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夫惹娇妻
一步错,步步错!
“你是用了最笨的方法”。雪儿摇头,已经心平气和,不过,这一次的冒然,是由她自己惹出来的,就算将她摆在这儿,就算困住了她,失去了自由,也是无济于事,“他的脾气,你该有所耳闻,就是展家其他人也不然轻易的惹上他”,更何况是一个完全不在展狂印像之中的人。
“求夫人成全”。双腿一屈,男儿膝下有黄金,为了情,早已顾不得这些。
成全?
唉——心里叹息,她不是救世主,她成全不了任何人,能保全自己已经着实不容易。
“你先起来,好好说话”。否则,白跪了她,如何受得起,“我无法答应你什么,唯一可以保证的仅是尽量的让他不要为你绑我到此一事发怒,至于其他,我仅是一个局外人”。她与展家的人不亲。
就算对方是展狂的妹妹,之于她,也仅是见面聊聊数次面的陌生人罢了。
“展蓉是他的妹妹啊——”。
“没错”。这一点,雪儿无法否认,当初他的伤害,跟他的兄妹是没有关系的,当时他们自己还是个孩子,有的,甚至还没有来到这个世上,只是——他们的母亲,他们身边的人,灌输着一切,让他们自然而然的站在与展狂对立的那个方向。“如果你心平气和的去别庄找我,或许,我还能留有余地的为你们说些好话”只要展狂一句,展家的人就算心底有怨,也不会挂在嘴上。
如今,却不然。
冲动,害了人。
“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将我绑到无极堡”。他的怒火,会燃烧到何种程度,此时的她,心中亦无底。“他已经久居别庄,极少回到无极堡,你却硬生生的绑了他的妻子,逼他回到这个他完全不想回的地方,除了惹怒他之外,你什么事都没有事”。又何来对之有,又何来让他谅解相助之理。
完全没有。
“现在,你该担心的是你的朋友人来疯,他一旦发怒,是不会给人任何活命的机会”上一次,展中业绑走了傲人,面对的是完全没有留地的死亡。
这一次,他们绑走了她——
虽说她与他,并无血缘关系,却也深知,他一定会为她而狂怒的。
上一次的气,是杀人。
这一次——她只希望,他不要太生气。
伊日阳听得脸色一阵苍白,完全失去血色。
他完全忘了。
忘了人来疯的挺义,结果,却害了他。
为了一个女人,为了他心爱的女人,反倒害了交心的朋友,他得到了什么?失去的又是什么,一瞬之间,伊日阳的神智有些慌了,乱了。
“他——不会杀了人来疯的,人来疯治过他的脸”。伊日阳狂吼,像是在埋怨上天的不公平。
他的神情,开始有些不正常,雪儿下意识的起身后退,尽量离伊日阳远一些的地方站好,窗是关着的,唯一开的是那扇门,启着一道小口,她想要越过伊日阳,直接奔向门外,那无缘是天方夜谈。
她不懂武,不会轻功,更不会飞——
“没错”。她只能顺着伊日阳的话说着,希望他不会又是一头气过了头,做出什么失了理智的事情来,她已经错过一次了。不希望再自找麻烦为自己惹来杀身之祸。
“所以,他该感念恩情,该应了人来疯的要求,来平息展家人的心火,让他们甘心情愿的把蓉儿嫁给我”。
感念恩情?
真是可笑。
夜魔展狂岂是一个会感念恩情的人,他的心里,早就没有了情不是吗?江湖上的传闻,他是江湖盛名在传的怒剑,岂有不知之礼。
此时此刻,他也仅是自欺欺人罢了。
除了这般,他又能如何?
展狂无情啊——
“只可惜,他是个无情的冷血怪物,他完全不懂得感恩,他只会以他的一颗恶心去对待善待过他的人——”。失了理智,伊日阳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心里,只是满满的失望,想找一个发泄的出口。
心一揪,雪儿不由自主的揪紧前襟,她无法泰然处之的面对他人在她的面前说展狂的坏话。
他不无情——
更不冷血。
也不是怪物。
他也是个人,一个凡人,一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只是,他的情感,被深深的伤害了,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又如何懂得他的痛苦,又如何能站在他的角度为他着想,现在,反倒是理所当然的埋怨起他来了。
“够了——”。一声娇喝,雪儿咬紧了贝齿,“别把自己的无能全都归究在别人的身上,那只会让你显得更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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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五十一章
而一个无能的男人是无法好好的去保护另一个人,哪怕,他是真的爱她。
只有无能的男人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为自己的行为找借口。
只有无能的男人,才会不顾他人的痛苦,只为了让自己过得开心一些。
只有无能的男人,才会如此软弱的没有一丝担当——
一字一句,如剑一般,刺上伊日阳,刺得他体无完肤,刺得他完全红了脸,却无法反驳,她说的话,没有错。
他是如此——
心中的无助,不就是一再的证明他的无能吗?
他——尽是一个无能的男人。
江湖上的怒剑,何时,成了无能的代名词。
“你有什么立场去说他,你根本就不了解他,今天,若是他站在你这个位置上,他不会无助的痛哭,如果要顾及所有人的感受,我劝你最好断得一干二净,什么都不要想。如果——你的心里,真的在乎展蓉,真的舍不下她,那么,所有的世俗又如何,它能挡得住什么?事上没有不劳而获的好事——”。永远不会有。
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就算有,那也仅是空想罢了。
将心中话的,一股作气的全都倒了出来,雪儿终于平心静气下来,不止是她,连伊日阳也静下来,一动也不动的跪倒在地上。
雪儿投去同情的一眼,人生,有太多的无奈,一种米,养百种人,性情是何等的不同。
如他,如她,如展狂——
每一个人,都有不同的人生,都有不同的坚持,有时候,坚持也是有深浅之分的。
她的坚持,让她看到了不一样的展狂。
而伊日阳,如果他有信心坚持,展蓉会是他。如果没有,此生怕是缘尽于此。
两道身影,迎风飞逝,比风更快,眨眼之间,消失无影,无极堡内,惊声一片,久未回堡的堡主,尽赫然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他的眼中,闪着的是,浓烈的杀意。
有人,活到头了。
无极堡上上下下皆憋足了气,不敢喘上一声,在冷漠的展狂面前,或许,他们还可以任性的说上几句什么,在气怒的展狂面前,他们唯有希望自己成为空气,消失无踪。
“狂——狂儿——”。展家二叔语气轻颤,面对小辈,他都觉得自己仅是三岁孩童,连站都站不稳。
冷冷一眼,如寒冰一般射过,展家二叔后退一步。
嗫嚅半天,不敢再开口。
“夫人现在何处”。夜魂将在场的人全都扫视一番。
夫人?
会被夜魂称之为夫人的也仅是展狂的母亲,另外一个大概就是展狂的妻子,不过——眼下,两个都不在堡主,他们怎么会找到这儿来。
众人不解之极。
“狂儿,你娘和你的妻子都不曾回来过”。
又是冷冷一眼。
“交出伊日阳,若雪儿身上掉下一根头发,谁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雪儿——
果然是寻妻来的。
“可是,我们根本就没有见过她啊”。有人心揪,这种不白之冤,他们哪里扛得起啊。
“是啊,没有听说过她有回到堡里,而且,伊日阳不是已经离开了吗?”。
“会不会他偷偷的躲在堡里,我们的人没有发现?”。
“他真的绑了狂儿的妻子,老天,他真的活得不耐烦了,也不需要拖上我们这一大家子”。真是被他害死了。
人多,必定口杂。
三言两语,展狂已无需多问。
身形一闪,已与夜魂离开,独留一室提心吊胆之人,若伊日阳真的对季雪做了什么,他们也跟着倒大霉。
“还怔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找人”。
主子一言,下人们,必定要拿命去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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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席话,伊日阳沉思许久,乘着伊日阳无暇顾及她时,雪儿偷偷的溜出房门,他是怒剑哎,一旦发怒,那是没有任何理智可言的,就算没有能力,她也要学会自保。
无极堡之于她,着实不怎么熟。
陌生的环境,她之能像只无头苍蝇一般的到处乱撞,还得不时的防备着被人看到,时时注意身后的伊日阳是不是真的追过来了。
一颗心,提得高高的,硬是无法放下。
老天——
一只白嫩小手轻抚着胸口喘息,躲躲藏藏的奔跑耗尽了她不少的力气,她季雪对天发誓,以后,再也不做这种辛苦的事。
没有什么比安安份份呆在水园里更好的了。
如果不是她的不安份,现在,正是水园里陪着傲人有说有笑,哪需要在这里费这个劲。
或许,展狂和夜魂马上就会过来找她了。
应该很快才是——
“是谁——”。一声大喝,雪儿娇小的身躯一僵,仅是一刻,脸上的表情轻缓,用力的强迫自己自然一些。
回头,来人是无极堡的护卫。
她季雪虽是无极堡的堡主无人,不过她敢打包票,这里没有一个人认识她。
当初嫁进无极堡也就只有一天,那一天还是盖着红纱,遮住了面,第二天被送走,见过她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
“你是谁?”。侍卫不客气的询问,语气冷硬,“无极堡可不是随随便便可以进的地方”。
“我——我——”。吱唔了半天,雪儿努力的想找一个好法子让自己脱身,“呃——我是夫人身边的丫环,我叫立蓉,真的是夫人身边的陪嫁丫环,我——我来是代夫人带个口读给堡主的”。
夫人?立蓉。侍卫想了想,没错,堡主夫人身边确实有个丫环叫立蓉的。
这些,都是在堡主长住在别庄之后,他们才知道的。
一个不被看中的夫人,他们这些当下人的也不需要太注重。
“堡主已经很长时间不在堡内了,难道你不知道吗?”。侍卫怀凝的打量雪儿,没有道理,堡主长居别庄,身为夫人的贴身丫环,怎么可能会连这个都不知道,而且,看她的装扮可一点都不像是个丫头。
“当然知道”。雪儿点头,很用力的抬头挺胸,不想被看到地底下去了,“我是夫人身边的近身侍女,情同姐妹,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就是因为知情,才知道今儿个堡主回了堡内,才赶着过来给堡主传口信的,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问别人,看看堡主是不是真的在堡主”。心中,用力的祈祷,希望,这个时候,展狂已经在堡内。
“告诉你们,有人来别庄告诉夫人,有个叫伊日阳的人就藏在堡内,而且,打算图谋不轨,如果堡主不快些处理的话,堡里一定会出事的”。
她只差没有当场大声的吼出,伊日阳就在他们之前的新房里。
对她的话,侍卫半信半凝,看她的样子,又不像说谎。
思索片刻,那名侍卫叫来了同伴,让同伴去打听是不是堡主已经回堡。
而那名侍卫,则是看着雪儿,不让她动一步。
堂堂的无极堡堡主夫人得此待遇,雪儿还真的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
第一卷 第五十二章
还没有等到那名侍卫去问回来,展狂的本尊便已经到了。
如鬼魅一般的两道身影,在那名侍卫没有半点察觉之下雪儿的身子已经易了主,赫然一怔,盯着来人正眼一瞧,一颗小小的心,只差没有当场吓破。
老——老天——
来人,尽是许久不见的堡主和夜大护卫。
“堡——堡主,夜——夜护卫——”。结结巴巴语不成句,一双眼直视低下不敢抬,深怕冒犯了主子。
看来,这位姑娘还真的是夫人身边的人,只不过——就算这位姑娘真的是夫人身边的立蓉,为什么堡主对她尽是如此的亲昵,难道说——其实堡主看上的不是夫人而是夫人身边的立蓉。
“你的胆子倒真是不小”。夜魂冷冷的看着头低的快要到地下的侍卫,“连夫人都敢如此对待,你说,该如何自请责罚”。
夫——夫人——
那名侍卫狠狠的倒抽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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