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赖天子
,而总管的船便在下游接应我们。我们不需与对方交手,只要毁了他们的船就算赢了!”林渺解释道。 金田义和苏弃似懂非懂。 “阿渺,你这是要做什么?”白庆见林渺把船靠了过来,不由得惑然问道。 “总管,请你把船上的几坛酒全搬到我船上来,这两匹战马只好忍痛割爱了!”林渺向白庆船上呼道。 “你要做什么?”杨叔也不解地问道,不知林渺在故弄什么玄虚。 “我要去把他们全赶到河里去!”林渺自信地笑道。 “把他们赶到河里去?”白庆不明白林渺此话是真是假。 “对方的船那么大,至少乘载了六七十人,仅凭我们这点微薄力量,只怕根本就不可能取胜,有这些火箭桐油也是没用的!”钟破虏也看清了对方的大船,有些泄气地道。 杨叔也极为泄气,对方的船头高一丈有余,长少说也有六丈,这样的大船便是载上百余人也绝没问题,钟破虏说六七十人只是保守的说法,如果让对方靠近了,即使是毁掉对方的船,那些人也可夺下自己的船,这么多人的力量自不是他们这十二个人所能抗衡的,要知以翠微堂的三十余人都难免被灭之祸。 林渺豪气上涌,向苏弃使了个眼色,苏弃和金田义立刻掠上白庆的船。 “我自有退敌之法,不过还望总管及时接应才是!”林渺笑了笑,随即又道:“苏先生和金先生把酒坛搬来,钟先生也帮帮忙吧。”白才几人也跳上白庆的船,将六坛美酒全都搬上林渺所在的船上。 白庆望着林渺,却没有说话,只是表情极为复杂,他有些弄不懂这个年轻人。 杨叔不知林渺会有何退敌之策,但见林渺如此自信,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提醒道:“要小心些,千万不要小觑魔宗的人,盲目地小看敌人对自己不会有什么好处的!”林渺不由得笑了笑道:“我会小心的,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看着我对付他们好了,不过,你可要好好接应我哦!”“小心一些!”白庆也提醒道。 “白才,你们不要跟去,苏先生和金先生有没有兴趣去玩上一把?”林渺反问道。 苏弃和金田义望了一下那艘大船,又望了望林渺,朗声笑道:“怎么可以没有我们?”“阿渺,我的水性最好,你就让我也一起去吧?”白才有些渴望地道。 “是啊,白才水性极佳,让他去,多一个照应也好。”白庆附和道。 “那好吧,请总管先烧掉他们的破帆,让他们的船速减下来!”林渺望了望那大船道。 白庆一怔,犹豫了一下,自船头拿起几支沾有桐油的火箭,“呼……”地一声便射了出去。 此刻大船已经进入了射程之内,以白庆的臂力,足可射到八百步范围,是以火箭如夜空流星,在大船上的人还没有注意之时,便已破入帆中。 “呼……”箭身的桐油一沾帆,立刻便开始烧了起来。 “呼……”钟破虏也飞速射出一支火箭,顿时,大船之上的三张帆烧起了两张。 “总管,我们去了,你们也升帆速行吧,只要射下对方第三张帆就行了!”林渺笑着以大桨在白庆的船上点了一下,让两只船分开。 “升帆!”杨叔立刻吩咐道。 白庆和钟破虏运足臂力,两人两箭同发,直射对方第三张大帆。 “噗……”一道暗影掠过,身形在空中打了两个旋,竟然将白庆和钟破虏两人射出的火箭接在手中,正是那身着黑色披风之人。 “呼……”但第三张帆最终还是被火箭射中燃了起来,却是林渺射出的箭。 林渺早料到,那船头之人绝对会阻止第三张大帆的燃烧,前两支火箭是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而后来便有准备了,自然不会让白庆和钟破虏射出的火箭击中目标,但是他们却没有想到自林渺的船上也射出这样一支火箭。 大船巨震,船速猛减,本来吃满风的大帆,已烧开了三个大洞,洞边的火苗不断地向四面扩展,火借风威,烧得极快。 甲板之上立刻人头攒动,有人急忙泼水灭火,但大帆已经烧得不成样子。 林渺可以想象得到船上之人此刻的愤怒,仿佛可以感受到其涌动的杀机。 苏弃和金田义及白才见之大为兴奋,斗志也更为高昂。 “好了,伙计们,我们便迎上去吧!”林渺操起木桨努力地将船逆流而划。 大船一点点地逼近,船上之人的表情已一目了然。 “待会儿,便把酒坛先砸上他们的船,砸得越破越好。白才,只要酒坛一碎,你便向那里放火箭,不烧死他们才怪!”林渺吩咐道。 苏弃和金田义立刻明白林渺的心意,不由得大喜。 “嗖嗖……”就在此时,一阵箭雨密聚而下。 林渺三人吃了一惊,连忙躲入船舱之中,只望着大船缓缓逼近,听着两匹战马的惨嘶却无可奈何。 “我下水凿穿他们的底板!”白才突然道。 “那样更好!”林渺点了点头,赞同道。 白才拾起船舱中的大斧,翻身就跃入水中。 林渺探头望了望逼近的大船,抚了一下背上的神刀,心情稍稍缓和了一些。 苏弃和金田义两人的手都捧着酒坛,在等待着时机的降临。 “小子,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辰!我要撞得你粉身碎骨!”大船船头传来一阵“哈哈”大笑,笑声之中透着无限的杀机。 林渺心中暗道:“老子但愿你这样!”想着翻身便立在船头的甲板之上。 “小子,你有种,还敢出来!”说话的正是昨晚与林渺交过手的那杀手头领。 “宵小之辈,何足挂齿?老子从来就没把生死放在心上!”林渺扛着刀毫不在乎地道,心中却在盘算着这大船的船首排水板究竟有多厚,其龙骨是扎于何处。 林渺在湖阳世家的造船厂里干过数日,虽然叫他造船,他还没那能耐,但对于船的构造却已是了若指掌。 “那便让我们送你一程好了!”望着大船便要碾过小船,大船甲板之上的人全都狞笑。他们没有必要出手,却都想看看小船粉身碎骨和小船之上的人被撞飞的场面。 十丈、五丈、四丈、三丈……林渺突然地喝道:“抛……”“呼……呼……呼……”小船之上数道黑影飞射上天空,然后“轰……”然落上大船。 大船之上的众人大惊,不知黑影为何物,待到快落下之时,才发现只是一个个大坛子,有些人纷纷走避。 “哗……哗……”有的人以手中兵刃格挡,坛子立破,坛中美酒便全淋到他们的身上和甲板之上,也有几个坛子落在无人之处,在甲板上摔个稀巴烂。 “是酒……”甲板上有人惑然呼道。 那身着黑色披风之人和杀手头领本来对这些坛子也微感惑然,见并没有什么杀伤力,也没有伤着人,便没怎么在意,正在不解林渺弄什么玄虚之时,听到有人喊是酒,不由得大呼:“不好……”“哈哈……迟了!”林渺大笑,苏弃和金田义已抛出了第十坛烈酒。 “呼……嗖……”林渺身形划了一道优美的弧线,自背后接过一支火箭,弯弓射上虚空,目标正是那自高处向大船上落下的酒坛。 那杀手头领大呼不好,哪敢再让那酒坛落上大船?飞身欲将酒坛击入江中,但他怎么快得过箭的速度? “嗖……哗……”酒坛应箭而裂,酒水四射之时,沾上火箭的火星,轰然燃起,化成一团火光如流星雨般洒向大船。 “放箭!”船头之上身着黑色披风的人大怒,暴吼道。 林渺“哈哈……”大笑,接过一坛烈酒,拍开泥封,此时两船只相距丈许,林渺伸手将火箭伸入坛口之中。 坛口升起一股蓝色火焰之际,林渺大呼:“朋友们,送你们一个好礼物!”说话之间将坛口冒火的大酒坛抛上了大船。 船头的黑衣人拂袖扫去,但酒坛是林渺巧劲所抛,竟向侧边滑去,那黑衣人的劲风扫上坛身,酒坛轰然炸开,坛子的碎片如支支怒箭一般四射而开,烈火“轰……”地冲上两丈多高,随即再如流星雨般洒落。 大船船头的箭手本欲发箭,可是他们根本来不及,那酒坛的碎片已射入他们的体内,有的甚至射入甲板之中,那狂猛的热浪和火光,使人几乎一时看不清东西,声势之骇人,只让人心胆惧寒。 “呼呼……”甲板之上的酒水着火即燃,有些人本来身上也淋了酒水,也同样着火即燃。一时之间,哪还会有人放箭来管林渺诸人?大船顿时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 “我来了!”林渺大笑着飞身直向大船的破浪板撞去,手中的神刀如巨锥一般破入破浪板中。 “轰……”破浪板哪经受得起林渺这一撞?而且林渺手中所持是神兵利器! 林渺身子和刀一下穿入船舱内部。 “轰……”大船船身巨震,小船立刻碎裂成两截。 “呼……”苏弃将最后一坛烈酒自林渺穿破的破洞之中抛入大船底舱中,他与林渺之间似有着无比的默契。 林渺一刀击碎酒坛,在底舱杀手们扑来之际,已点火抛了出去。 “轰……”大船底舱也见火即燃起来。 金田义正欲将那坛桐油也抛上大船,但觉一道凌厉之极的劲风当头压下。 天空顿时像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小心!”苏弃大吃一惊,那身着黑色披风之人的速度好快。 金田义骇然,手中桐油只好向天上抛去,而此时小船巨震,立刻裂成碎片,他脚下一虚,顿时落入水中。 “轰……”那坛桐油爆裂而开,那身着黑色披风之人掌势不绝,直击向金田义的脑门。 “休得张狂!”苏弃抓住倾倒的桅杆急速横扫,直砸向那黑披风之人。 那人大怒,如果要杀金田义,势必会被这大桅砸中,这沉重一击,只怕他也会受伤,不由得手掌一翻,倒迎上击来的巨桅! “轰轰……”响起一串密集的爆裂之声,两丈长的巨桅竟碎成粉末,而苏弃几乎被震得要吐血,可当他还没回过神来之时,那只大手已经到了面前!那人的速度快得让他暗暗叫苦,而且功力可怕得让他吃惊,挡无可挡之下,只好横剑平切。 “啪……”剑折。 苏弃一声惨哼,身子倒跌而出,撞在大船的腰板之上,“扑通……”一声掉入水中,他根本就无法抗拒那人的愤怒一击。 苏弃狂喷出一口鲜血,五脏六腑都差点绞在一起,但幸亏他的剑及时挡了一下,否则只怕仅这一掌就可让他死于非命了! “你死定了!”那身着黑色披风之人身形在那渐沉的小船船头一点,如苍鹰搏兔般飞扑向落水的苏弃,速度快得让苏弃绝望! △△△△△△△△△ 昨天天刚黑,便下起了瓢泼大雨,李通和宋义皆领兵按时而回,赶到帅帐之中交令。 大雨一直下到第二天天亮才止住,一夜大雨使河水暴涨数尺。 属正大喜,下令水师驱船直逼宛城,由于河水上升,使伏于河底的暗桩暗礁之类的无用武之处,这样他便可利用战船上的掷石机对城头加以攻击,同时也是对宛城义军的一种挑衅。他知道宛城义军最薄弱的便是水师,是以,他完全可以利用水师的优势,把战士运得更靠宛城近一些。 官兵才进两里,倏地只听远处“轰……”然一阵犹如巨雷滚过的声响由远而近。 立在大船上的属正放眼远望,却只见远处一道白线迅速飞滚而来,等到近前才骇然惊觉,那是一排近两丈高的巨浪疯狂卷来。 官兵的大船顿时桅折船翻,甲板之上和河岸边的官兵被这一排急浪卷走无数,仅有属正那少数几艘最为巨大的船损伤较小,但也被浪头之中所夹的巨木冲击得伤痕累累,两万官兵,顿时折损近半,这只让属正哭都来不及。 “杀呀……”正当官兵自这一排巨浪之中稍回过神来之际,上游顺流飘下满江的大木筏,义军人人戈盾鲜明,杀气高昂,顺着急流直向官兵那些残破的大船攻杀而至。 属正哪还不知道自己中了刘秀的诡计?昨日出城的两路逼至左右翼的人马分明只是想吸引他的注意力,而刘秀真正的目的是为了掩护一些人在上游修堤蓄水,以便此刻与他水上大战。可此时他哪还有决战的勇气? 大木筏顺急流而下,来势比那些冲断了桅杆的战船更快,而且轻便,战船上的官兵大部分都被大水卷走了,哪里还有斗志?一触即溃,而且大木筏都是极尖的筏首,顺水狂冲而下,一撞上大船便立刻戳穿了大船的船舱。 刘秀和李通各领一路人马自陆路上杀出,一时之间官兵兵败如山倒,只杀得尸横遍野,伤亡近万,降者也达两千余人。 属正只借几艘大船领着两千多残兵杀出重围,但却又在路途遇上邓禹的袭击,回到淯阳仅剩下千余人,所有的战船都几乎报废,连淯阳都无可战之船了。 这一战只让义军声势大振,缴获军备、粮草无数,大战船十余艘,更让义军兴奋的是扫清了南行的水路,此刻便是让大船大摇大摆地经过淯阳,属正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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