洒满地上的骨灰拾掇了下,装在玉罐里。随后,极是谨慎的捧在手上,小心翼翼地走下地道,把玉罐放于原处,也就是原先那标贴为“十五”的空格。本道事情既完,那也没甚事了。不想,玉罐甫一放毕,满洞的夜明珠倏地熄灭。整个地洞昏黑一片。虽说他修为深厚,六识灵敏,如此蓦然,却也措手不及,难以适应。
与此同时,正面墙上的那些玉罐倒是骤然放出光芒。尽管光芒细微,但如此众多的玉罐累加,也耀的地洞亮如白昼。片刻后,众多的玉罐你闪我灭,我闪你灭,如同夜穹的星辰闪闪烁烁,明灭不定。
小石头看的有趣,索性抚手而笑,自语道:“没料这地洞居然这般稀奇,呵呵……好玩,有趣……呵呵……”他虽木衲,可少年人的心性毕竟飞扬,见到这般异象着实开心得紧。
过了须臾,他想,这些玉罐倒是与天上的星辰差相仿佛。整个墙壁竟是形成了一幅星宿图。呵呵……那每一空格多半便表示一颗星辰,而空格与空格之间,却有细小的磷光相连。呵呵……越看越像,只是,只是这幅星宿图却是怪异,我好似在那里看到过。想了良久,也未想出个结果,当下也就息了心思。暗忖,这星宿图约莫与天上的一样,而我时常在晚上看看星星,是以觉得相同吧?
异像看的多了,原先的兴趣便也淡了,此时,玉罐的光芒开始暗淡,夜明珠重又亮起,一切恢复到了起初的景象。
小石头望着左首的《太素心境典》,又想,闻人老前辈只说不能修炼《太素心境典》,可没说过不能背诵,不如趁此空隙,我先背着,若是时辰不长,先记住总比不记的好。想到那便是那,顿时暗自吟诵起来。这《太素心境典》约有万余字,他适才第一次进洞时业已记住小半,而且他记忆甚佳,基本能做到过目不忘。是而,仅是余裕,那万余字的《太素心境典》竟已被他尽皆记下,不漏一字。
这次背诵,起初的意境倒是再未出现,只是有些字,写的繁复,他全然不知其中的含义,记的也就是字的写法。至于整篇字诀的精髓,他连有些字都不识,整篇那就妄谈了。他这样的背诵,当真算的上是死记硬背。这当儿,他看了看地洞四周,瞧着没其它事,想到也该出去了,待在这里,总没外面那么空气新鲜,阳光明媚。而且……他捂着自己的肚子,自语道:“这也有些饿了!”
铁屋外的多闻天王等了良久、良久,也未见小石头从里面出来,心下不禁疑惑。思忖着,莫非这代的圣子有甚不妥?或是有了什么不可预料的意外?他的日后权威,全靠在小石头身上,故而总不见他露面,心中的忧急着实多多,脑子里便开始胡思乱想。
天罗侍卫队长杨修清却是不然,他起初见得小石头木衲呆蠢,心下已是不喜。此刻见他久久不出,竟是欢喜得紧。念叨着,最好适才哪个小子是假的圣子,此刻被圣宗发现端倪,正在里面严加审讯。至于多闻是否会殃及池鱼?这就不是他该管的事,反正他与多闻平时也没什么干系,至多也就点头之交。要好要坏是他的事。反正他杨修清身为圣教最为精锐的天罗三十六侍卫的队长,焉能去保护一个傻子圣宗?他伫在旁边,悠闲地望着多闻,瞧着多闻的急噪之色,却觉甚是有趣。
多闻在铁屋前走来走去,如个铁锅上的蚂蚁。若非教中严规,禁止除了圣宗之外的任何人踏进铁屋半步,势必早已冲了进去。此刻的他早没了一个武学大宗师应有的神态,与个寻常男子在等媳妇生养都不遑多让。
杨修清瞧着他急促,心下好笑,调侃道:“天王不用这般着急,圣子可是我圣教的未来,圣宗他老人家一见到,自然欢喜。这话么也就说的多了点。你若等的不耐,可先回寝殿歇息,待圣子出来,属下派人来禀告就是。”
多闻心思烦琐,也没察觉他的揶揄,挥手道:“不用、不用,本座就在这里等着好了。”
杨修清一笑,心想,他这时神志糊涂,若继续以言语逗他,似乎胜之不武?当下把头一侧,也不去理会多闻了。
与此同时,忽而有人笑道:“广智老弟,你可见过多闻老儿如此急态?”一人朗声回道:“不曾。”
多闻一个悸动,回头朝来声处望去。只见远处正有两人把臂而来。一人是自己曾易容过的神目天王,另一人,羽扇纶巾,一袭儒衫,腮下三缕黑须随风飘舞,好生潇洒。多闻凝神卓立,嗔道:“老夫有甚急态,干你们何事?当真如妇人,聒噪得很。”他见到大敌前来,顿时恢复常态,虽然身形矮小,尖嘴猴腮,这么傲然屹立,却也渊停岳峙,气派非凡。
神目天王对边上哪人道:“广智老弟,适才不知是谁?像个妇人一样尽显急色。时下却又来说咱们。呵呵……反咬一口的狗,不过如此。”这话说的委实无理,多闻气极道:“神目,休要猖狂,待圣子出来,老夫再与你理论。哼……”
神目又道:“噢,老夫差点忘了,你倒已经寻了一个天大的后台。只是这寻后台的经过,倘若老夫说将出来,未免显得你太过无耻。唉……多闻啊!多闻,你为了能掌控圣教,却也煞费苦心。只是你若当真全为了圣教着想,老夫与广智老弟即便在你手下摇旗呐喊倒也甘愿。可是你野心勃勃,咱们知道你定有私心,是以这圣教是万不能给你掌握。否则,我圣教的数万弟子岂非尽沦你手?”
多闻被他这么当面揭皮露骨,饶是厚颜,却也恼羞成怒:“放屁、放你的狗屁。老夫对圣教忠心耿耿,惟天可表。平生行事更是俯仰无愧,有何私心可谈。你们二人在圣宗的闭关铁屋前这样辱骂老夫,意欲何为?”
神目笑道:“没什么,只想乘圣子未出前,先铲除圣教的一颗毒瘤。省去日后的大乱而已。”
多闻大惊:“你们想背叛圣教?”
神目哈哈大笑:“除掉你,就是背叛圣教?你何时已可代表圣教?呵呵……狼子野心,狼子野心啊!只是几句话,就露出你的真实心思。看来……”说到这里,向旁边哪人道:“广智老弟,咱们不动手是不行了。原想探探他的心意,可这话实属大逆不道啊!”
广智“嗯”了一声,手上羽扇轻挥,笑道:“就是不知多闻兄可以撑过咱们联手的几招?”神目道:“管他几招,反正制服了再说。”
多闻愕然,没料二人居然敢在圣宗的铁屋前公然行凶,而且还大言不惭的要灭了自己。想他数十年纵横天下,傲视武林,不能说未逢对手,但与他打成平手的,却也寥若晨星。像今日这样被人欺到头上,别说见过,固然是想都没想过。气怒交加下,也不管是否是其对手,斥道:“要老夫性命,你们尽管上来,瞧老夫会否骇惧。哼……”
“那再加上我呢?”便在双方剑拔弩张之时,一人如鬼魅般出现在场中。
神目瞧清来人,诧道:“咦,通臂?你怎地也来了?”
通臂嘿嘿道:“全拜多闻所赐,他居然易容成你,娘的……不说了,说出来着实丢脸。反正这口气,我通臂是无论如何要出的。”
广智天王在后轻摇羽扇,一副老神在在,胸有成竹的模样。
而多闻见的通臂突到,先是一惊,继而豁出去地道:“任你们人多,纵是再翻上个数倍,老夫也不惧你们。”他这话说的着实豪气,其实是念着这里毕竟在圣宗眼前,倘若他们当真想诛杀自己,莫非就不怕圣宗怪罪?是而,这声音委实响亮,每字每句均是蕴着浑厚的劲道。别说是一区区铁屋,纵是千山万水,他相信也能传到圣宗的耳内。
杨修清瞧着气氛紧张,却也不上前劝阻。心想,你们斗吧!最好斗个你死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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