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赖天子
叫,他怎也没想到今天遇上这煞星,居然如此狂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揍他,心里不禁暗自诅骂林渺祖宗十八代,可是他平日里的威风是一点也耍不出来。他自不知道这是林渺手下留情,否则他早就断气了,便连魔宗的圣使商戚也在林渺一拳之下丧命,何况是他? “你这人怎么这样?”另几名衙役也看不过眼了,毕竟任通是他们的兄弟,林渺踢第一脚只当是一时气怒,这再打一拳就说不过去了。是以,他们也准备上前拉人。 “我没骗你!真……真的给县太爷了!”任通乞怜地望着同伴,希望这几名兄弟出手相助。不过,他也怕林渺真的再给他来几拳,他还没见过比林渺更狂的人,在县衙内明目张胆地打捕头。 只是那最初引林渺进来的衙役看傻眼了,林渺还真凶得可以,仿佛根本就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根本就没将这些衙役放在眼里。不过,他也知道林渺的可怕,是以,他竟在这个时候悄悄地溜了。 “你们县太爷在哪里?”林渺冷问道,他没料到要这么大费周折,不过,他一定要拿到那封信,他没能及时救下白善麟,但却想多为白玉兰做些事情。 那几名衙役相视望了一眼,同时扑向林渺,他们倒没有拔刀,因为他们还弄不清林渺的身分,因此要合力阻止林渺逞凶。 林渺心中暗笑,他也知道这些衙役不敢对他乱来,被他的身分弄糊涂了,这才不敢动兵刃。不过,动不动兵刃,他都无所谓,这些人他还不放在眼里。 “先放开再说!”几名衙役一把抓住林渺,口中假劝,手脚并用,似要把林渺制服。 林渺果然放开任通,他的身子猛地后撞,“呼……”地一下,那抓住他四肢的六名衙役全都站立不稳,倒成一堆,而林渺却压在他们身上,最上面的那位被林渺的手肘撞得差点没叫娘。 林渺又迅速弹起,拍拍身上的尘土,而此刻任通已拔刀在手,正欲劈向林渺,倏觉小腹上又受林渺一膝盖,只击得他弯成了虾公。 林渺夺过其配刀架在任通的脖子上,冷笑道:“跟本大爷玩手段,玩死你!”说着刀锋一挥,向那几个挣扎着自地上爬起来的衙役喝道:“你们不要乱来,否则我宰了任通!”那群衙役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妙,不过果然不敢妄动,还真怕林渺宰了任通。 “带我去见县令!”林渺对任通吼道。 任通一脸哭相地望了望那群衙役,哪想过会有这么窝囊的一天,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遇上林渺这个大恶人,算是倒了大霉。 林渺何尝不知这些捕头和官差平日里就会欺压百姓,真正要是对付起山贼和强盗来,却是半点用处也没有。 △△△△△△△△△ “大人……大人……”任通哭丧着喊了几声,县太爷的房间里却没有人回应。 “大人可能不在这里!”任通无可奈何地道。 林渺冷哼一声,提起任通,“哐啷……”一声就踢开了县太爷的房门。 “啊……”任通惊呼,他发现县太爷的房间里洒满了血迹,县太爷赤条条地躺在地上,仿佛没有一点生机,地上除了血迹之外,还有许多零乱的布帛、竹简和书信、废纸之类的。 林渺也大吃一惊,他看到了床上的一具女尸,上半身赤裸地袒露着,下半身却被遮掩在锦被之中,两个雪白的乳房上似乎仍留着淡淡乌色的牙印。 “怎么会这样?大人……”任通大惊地来到县太爷的身边,伸手探了一下鼻息,露出一丝喜色道:“还好,没死!”林渺并不意外,死的只是床上的那个女人,地上的血迹也是自那女人身上流出来的。这位赤裸的县太爷只是被人击昏了而已,不过手法极重,至少沉睡了近两个时辰。 “那封信在哪里?”林渺望着满地的布帛、竹简,他几乎可以肯定魔宗的人已经先他出手了,而且在这里翻找过,以至于书简布帛散得到处都是。 “救大人要紧,那封信有个屁用,上面一个字都没有!”任通似乎也豁出去了,怒吼道,一时之间急得他忘了自己的处境。 林渺一怔,心道:“又是一封没有字的信!”目光不由得扫了一下室内的地上,他相信任通没有说谎,因为他曾经就见过没有字的账本,只有没有字才更有可能,否则怎会让袁义送呢? 因为袁义的武功有限,如信笺落到敌人的手中,若非知道其秘密者绝无法看懂这无字天书,是以,林渺心中不由得有了一丝希望。 第二部 43、狂刀出鞘 Top (本章字数:12512) 蓦然之间,他看到墙角的屏风边似有点什么东西,林渺快步而上,首先印入眼帘的是一个马桶,而在马桶旁便有一张质地特殊的纸笺,他不禁大喜,忙将之拾了起来,在任通面前晃了一下,问道:“是这张吗?”“不错,就是这张便纸!”任通没好气地道,他用力地挤压着县太爷的胸脯。 林渺心道:“看不出这姓任的倒对这狗屁县令挺忠心的!”不由道:“你这样一辈子也无法让他醒过来!”“那要怎样?求你帮帮忙,你要的信也找到了!”任通一听也急了,刚才在这县太爷身上用了半天劲却半点动静也没有,尽管他身上仍隐隐发痛。 “他被点了穴,在他背后肩胛骨的内侧重击三下!”林渺道。 任通半信半疑,忙把县太爷赤裸的身子翻动一下,真的用力砸向其肩胛骨的内侧。 “任通,休要伤大人!”门外的衙役大惊地冲了进来,所有人不由得都怔住了。 “锵锵……”刀剑全部出鞘,衙役把任通和林渺团团围住,紧张地注视着任通。 “你们杀了夫人和大人!快,把他们绑了!”一名衙役大喝道。 “住手,不是我们干的,你们眼都瞎了,这地上的血都快干了,夫人死了快两个时辰了,那时候老子还在跟你们赌钱呢!”任通愤怒地吼道。 那些衙役也怔了一下,看了看地面,都渐渐冷静了下来,知道任通没有说谎,不由得都停下了手。 “那你还在干什么?”“大人还没有死,你没看到我正在救大人吗?你们还不快去查找凶手!”任通吼道。 那些衙役不由得望了林渺一眼,却都没走开。 任通又一拳砸下,县太爷竟动了一下,任通大喜,道:“大人醒了!快拿衣服来!”一旁的几名衙役也注意到县太爷的动静,忙有人脱下衣服遮在县太爷赤裸的身体上。 “伙计,你的办法还真有效!”任通说到这里,突地意识到林渺那未知的身分,不由得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从哪里而来?”那些衙役不由得又都紧张了,都怕林渺会伤了县太爷。 “这个不重要,现在我该走了,如果你们想抓我的话,我就把这赤身好色的家伙的脑袋给摘下来!”林渺冷然道。 任通也大感紧张,他知道林渺极为可怕,此刻要杀他和县令,只怕没人挡得住。 “让开一条道吧!”林渺向那群衙役喝了一声,这群衙役也不敢真个将林渺阻在屋内,还真怕他回头把县太爷给宰了,纷纷让开一条路。 林渺大摇大摆地行了出去。 “抓住他!”任通这才挥手道,仿佛记起了刚才被林渺所揍的狼狈相。 林渺不由得大感好笑,他也料到这群衙役会追出来,因为在屋外,这些人便不怕他进去伤县太爷了。当然,如果他要宰这些人,只不过是举手之劳,但那并没意思,既然找到了这封信,他便不想再留下来了,更不想与这些人纠缠不清。 林渺身快如风,身后的那些人哪里追得上?将至衙门口,林渺便听得一阵兵刃交击之声。 他冲出衙门,不由得呆了,外面竟是铁胡子把那群衙役砸得东倒西歪,另外几名喽啰护着他的座骑。 “大龙头!”铁胡子一见林渺,不由得大喜,放开那几名狼狈的衙役,赶来行礼。 林渺不由得又是好笑,又是感动,他知道铁胡子一定是看见了他的马,而且是因为护他的马才不顾身在何地便与这群衙役动手了。 那群衙役一见到林渺,不由得骇然而退,他们哪里会不知道林渺的厉害? “走!”林渺喝道。 铁胡子见林渺无恙,也大感欣慰,也不敢在这衙门里停留太久,向那群衙役瞪了一眼,便欲随林渺离去。 “得得……”一群蹄声由远而近,更有一阵喊杀声惊起,显然是护城的官兵听说有人大闹衙门,立刻赶来支援了。 林渺暗呼不妙,却见铁胡子诸人也备有马匹,不禁松了口气,他刚才还担心铁胡子几人有麻烦,见此,不由得道:“走北门!”铁胡子也知道,忙打马向官兵赶来的反方向疾驰。 林渺也上马,不过,他跑在后面断后,那群衙役追了上来,却遇上林渺洒出的铜钱,击得痛呼而退。 “再见了!”林渺不由得好笑,这些衙役也还真脓包,不过,官兵也很快出现在他视线中。 “别让他们跑了!快追!”那几个受伤的衙役高声呼道。 …… 北门的官兵似乎也得到了一些消息,正准备关闭城门,而且城门口的戒备似乎更严了。 林渺眼见正要关闭城门,不由得大急,大吼道:“县大爷到!”城门口的官兵全都怔了一下,那些准备关城门的人也不由得停下动作准备行礼,但这些人一看,却只是十余匹快马飞驰而至,哪里是县太爷?顿时知道不妙。 “放箭!关城门!”有人高喝。 林渺双腿一夹马腹,战马长嘶一声,立刻加速抢到铁胡子之前,而他的身子已如怒箭般射向城门之下。 “嘣嘣……砰……”那守在城下的几名剑手还没能弄清是怎么回事之时,手中的弓弦竟然被利器割断,同时感到一股锐劲袭入体中,皆惨哼翻倒。 铁胡子诸人看清了,那是林渺洒出的铜钱,准确得骇人的铜钱。 城头上的箭手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几十名箭手几乎有一半弓弦被切断。 “嗖嗖……”仍有十余支箭射落。 铁胡子巨斧疾挥,这稀稀落落的几支箭还伤不到他。 箭矢主要集中在林渺身上,因为林渺来得太猛烈,那种气势使人把他当成一个最主要的目标来对付,而这一切也正是林渺所希望的。 那群官兵都大惊,林渺的速度好快,而且林渺撒出的铜钱使那些弓箭手根本就无法发挥作用,反被断了弦疾弹而开的弓背给划伤。 城门口的近百名官兵迅速自城墙上和不远处汇集向林渺迎来。 “挡我者死!”林渺大喝,背上的刀狂弹出鞘,连人带刀化成一道光弧撞入挡道的官兵之中。 城门附近的行人全都驻足了,谁都想对这精彩的一切多看几眼。而林渺和他的刀芒足以让这群行人永远记在心底。 “砰砰……”那群官兵便像是在热油锅里爆豆子,几乎是在林渺撞来的一刹那全都飞了起来,像是撞在一个具有无限张力的大球之上,一触便反弹而出,根本就别想多停留一刻。 惨叫声、闷哼声、金铁交击之声伴着飞洒的鲜血,城门口欲阻林渺步伐的官兵已经溃不成军,而这时铁胡子也遇上了自城头赶下的一些官兵。 铁胡子巨斧犹如大风车般狂旋而过,所过之处,那些官兵也是人仰马翻,仅在兵刃之上,他们便无法抗衡这超重的巨斧狂劈。 “兄弟们,给我杀!”铁胡子一时兴起,见人就斩,就劈,大斧横拖、直砸,剁、砍、挂、撩……哪有官兵能挡? 林渺如巨鸟一般破开阻碍,身形落在两扇正欲合拢的大门之间,双腿在空中横踢而出。 “轰轰……”两扇巨大的城门在林渺的双足之下,发出巨大的轰响,本来欲合拢之势竟受来自林渺足下的劲力冲击,又向两旁洞开。 推城门的四名官兵只感手心发麻,城门之上强大的震荡力使他们几乎不敢再摸门板,这便使得林渺能快速地击开城门。 林渺没有半刻停留,身形再飞旋而出,刀锋过处,吊桥的粗绳应刀而断,吊桥“轰……”然搭落护城河的对岸。 此刻林渺才松了一口气,他悠然落在城门口两扇洞开的大门中间,回头却见铁胡子一柄大斧杀开了一条血路,别看铁胡子与自己交手不顶用,可是与这些官兵交手,却是如虎入羊群,真是个不可多得的猛将。 官兵结集很快,有几名喽啰受了点伤,若不是铁胡子在前面开路,只怕后面的几名喽啰已一个都不剩了,毕竟他们可没铁胡子那种本领。 林渺知道该他出手了,是以,他并没有犹豫,撞入扑来的一名官兵的怀中,那官兵立时飞了出去,撞倒两人,而这名官兵手中的枪却落到了林渺的手中。 “啪啪……”林渺的长枪抖起一片美丽的花朵,他并没有击在那群官兵的身上,而是击在他们的枪戟的杆上。 强大的反震之力几乎让这些官兵虎口裂开,手中的枪戟根本就捏不住被震飞。 林渺所过之处,枪戟乱飞,刀剑散落,这些官兵根本就没有人能抗拒其快如疾电、沉猛如山、灵动若蛇的枪! 林渺所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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