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风雨燕归来
朱若兰道:“你认为此后我就不能可生擒于你么?”
陶玉道:“你如自信有再次生擒我陶玉的能耐,咱们这票生意,那就好谈了。”
朱若兰缓缓伸出右手,道:“陶玉,那三音神尼留下的武功中,有一种措人关节,其滋味比起那分筋错骨的手法如何?”
陶玉脸色一变,道:“姑娘意欲何为?”
朱若兰道:“这些日子之中,那赵小蝶和杨梦寰定然吃了不少苦头,我想你也该吃些苦头才是。”有手托起陶玉手臂,错下了他肩头开节。
陶玉冷哼一声,出了一头大汗,高声叫道,“带那杨梦寰出来。”
石门重开,两个形如陶王的少年,架扶杨梦寰,缓步行了出来。
这时朱若兰已然托起陶玉右臂,准备下手。
但闻陶玉高声说道:“你们可还记得那三音神尼的分错关节手法。”。
两个架扶着杨梦寰的弟子,高声应道:“弟子等未曾忘记。”
陶玉强忍着关节错开之疼,说道:“你们看那朱姑娘错开我身上何处关节,你们就错开那杨梦寰身上同处关节。”
两个弟子应了一声,托起了杨梦寰右臂。朱若兰缓缓放开陶玉,道:“你要他们带着杨梦寰进入石室,岂不是给了我一个抢救他的机会。”
陶玉道:“姑娘最好先把在下错开左肩关节接上,免得被他们瞧了出来,杨梦寰也将多吃一些若头了。”
朱若兰淡然一笑,果然接上陶玉左肩关节,道:“陶玉,他们点了杨梦寰的哑穴,我也只好点你哑穴了。”
陶玉双臂双腿的穴道被点,但身子还可以转动,回顾了两个弟子一眼说道:“这位朱姑娘武功惊人,你们切勿距离过近,远离一些。”
两个弟子应了一声,退回到石壁处。
陶玉接道:“解开他的哑穴。”
两个弟子应了一声,拍活了杨梦寰的哑穴。
朱若兰冷冷说道:“我不逼你,希望你也别逼我施下毒手,我要救醒沈霞琳,让他们夫妻谈谈。”
陶玉冷笑一声,缓缓闭上双目。
朱若兰扶起沈霞琳,一掌拍在她背心之上,暗运真气,助她畅和行血,口中说道:“琳妹妹,快睁开眼来瞧瞧,那是什么人?”
沈霞琳被那浓烟迷晕之时,朱若兰暗中点了她两处穴道,以助她抗拒浓烟,此刻借机拍活了两处穴道。
但闻沈霞琳吐出了一口长气,道:“熏死我了。”缓缓睁开双目。
朱若兰低声说道:“决过去告诉他,陶玉欺骗你的经过,先恢复你们夫妻名份,如若待此事闹出去,那就不好收拾了。”
沈霞琳望了那仰卧在地上的陶玉一眼,道:“姊姊,你擒到陶玉了。”
朱若兰道:“不错,货真价实的陶玉。”
沈霞琳道:“此人万恶不赦,你为什么不宰了他。”
朱若兰道:“还未到杀他的时候,快过去见你寰哥哥吧!”
沈霞琳站起身于;举步向杨梦寰行了过去,距那杨梦寰还有三尺左右,宝光突然一闪,两柄金环剑伸了过来,挡住了沈霞琳的去路。
沈霞琳停下脚步,双目凝注在杨梦寰的脸上,缓缓屈下条膝,道:“寰哥哥,我受了陶玉的骗,他答应取到休书就放你,但他却说了不算。”
杨梦寰木呆的脸上,绽开了一缕笑意,道:“快起来……”
沈霞琳举起衣袖,拭去了夺眶而出的泪水,道:“陶玉坏极了,他的话一句也不能信任。”
陶玉高声喝道:“带下去。”
两个弟子应了一声,带着杨梦寰向后退去。
杨梦寰目注沈霞琳,肃声说道:“告诉兰姊姊,不用管我的死活,先杀了陶玉,以解武林大劫……”话未说完,已被拖入石室。
沈霞琳突然勇气大增,飞身而起,直向那石门冲去。
两只金环剑一齐出手,例闪剑光,封起了整座的石门。
沈霞琳赤手空拳,长袖一挥,直向那金环剑上拂去。
朱若兰高声叫道:“琳妹妹快退回来,”
沈霞琳这几年来,内功虽然大进,但还未到驭柔能刚之境,衣袖吃那金环剑,削下一处。
陶玉两个弟子,挥剑一阻沈霞琳扑击之势,疾快的退入石门,推动机关,砰然一声,石壁复合。
沈霞琳有如中了疯魔一般,娇躯一侧,直向石壁上撞了过去。
那石壁坚厚详常,沈霞琳一肩撞上,只震得倒退两步,跌坐地上。
朱若兰疾跃而起,一把抓住沈霞琳的右腕,柔声说道:“琳妹妹,呐们现有陶玉为质,不伯救不出你寰哥哥,你要好好的保重身体。”
沈霞琳这一撞之势,未能把石门撞开,但本身内腑却受了强烈的震伤,血翻气涌,内腑隐隐作痛。
她以无比的坚强忍受痛苦,站起身子回身行到陶玉身侧,纯洁无邪的脸上,泛现出满脸悲愤色,平日那柔和的双目中,此刻却充满恶毒,冷冷说道:“陶玉,你如伤了寰哥哥,我要一口口的吃了你!”
她一生中从未说过这等恶毒之言,言来咬牙切齿,大有生啖其肉之势。
陶玉不敢和沈霞琳目光相触,侧过头去,高声喝道:“带上赵小蝶。”
石门重开,两个黑衣大汉,抬了一具小型铁笼,快步行了出来。
朱若兰缓缓抬起目光望去,只见赵小蝶容色惟淬,紧闭着双目,盘坐在铁笼之中。
朱若兰想到翠姨待自己的恩情,不禁黯然神伤。
但她不愿陶玉瞧出自己心中的激动,强自忍下,不使泪水滚落。
陶玉目注两个大汉说道:“放下她,你们退到一侧待命”
两个大汉应了一声,放下赵小蝶,退到石室一角。
朱若兰镇静了一下心神,缓缓说道:“陶玉,她能够说话么?”
陶玉淡淡一笑,道:“我不知道,姑娘自己过去瞧瞧吧!”
朱若兰道:“不要紧,不论她受了多少的痛苦折磨,都将会从你的身上得到补偿。”
陶玉轻轻咳了一声,欲言又止。
朱若兰纤指伸动,又把陶王四肢几处要穴点住,道:“那归元秘笈上,记有自行运气解穴的办法,想来你早已学会了。”
陶玉道:“姑娘当真是细心的很。”
朱若兰回顾了沈霞琳一眼,道:“好好的看住他,不过,还不能伤了他。”
沈霞琳应了一声,守在陶玉身侧。
朱若兰缓缓走近铁笼,强忍心中凄楚,道:“小蝶,陶玉可曾废去了你的武功。”
赵小蝶抬起头来,望了朱若兰一眼,一语未发,两行热泪已夺眶而出。
朱若兰轻轻叹息一声,道:“小蝶,坚强些,你可是吃了很多苦么?”
赵小蝶道:“就是那陶玉把我杀成肉酱、肉泥,我也不会落下来一滴泪水,我只是感觉着对不起公主……”
朱若兰道:“快别这么叫我,那兰黛公主,早已死去,我叫朱若兰,我长你几岁,你就叫我兰姊姊吧。”
赵小蝶道:“姊姊说的是。”
朱若兰突然放低声音道调“你可还有武功么?”
赵小蝶点点头,应道:“陶玉折磨我,但他却无法废除我的武功。”
朱若兰道:“那就好了,你要好好的保重,陶玉诡计多端,我必要计划个完全之策对付他。”
赵小蝶道:“姊姊放心,我会很耐心的等待,陶玉把我锁入宠中,用牛筋暗中困住我几处大穴,不让我运气行功,但却使我由静生慧,想起很多过去不解的武功……”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还有一件,也得告诉姊姊。”
朱若兰道:“好!你说吧!”
赵小蝶道:“那陶玉常常把我和杨梦寰放在一起。”
朱若兰道:“你们在患难之中,应该消去敌意才是。”
赵小蝶垂下头,道:“我几处要穴被陶玉所制,但仍可施展传音入密之术,我把那归元秘笈上的要点,以及我近日悟出的窍诀,分批分段的告诉了他。”
朱若兰道:“好极了,他如能脱险,定会告诉琳妹妹和李瑶红,她们都很贤慧,定然十分感激你的……”
言未尽意,却修然而止。
赵小蝶道:“我不要她们感激,只求姊姊宽容于我……”
朱若兰轻轻叹息一声,道:“如论你这些年来的作为,那实在有些荒唐,不过姊姊也有责任,我该早把你找回天机石府去。”
赵小蝶道:“我游戏风尘,全系一片童心,虽然闹的天下大乱,但我却未曾妄自伤过一人。”
朱若兰道:“够了,难道还想积恶如山!”
赵小蝶道:“唉!小妹知错了。”
朱若兰道:“知错能改,仍是完人……”
语声忽然转低微,道:“没有把握脱出铁宠,就别轻举妄动,最好别让那陶玉瞧出你武功不但未失,而且还大有进境。”
赵小蝶道:“小妹记下了。”
朱若兰道:“好!你安心养息。”回身走近陶玉,道:“我们已谈过了,要你的属下把她抬走!”
陶玉正在暗中运气解穴,已然被冲开了两穴,听得朱若兰之言,只好停下用功,睁开双目,道:“你们两位何不多谈一会。”
朱若兰道:“没有时间了。”
陶玉道:“只要在下答允,你们谈上一日二夜,也是无人敢出一言。”
朱若兰突然伸出左手,扣住了陶玉右腕脉门,道:“咱们走吧!”
挥手解开陶玉身上两处未为真气冲解的穴道。
陶玉心中暗道:这朱若兰果然利害,竟然瞧出我以真气冲开了两处穴道,……
心中念转,口里却道:“到那里去?”
朱若兰道:“杨梦寰、赵小蝶都为你折磨够了,你自己不想受点折磨么?”
陶玉道:“你要如何对付我呢?”
朱若兰道:“此刻有两条路,任你选择一条。”
陶玉道:“好!你说吧!”
朱若兰道:“立刻释放了杨梦寰和赵小蝶,送他们平安离此,我就放了你。”
陶主道:“那第二条路呢?”
朱若兰道:“现在少林、武当等掌门人都在谷底,咱们到了谷中再谈。”
陶玉高声说道:“把这位赵姑娘抬回去。”
两个站在壁角的大汉,应声行了过来,抬起赵小蝶转入壁间石门。
陶玉缓缓把目光称注到朱若兰的脸上,道:“杨梦寰、赵小蝶,你只能选择一人。”
朱若兰道:“那还不如把你带走!”
五指用力一收,陶玉顿感半身麻木,全身无反抗之能,被朱若兰带着向外行去。
沈霞琳道:“兰姊姊,我呢?留在这里陪侍寰哥哥,还是跟你一起下去?”
朱若兰道:“自然是跟我走了……。”
只听陶上高声说道:“这位朱姑娘带我下谷,如若十二个时辰我还未回来,你们就把杨梦寰和赵小蝶凌迟处死。”
朱若兰一皱眉头说道:“琳妹妹,你肯听姊姊的话么?”
沈霞琳道:“姊姊在我心中有如天人一般,不论你说什么,小妹都是遵从的。”
朱若兰道:“唉!陶玉只肯以一人换他之命,杨梦寰和赵小蝶两人之间,就使姊姊大感为难了,一个是姊姊情同骨肉的姊妹,一个是你和瑶红妹妹的丈夫,这两人要我选择一人相救,实叫我很难作决定了。”
沈霞琳呆了一呆,道:“这个,我也无法代姊姊想出主意。”
朱若兰道:“因此姊姊只好谁也不救了。”
沈霞琳道:“那姊姊作何打算呢?”
朱若兰道:“我要以最恶毒的手脚对付陶玉,咱们不让他死,好好的折磨他几年,那也算替他们两人报仇了。”
沈霞琳只觉胸中充满哀伤之气,热泪滚滚,夺眶而出。
朱若兰走的很慢,似是故意要和沈霞琳多谈几句,轻轻叹息一声,接道:“不要哭,人死留名,杨梦寰已然成名武林,侠声动江湖,就算死去但千秋百世之后,武休还会有人怀念他,实在是虽死犹生啊。”
沈霞琳强忍着心中悲痛,说道:“姊姊说的是……”黯然一叹,接道:“趁着寰哥哥未死之前,我有几句择藏在心中的话告诉姊姊。”
朱若兰道:“好!姊姊洗耳恭听。”
沈霞琳道:“我和红姊姊,虽和灾哥哥结为夫妇,行了大礼,但却是一直分室而居,未有夫妻之实,小妹如今仍是处子之身,姊姊可知为了什么?”
朱若兰道:“想必两位妹妹爱夫心切,希望他能成一代武功宗师,不忍在武功正值激急之期,误他的成就。”
沈霞琳摇摇头,道:“不是,寰哥哥的内功基础深固,合籍双修,已无损他日后成就,何况他已非童身。”
朱若兰沉吟了,一阵,道:“那又是为了什么呢?”
沈霞琳道:“我和红姊姊都在等待着兰姊姊,大礼之期,我和红姊姊都让出了正室之位,虚席相待,姊姊待我们太好了,我和……”
朱若兰突然加快脚步,行出石洞,冷厉的说道:“陶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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