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夫惹娇妻
那一次,她这辈子都不会忘了。
他说过的话,她也不会忘。
他不习惯有人靠他太近,他早已习惯了一个人独来独往,什么事情,自己来就好,太过亲昵。之于他,岂止是不习惯。
只是——
他知道,自己绝对不会再一次的将她甩出去,哪怕,他会非常的不习惯,他不会——
夜,更深了。
夜魂的冷眸之中,全然无半丝睡意,不过——他褪下外衫,鞋袜,在立蓉的身边躺下,与她共盖以床被。他的手,轻轻的将她拥入怀中,小心翼翼的护着,他发誓,绝对不会再有一次,那件事情,此生此世,永远都不可能再发生。
一夜好眠,立蓉满足的睁开了眼,昨儿个夜里,一个梦也没有,睡得香极了。不过——一醒来,事儿可就不那么好玩了。
她怔然的看着自己的床,被夜魂光明正大的占据了。
他的双眸紧闭,呼吸平稳,很显然,他睡得正熟。
好啊——
这个可恶的男人,有自己的床不回去睡,在这里霸占她的地方,他不是一再的声明,他不喜欢跟人太接近吗?
连自己的妻子,也只有被甩得远远的份吗?
这会倒好了,她不过是他的弃妻,他还躺上她的床干什么?难道是想将她腹中的胎儿,直接甩下来吗?
这一次,若是他再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她立蓉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的。
立蓉小心翼翼的离开以后的怀抱,扯开他的手,她的动作很轻,很细小,就是怕他发现。
一旦被他发现,天知道他下一步会做出什么来,说不定一甩手,很“轻巧”的就把她和肚子里的孩子甩得远远,然后,落下——
后果如何,那可是谁都预料不到的。
再一点,再一点——她就可以完全的脱离他了。
立蓉的一颗心,提得高高的,双眼,聚精会神,只凝聚着哪一点,所以,她压根就没有发现,原本沉睡的男人,那双紧闭的冷眸,已然睁开,定定的锁住她,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无需多做解释,夜魂知道她这是在做什么?
心底深处,被重重的一扯,他开口,语气有些粗鲁。
“我不会再甩开你。”
呃——
立蓉一惊,抬头,对上夜魂的眼,用力的吞了吞口水。在确定,夜魂真的已经完全清醒,而且,她的身体也没有再与他有任何一处的接触时,她稍稍的松了一口气。
还好——
暂时应该没有什么危险。
“防范于未然嘛,这也不能怪我。”她慢慢的坐起来,“现在,我是两个人,伤了我不要紧,伤了肚子里的那一个,那可不行。”她当娘的不能保护自己的孩子,是不是可以直接去撞墙了。
夜魂,就在立蓉的屋里住下了。入夜,他把自己房里的换洗衣物都搬到立蓉的房里。立蓉足足瞪了他小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这是在做什么?”
“换洗衣物。”夜魂自得的将他的换洗衣物与立蓉的放在一块,完全没有丝毫的不自在。呃,话说回来的,就算他真的有什么不自在,在他那张万年冰样,毫无表情的脸上,也看不出什么异样情况来。
“我知道那是换洗衣物。”立蓉点头,很重的点头,她只是怀孕了,不是眼瞎了,还看的出来,他拿过来的是什么东西。她要问的,也不是这个,“你把你的东西放在我的屋里做什么?”
“从今天起,我住这里。”他说。
“好。”立蓉很干脆的点头,“我让李叔另外帮我安排一间房。”展家,空房还是有的,一个孕妇还是能塞得下的。
“你要去哪?”
立蓉一转身,便被夜魂拉了回来,扣得紧紧,不让她再移动半分。
“找李叔去,你睡吧。往后这个房间就让给你了。”
他的样子就像个土霸王,好吧,她的房间风水好,却不幸的被他瞧上了,只好舍下了。反正,在哪儿住,都一个样。
“不准去。”他霸道的道,“除了你的房间和我的房间,其他地方,你哪都不准去。”
霸道的语气,让立蓉想要抓狂。
他凭什么这样说。
“恕难从命。夜魂,我拜托你好好想想,好好回忆一下。”好吧,她用力的拉开夜魂扣住她的大手,该死的,真是一点都不懂的怜香惜玉,力道那么大,想要握断她的手吗?立蓉翻出他给她的休书,在他的眼前甩了甩,“瞧见了没有,休书已立,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你我虽相识,却没有好到必须同处一室,要么你离开,要么我离开,你选一样吧。”
“不准离开。”话落,他大爷飞快的出手,下一刻,原本在立蓉手里拿的好好的书,到了他的手上,立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大手一错开,那封休书,被扯开两半。
而后,他的大手,不客气的将那纸休书,揉成一团,握在手中,一使劲,那纸休书,便成了一团粉末,飘落于地,什么也不剩,什么也瞧不见了。
“你——”该死的,他这是在做什么?“夜魂,你有没有搞错,你这是在做什么,你以为你现在是在干什么?”
她快不能呼吸了。
任性的男人,他以为什么事都可以任他为所欲为吗?想要休了她就休了她,现在发现她怀了自己的孩子,他想要跟她同处一室,就简简单单的想要撕了休书了事?
门都没有。
“没有了它,你便不会那么坚持。”他道。
“才怪。”她吼,“当时,在场的人都见证你给过休书,我已是你夜魂的下堂妇,别以为撕了休书就没事了。现在,给我滚出去,出去——”
第二卷 第一百四十三章
不动不动,他还是一动不动,立蓉的话,他都不知道有没有听进耳里。没有了休书,她顶多大吼大叫一番,没事的——
不过,转念一想。
夜魂突地,迈步离开屋里。
立蓉用力的将一口贝齿咬得卡卡响,真是气死她了,不不不——现在她的情况特殊,不能那么轻易的就生气,她现在可不是一个人,肚子里还有一个。
她用力的呼了口长气——
“宝宝乖,娘不气,宝宝也不要气——”好,很好,不气了,没什么好气的。夜魂那男人的性子,就是古里古怪的,反正她现在跟他也没有什么关系,就这样。
立蓉睨了一眼地上的灰尘,那纸休书,无奈的直摇头,她是做梦随心没有想到,夜魂会做出这种让人意外的举动过来。
她还以为有没有休书,对他而言,都是一个样儿呢。
凭他的性子,要真是不如他的意,就算她喊破嗓子也没有用,哼——她已经是弃妇了,他还想怎么样。
嫁给他,可是一天好日子都没有过过。而且,现在,已经不是他的人了,还要受这种苦梦,被他折磨得头顶都要冒烟了。
为什么他这么早就回来了。
为什么不在外面忙到等她生完孩子之后再回来。
对了,明儿个去跟雪儿说上一说,看看能不能让堡主大人找些事情给夜魂去做,最好是那种一去就是一年半载的,当然,半载就可以了,那时,孩子已经安然出世,她就不必要为了腹中的胎儿而气得鼻孔冒烟了。
半晌过后,离开的夜魂,再度归来,踏进立蓉的屋里,他的身后,还跟着雪儿和展狂。
立蓉起身,不解的看着雪儿和展狂,这男人,到底想干什么?好好的没头没脑把雪儿他们夫妻俩个找过来做什么?
“立蓉——”雪儿迎上前去。
“雪儿,你们——你们怎么来了?”她指指雪儿和雪儿身侧的展狂。
雪儿耸肩,斜了斜夜魂,“是他让我们过来的。”其实,只让她过来,不过,展狂硬要跟过来就是了,“他说有大事要告诉我们,现在——”正视夜魂,“可以说了吗?”
夜魂轻不可见的颔了颔首。
“停——”手一伸,止住夜魂还未出口的话,“你不用说,我来说。”天知道他会说出什么东南西北的,还不如她自己来说,理这一字,可是站在她这边,她就不信,他还能颠倒黑白。“雪儿,你来评评理。”扶着腰,立蓉一步一步,走到夜魂放置东西的地方,单手一扯,将夜魂的东西扯落了地,“这些都是他的东西,他却放在我的屋里,放在我的柜子里,他明明有自己的房子,为什么要来分我的,我和他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
没错了——
夜魂是不该这个样子,雪儿点点头,来照顾立蓉就来照顾立蓉,夜魂现在就把自己的东西搬到立蓉的屋里,也太过性急了些。
有些事情,还得慢慢来的呢。
不过——
看来,夜魂也没有那么无动于衷。
“不止如此,我把休书拿给他看,让他好好瞧清楚,我和他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可是他——”令人发指的举止,真是够让人气上小半辈子的了,“雪儿,你瞧瞧这地上的这一小堆粉末就是那封休书,他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擅自把休书给毁了,现在还把你们叫过来,你说说他,是不是脑子不清,还是昨儿个晚上没有睡醒。”
“休书——成粉末了。”雪儿上前一步,低头,看着地上的那堆粉末,怎么也看不出它原来的样子是个什么,“夜魂,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你不知道,光是撕毁休书并没有用的,当时在场的还有其他人,你已经休了立蓉,不是撕掉休书,就可以的。”休书不能说明什么问题,无非就是让其他人知道,他们已经没有关系。
其实,有些富贵人家,甚至只是直接口头休妻。
“那就再成亲一次。”夜魂面不改色的道。
“呃——”
立蓉错愕,雪儿错愕——展狂的表情,一贯的安然,并没有任何的讶异之色,仅是瞄了夜魂一眼。
“见鬼。”回过神来,立蓉吼他,“你想成亲就成亲,你想成一次就成一次,你想成两次就成两次,也是你想休妻就休妻,也是你想毁了休书就毁了休书,夜魂,在你的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大活人的存在,想要成亲,好啊,没有人拦着你,不过,想要我再嫁给你,门都没有。”
“我没这么说。”
“是,你没有这么说,你只是这么做而已。”
“……”
夜魂无言以对,没错,他的举动,确实如此。
伤了她。
情况,有些紧张,雪儿扶住立蓉,生怕她太过激动,就冲上前去将夜魂痛揍一顿,夜魂被打没有关系,立蓉肚里的小家伙才是最重要的。
“立蓉,别气,会伤到孩子。”
孩子——
立蓉收回了神,是的,她的肚子里还有孩子,才不要因为夜魂的举止,就把自己气得半死呢。“好吧,我不生气,我也没有生气。不过,堡主——”越过雪儿,她直接找展狂,“无极堡最近的生意应该很忙,他难道就真的这么有空闲闲无事的在家里呆着吗?”滚滚滚,滚的越远越好,不要来烦她。
她现在是孕妇,心情随时都可能爆发。
“他才刚回来。”展狂冷言。
“刚回来可以再去啊,反正他也不知道累。”立蓉赌气的道,“展家家大业大,他来回奔波,也是他该做的事情。”
“你说呢?”展狂撇头,看向夜魂。
夜魂敛眉眯眼,轻睨了立蓉一眼,“外头的事情,已经交代清楚,希望堡主可以准许夜魂暂时不要离开别庄。”
“好。”展狂答得爽快。
呃——
他们两个就自己说了算了吗?
雪儿和立蓉互视了一眼。
“立蓉,夜魂才刚回来,就让他多休息几天再说好吗?”
“我没有不让他休息。”喘气,喘气,用力的喘气——不要气,立蓉用力的说服自己,“只要他不要在我的面前晃来晃去,挡到我的休息,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真的没意见。”她想哭。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夜魂,你该让立蓉好好休息的。”雪儿低斥,“她现在肚子里还有个孩子,叶老大夫的话,你也全都听到的,该明白,她的身子骨,不能气,你就不要再气她了,这些日子,如果你不想到外头去,就在盐城里的商号走走吧。”
“……”
雪儿的话,就是展狂的话,雪儿的意思,便是展狂的意思。只要雪儿说的合乎情理——不,就算不合乎情理,只要不太过分,展狂都不会有任何的意见。
而——
只要展狂开了口,那么,夜魂便没有拒绝的可能。
展狂已经允了他,短时间内,不需要跑到外头去,一晃就是几个月都不能回来。只要在盐城之内,到了晚上,他总会回到别庄。
于是——
立蓉得到了短暂的安宁。
心,是平静的。日子,也很平静的走过,立蓉的肚子,一天比一天更大了,她的行动,也一天比一天困难。
基本上,立蓉已经不会再想着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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