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赖天子
,是个铁人也都已没命了!难道圣使还会怀疑这瘴气的毒性吗?”玉面郎君淡然反问道。 “嗯!”那冷冷的声音竟似点了点头,立刻有两名魔宗弟子举着火把向陷阱中步去。 “喳,嚓……”陷阱中发出一阵异响,井底的尖刺竟全都缩回了地底。 玉面郎君透过那扇小门,发现林渺已如一摊烂泥般瘫在地上,感觉不到半点生机,身边横置着一柄近四尺的刀。 “把那柄刀也带出来!”玉面郎君吩咐道。 “这小子是什么人?居然能力杀瘸子!”玉面郎君身边的黑衣人问道。 “我也不知道,他只说是湖阳世家的朋友,如果他没死的话,倒可以让圣使问问。不过,现在你只好失望了。”玉面郎君淡淡地笑了笑,对这位圣使,他似乎并不怎么在意。 “还有颗夜明珠!”一名魔宗弟子搬起林渺的尸体,却发现林渺身子下面那颗散发着温润光彩的夜明珠,不由得叫道。 “带出来!”玉面郎君吩咐道。 “看来这小子还真有些来头!”圣使自语道。 “真难以想象,这小子居然还要本郎君使出最后一招,若是这小子连毒也不怕的话,那只怕我也难以想到对策了!”玉面郎君不由得有些无可奈何地道。 “那叶兄可以在一月后再打开这扇密门呀!”圣使笑道。 玉面郎君不由得笑了,道:“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只要这小子是人,便有办法对付,不相信饿他一个月,他还会不死!”圣使阴笑道。 玉面郎君与之相视而笑,确实,如果连这些毒瘴都不能让林渺致死的话,那他便只好活活饿死这个顽强的对手了。 “可惜,如此人才,却在这里白白死掉了!”玉面郎君不无感慨地道。 “看不出叶兄还是个爱才惜才之人!”圣使不无揶揄地道。 “你见过这小子的出手就知道,这小子确实让我不得不佩服!”玉面郎君毫不介意地道。 两名魔宗弟子将林渺的尸体连刀一起抬了出来,已有另外几名魔宗弟子举起火把。 他们所处的是一处隧道,隧道之中的空间比较紧窄,也极为黑暗,虽然此刻已是白天,但隧道之中依然没有天光。 圣使乍见两名魔宗弟子抬出的林渺的尸体,不由一震,惊得倒退一步,脱口道:“是他!”玉面郎君不由得大讶,反问道:“难道圣使认识这小子?”“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我们追杀他,却总是给他溜了,没想到竟死在你的手中!”圣使吸了口气道。 “这小子是什么人?我怎么从未听过?”玉面郎君讶然问道。 “这只是前天的事,这小子居然潜到圣护法的船上偷听到我们与圣护法的对话,没想到这小子精得像只狐狸,中了圣护法一掌,还能逃脱。后来,我们追杀也没有结果,却没料到他竟如此之快,此刻跑到这里来了。”这圣使正是当日在白府前杀王家家将的其中一人。 “这小子居然能自圣护法和你们手底下溜走?”玉面郎君吃惊之极地问道。 “不错,他能杀死瘸子,根本就不值得怀疑。叶兄,这次,你立了大功一件!”圣使笑道。 玉面郎君不由得意地笑了起来。 “把他抬到地面上去!听说这小子与樊祟很有关系!”圣使道。 “这消息是从哪里得来的呢?”玉面郎君讶然问道。 “当然是湖阳世家,这小子名为林渺,曾与白庆一道去过云梦沼泽,还听说把游幽弄得灰头土脸,且身怀三老令!”圣使淡淡地道。 “哦?”玉面郎君显得极为兴奋。 隧道距地面并不深,不过,这条隧道却有十数丈长,众人很快走出了地面。 玉面郎君吸了口气,地面上的空气比隧道中要清新多了。 “砰……”林渺的尸体被抛落地上。 林渺的尸体依然如一摊烂泥,感觉不到半点生机,脸色似乎苍白得有些不正常。 玉面郎君伸手探了一下林渺的鼻息,没有任何感觉,不由得暗笑自己多此一举。在那瘴气之中泡了一整夜,便是有解药也只是死路一条,何况林渺根本没有解药。 “唉,可惜,这小子要是没死,只怕用途还大些!”圣使也探了探林渺的鼻息,又拾起林渺的龙腾刀。 “真是一把好刀!”圣使不由得赞道。 “若不是这把刀,这小子早死了好多次,也用不了我这么麻烦动用瘴气了!”玉面郎君道。 “哦?”圣使讶然,道:“要是我们能找到那块三老令,只怕比这把刀更有价值了!”玉面郎君一听双眼都亮了。 “这小子怀中鼓鼓的,似乎放了不少东西,让我来看看有些什么玩意儿!”圣使此刻似乎颇有闲情,抑或,是因为林渺的死,让他感到极为舒心,至少,使刘玄去了一大心病。 林渺曾听到他们的密谈,因此,刘玄绝不允许林渺活在世上,此刻林渺的死,正合他的心意。 圣使的手伸往林渺的怀中,蓦地如触电般震了一下,骇然惊退。 玉面郎君也骇了一跳,但刹那间他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因为有一只手抓住了那只伸入林渺怀中的手。 抓住圣使左手的,竟是林渺的手! 玉面郎君魂飞魄散,他竟看到林渺睁开了眼睛,那冷厉而充满杀机的目光仿佛一支利箭扎入他的心中。 “这不可能!”玉面郎君心中低呼,这不可能!他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林渺还活着,一个在这巨毒的瘴气之中浸泡了一夜的人,居然还会活着而未受这巨毒的侵蚀,除非他百毒不侵! 事实让人不能有任何怀疑。 林渺不但睁开了眼睛,抓住了圣使伸入他怀中的左手,而且,林渺的右拳以快如闪电的速度狂轰而出。 圣使想退,也在退,但是他忽略了已与林渺连成了一体,他的右手仍握着林渺的刀,但是根本就来不及出击,林渺的重拳已捣在了他的胸腔。 “轰……”圣使听到了自己肋骨爆裂的声音,以及内腑挪挤的声音,一股灼热的气流自他胸腔之中涌出,化成狂射的血箭自他张开惨嘶的口中喷射而出。 林渺没避,那冲出的热血尽数洒在他的胸衣之上。 林渺就只出了一拳,击在圣使的胸部,但强大的冲击力使得圣使被林渺所抓的左手脱臼了。 林渺立定,挺拔如山,但那高傲的圣使已如一摊烂泥般瘫落,生机尽绝。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玉面郎君根本就没有回过神来,便是那死去的圣使也没能弄清是怎么回事,正因为林渺杀得他措手不及,这才落得死不瞑目。 “呀……”那几名魔宗弟子一见林渺居然死而复活,还杀了圣使,不由得同时低吼,狂扑而上。 林渺一声轻笑,左手一抖,圣使的尸体便如风轮般旋出,狂扫扑来的魔宗弟子!而林渺的身子却已来到玉面郎君的面前。 玉面郎君大骇,他竟没有看清那柄刀是怎么落到林渺手中的,而林渺的刀已化作一抹淡彩飞扫而至。 玉面郎君疾退,他根本就不敢正面面对林渺的锋芒。或许是因为他还未自这突如其来的怔愕之中找回自己的感觉,而林渺将这一切的节奏调得太快,他根本就没有任何心理准备。 “砰……”一名魔宗弟子被尸体撞飞,而另外几人则依旧扑了上来。 “裂……”玉面郎君踢出一把椅子,但这根本就不可能阻住林渺几乎无坚不摧的刀锋。 “哐……”玉面郎君暴退三丈,闪身至一只巨大的铜钟之后,击飞铜钟狂撞而出。 林渺虽速度快绝,但似乎仍缓了一步,无法追上玉面郎君,反而迎上了狂撞而至的巨钟。 刀锋所过之处,铜钟竟被斩出一道裂痕,林渺鼻子微怔,一缓之际,魔宗弟子已经飞扑而至。 “找死!”林渺冷喝,反身回刀,借着透过窗子的阳光,划出一抹淡彩。 “呀……”那几名魔宗弟子的兵刃一触刀锋,立刻碎裂,兵刃断裂之际,身体也在刀锋过处纷纷解体。 鲜血狂洒,使古宅之中弥漫了一层可怖的死气。 林渺这一刀断了三名魔宗弟子的腰身,顿时将所有人都镇住了,剩下的四名魔宗弟子低嚎一声,竟四散逃开。 林渺并不想追这些魔宗弟子,他只想揪住那杀千刀的玉面郎君,但当他转头再看之际,玉面郎君早已踪迹全无。 林渺不由得大恼,飞身破窗而出,落到院子之中,可是依然未见玉面郎君的踪影,显然这家伙比狐狸还狡猾,定是躲入了这古宅的地道之中。 林渺极速截住两名正欲越墙而逃的魔宗弟子,冷喝道:“站住!”那两名魔宗弟子脸色苍白,骇然暴退丈许,紧张地靠在一起,横剑对视着林渺,不敢言语。 林渺心中好笑,这两个魔宗弟子似乎胆子不大,手与脚都在不由自主地发抖,这一切自然瞒不过林渺的眼睛。 “你们想死还是要活?”林渺冷冷地问道。 那两名魔宗弟子不由得相视望了一眼,又有些惑然地望着林渺,旋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求饶道:“请大侠饶命,我们不想死!”“若不想死,那你们就告诉我玉面郎君去了哪里?”林渺冷冷地道。 “大侠明鉴,我们也不知道,我们只是随圣使来这里的,对这里的地形我们也不熟悉。”一名魔宗弟子乞求道,同时又自怀中掏出那颗夜明珠道:“这珠子是大侠之物,小的不敢乱拿,还请大侠饶过我们。”林渺伸手接过那颗珠子,看这两人的表情,并不似是在说谎,心中不禁暗恼,知道便是杀了这两人也没有用处。 “我再问你,你们来信阳有什么目的?”林渺又问道。 “为了湖阳世家的主人白善麟!”“那他现在怎么样了?”林渺一震,急问道。 “几位圣使已经得手,我们只是留在这里善后的……”“什么?”林渺只觉得脑中“嗡”地一下炸开了,仿佛在刹那之间变得一片空白。他本是来提醒白善麟的,希望能够阻止魔宗的杀戮,但却没料到最终还是前功尽弃。 白善麟死了,那他该如何向白玉兰交代?而白玉兰如果知道这一结果会有什么反应?林渺不敢去想这些问题,他心中竟对魔宗有种前所未有的恨意。 这并不是说,白善麟曾经给过林渺多少好处,而是林渺感到一种强烈的挫败感,在与魔宗的较量中,他输了,而且还输得很惨,惨得他都害怕回湖阳世家面见白玉兰。 那两名魔宗弟子也愣了,他们感到林渺像是突然失了魂一般。不过,他们仍不敢稍动,林渺杀人的气势仍深深地烙在他们的心头,使他们不敢存在着半点侥幸的心理。 林渺身上的骨节发出一阵“啪啦……”暴响,在刹那之间,仿佛涌起了无限的杀机,他心中的恨仿佛要破体而出。 “大侠饶命……”林渺顿时清醒,虽然他恨,可是并不关这两人的事,而仅凭这两人也翻不起什么大浪,不由淡漠地道:“我不杀你们!”“谢谢大侠!谢谢大侠……”那两人一听皆大喜过望。 “你们本来是住在哪里的?”林渺又冷然问道。 那两人相视望了一眼,面显难色。 “快说!”林渺怒吼道。 “在……在棘阳!”“你们是棘阳的人,也就是说你们的分坛在棘阳了?”林渺又冷问道。 “是……是的!”那两人脸色发青地道。 “很好,你们是属于哪一坛的弟子?”林渺紧接问道。 “朱雀坛!”“那你们的分坛又设在棘阳何处?如果有半句谎言就杀了你们!”说话间林渺一脚将其中一人踢昏,冷然指着发抖的那人道:“你先说!”“是,是燕子楼!”“燕子楼?燕子楼是你们朱雀坛的分坛?”林渺张大着嘴巴,吃惊地问道。 “不,不错,小人正是燕子楼的人,那位圣使便是燕子楼的副总管商戚,小人若有半句谎言,就请大侠杀了我!”林渺不由得呆住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即又问道:“那前日与商戚在一起的另外两个圣使又是什么人?”“他们有一个是玄武坛的副坛主,我不知道叫什么,另一个则是燕子楼的护卫总教头铁忆!”“燕子楼中所有的人都是魔宗的人?”林渺问道。 “不,有些婢妓并不是圣门的人,她们只是我们买来的。”“很好!我再问一下他的口供,如果你们两人口供不对,就休要怪我不客气了!”林渺冷杀地道。 …… 两名魔宗弟子的口供全无二致,这使林渺心中有些发寒,他怎么也没有料到,那闻名天下、享誉百余年的燕子楼居然会是魔宗的一处分坛。 先有齐万寿,再有刘玄,又有燕子楼,还不知道在后面会出现一些什么样的人物和组织,这个魔宗也确实让人心寒了。 燕子楼是林渺自小就向往的地方,其父年轻之时也常光顾,那里几乎是所有文人骚客都难以抗拒的地方。只不过,林渺从没有更多的钱去燕子楼潇洒一回,可是此刻却知道燕子楼居然会是魔宗的朱雀坛,他不知是该失望还是该伤感。 林渺让那两名魔宗弟子放火将这古宅全部点燃,既然玉面郎君愿意龟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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