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浪子
“陈朋友可知道西河镇的领袖人物是谁?”
“江湖豪杰,武林名剑客,惊鸿一创秋茂彦,没错吧?他就是通匪的主谋。”
“这……”
“两位不是过路的,而是来找惊鸿一剑的,没错吧?”陈耀东发出一阵阴笑:“说了半
天,你老兄装得真像个人样,哼!”
“陈朋友,你与惊鸿一剑是……”
“等在下擒住你们,你们就明白了。”陈耀东发出一声短啸。
再拔剑出鞘。
“朋友,有话何不先说清楚?”宋士弘不愿卷入什么通匪的杀头罪案:“在下确是途经
此地的外地人,西河镇有一位江湖豪杰惊鸿一剑,这是尽人皆知的事……”
“等你成了待决之囚,你再说清楚好了。阁下是解兵刃投降呢,抑或要作困兽之斗。”
“你阁下大话已经说得太满了。”乾坤手怒火上冲,向前欺讲:“夹吧!我乾坤手倒要
领教你这位朋友的……咳!”一陈企东突然发起猛烈的攻击,一闪即至,剑吐出突然创气迸
发,一把剑却出现三道电虹,不知哪道电虹是真的,虹影一现便已近身,迅疾如电。
乾坤手竟然不敢接招,侧闪丈外,只感到剑气波及身躯,遍体生寒,几乎脱不出剑虹的
威力圈,惊出一身冷汗,悚然而惊。
宋士弘也吃了一惊,火速拔剑截出,挡在乾坤手面前,眼中惊容明显。“
“天枢七绝剑术!”宋士弘变色说:“难怪你说大话。咱们
“你是识货的行家,接我天枢七绝的夺魂三绝招!”陈耀东声出剑发,募地风吼雷呜、
剑影漫天而至,这次不止是三道电虹,而是七道电虹几乎在同一刹那攻出……
“铮!铮铮……”宋士弘用上了平生所学,在对方的剑出强压下全力封架,刹那间接实
了六创,第七创压力似乎强劲王倍,整整退了七步。
陈耀东突然停止乘势攻击,反而止步收招。
“咦!阁下竟然硬接了在下夺魄一招。”陈耀东以意似不信的神情;狠盯着额上见汗的
宋士弘:“好家伙,在下走了眼了,你比乾坤手要强—亡百倍。”
“夸奖夸奖。阁下的剑术神乎其神,已获天抠七绝剑术的神髓。但在下并不怕你,只是
不愿淌这种事的浑水,在下与齐兄要走了,请勿再煎迫。”
“你走得了吗?”
“大概走得了,你拦不住我的。”
“你走不了的,我的人已经包围丁此地,我只要缠住你就够了。”
“哦!你还有……”
“还有比在下更高明百倍的人,对付你足有余裕,他就要赶到了。”
院门发出响声,有人从院门进入。
“是这位仁兄吗?他赶到了。”进入的人大声说,立即吸引了所有的目光:“可是,你
已经得不到他的帮助了,阁下。”
是舒云,将一个灰袍人从肩上放下。
灰袍人年约花甲,三角脸留了鼠须,腰带上有剑鞘,是空鞘,躺在地—亡像具死尸,昏
迷不醒。
陈耀东大吃一惊,脸色大变。
“你……你把他……”陈耀东结结巴巴语不成调。
“打昏了。”舒云淡淡一笑:“这老不死偌大年纪,武功超;人,剑上已可发出剑气,
决不是无名之辈,居然卑鄙得从在下背后出创偷袭,打昏他算是便宜他了,真该割下他的一
只爪子以做效尤,成名人物偷袭、成何体统?此风不可长。”
“我们可以走了吧。”末士弘神态轻松地收了创:“但不知、阁下还有什么高见?”
“算在下的人栽了。”陈耀东乘机下台:“咱们本来要走的,但看到你们前来,因而不
走了,没料到却栽在你们手中。一件事;请教:诸位真是过路的?”
“你认为如何?”宋士弘不直接回答。
“诸位最好是。”陈耀东心中明白,不会问出结果来:“涉入西河镇的事,不会有好结
果的。后会有期。”
“你们走,咱们并不反对,但是……”宋舒云指指昏迷不醒的灰袍人:“这位偷袭在下
的人必须留下。”
“什么?你要……”陈耀东变色问。
“我要留下这个人间口供,我要知道你们潜伏在这里到底有何阴谋?”
“好,你留下吧!”陈耀东的态度转变得很快:“不久之后,四乡的民壮便会往此地
赶,在下已经将信号发出了,届时你们想走也走不了。”
“哦1你们是公人?”宋士弘并不感到太惊讶。
“咱们奉命潜伏,捉拿与西河镇逆犯有往来的人。”
“哈哈!”宋舒云大笑:“冒充公人,罪名不小呢,老兄、公人办案逮捕嫌疑犯,以活
口为先。在下跑遍大半壁辽山,见过无数公人。迄今为止,还真没见过不问情由便谋杀嫌疑
犯的公人阁下如不吐实,我保证你一定没有好日子过……”
“惊鸿一剑秋茂彦是武林风云人物,所结交的朋友,那是了不起的高手名宿。咱们奉有
密令,碰上这种人格杀勿论。”
“好吧!在下几个人不走了,等民壮们赶到之后。他们会把咱们的身份告诉你们的。”
陈耀东沉静的神情真可以把人唬住:
“但显然诸位不是惊鸿一剑的朋友。进了县衍大堂。诸位真得费神,证明你们是过路的
人。”
“好啊!咱们就等吧,反正天色不早,这时要赶回城己来不及了,城门提早关闭,恐怕
这时已经关闭啦!到屋里去先找些吃的,填五赃庙要紧。”乾坤手的话像连珠炮。
老江湖鬼点子多,已看出对方色厉内径,舒云的判断已今对;方心虚,将计就计先弄清
对方的来路再说。
“在下办事没有英雄气概,胆子小得很。”舒云毫不脸红地
“你为何不乘机冲上递剑呢?”舒云向陈耀东接近:“失去机会了,很可惜是不是
呢?”
“不要说话带刺。”陈耀东咬牙说:“阁下的武功极为惊人,事实上你并没有让在下获
得进击的机会,变化太快了。
在下也没有料到,我这位已可名列武林高手的得力手下,居然荒谬得只有攻出一刀的机
会。”
“他太过于自信了,其实他很了得。现在、你最好把在下列为最强劲的对手,可不要太
过自信了。前车之鉴、聪明人最好不要犯相同的错误。”舒云在说话中、已经完成攻击的准
备,剑己取得最佳的攻击距离。
双剑迟指,寻拢出手的空隙。
双剑皆保护自己的中宫,事实上不可能暴露空隙,要攻击奏效,必须移位制造机会,或
者以雷霆万钧的声势强攻猛压。压迫对方暴露空间。
陈耀东心虚了,对自己的武功造诣信心不足。
再就是对面的舒云出奇地冷静,虎目炯炯气势磅礴有一种震慑人心的气势直憾内心深
处。
像一座无畏的降魔神抵,举剑的手稳定、松弛、潜劲内蕴,表示出强烈的信心和意志,
气魄就足以震慑对手,瓦解对手的斗志
“不要欺人太甚。”陈耀东心怯地说、在宋舒云强烈气势的压迫下失去斗志与毅力。
“在下有权从你们的口中,了解你们的底细,一点也不过份,而且理直气壮。”舒云沉
声说:“对付偷袭暗杀的人、在下已经够仁慈了。”
“你什么都得不到。”陈耀东厉叫,横定了心拼命了、声出剑发。
天枢剑法的狠招有如长江大河滚滚而出,一口气攻了十余剑之多,声势极为猛烈雄浑有
劲。
表面上看,已主宰了全局,攻势绵绵不绝,金铁交呜声一阵紧似一阵。
舒云的情形正好相反,剑在身前布下了小小的防卫网、作小幅度的封架,疾如电闪地
拨、架、挡、拦、托,绵密得风雨不远。
不管对方的剑从任何一方攻来,皆难以突破他布下的绵密创网。
他的身形也在五尺方圆的空间里、作小幅度的转移回旋、对方的攻势越猛烈,他封架得
越从容。
有效地保存精力,却大量消耗对方的劲道元气。
乾坤手在一旁冷眼旁观,不住点头。
“一盛二衰三竭,姓陈的真是当局者迷,徒然浪费精力、巳注定必败的厄运。”乾坤手
笑笑说。
“姓陈的内力修为相去太远,确是不宜强攻。”末士弘同息乾坤手的看法:“如果他的
剑是软剑,或者用其他可折向的外门兵见才能攻破舒云的紧密防守,这种拼命的、不知自量
的狂攻,支持不了多久的。”
“这家伙的天抠七绝剑法确也够火候,神奥霸道狂野绝伦。
老哥,难怪他敢吹牛,他的确可以缠住你呢!”乾坤手苦笑道:
“我比他差了一截,他没把我乾坤手放在眼里。”
“这几年,江湖上确是人才辈出,天下大乱。有野心的人纷纷出来闯道扬名立万,咱们
这些老一辈的人,随时都可能在江湖除名;”
“可能的。”乾坤手点头:“令郎的身手,恐怕就不比宇内三仙差。”
“别抬举他,不过,他的确是比我强多了,他已经摸透了天枢剑法,将要反击了呢!”
“对,该反击,胜利永远属于勇于攻击的人,能守的人必定能攻。”
天枢剑法夺瑰三绝招,已在舒云的紧密防守下瓦解、最后——
剑终于找到空隙,全力突破创网排空切入,锋尖光临舒云的右肋。
浑身大汗,但心中狂喜的陈耀东,创上注入全部劲道、剑气强烈了一倍,志在必得。
剑影飞腾个传出舒云一怪笑。
“铮!”他那位于左前方、势似不可能收回的长创、突然化不可能为可能,锋尖下沉,
反撩斜吐,化招攻招一气呵成。
对方剑上的凶猛劲道触剑即散、被撩出偏门收不回来丫。他的剑尖却斜吐而出,闪电似
的掠过对方的右胁外侧。
陈耀东确是了得,左飘丈外立即稳下马步。
舒云并不追击,淡淡一笑。
“天枢七绝剑法如此而已,在下见识过更神奥、更霸道的剑术。”舒云平静地说,他额
上仅见汗影。
而陈耀东却大汗遗体。呼吸不正常。
舒云继续说:“认输吧:阁下,你希望在下把你废了缴兵刀吗?”
“哼!你也奈何不了在下。”陈耀东沉声说。
“真的?摸摸你的右肋,你该知道这一剑在下手下留情。”
陈耀东伸手一摸右肋摸了一手血。
“你……”陈耀东的脸色,突众苍白得像死尸。
有些人发觉自己受了伤,精神会加速地崩溃的。
“下一剑,你就不会如此幸运了。”舒云开始逼进。
“你……你想怎……怎样?”
“我想要你招供。”
“休想!”
“好,在下……”
“且慢!”
“你接不下几招,老兄。”
“你们到底是不是惊鸿一剑的对头,找上门来……”
“哈哈!妙极了,你居然反问起在下来啦!”
“在下是保护秋家的人,是惊鸿一剑的朋友。言尽于此,你们瞧着办好了。”
“哦!不是公人?”
“公人应该是来对付秋家的,秋大侠已经归天,他的朋友已没有几个肯来与他生死相共
了。”
“什么?惊鸿一剑已经死了?”宋士弘吃了一惊,急步远近:
“是怎么死的?”
“拒捕被杀。”
“哎呀!他真的与响马通声气。
“官逼民反,不得不反。”陈耀东咬牙说:“秋大侠是否真的与响马通声气,并无确
证。
但官府却一口判定他通匪、不由分说派兵包围两河镇。就是这么一回事。诸位如果不
信,可以去打听。”
“他的家小呢?”
“听说死伤过半,有些被擒,有些突围成功,下落不明。”
“你阁下是。”。”
“在下是秋大使的朋友,希望能保护秋家返回察看究竟的子侄。”陈耀东拍着胸膛说。
“这里根本没有官兵或丁勇看守,需要你们保护。”
“你们到达的前半个时辰,丁勇才撤走的。你们该看见、镇民留下的牲口家禽,这几天
皆被宰光吃尽了,那就是那些朝来晚去的丁勇们所做的好事。”
“!诸位可曾等到秋家的子侄返回。”
“没有,连镇民也没有一个被释放回来。”
“好了,你们可以走了。”末士弘示意舒云让陈耀东之。
宋舒云这时才收剑,往后退去!
“诸位可是秋大侠的朋友?”陈耀东收剑入鞘:“不是官府派来的密探?”
“你看咱们像官府的密探吗?”乾坤手怪眼一翻:“密探会放你们走吗?废话!”
“咱们还不能算是秋老兄的朋友。”宋士弘接口:“都是武林人,说朋友也不算错,秋
老兄遭此横祸,在下不能袖手不加过问、必须查明内情,这是道义。事发前后,陈老兄是否
在场?”
“不在,在下是三天前方到达此地,打听出事的经过。但其他村落的人皆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