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夫惹娇妻
没有更不开心,就已经很好了。
“我再说一次,夜魂,在的话说给我出来开门——”吼。
啊——
陆幻灵捂着双耳,想要尖叫。
呜呜——
她请立蓉姐过来是为了向夜魂道歉的,不是为了让她过来跟夜魂大吼大叫,两相互骂的,幸好,现在夜魂不在,不然的话,她死定了,一定死得很惨,光是表哥的念念念——就够她的耳朵聋上好一阵子了。
“他不在——”双手一伸,立蓉耸耸肩,“现在,我们可以回去了吧,睡觉的时间到了。”
“呜——”突地,陆幻灵张大了双眼,直勾勾的望着那扇门,立蓉看着幻灵的惊鄂,跟着回头,入眼的,是夜魂的冷凝俊脸,门,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
或许,就在她刚刚转头的那一瞬间。
“你在。”
“……”
“我——立蓉姐,我先——我先离开了——”话落,陆幻灵像是要逃命似的直往外奔,老天——再多站一会,她一定会少活好几年,被吓的。
立蓉还来不及出声阻止,她已经离开了,看了一眼,幻灵离开的背影,她也不再试图唤住幻灵,好吧,她清楚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用过晚膳了吗?需不需要到厨房去帮你热一热端过来?”晚膳也有准备他的份,只是,他没有回来,导致那份晚膳和早膳一样,平白的浪费了。
“不需要。”冷凝的眼,直勾勾的凝着她,“有事?”
“有。”她回视他,“你今天一天不在,是因为早上幻灵的关系吗?她已经被念了一整天,希望你不要怪她,好让她晚上可以好好的睡上一觉。”
“为什么她自己不道歉,非得你来?”
“她担心,你会一个不爽就会担死她啊。”
“你就不担心吗?”
你就不担心吗?
立蓉微微一怔,他为什么要担心?他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不是吗?她又没有惹他,“我只不过是替幻灵过来道个歉而已,想来,你也不至于为了这么点小事就气成这个样子。”怎么说也是个男人。
“你就不怕我对你再动手吗?”他问她,难得的严正。
“你会吗?”立蓉挑眉,曾经,她可是百分之百确定,他是会的,不过——现在可是一点儿也不这么认为了。
她也没有多少招他惹他的机会了不是吗?
他也没有随随便便就对人出手的习惯。
“如果我会呢?”
“那我会谢谢你的提醒,以后会离你远点。”
“我不会。”他咬紧了牙,重重的道,像是跟谁过不去似的。立蓉不在意,反正无论如何,他说了算。“我已经替幻灵道过歉了,别太责怪她,她不是有意的。”话落,转身,便要离开。
走了两步,身后的男人,没有一字半语。
不曾说接受,还是不接受——
好吧,她就当他接受好了,回去告诉幻灵,她今天晚上可以好好的睡上一觉了。
而她,也是。
“等等——”
如鬼魅般的身影,突地,闪到立蓉的面前,饶是她的胆子再大,大晚上的也经受不起这样的惊吓。
她不曾料想,夜魂会突然之间,跑到她的面前来。
心一惊,脚下一划,一声惨叫——
“啊——”
该死的,错了步,她摔倒了。
“该死——”夜魂一声低骂,上前一把扶起落地的立蓉,却发觉,她死咬着下唇,秀眉全都锁在一块,整张小脸,惨白的不像是真的,不是月光的关系,她的脸上,真的没有半点血色,她的双手,抱着肚子——等等,肚子——
“你怎么了?”心,突然提得高高的,夜魂顿时无措,他没有见过这样的立蓉,“哪儿不舒服,告诉我——”
告诉他——
她要是能开口,早就告诉他了,老天——她的肚子好痛,好痛——
“该死的,你流血了——”一声更大的低咒,不,那是咆哮,入了立蓉的耳,或许,是他的声音太大了。
总之,她的神智,开始四散,不一会,便沉入黑暗之中。
没有感觉——
便没有痛苦。
………………
深夜,展家却不怎么安宁。
适才,管家让人匆匆的请来了大夫,展家有人受了伤,上上下下,灯火通明,来来回回的,都是忧心的人儿。
雪儿更是一刻不停的守在立蓉的床前,她晕迷了,老天——这得是多严重的情况,才能晕得过去。
一旁的幻灵,早就哭得差点叉了气。
一个劲的在那儿自责着,赖以农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硬生生的把她拖到一边,这儿人心已经很不平了,她再哭哭哭的,把人的心都哭浮起来,下一个躺下的就该是她了。
“呜呜,都是我不好——”
“小声点。”
“要不是我硬要拖着立蓉姐去向夜魂道歉,她就不会摔倒,都是我害的,都是我害的——呜——”
“我让你小声点。”
“人家怎么小声嘛,都是表哥,干嘛在我耳边念念念的,要不是你,我也不会急着连夜让立蓉姐姐陪我去道歉,这事儿也就不会发生,都是你的错。”
成了他的错了。
赖以农唇角,额角不停的抽搐。
好好好,都是他的错,现在,能不能麻烦她先停一下再哭。
大夫还在诊治。
“大夫,怎么样?她要不要紧,有没有伤到哪儿,是不是真的很严重,流了好多的血——”老大夫才刚收下手,雪儿的问题便不停的溜了出来。
老天——
立蓉可千万不要有什么事啊。
“唉——”老大夫轻叹一声,拿由布巾擦过手之后,离开床前,到了一旁的桌边坐下,“展夫人,你们也太不小心了。”
“是是是——”雪儿帮着点头应是,“她有没有怎么样?”担心的泪,早就止不住的往下掉,紧随雪儿身旁的展狂,绷着一张脸,若非清楚,现在就算是强行拉着雪儿走,她也不会走的,他一定会点了她的睡穴。
该死的,谁准她哭的。
“立蓉姑娘已经怀孕四个多月了,原就该小心一点的,现在还动了胎气流了这么多血,不过不要紧,血已经止住,再服几贴安胎药,好好的休息些日子就没事了,不过,这一次的动的胎气可不是小事,往后千万要好好照顾她。”话落,老大夫开始动手开药方。
屋内,寂静的没有半点声音。
雪儿的泪,凝挂在脸上,小嘴张得大大的,半晌合不上。
现在——
是怎么回事。
“不——不可能啊!”好一会,雪儿终于合上了嘴,疑问来了,“大夫,立蓉如果真的怀了四个多月的身孕,不可能半点都看不出来的。”
“那跟她的体质有关,往后还得好好补回来。”
哦——
可是,雪儿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啊。
回头,看向夜魂,发现,他整个人直直的立在那儿,像是石化了一般,可见,这个消息对他而言,可是大得足以炸散他平日的淡漠。
“夜魂,立蓉在水族的时候,不是也有看过大夫吗?为什么在那儿的时候,大夫没有瞧出来立蓉已经怀有身孕。”如果早早的就看出来,他们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啊,夜魂就更没有理由,递出休书了不是吗?
“她只是看手——”僵了半晌,夜魂才回。
“大夫可真尽责。”好不容易合上嘴的赖以农哼哼地道,看手就是看手,身上有其他毛病,他就不看了。
“好了。”大夫开好了药方,递出去,“按着这张单子上的药方,明天一早去药铺拿药,一连服下几贴,便会没事的了。”
“谢谢大夫。”
老夫人起身,夜已深,他也不愿意再多呆,简单的交代了几句,便让人送着离开了。
交代的无非是好好休息,不能再随便动不动的就摔上一跤,这一次运气好,胎儿没有被摔掉,可不保证下一次摔倒,还能保得住胎儿。
大夫人走了。
屋内,也静了。
众人全都立在立蓉的床前,看着她完全没有血色的小脸,定然是因为这一摔,失血过多,小脸苍白的惹人心怜。
“立蓉,你要快点醒来哦——”雪儿握着立蓉的手,轻言轻语道,“现在,你的肚子里可有了宝宝,不能再动不动的就不爱惜自己。”只要一想到,立蓉怀了孩子路上还在车上颠了近一个多月,她就有些心惊,加上这一摔。
看来,她腹中的孩子,是与他们实在有缘,才会经历这么多,至今还留着。
怪只怪,立蓉回来也非一日两日,竟然谁也没有发现,立蓉的腹部有些微微的突起,是谁也没有想到,她会怀孕吧。
光是看她和夜魂的相处,是绝计不可能如此快的成为真正的夫妻。
结果——
他们早就是真真正正的夫妻了,而今,去又不相干。
“夜魂,你跟我来一下。”蓦然,雪儿起身,唤醒惊鄂中的夜魂,迈步,便要离开。
展狂一伸手,将妻子勾了回来。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是啊是啊!”赖以农随风应是,“现在也晚了,该早点休息,立蓉也需要好好休息呢。”看来,他这辈子是没有希望了。
夜魂是休了立蓉。
可是,现在他们连孩子都有了,注定这辈子,是分不开的了。
“表哥,你的眼,怎么红了?”
“要你管。”
“你们先去睡吧。”侧首,望着没好话的表兄妹俩人,“有些事,确实需要明天再说。”
“哦,那我们去睡了。”
赖以农和陆幻灵,离开了。
雪儿却怎么也不愿意和展狂回房去睡,“现在让我回去,我也睡不着,夜魂,你告诉我,好好的立蓉怎么会摔倒,而且还摔得这么严重,你是不是又对立蓉动手了?”有前科的男人,她怎么也不能不想歪啊。
“对不起——”他,诚心道歉,若非他突然出现在她的前面,她不会因为惊吓过度而错了步,摔倒在地,若非这样一摔,也不可能摔得如此严重,若非——
越想,他的眉头,越拧。
一切,皆非他所愿。
“够了——”展狂低斥,“有事,明天再谈。”不容错辨的怒意,展于他的眉眼之间,轻轻一环,巧劲一使,他轻松的将雪儿横抱在怀,“夜深了,有事,明天再说,不差这一刻。”
“我不要——”雪儿瞪他,“这不是小事,差点就出人命了。”要是万一一个不小心,立蓉腹中的胎儿就保不住了,她怎么能安心去睡,“你先去睡了——”双手,推着展狂的胸。
“夜魂,你守着她。”
她,便是立蓉。
“是。”
就算不是展狂吩咐,夜魂也会守着立蓉的。
交代完毕,展狂抱着又踢、又吼的雪儿离开房里,隐隐的,还能听见雪儿不满的叫唤。
“放开我,展狂,我要你放开我——”
“别想。”
“你再不放,我就咬你,反正回去我也睡不着,我要跟夜魂谈谈——”
“明天再谈。”
“不要。”
“你再不闭嘴,我就直接点你的哑穴,你睡不着,我可以点了你的睡穴——”
“有武功了不起啊,……”
声音,越来越远,直至,再也听不到。
夜魂静静的坐在床没,握着立蓉有些冰凉的手,凝着她苍白的小脸,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的抓住,撕扯着,让他连呼吸,都觉得痛苦……
第二卷 第一百三十九章
夜已深,月娘悄悄隐了身,漆黑的夜幕,点缀着零星几颗星子,高高的持在空中,寂静的夜,除了偶尔的几声虫鸣之外,再无声响。
立蓉的屋里,点着灯,摇曳的烛火,随时有熄灭的可能,但是,屋里没有一个人在意是否有灯。
床上躺着的人儿,微弱的呼吸,平静的躺着,紧闭的双眸,和紧抿的唇畔,仍然有些苍白的小脸。
她失了好些血,大夫也说了,需要好好的补身。
夜魂僵硬的坐在立蓉的床前,大手,握着她的小手,放置于被窝之中。他的脸,一直瞅着她苍白的小脸,双眼一眨也不眨——
他向来不懂记人,没有记人的必要,与他不相干的人,通常,他都不会去记。
立蓉之于他,在未嫁给他之前,也算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现在——
有些事情不同了。
那双冷眸,紧紧的锁住她的脸,探索着她的呼吸。
早些时候,大夫虽说过,她的只是身体虚些,醒来之后,需要好好的补一补,接下来的日子,她的身子骨,再也不比从前,需要好好的养着。
但是,她的生命没有危险,至少,目前没有。
他却揪着心,不知何故,总是怕她下一刻便没了呼吸。识她不是一日两日,早在堡主注意夫人,进而搬进别庄长住开始,他们几乎天天可以见到面,多多少少,她是什么样的人,他不会不明白。
从不?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