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夫惹娇妻
?br /> 无暇顾及沿途风景。
如果可以,她真的好想让展狂挑偏远的路走,不要入关,不要入城,不要去人多的地方。满大街都是展狂的画像,他是通缉发犯哎。所幸,朝廷只是通缉展狂一人而已,而不是把无极堡,展家所有的人都通缉在内,雪儿算是稍稍的松了口气。
“夫君,咱们绕过这儿”。
往往雪儿的话还没有说完,展狂的拒绝之语,已经出口,而且,是坚决万分,一点妥协的可能都没有。
雪儿呐呐的住了嘴。
唉
她的胆子是时小时大了,有时候,她还是不敢跟他大小声的,他说的话,所做的决定,定然是有一定的道理。
既然,他想直接入城,那么,就入吧。
“夫君,你换个面具好不好?”。雪儿还是憋不住心里的话,硬要说出来。因为,通缉画像上的展狂,是如同眼前的他一般,脸上戴着的是银色的面具。是了在盐城,不,该说除了独龙族内,除了展狂的家人,其他人根本就没有见过展狂的真实面目。
只要他换个面具,就不会有事了。
“没有必要”。
“怎么会没有必要,至少,可以省不少的麻烦啊。”雪儿还在再接再厉,她已经离开展家很久了,现在,她只想快点回家,不想在路上平白的浪费时间。回到展家之后,对未来的打算还要从长计议呢。
现在,最不宜做的事情,就是浪费时间了。
“我说过。一切交给我。你只要好好的顾好自己,不让自己再出事就好”。万分隐忍的语气,若是其他人一再的质疑展狂的决定,那么,现在,一定死得很难看,只可惜,在他面前的是雪儿。
“可是”。雪儿还想说什么。夜魂开口,打断了她的话,“夫人,请听从爷的安排吧,爷说有把握,便有把握”。
有些人,是从来不会说违心之语,做得到,便是做得到,做不到,便是做不到,没有什么谎言可说,没有什么大话好讲。
夜魂对展狂,是万分的信任。
如果朝廷真的对展狂穷追不舍,硬要将他逮捕归案,就不会是现在这样的情势,朝廷再不济,也不可能对付不了一个无极堡。
当今皇上,努力的造出声势。
没错,现在天下人都知道,展狂的好运到头了,现在连皇上都不会给他好脸色看。江湖上的人,虽然惧怕展狂,怕他再一次找上门来,不过很显然,心中,已经没有那么压抑。知道朝廷将对付展狂,他们便安全许多。
“我并不怀疑夫君的能力”。看着夜魂的坚决。雪儿摇头。她怎么会不信任自己的丈夫呢,如果,她真的对身边的男人有半丝怀疑,现在,她就不会在他的身边,他们俩个,也永远都凑不到一块来。
“诚如你一样,夜魂,我也相信夫君一定会有办法解决现在的这样的窘状”。他会,他能,他说出就一定办得到。只是问题就出在,他要怎么做,他要怎么解决。她不想他走上太极端的路。
只是为了解决一个问题,而让自己变得更麻烦。
日子平平淡淡的过没有什么不好的,有时候,隐忍一下,也不见得就是吃亏的事情啊,他们可以避开盐城,他们可以远离展家所有的亲人,只要以后,大家的生活过得平静,过得无忧,不再辛苦,那就可以了不是吗?
“夫君”。水眸,移上展狂的眼,“我是你的妻,我只是不想看着你再辛苦下去,这些日子,你为我做得已经够多了”。水眸,染上莹光,她能不自责吗?如果不是因为她,现在的他,仍是以前的展狂。
他的画像,不会被贴得满满。
“不准再想”。粗鲁的大手,打断了雪儿接下去的想法,他的黑眸,闪着坚定,不许她再有乱七八糟,让自己不开心的想法。
一点都不许。
“我”。
“一切有我”。这是他的承诺。
“好”。雪儿重重的点头,“不过,你要答应我,不准再让自己难过”。
“我会的”。
离开独龙族,下了雪山,他们不曾有任何的代步工具,展狂抱着雪儿,夜魂带着傲人,都是以轻功在行走。
这样,很消耗体力。
他们的速度,又极快,极赶。
雪儿看得心疼,于是,在雪儿的坚持下,展狂妥协,在一个小镇上,买了两匹马,于是,他们骑马,赶回盐城。
“等等”。雪儿转头,朝着展狂一笑,“夫君,我们停下来休息一下好吗?”。
自从改骑马之后,时不时的,雪儿便会有此要求。
而展狂,这个疼妻如命的男人,只要一开口便没有什么是不能答应的。
于是,一休息,至少也要半个时辰,有时候,人在闹区,雪儿会牵着傲人的手,去买些干粮吃食好在没有人烟的地方填肚子。
不是不让展狂跟在一旁,而是,他不愿意跟着。
若非他们急着赶回盐城,若非他们不是没有游玩的心情,这会儿,遇到好玩之处,定然会留长些时间,好好的游玩。
一个月后,他们还是赶回了盐城。
那些驻守在展家门外的朝廷士兵,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展狂带着家人,入内。
“他们一直守在这里?”。入门时,雪儿问门侍。
“是的,夫人”。门侍激动的回道,夫人总算回来了,以后展家又会回到从前的样子了,真好。
看堡主的脸色,已经好很多了。
有夫人在,堡主至少可以冷漠不冲动,不会动不动的瞪眼,不会动不动的动手
“他们有没有进来找人?”。
“有”。门侍点头,“不过,是在堡主未去接夫人之前,之后,就没有了,只不过,天天会有人在这里守着就是”。
“啊?”。听完门侍的话,雪儿脑袋瓜子开始有些不灵光了,官府打的是什么主意?小脸上,布满着不解。
展狂冷哼一声,门侍立刻低下头,不敢再多言。
“夫君”。雪儿惊呼,她才一个闪神,便被他横抱在怀,双脚早就离了地。“我可以自己走”。
“这样比较快”。 他凉凉道。
雪儿回来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展家,大大小小,上上下下,全都聚在水园,李叔更是两眼挂泪,激动不已的只差没有当场倒下。
余如仪,已经许久不曾进入佛堂,儿子和儿媳都不在,别庄选里,只有她来扛起来,现在外头的风声又紧。
官府还派官兵在外头守着。
求佛求心安,现在,她能求的也就只有自己。
现在,儿子儿媳就站在她的面前,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心,安了啊。
“雪儿,可怜的雪儿,你没事就好”。余如仪激动万分的握着雪儿的手,确认她的存在,“这些日子.苦了你了”。
雪儿鼻子一酸,两眼早就通红,脸上出挂敢不少的泪。
看着这些熟悉的人,她的心里,是满满的歉疚,她让他们担心了。
“娘,雪儿让您担心了,是雪儿不孝”。
“傻丫头”。余如仪摇头,“你是最孝顺的孩子,怎么可以说不孝呢,娘能有你这么好的媳妇,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幸好,幸好狂儿把你带回来了,幸好你没事,娘的心,可算是放下了,奔波了好些日子,也累了,李管家,快快,去准备热水,多准备几份,他们都要好好的泡个澡,厨房里也快去准备些吃食,他们该饿了”。
“是”。
“是”。
两声应,两边的人,已经开始去忙去了。
握着雪儿的手,余如仪硬是舍不得放下。
“娘,你快来看看妹妹啊,她们又长大了哦”。傲人手里抱着无忧,立蓉手里抱着无虑,立蓉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话,她怕,怕一开口,又落下泪来,害得雪儿更加的伤心难过,她努力的强装笑颜,将手里的小娃娃递上前去,“雪儿,你放心,无忧和无虑,都很乖,很乖,她们有乖乖的长大,乖乖的等着她们的娘回来哦”。
两个小娃娃,已经一岁多了。
早就不是雪儿当初记得的样子,她们长大了,眼睛更加的灵活了,小小的脸蛋,尽与她是那般的相似。
她们是母女啊!
“无忧,无虑,娘好想你们”。余如仪放开雪儿的于,雪儿顺势抱起无忧和无虑,只是,她一个人,抱两个,显得太过吃力,还没有意识到,展狂已经在一旁接手,他,抱着无虑。雪儿惊鄂的看着丈夫刚硬的脸,以前,他说什么也不会抱她们的,他总是说,等她们长大了再说。
可是,她们一旦长大,就不需要他抱了。
现在,他不再坚持了吗?
红唇,扬起一摸快乐的笑,很好不是吗?
“娘”。
“娘娘’。
一声,两声,稚嫩,却清晰的叫唤声,让雪儿好不容易止住的泪,又再度落了下来,她的孩子,已经会叫娘了。
“无忧好乖,无虑好乖哦”。泪眼之中,泛着浓浓的喜悦,“都已经会叫娘了”。
男人,他的一双眼,始终落在雪儿的身上。
她的泪,她红通通的眼儿,看得他揪心。
不曾思凝,命令的话语,又出了口。
“不准哭”。
雪儿抬头,瞅了他一眼,“人家才没有哭呢”。她可是三个孩子的娘了,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才不会动不动就哭。
她只不过是
只不过是太感动,落了泪而已,并没有哭哦。
“你流泪了”。他指控。
“只是流泪而己”。她强调。
“好了好了”。立蓉出来打圆场,“你们夫妻俩个不会无聊到连这个也争吧,现在,一家团圆,大家今天晚上,该好好的庆祝庆祝呢,而且,你们不觉得一进门站到现在,会很累吗?快坐下来吧”。
呃
雪儿听完立蓉的话,总算是发现了,没错,正如立蓉所言,他们一直都站着,屁股还没有坐过呢。
屋里的人,神情缓了些。
不再像刚才那么严肃。
人人脸上,露出了高兴的表情。
春晓和春夜从雪儿和展狂的手中,把无忧和无虑抱过。展狂不假他人之手,大手一伸,亲自扶着雪儿坐下。
“夫君,我我不累”。
“你累了”。
好吧!
这种事情,雪儿也不想再跟他争执下去,两个人如果固执到一块,连这点小事都争个没完, 那以后的日子才叫精彩呢。
“大家都坐好不好?”。
没有人说不好,于是,大家都坐了下来,没有多少人了,该去忙的,该去准的,都去忙,去准备了。
“娘,这些日子,家里没有遇到麻烦吧”。雪儿指的是,外头官兵守着的事,出入会有麻烦吗?
余如仪会意。
“没有”。一说到这个事,就不得不皱起眉来了,她也揪心,“朝廷的决定,咱们这些小老百姓家的也看不清楚,猜不明白,都好几十月了,他们还守在这里做什么?说不定就是等狂儿回来”。说到这儿,余如仪更担心了,“狂儿,不如你们准备准备,先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的休息一段时间再说,等到这件事情淡些,再回来?”。
展狂仅是微掀眼皮,淡淡的看了余如仪一眼。
他的回答,他的态度,始终如一。
“没有这个必要”。
“怎么会没有这个必要”。这一会,可是余如仪不依了,“你不顾自己,还得顾着雪儿和孩子们,难道不想太太平平,平平静静的过日子吗?”。
偶尔辉煌过日子还好,要是时时刻刻都那么不平定,人的心,会浮。
心不安,身何以安。
“娘,这件事,我会处理,明日,我便进宫一趟”。他的眼,从余如仪的脸上,移至雪儿的脸上,如是说着!
第一卷 第一百零九章
展狂就是狂,若是以前,就算是皇上,肯给无极堡面子,看得起他,他也未必看得起皇上。
不——
正确的说,他谁也不可能看得上,他谁也不可能在意。那么,就算是天皇老子,也不关他的事,现在不同。
他的心里,记挂着一个人,一个他不得不在意,不得不去顾及的人。
因为她的感受,因为她的想,所以,他去做,哪怕,是以前不在意,不屑为之的事情,他真的一点都不在意。
皇宫守卫森严,这是众所皆知的。
皇宫三五步便是一个御林军,正常人,望一眼,便会生畏。
在这么严密的阵仗当中,不要说是人了,就连只蚊子也别想安然的飞进去。
只不过——
世事无常,常常会有很多的事情,往往会很出人意表。
眼前的一幕,便是如此。
御书房中,皇帝的御案前,直挺挺的站着一个人,这个人,便是神不知鬼不觉,进入皇宫,立在皇帝面前的展狂。
而皇上,正在专注的批阅手下的奏折,完全没有发现,他的面前,多了一个人。
直到皇上合下手中的奏折,打算处理下一本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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