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烈马刀客
“哼!”
的一声冷笑,恨声道:“你们这九个匹夫,今日我独孤星不杀你们誓不为人!”
突然,青州侠赵之钦,向梁州侠蒋非仁一打眼色,然后喝道:“狂徒,分明烈马刀客乃是武林六奇之一圣剑羽士之弟寒波剑客独孤子奇,你到底是谁?真人面前还容得你弄鬼么?
“说着一掌劈了过来。
“我是你们的讨命人!”
独孤青松不闪不避,硬接硬对而上。青州侠横里一跨步,大叫道:“废了他这狂徒,藏龙庄让他来得去不得!”其余七侠果然同时一掌打到,唯独粱州侠一个急窜,蓦地腾身而起,嗖地穿上天井,晃身不见。独孤青松被其他八人缠住,抽身不出,一声怒吼,寒芒如割。狂挥狂划,豫州侠一不留神,啊呀一声,手腕上射出道鲜血,被独孤青松的指风划开了尺许长的一道血口。其余七侠,怒喝一声,跳在一起护住豫州侠,掌势连绵,攻向独孤青松。
“匹夫,你们为何要蒙面陷害于我?哼,九州大侠,武林同声称道,不知之人尚以为你们真是侠肠义胆,德薄云天,殊不料你们欺人欺心,却是禽兽不如。”独孤青松一面恨声大骂,一面掌掌抢攻,七侠出掌封住独孤青松的攻势。冀州侠周一俊,又怒又恨的道:“你这狂徒,藉烈马刀客之名,横行肆暴,今夜又冲散咱们兄弟的九龙玄功,告诉你,你何以见得黑巾蒙面客便是咱们兄弟?再说是又怎样?天山武林神人血襟绝艺,天下人共有之,岂容烈马刀客独占?”独孤青松厉声狂笑一阵,忽自怀中取出了东海奇叟的一片血襟,厉声道:
“我烈马刀客占有血襟已十年,谁能摸着它一丝一角呢?好吧,拿去!”独孤青松单手一抖一送,一片武林群雄不顾生死争夺的绝艺血襟,蓦从独孤青松手上飞起,不疾不徐的朝八大侠身前飘去。这出乎八侠意外之举,顿使八人一呆,血襟已然飘至胸前不远。扬州侠龙介天突出一爪抓去。谁知一抓之下,一片血襟尽化飞灰。
说时迟,独孤青松猛运九阴神功,厉吼道:“今夜我要你们血溅藏龙庄。”
抖擞浑身真力,狂劈出三掌,一阵狂风过处,八侠脸色惨变,临危一掌封出,掌风一触,三声惨嚎,扬州侠龙介天,豫州侠蒋非仁,雍州侠尹智灵同时中了一掌,伤及内腑,当时脸如金锭,向后就倒。冀、兖、青、徐、荆五州侠也被波及,身子幌得一晃,带起扬州侠,豫州侠,雍州侠,向后纵退一丈。冀州侠周一俊身居九州侠之长,气恨得须发皆竖。
正在这时,茵然梁州侠从天井中一掠而下,一掌从独孤青松背后打到。
冀州侠却狂喝道:“狂徒,黑巾蒙面怪客分明另有其人,你瞎了眼!”
独孤青松微一旋身,挥手化去梁州侠的掌风,可是突听厅中天并之上,嘿!嘿!几声恻恻冷笑。独孤青松举目一扫,赫然九个黑中蒙面怪客立在天井之中。
可是这九个蒙面怪客并不下来,黑影一晃,来而复去。
独孤青松虎吼一声,白影展动之间,已如一溜白烟般扑上瓦面,看着九个蒙面怪客正朝庄外飞纵。独孤青松既见九蒙面怪客现身,岂容他们遁走,展开“飞虹惊电,绝顶轻功,一掠二十丈,不消数纵,已距九个蒙面怪客不足五十丈远。这时已到了庄外,那九个蒙面怪客直向大盘山纵逃,而且前面百丈外出现了一座探林。
独孤青松心念一动,暗想如让他们窜进深林,今夜便休想擒凶了‘独孤青松那会让九人如愿,猛提聚一口真气,嗖!嗖!嗖!接连三窜,已从九个黑巾蒙面怪客之头项飞越而过,傲然挡住九人之前。九人中一人喝声:“打!”
“唰!”的九人亮出兵刃,搂头罩脸便朝独孤青松劈、刺、挥、斩而至,独孤青松一声经天长啸,白中下的双目尽赤,厉声道:“大叔!看侄儿今夜为您报仇!”话声一落,九个黑中蒙面人忽觉眼前白影一晃,已失去了独孤青松的踪影,方才微微一楞,“蓬!蓬!
蓬!”早有三个黑巾蒙面客一声惨叫,喷血倒地。接着他们念头尚未转过,又是“啊呀!”
“哇!”的两声凄厉叫声,又有两人倒下。一人竟是被独孤青松的寒芒指力,拦腰划为两段。空荡、寥寂的大盘山下,掀起了一场杀劫,空气中飘起一股血腥之气。
独孤青松决心不让一人独存,他身手如电光火石,快得见不着人影,九个蒙面人只能见着一团白影,一扑之间,血光陡现。就在这片刻之间,九个蒙面客早死了七个。
独孤青松仍不停手,他要杀绝九人,为大叔报仇,那一粒仇恨的种子,在今夜绽开了一朵鲜艳的血花。,正在此刻,突听一缕歌声,发自仅存的两个黑巾蒙面客口中:“天涯无知己,血流成渠!”
独孤青松暴道:“你们也是血魔帮的人物!”
可是话声一落,两个组中蒙面人竟是现死如归,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两人一左一右扑了过来[独孤青松怒喝道:“你两人既不怕死,我就成全你吧!”
二掌挥出,“蓬!蓬!”这两人被打出二丈开外,“叭!”声一响,跌得脑浆迸流,惨死了当!九个黑巾蒙面人全部惨毙在独孤青松无情的九阴神掌和寒芒指下。
一阵经风吹过,独孤青松清园丁许多,暗自悔道:“我为何不留下一人,问问他呢?”
他走去逐个揭起蒙面黑巾,一看之下,不禁愕然惊住了,这九个一个个眉目请秀,均是二十岁不到的少年人。独孤青松全身一阵抽搐,喃喃道:“十年前天山一掌震伤大叔的会是这些少年人?那时他们也不过八九岁呀?”他越想越觉不对,又喃道:“但分明他们就是九个黑中蒙面客!”
正在他喃喃自语之际,突听一个垂毙的少年人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独孤青松一扑而至,一掌贴住那少年背心,维持他一口未咽之气,大声问道:“灵雾谷劫走我大叔的是不是你们九人?”黑衣步年服角渗出二点泪水,摇头道:“不……不是独孤青松如中巨锤,狂声又问道:“那么是谁?快说!”
“不!……不……知道。”
“那你们为什么要扮成这个样子诱我出手?”
“命……那是命……唉……”
那少年吐出了长长的最后一口气,双目一翻,滚了两滚,死了!独孤育松呆呆地站在大盘山下,他愤怒,悔恨,激动,全身的血液不住的流窜,翻滚,始终平息不下内心的怒恨!
他受骗了!
他无辜的杀了几个少年!
蓦地,他懊地想起梁州蒋非仁之舍八侠而去,他回来时,九个黑巾蒙面客即现身。
独孤育松怒吼道:“是他,必是他弄的鬼,他找人替死,将自己的安全建筑在别人的死亡之上!黑巾蒙人必是九州侠,他明知在未练成九龙玄功之前无能抵敌我的,故弄此抽身。”独孤青松这一想通,更加怒恨交加,展开身形重又扑进藏龙庄里,这次他决心要血洗藏龙庄,他没有理由再放过九州侠。他纵行如风,何等的神速,眨眼间,真像一个白色的幽灵般,重又扑向藏龙庄。
藏龙庄中传来一阵哈哈长笑,独孤青松听出是冀州侠沉雄的笑声,人未到已狂声发话道:“今夜我如不血洗你藏龙庄,就不配称为刀客。”“哈哈!你别卖狂,烈马刀客精明稳练,哪会像你一样昏聩、莽撞?”
又是一阵哈哈笑声,随即寂然。
独孤青松一掌劈开了藏龙庄的大门,大踏步昂然步人,经过回廊,越园圃,进入后厅之中,竟不见有一条人影。独孤青松怒叫道:“匹夫,你们为何不敢出采呢?”
任他声声大叫,只是无人应声。
独孤青松一声冷笑,展起“飞虹惊电”,踏遍整个藏龙庄,仍然不见半个人影。
这时他站在后厅的屋面之上,突见后面一丛幽竹掩映中那座白石砌成的石楼之中,隐隐透出一缕灯光。独孤青松接连几纵已到那石楼之上,但他心中透着一份古怪,如那楼上便是九州侠藏身之所,他们是趋避尚唯恐不及,为何反燃起灯火?独孤青松仰首看去,楼上窗门大开,飘传出九州侠的笑声。
独孤青松冷哼一声,心中忖道:“看你们再怎样逃过我独孤青松?”
他仰首朗笑逗:“匹夫,你们以为藏身石楼,我就不敢上么?”
冀州侠在石楼之上扬声答道:“狂徒,今夜你已别想生离这藏龙庄了。”
独孤青松不敢贸然以身试险,他贴身石墙,游身而上,谁知到了窗边,那扇窗竟不迟不早,哮声紧闭,九州侠并在窗里哈哈大笑。怀气之下,出手挥出一道掌风,窗门哗啦被震得粉碎,同时他双掌护胸,嗖地扑了进去。
陡地,灯火候灭,眼前一黑,独孤青松不暇思索,运起九阴神功护体,左掌当胸,右手骄指如戟,寒芒指贯透指尖,全神待敌,如一有动静,他便准备全力一拼,以免目前刹那不能视物的危机。但他等了一刻,丝毫不所有何动静,这时他渐渐适应暗黑,当他看清了楼上景象时,心中已暗暗吃惊,九明神功更是丝毫不敢松懈。石楼之上颇为宽敞,但空荡荡的,那有九州侠的影子?
但楼上却另有五人,居中一方蒲团上,坐定一个貌像威严,虬须黑衣老者;右边立着红、绿、黄三个不同衣着的美丽女子;左面却是个羽衣星冠,修眉风目的中年男子,这五人坐立自女儿对独孤青松的闯人,犹如未觉。独孤青松目光超过层中跌坐的虬须老者,向他背后的壁上投去,靠左斜挂着半截玉质的断剑,一看右边恳着的那件东西,不禁脱口惊出声:
“黑铁死牌!”
他未料到想到会在这里发现黑铁死牌,独孤青松十分吃惊,正想开口,居中此须老者,已缓缓睁目,葛地两道寒芒从虬须黑衣老者目中射出。独孤青松倒抽了口凉气。
长发者者的目光定在独孤青松蒙面的白中上,冷冷开口道:“你来了?你这小娃儿就是烈马刀客?”独孤青松一所他的话,无形中倒退了三步,心中打鼓,暗道:“他是什么人?
他竞能透过蒙面白巾,看清我的面目,内功修为之强,较之白骨真君洪涛又要高强多了。他就是黑铁牌主么?那么两旁立着之人又是谁?”刹那间,几个念头同时涌至,呐呐说不出话来。
但独孤青松性子倔强,一愕立刻傲然道:“哼!黑铁牌主就是你?你凭什么称我烈马刀客独孤星是小娃儿?”“难道你不是小娃儿?哈哈!”
他的笑声震动石楼,独孤青松暗自惊心,可是虬须黑衣老者威严之色突然一扫而光,转变成十分亲切的样子,指着右边的那绿衣女子,道:“老夫已然证实烈马刀客独孤星就是昔年的寒波剑客独孤子奇,你既自称烈马刀客,为何与雯儿对面不相识?”独孤青松又是一愕,黑衣老者突现怒容,愤愤的站了起来,道:“独孤老侄,哼!他早在我盘龙堡中纳福!”独孤青松只听得莫名其妙,至此他方才想到和大叔十年形影不离,但对大叔的身世一点也不知道。如今这虬须者者突又称烈马刀客为独孤老侄来了,独孤青松迷惘了,立在一旁呆若木鸡。
虬须老者又指着左面羽衣星冠的男子,愤怒的道:“你既自称烈马刀客,那他你该是识得的了,圣剑羽土独孤峰,他是你的胞兄阿,你为何也不认识了?”独孤青松全神一震,他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在心中大叫道:“什么?他是我爹爹7他是我爹爹?”可是虬须老者忽然对圣剑羽士一声怒吼:“匹夫!我欲把你碎尸万段,方消我九龙神魔心头之恨!”
虬须老者须发根直竖,蓦地黑影一闪,他已欺身过去,出掌如电,刹那间打出八掌,独孤青松只见掌影翻飞,掌掌落在圣剑羽土的胸前要害之处。一阵暴过处,虬须老者方稍稍息怒,收掌凝立,脸上又恢复威严之色。
独孤青松早已目瞪口呆,一个人能挨上九龙神魔的八掌,仍不倒下,这真是绝无仅有的事,他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连串的问题,刹那间在独孤青松心中千回百转,而且他已知道目前这虬须老者便是十几年前杀人如麻的九龙神魔,也就是目前血魔帮九龙坛主,更是黑铁死牌之主,他练就九龙玄功,已可与东海奇叟,大漠异人分庭抗礼,昔称“雪山九龙三雁,恶父艳女。,这么这右旁站立的三女,必定是雪山三雁,九龙神魔之女了。目前的情形真是扑朔迷离,可是这些人均似与独孤青松有关,更与圣剑羽士有关,独孤青松十分的不解。独孤青松定了定神,,心智一清,猛然发现两旁站着的四人都是黄铜铸造的假人,穿上衣着,一时之间,竟将独孤青松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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