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剑烈女续





涂梢猿晌裣傻牧煨洌魈斓耐跄噶恕?br />   金蒲孤怔了一怔,白小娟又笑道:“我不是吹,听说你对此道也很高明,不信我们可以试一试!”
  说着起身要去拿棋盒,金蒲孤连忙道:“不必试,我根本不懂得下棋。我从来就没学过!”
  白小娟道:“你骗人,二叔跟姨夫都输在你手里、”
  金蒲孤道:“那只是凑巧,而且我也不是正式与他们对阵,只是在旁观时找出他们棋中的漏洞而已。”
  白小娟笑道:“这一说我倒是很相信,我也认为奕棋之道全在天赋,我从来也没在这上面用过功,可是每次对局;总是把他们杀得全军皆墨。”
  金蒲孤道:“我们不谈下棋,还是谈黄莺……”
  白小娟道:“她在我家,目前绝无性命之虞。””
  金蒲孤问道:“你们用什么方法将她劫来的?”
  白小娟一笑道:“这可不能告诉你!”
  金蒲孤问道:“你们打算把她怎么样?”
  白小娟道:“二叔打听清楚了,我的两个堂姊都是她杀死的,他央求我们把她捉来,原来想替两个堂姊报仇的,可是我爹问清楚当时的情形后,认为罪不在她,更看在你的份上,大概会放了她!”
  金蒲孤忙道:“是真的?”
  白小娟笑道:“当然真的,我可以保证!”
  金蒲孤道:“令叔肯答应吗?”
  白小娟笑道:“他答不答应都没关系,我父亲一句话,他就得乖乖地遵守,而且以后也不敢再去找她麻烦了。”
  金蒲孤一拱手道:“那就谢谢你了!”
  白小娟含笑道:“别客气,自己人……”
  金蒲孤一怔道:“自己人?”
  白小娟脸上微红道:“你还装什么傻?”
  金蒲孤怔然道:“我实在不明白…”
  白小娟道:“你看看这屋子,再看看那床上挂的……”
  说着用手指向床栏,金蒲孤道:“那是我的弓箭!”
  白小娟笑道:“我知道紫心铁弓金仆姑,在江湖上赫赫盛名,跟我的剑挂在一起似乎太委屈了!”
  金蒲孤道:“我还是不明白!”
  白小娟道:“你是装糊涂还是真傻,你看看这屋子的陈设,每样东西都是新的,我身上的衣服确是先母所遗,那是规矩,这身衣服流传好几代了,我曾祖母出嫁时就穿着它,一直传下来,到我祖母。我母亲,新婚之夕都穿着它,如果我父亲有儿子,还轮不到我穿呢!”
  金蒲孤终于明白了她言中所指,不禁急了道:“你又误会了…”
  白小娟脸色一变道:“误会?你以为我父亲在客店里是跟你开玩笑的吗?”
  金蒲孤道:“客店里固然是我太莽撞了,可是你们父女布好了局,分明是故意诱我入伏!”
  白小娟沉声道:“‘不错!我们是打算你会找进来的,可是没想到你会闯进来,而且会闯到我床上来乱摸!”
  金蒲孤叫道:“我是为了找人!”
  白小娟道:“人藏在箱子里,你只要稍微用点心自不难找到,可是你偏偏找到我床上来、老实告诉你,我父亲在木箱里安排下最厉害的埋伏准备对付你的,如果你一开箱子,难保会没命,可是你偏偏很聪明,居然没上当,而且对我来上那一手,我父亲就是为了这一点才觉得你不错!”
  金蒲孤一怔道:“这是从哪儿说起……”
  白小娟道:“我父亲认为你能避开陷阱,还装模做样地脱身而去,认为你颇有点出息,才有意将我许配给你,否则你怎能如此轻易离开店房?”
  金蒲孤叫道:“你们完全弄错了,我那时对你们毫无机心,根本就不怀疑你们……”
  白小娟冷笑道:“你是说你完全相信我们的话吗?“金蒲孤点头道:“不错!那时我的确把你们当作扶骨归里的旅客!”
  白小娟怒声道:“你在江湖上以仁义自居,难道对一般良善平民就可以如此任意欺凌吗?”
  金蒲孤道:“事出仓促,我已经表示过歉意了!”
  白小娟道:“轻描淡写几句话跟几两臭银子,就可以补偿我一生的名节了?”
  金蒲孤知道问题一牵扯到这上面,就不是言语可以解释得清了,只怪自己当时失于检点,才被人抓住了弱点,默然片刻后道:“金某已曾授室,想小姐必有所闻!”
  白小娟笑道:“我知道,你已经有了骆季芳与刘日英两房妻室,我们也不敢叫你停妻再娶,也不想跟她们争正嫡,因此只把我作你的外室!”
  金蒲孤微怔道:“什么叫外室?”
  白小娟道:“花烛之后,凭尔去留,只要你高兴随时都可以来,你如果不高兴,从此不来也使得……”
  金蒲孤道:“这不是太委屈你了吗?”
  白小娟毫无表情地道:“没什么。我对男女情欲之事,一向看得很淡,而且说句狂话,世上的男人我还很少有几个看得上的,你算是很不错的一个,我才答应了,否则我宁可独身以终老……”
  金蒲孤道:“你虽然肯受委屈,我还是无法从命!”
  白小娟的脸沉下来道:“金蒲孤!你别欺人太甚了,我哪点配不上你?我知道你的两房妻室都是绝世美人,论姿色我自承不如,可是女人的青春不过弹指光阴,十年一过,大家都是鸡皮鹤发,没什么差别了!”
  金蒲孤忙道:“小姐又误会了,金某非好色之徒,绝不至以貌为取人之绳…”
  白小娟道:“那是什么呢?”
  金蒲孤坦然道:“我与骆秀芳是误会中的结局,与刘日英是利害的结合,因为我要利用她的智慧去斗刘素客!”
  白小娟道:“论智慧聪明我相信不逊于刘日英,论误会我们也够得上条件了,何以你拒我于千里之外?”
  金蒲孤道:“正因如此,我才不能一错再错!”
  白小娟沉声道:“在客店中是无心之错,我还可以原谅你,可是现在你进入到这间屋里,又说出这种话,我就不知道你是何居心了!”
  金蒲孤一怔道:“我进来就是为了找你们解释一下,请你们放过黄莺,赐还弓箭……”
  白小娟道:“那你该到别的屋子去!”
  金蒲孤道:“我看见这里有人!”
  白小娟叫道:“这里门上还有字,说得明明白白,你别说没看见!”
  金蒲孤又是一怔,顺着她的手指着去,但见门上贴着红纸剪成的双喜字,不禁愕了一愕道:“我若早知道是喜屋,自然就不至贸然闯入!”
  白小娟冷笑道:“你再看看清楚!”
  金蒲孤又是一愕,凑到门前细看,却见双喜字下还有两个红方贴,各写着一首七言律诗,左边的是“刘郎如有寻仙意,武陵深处别有春,红线无需烦月老,长弓铁剑伴壁人!”
  右边的是:“过此斜行数十步,柳浪深锁闻莺处,有缘携将玉人去,无计共赴黄泉路!”
  他看了一遍,皱皱眉头道:“这是什么意思?”
  白小娟冷笑道:“我不相信你连这么简单的诗句都看不懂!”
  金蒲孤道:“诗句的意思自然懂,可是这两首诗贴在这里是什么用意呢?”
  白小娟道:“左边的一首是告诉你,如果肯接受我们的婚约,则推门直入,无需再去麻烦月老媒证,两下成亲之后,我们自然没有为难你的意思,化干戈为玉帛,大家落个欢喜的结局。如果你不接受,则我们把黄莺的藏处也告诉你了,让你凭本事救她去,救得成你带着人走路,救不成则直赴夜台,所以你推门进来,我以为你已经考虑清楚了,谁知你竟耍赖!”
  金蒲孤急了道:“我进来时根本没看见这两首诗!”
  白小娟沉声道:“你进大门时,是否对我们的身分有所了解了?”
  金蒲孤道:“我大概推测了一下,结果还不错!”
  白小娟道:“你既然能测出我们的身分,做事情就该慎重一点,连写在门上的字都不看一下?”
  金蒲孤搓着手道:“我只顾着窗中的人影,没有留神门上的字迹。”
  白小娟冷笑道:“你这种话骗鬼都不相信!”
  金蒲孤急道:“是真的!”
  白小娟道:“真的也好,假的也好,反正你进了这扇门,就必须作个明白交代!”
  金蒲孤道:“我是真的没看见。请你原谅。”
  白小娟忽地脸色一沉道:“假如我准你重新选择,你意将何取?”
  金蒲孤歉然道:“我当然是试试运气去救黄莺!”
  白小娟怒道:“你那么讨厌我?”
  金蒲孤连忙道:“我没有这个意思!婚姻之事,必须两相情愿,那是勉强不得的!当然我不否认自己的错误,如果我是孓然一身,在客店中我就答应令尊了!……”
  白小娟道:“我只求做你的外室……”
  金蒲孤庄容道:“金某对婚姻的看法很庄严,绝不敢儿戏从事,虽然我的两个妻子都不是因感情而结果,可是我一旦答应下来,就正正经经地当一回事,因此我也不能用草率的态度对待你……”
  白小娟默然片刻,才低低一叹道:“金蒲孤!我相信你是个正人君子,因此我对你有一个请求……”
  金蒲孤道:“我一再鲁莽,得罪你的地方太多了,只要是我能力所及,我一定尽量设法报答你!”
  白小娟幽然道:“没什么可报答的,婚姻之事,原是我们出之机诈,硬逼着你答应了也没有意思,我对你的请求很简单,只要你拿着你的弓箭悄悄地走路!”
  金蒲孤忙道:“黄莺呢?”
  白小娟道:“你在村子外面等着,明天天亮的时候,我负责平平安安地把她送出来!”
  金蒲孤道:“为什么要等明天呢?”
  白小娟道:“放走黄莺必须取得家父的同意,不过一夜他不会同意的!”
  金蒲孤怔了一怔,才明白她的意思,不禁怔然道:“令尊要怎样才会同意?”
  白小娟幽怨地看了他一眼,道:“爹要你成了他的女婿后,才肯放人,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金蒲孤点点头道:“我明白,可是我走了之后,你如何对他交代呢?又如何能叫他放人呢?”
  白小娟淡淡地道:“我告诉他说,你在我屋里住了一夜,因为你事情太忙,一大早就走了!”
  金蒲孤道:“他会相信吗?”
  白小娟道:“我说的话他没有理由不相信,而且你确是个大忙人!”
  金蒲孤顿了一顿道:“你不是要担个虚名吗?”
  白小娟冷冷地道:“你管我的事干么?”
  金蒲孤正色道:“因为你的虚名是担在我的身上,我不能不管!”
  白小娟道:“你又不肯要,管又能怎么样呢?”
  金蒲孤大声道:“这是怎么说呢!你我之间既然无他,我怎么能叫你担上虚名!”
  白小娟冷笑道:“那么你是一定要去找死了?”
  金蒲孤庄然道:“我不相信你们的布置真能杀得死我,而且我宁可被杀,也不能这么不明不白地一走了之!”
  说着拿起弓箭,转身欲行,白小娟叹了一口气道:“这对你毫无损失,你为什么要固执呢?”
  金蒲孤回头道:“金某立身江湖以来,从不做这种自欺欺人之事!”
  白小娟道:“你只要问心无愧就够了!”
  金蒲孤正色道:“我如果有意与你结姻,就必须使你有名有实,否则不但是你担了虚名,我也要担个虚名,怎能问心无愧?”
  白小娟道:“假如这关系到三条人命,你是否肯通权达变一下呢?”
  金蒲孤一怔道:“怎么会关系三条人命呢?”
  白小娟道:“你去救黄莺必然无幸,你死了,黄莺也活不成,连带我也赔上一条命!”
  金蒲孤奇道:“我与黄莺活不成还可说,你为什么要赔上一条命呢?”
  白小娟道:“我跟家父打过赌,如果无法使你就范,就把脑袋输给他!”
  金蒲孤忍不住道:“你这个赌打得太荒唐了!”
  白小娟双目一瞪道:“我自负才华,算无遗策,有千百种方法十二成的把握使你就范,不过见到你之后,我不愿意使用罢了!”
  金蒲孤微笑道:“你现在是否在使用手段呢?”
  白小娟眼睛一瞪,厉声叫道:“假如你这样想的话,我就不想跟你说什么了!”
  看她愤怒中又带着忧伤的表情,金蒲孤倒是有点后悔,也许她是真心同自己打商量,用这种心思去揣度她似乎太过分了,因此他将神色放和缓了一点道:“对不起!从我们见面到现在,你一举一动,一言一谈都太玄秘了,我不得不对你多存点戒心!”
  白小娟幽幽地一叹道:“这怪不得你,我从小就在一个机诈的环境里长大,我父亲、我的亲戚,每一个人都在棋坪上用心,学的就是欺来骗去,我年纪虽轻,成就却超过他们,用起心机来,他们都不是我的对手,你当然不能相信我了!”
  金蒲孤一叹道:“我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