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烈马刀客





.哇地口吐鲜血,倒地呻吟仍难逃过独孤青松一掌。

  转瞬间,凡登临百丈峰之人,除双飞客父子女外,没有一人例外,均挨过独孤青松一掌。

  百丈烽顶遍地受伤之人;呻吟不绝。

  独孤青松纵马立于峰顶,神态狂傲。一阵山风,吹来浓重的血腥之味。

  这时地才冷冷道:“双飞老兄,百丈峰头,凶险之地,你们不该到来!”

  凌霄客越前一步答道:“孤独老弟,兄弟只为昔年一事他话未说完,独孤青松早知何事,虽心中无限的感激,但却冷冷道:“此事小弟已知;不用再说!承情之处.容后再报!

  二位老兄还是早离些险地吧!”

  双飞客那里知道独孤青松的苦心,气得一顿脚.道声:“忘思负义之徒,走!”

  独孤青松望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百丈峰下,不禁长长一叹!

  就在此时.九州侠的冀州侠周一俊,忽的从伤者之中慢慢站起.按着其余八位也相继立起。他们锦衣之上,个个血腥狼藉。

  九人十八道仇恨带煞的目光,盘罩在独孤青松的身上。

  独孤青松一见他们这种目光,包含了无比的恨毒邪恶,不由冷哼一声.道:“我烈马刀客独弧星算是认识你们誉满武林的九州大侠,二十年我你在交一场!”

  冀州侠强忍掌伤,恨声道:“你这狂徒,终有一日会落在咱们兄弟手里,嘿!”

  “随时候教:我独孤星不是怕事之人。”

  “有胆的话,藏龙庄上,我兄弟决不含糊。”

  ‘哼,藏龙庄!像你们还能称龙.只不过是几个不义之徒!”

  徐州侠郑永微,蓦地双目圆睁欲裂,愤恨填吁,猛提一口真气.怒喝道:“狂徒,我不杀你誓不为人!”

  “哼!凭你也配!”

  徐州侠浑身一阵激颤,—口真气提聚不住,哇的又喷出一口鲜血,第二次倒了下去。。

  突然.只听一声惊呼发自场中几个受伤之人口:“白骨幡!”

  独孤青松目光一掠,果见三面白骨幡插在百丈峰侧三个不同的方向。

  他仰望夜空,将圆的月色,正高悬中央.正是三更时际,也是他约白骨幡主在峰下相会之时刻。

  独孤青松冷冷道:“白骨幡主不用藏头露尾,东海奇叟、大漠异人血襟在此,你欲夺取.尽可出手。”

  独孤青松话声一落,三个方向突然同时有人磔磔怪笑,笑声尖厉刺耳。

  三个白衣束装的甘八九岁人,从三面现身于月下。

  独孤青松曾在铜城酒楼之上见过白骨幡主一面;一看这三人并无幡主在内,立问道:

  “白骨幡主座四大弟子,八大使者,三十六亲授,七十二转授,你们是那等弟子?”

  三个白衣束装青年楞然一怔,并未答话。

  正在这时,西南角上又转来两声惊心动魄的惨叫.同时一群受伤之人轰然叫道:“蓝鳞匕首!”

  叫声充满着恐怖!独孤青松缓缓转过头去.两个江湖客;胸口已各插上一把蓝鳞巴首。

  独孤青松吸住了所有人之目光。

  独孤青松心中一动,突想到血魔帮杀在场之江湖人只是想嫁祸于地,惹起武林公愤,不禁冷喝道:“可耻!”

  忽地,耳边响起如蚁的声音,道:“小于!提防那三个白骨使者,不可大意;九州侠包藏祸心,事后可往大盘山下藏龙庄;上一行,但绝不可深入大盘山盘龙堡.魔帮重地,非你此时可破。你大叔无恙,勿虑!”

  独孤青松一听便知是那个在铜城遇着老妇人,立刻想起她那谜样的“仙姬”断剑;也即传音道:“老前辈留步,请问你那仙姬’断剑是何意?还有。听说大叔就是武林六奇之首圣剑羽士之弟,是真的吗?”

  独孤青松切盼证实烈马刀客之传,流于言词之间。

  谁知他微微琉神,三个白骨使者,一声怪叫,幌身之间.已穿人众伤者之间,六爪齐挥,惨嗥之声大发。

  独孤青松顾不得再问烈马刀客之身世,勃然大怒,猛在龙马背上窜身而起,疾如电掣,激射向来边的白骨使者,厉声道:“好恶毒的白骨使者。”

  只这刹那间,受伤众人间已有六人极抓裂天灵。

  “烈马刀客!你乖乖献出血襟,否则这些非本帮之人.一个也休想括命,你自问能担待得起!”

  这是南边的白骨使者所发,怪笑连连。。独孤青松那有时间答话,他怒到了极点,一运露,掌势如涛罩向来边的白骨使者。

  北边白骨使者大叫道:“退!”

  独孤青松的掌势刚现,三个白骨使者旋身之间,退出三丈、身法果然极诡异。

  独弧青松喝道:“今夜你们来祖去不得!”

  “未必!”

  三个白骨使者合在一起,同时即认怀中取出一只黑色竹筒。

  不知是谁突然叫道:“,腐骨毒液’,当年白骨真君独门歹毒暗器,腐骨毒液!”

  独孤青松白中下的脸色一沉,杀气陡现!他心知如任三个白骨使者喷出毒液,这百文蜂顶百十人便算完了!

  顿时.他不假思索,白骨使者之一,已拦腰划为两段,但另两个使者,却喷简一挥,傲射出两段碧绿的毒液。

  百丈蜂顶顿时乱成一片,百口狂叫。

  独孤青松末科到这两个白骨使者使出这般快法,显然他就是打出掌风,也难以将这酒毒成雨,笼罩四五丈方圆的毒液,一举击灭。

  眼看着百丈蜂项,群雄即将受其茶毒,惨道府骨之刑。

  ‘蓦地,一声划破长空的清脆灾位,银铃般啸声随地自蜂侧,接着一条绿影尤如流星独空,一闪横飞过百丈埠顶。

  怪的是散那落四五丈方圆的毒液,立时由散而骤,倒飞而上,跟着那条绿影.一闪而逝!

  百丈峰顶诸人莫不目瞪口呆。

  两个白骨使者心中一惊,双肩一耸,正待离去,早被独孤青松发觉.运指如戟,激怒道:“畜牲留命!”

  两绞白气嗤的射出,白骨使者惨呼半声.倒地就戳。

  独孤青松暗暗吁了口长气。’他本衔恨而来但并无心将这些人尽行歼毙,两个白骨使者险酿大祸,他也暗暗捏了把冷汗。朝那绿茁日去的方向感激的望去,却见十几人蓝衣朝峰下疾奔.他心中一声冷哼,飞纵上马一拍马头,促道!“雪哥。快追!”

  龙马通灵,闻言掀开四蹄.已腾身而起.冲下降去。

  龙马刚刚冲下峰麓,突见白影一闪;一条白色的人影匆忙间隐在一块大石之后。

  独孤青松冷笑,道:“你鬼鬼祟祟的,那能逃出我的目光?

  我早着见你了,与我现身出来吧。”

  大石之后,无人应声。

  独孤青松怒声道:“我数一二三,你再不出来,便休怪我烈马刀客手下无情。”

  独孤青松造句话果具神威,大石之后,冒起一个人,独孤青松一看,却是被他点了三处重穴的白骨门徒。他不禁暗自一笑.喝道:“你一人躺在这里生何歹念?”

  白骨门徒好似非常畏位的样子,呐呐道:“我在这里等一个青衫少年。”

  “等他何事?”

  “他约见幡主?”…

  “来了没有?”

  白骨门徒微微一迟疑,点头答道:“来了,可是被一个绿衣姑娘引走了!”

  独孤青松心知此人不敢对他撒谎,心想:“白骨真君既已到来,我就在此地等他。”:

  他这样一想,冷言道:“你仍躺回石后吧,我烈马刀客也正要去会见幡主。”白骨门徒闻言如释重负,正要向石后退去,突然三丈之外极其悠闲的走来一个风度翩翩的玉面中年人,此人儒士装束,从容不迫的走来,一面含笑,道:“烈马刀客十年不见,你已就一身绝艺神功,百丈峰顶艺惊群雄,老夫来迟一步,当面错过,遗憾之至。”’白骨门徒见白骨真君走来,跪地低称道:“恩师!”

  白骨真君微哼半声.单掌轻挥,他已退至一旁。”

  独孤青松在阑城酒楼会见过他一面,知道来人正是白骨幡主,听他多称“老夫”,年龄当又不小。可见他内功修为已达驻颜返童之境。

  独孤青松丝毫不敢大意,傲然答道:“那么阁下就是白骨幡主了,在下有两事不明,尚请幡主不吝赐教1”

  白骨真君柔和的微笑,道:“好说,老夫也正有两事难以释怀,也请开诚相告。”

  独孤青松暗骂道:“老狐狸果然老奸巨滑。”

  当下冷声笑道:“这样两不吃亏,也好,你先问吧!”

  白骨真君默然一笑:“刚才百丈峰顶收我腐骨毒液的绿衣少女何名何姓?师承何人?”。

  独孤青松闻言一怔,答道:“无可牵告。”

  白骨真君泰然一笑,独孤青松问道:“百丈峰武林群雄与你白骨真君何仇何恨,你竞居心如此险毒?。

  白骨真君两道眼神注定独孤青松,缓缓答道:“无可奉告!”

  “哼.你居心险毒,谅你也难自解。第二个问题还用问吗?”

  “闻你烈马刀客乃圣剑羽士独孤峰之弟,是真的么?难怪当年其弟独孤子奇以一柄寒波剑独闯雪山,大战雪山三雁,出现江湖忽又不见,原来寒波剑客独孤子奇就是你烈马刀客独孤星,独孤青松第一次听到自己亲叔昔年的所为,暗感欣喜但却冷冷道:“你怎可确定寒波剑咨就是烈马刀客?在下初听寒波剑客之名。”

  白骨真君似感一楞,随即浅浅一笑。独孤青松沉吟一下,白巾下双目突蕴奇光,问道:”武林双奇之首圣剑羽土与你何仇何恨?十几年前阁下身临云雾谷墓,圣剑羽士生死如何?“白骨真君闻言突然大笑,道:“你非独孤峰之弟何劳动问!”

  白骨真君面容一变,似也动怒,朗声道:“烈马刀客你不要狂,告诉你也无妨,老夫为弟化魄真君报一剑之仇独孤峰臂逃去!”

  独孤青松听到他爹爹断臂而去,又气又恨,但如他爹爹在人世,又感幸运,这时他激动异常,不觉大声重复道:“断臂逃去!断臂逃去!哈!哈!白骨幡主!今夜我也要你断臂而逃!”

  白骨真君倒退一步,发出裂帛般一阵大笑,道:“烈马刀客,我说你是寒波剑客决不会错。”

  突然,独孤青松听得他全身骨骼一阵咯咯作响,同时头顶渗出一缕淡淡的黑气,继道:

  “裂马刀客,宿迁城外,你毁本门。弟子十八人;百丈峰头你又歼我座下三使者,江南总堂堂主仇琪率二十香主也伤在你掌下,老夫以血魔帮白骨坛主之身份今夜将与你决一死战!”

  说着,他顶门黑气大盛,一张玉盘般的面庞,顿时之间,五爪之上发出无股黑气,咝!

  咝!破空向独孤青松胸前射到。

  独孤青松暴喝一声,百骨真君被震退二步,而独孤青松的掌风也几为白骨真君的阴爪透空,也微退半步。。

  可是,独孤青松身子稍退,一声厉叫,重又扑到,同时变爪为掌,呼!呼!连劈三掌。

  白骨真君内力深厚,真气精纯,这三掌直似排山骇浪般涌向独孤青松。

  独孤青松那敢大意,一提缰绳,喝声:“雪哥,起!”

  龙马一纵十丈,凌空一个盘旋,又疾转回原地。独弧青松也猛然一掌封出,狂喝道:

  “白骨幡主!断圣剑羽士之臂是你们五人之中谁下的手?你说!”

  “哼!”

  两股掌风“蓬!”的一声接实,砂石纷飞。

  白骨真君倒退三步。

  独孤青松身子一歪,飞纵落马,与白骨真君相对而立,两道怒恨的眼神,透穿白巾,逼视着白骨真君。

  白骨真君脸色更为狞恶,一沉身,展开一套掌法,罩向独孤青松。

  独孤青松冷笑一声,双掌一错,迎了上去。立时两团白影合而为一,一场急烈的搏斗无声无息的展开。

  那团白影五丈方圆之内,掌风啸空,指劲如剑,交织在一起两人脸色都阴沉铁青,一个是阴狠毒辣,一掌一爪不离独孤青松要害;个是诡谲飘忽,一招一式尽是武林绝学。

  两人愈打愈烈,突听白骨真君一声暴喝道:“东海奇叟,果不亏为武林神人,烈马刀客!何不让我见识一下大漠异人的功夫?”

  独孤青松也朗啸,道:“白骨真君一代凶人袅魔,得名非虚!”

  蓦地.“蓬!”的一声大震,白影一分,两人同时踉跄了七步。

  白骨真君目蕴寒芒,独孤青松白巾内的双目含煞,相对凝视片刻过后,两人再度一声长啸,又由分而合,“嘭!”地各聚毕生内力,互拼一掌“哼!哼广两声闷哼,白骨真君与独孤青松同时心中一荡,血气逆冲,又各自倒退了五步。显然两人势均力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