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夫惹娇妻
“人来疯,看来你该改名了”。冷漠的声音中,带着一抹肃杀,首先进入的是夜魂,刚刚的话,是他说的。
展狂就在他的身后,面具下的黑眸,仍是让人看不透,却黑幽的让人觉得的心里毛毛的。原本已经不怎么怕他的春晓和春夜看到这样的他,心里,再度浮上惊慌。
“春晓告退”。
“春夜告退”。
送上展狂的夜魂的茶之后,姐妹两人聪明的立刻退下,这等场合,可不需要她们侍候着,还是去侍候夫人的好些。
“改名”。人来疯可来兴趣了,一脸兴致勃勃的样子,“好啊,那你说说,我该改什么名好?”。
“白痴”。夜魂完全不拐弯抹角,撇了他一眼,道。
“哎,你怎么可以骂人”。人来疯来气了,“难道夜魔没有教过你该有的礼貌吗?”。
一记冷眼,扫过,人来疯口中的夜魔眸色暗下三分。
人来疯不由自主的一哆嗦。
真是活见鬼了,想他人来疯在江湖上享有盛名,如今,却怕一个比他小的人,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呃,那个——”,人活着,有时候,还是要小小的识趣一下,“展大堡主,我这次来呢,一是来看望看望久违不见的展大堡主——”。落落长的话,出了口,一脸的献媚,十足的人来疯样。
“有话快说”。不耐烦的语气,显示着主人的耐性果然是有限的。
“是”。神色悄悄一正,形像仍是无变,“展大堡主,有事要劳烦你跑一趟”。 。。。。。。。。。。。。。。。。。。。。。。。。。。。。。。。。。。。。。。。。。。。。。。。。。。。。。。。。。。。。。。。。。。。。。。。。。。。。。。。。。。。。。。。。。。
第一卷 第四十九章
朋友?
而且还称展狂为夜魔的朋友,说实话,雪儿一点印像都没有,更确切的说,她对展狂的很多事情都完全不知情,他的事业,他在江湖的地位,加之,适才春晓和春夜所提的“朋友”。她完全不明白,对他而言,朋友的定义是什么。
他独来独往,向来不与人交好。
他的朋友,一如夜魂,即便亲密,也是疏远,就算朋友也是这样的关系。夜魂对展狂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恭敬。
而今天来的人,尽然直接管他叫夜魔。
雪儿真的想要见上一见。
“夫人,你要去——”。春晓惊恐的瞪大眼,春夜在一旁直摇脑袋,“夫人,还是不要出去了,那个人活像个叫化子似的,而且,一点礼貌都没有,咱们给他上的白露茶,他仅是闻了一下,就嫌恶的扭头,碰都不碰一下”。
呃——
明明是叫化子,遇到这么好的东西,现出的却是嫌恶的表情,果然是人来疯啊——看来,他的古怪性子,可不是空穴来风,还真有这么一回事。
正因为如此,她更想去见识见识。
那位——该说是挽救了展狂“脸面”的神医。
“我们去看看”。
“夫人,可是——可是——堡主跟夜侍卫正跟那个人来疯在谈事情,我们现在这样去打扰真的好吗?”。不好吧,一点都不好,夫人一点也这么认为,春晓暗中在心中道。
“没有关系啊”。雪儿轻笑道,“他们谈他们的嘛,我们又不是去打扰他们,我的意思是,咱们在暗处偷偷的看一看,呃——人总难免有好奇心的嘛”,她也有,只是平时的时候不多,就算有,没有必要的时候,她也会试图按压下自己的好奇心。
并不是人人都能具备这样东西的。
有时候,生活不需要好奇心,踏踏实实,一步又一步,没有时间回头,没有时间去探寻太多足以令人好奇的事物。
“夫人真的要去吗?”。
“嗯”。
“那——小少爷——”,春晓开始东张西望,希望能看到傲人少爷,到时候,夫人为了傲人少爷一定不会想着要到厅里去看一看那边的情况。
她和春夜匆匆告退,正是因为那里的气氛不一般,夫人为什么还想着要去呢。
手,轻轻抬头,将落于肩上的发,轻轻捏于纤手之中,来回把玩着,一双温柔的水眸,来回着,在春晓和春夜之间探寻着。
“好吧,你们留下来,等傲人睡醒了,吵着要找人的时候,先安抚他一下,我去看看就回”。
“夫人一个人去?”。今天立蓉姐外出有事,不在别庄里头,“让李叔跟夫人一块去吧”。
“不了”。雪儿摇头,“李叔还有别的事情要忙”。别庄里,还能有谁比她更闲呢,现在,她什么事情都不需要做了呢,呃——除了缝制一些衣物,这也着实耗了她不少的时间,除此之外,她也没有其他事情可做。
唯一的精神依托就是傲人,如今,多了一个,傲人的爹——
她关心他,在意他——不仅仅是因为,他是她的夫,他是傲人的爹。如果,他仅是这两个身份,那么,她对他有的便是疏离和惧怕。
事实不然,因为他是展狂,也因为,之前的惧怕和疏离,更让她心疼他,心疼他的过往,心疼他的一切,如今,更加无法自主的在意着关于他的一切。
或许,是因为生活过得太过无聊。
无聊到,她也想管起闲事来了。
不过——
她真的想要看一看,那位,将他的脸,治得七七八八的高人,到底是何模样。
他的一招,就制住了那位高人,那么——那位高人这次来,到底所为何事?他会心平气和吗?或许,那位高人,只是来寻仇之类的。
江湖上不是经常传闻一些寻仇之事吗?
或伤,或死,或灭门——
事可大,可小,端看那人的仇恨之浓烈到了何种程度。
“那——夫人,还是春晓陪你一起去吧”。春晓硬着头皮也要跟过去,她可不想夫人遇到什么不测,呃——呸,乌鸦嘴,夫人才不可能遇到什么不测呢。
“不用”。雪儿仍是摇头,“你就留在这里,我去看看,马上就回来”。提着裙摆,一双明眸之中,亲着急切,不待春晓再回话,小小的人儿,已经冲出门去了,所幸,今儿个傲人想要睡,否则的话,牵着小家伙,她还真的走不开呢。
临靠厅时,她放缓了脚步。
里头的人,都是江湖上的高人,只要有一丝的风吹草动,他们就会听得清清楚楚。
她只“偷听”,“偷看”——可也不能被抓哦。
里头,传来陌生的声音。
想来,是人来疯在说话。
“事情是这样的,半个月前,我的一位好友怒剑伊日阳寻得一位红颜知己,几番相处下来,两人是相谈甚欢,情投意合,于是便私定终生,两人约好半个月后,伊日阳到女方府上求亲,结果,一问清才知道,那位姑娘,出自无极堡”。也就是展狂的妹妹,“伊日阳不管是龙潭还是虎穴,只要是为了心爱女子,哪里他都要去闯一闯,只不过,怎么也没有想到,无极堡非但不让他入门还污陷他欺骗伤害展家人,还要伊日阳付出代价”。结果,怒剑真的发怒了。
怒剑之名,可不是虚名。
一怒之下,所使的剑,哪能按正常的理来。
结果,展狂的三弟,展啸被伊日阳硬生生的断了一手。
这仇,就此结下,而且,不好结了。
伊日阳与展狂四妹展蓉,是情到深处,割舍不得,现在,左右为难,眼看着一对好姻缘,就此了了。
“与我何干”。冷冷的,展狂只说出四字。
展家的一切,他爱管便管,不爱管,就是所有的人都死光了,也与他全然无半点干系。
“可是,他们是你的家人,只要你出面,一切都好解决”。不然的话,不是日阳死,就是展家的人死,否则,这事儿,摆不平了。
更不要说伊日阳和展蓉的姻缘。
只怕今生,再也无望。
只好早死早超生,等待来世再相聚了。
“有本事惹事,就自己收拾”。言词之间,仍然无半点情感,没半点干涉之意。
人来疯急了。
“展狂,人说你无情,无义,冷血——”。后面省略一大堆,“可是,我看你也不是传闻中那般的人,光看你肯留在这个别里陪五年没有见的妻儿就知道,你至少,还有心”。
“那又如何”。一记冷眼,冷得仿佛,掉入了无底冰洞。
绝望至极。
“不如何,即有心,何不站出来,否则,日阳为了抢得展蓉,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到时候,便与无极堡誓不两立,“一旦如此,对无极堡可是半点好处都没有”。
“人来疯,劝你立刻闭嘴”。夜魂如同主子一般,冷冷提醒,“爷不会管展家人的事情,无极堡屹立不倒,就算展家的人被伊日照杀得一个不剩,无极堡仍是无极堡,爷,仍是无极堡的堡主,这一点,无人可改”。
天,也不可以。
“展狂,你真的能无情至此”。人来疯无视夜魂之言,身形蓦然一闪,下一刻,他的手中,多了一个人,是挣扎不已的雪儿,她明明小心亦亦的躲在角落之中,而且,离这里好远好远,远到,她看他们都有些模糊了,刚想离开这儿回到水园,就莫名其妙的被人带到厅里了,细嫩的颈项还没有了自主权。
“放开她——”。夜魂上前一步。
“放开她”。展狂高大的身躯,站起,犹如天神一般,压得人快要喘不过气来,面具下的一双黑眸,眯了起来,眸中之色,不再深幽,而是显而易见的杀意,血腥,夜魂后退一步,人来疯抓着雪儿亦后退了一步。“我就是不放你又能耐我何”。人来疯仍然死鸭子嘴硬。
“那就试试看”阴柔的声音,让人发寒。
被人来疯制住的雪儿,完全找不回自己的声音。
“别过来”。人来疯加了力道,雪儿清秀的小脸,泛起痛苦之色,“只要你别过来,我就不会伤害她”。人来疯心里暗暗叫糟,今天真是走了大霉运了,随便一捞就捞了个展狂在意的人,看来,他的死期也不远了。
不过——
临死之前,他也想做做好事。
人活着,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嘛。
黑眸,因为人来疯的举动而更加的狠厉,高大的身躯,却僵住了,蓦然,他的左手抬起,如风一般的扑向人来疯。
“日阳,把人带走”。极度慌乱的人来疯,突然大吼。
转眼间,雪儿被抛了出去,空中一人接住,随后,消失。
展狂,夜魂,舍下人来疯,立刻追了出去。
放眼,已无人。
“你该死”。一掌,废了人来疯半生的武功,一掌,断了人来疯一只手,“说,伊日阳在哪里?”。
“无极堡”。痛苦至极的人来疯苦中作乐。“放心,没有人会伤她,只要你出手,她会好好的”。 。。。。。。。。。。。。。。。。。。。。。。。。。。。。。。。。。。。。。。。。。。。。。。。。。。。。。。。。。。。。。。。。。。。。。。。。。。。。。。。。。。。。。。。。。。。
第一卷 第五十章
这是雪儿在离开无极堡之后的五年来,第一次再度踏入这里,以这种方式。这间房仍是那夜,当做新房的地方,将她绑到这里来的名唤伊日阳,当他将她放下,便说尽了一切,为的,只是心爱的女人。
雪儿失笑。
男人的痴情,她可以谅解,不过,有时候,并不一定要以这种方式不是吗?
唉——说来说去,她还真是自找的,早点听春晓和春夜的话,不要去前厅,那么一切的事情,便不会发生,现在的她,仍是好好的呆在水园——呃——如果伊日阳没有一时兴起,打算去水园绑她的话——
“夫人——”。门被推开,进来的是伊日阳,他脸上,有着掩不住的疲惫,无极堡的展家人是不准他踏进一步的,他非要进来,只能呆在展狂的新房之中,因为这里,是展家的禁地,没有人敢冒冒然的上前,这里,甚至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人来打扰过了,原因自是夫人不在堡内,而堡主,更不会进入这间当初的新婚洞房。
雪儿不语,只是睁着一双无比明亮的眼睛,直瞅着伊日阳看着,看得他完全无脸面面对她,“对不起,让夫人受惊敢,在下实在是无计可施才会出此下策”。
人生,有太多的事情,不能随兴而起。
特别是当这事情,是关两个人,极后面两大家子,更无法想如何,便如何。
他在展家别庄附近,潜在暗处观察了一段时间,完全没有机会见到展狂,更不要说,求他的帮忙。
他也想和和气气的请展夫人来主持公道,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可是——人都没有看到,要如何去请。
“在下知道,用的是最笨的办法”一旦展大堡主找上门来,他的后果,早已可以想像了不是吗?惨然一笑,人之于情,完全是晕了头脑,扰了心,无法平静气坐下来好好想想,只是一股脑的往前冲,不在乎将自己撞得头破血流,无法挽回。
一步错,步步错!
“你是用了最笨的方法”。雪儿摇头,已经心平气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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