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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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这孩子受了这么多苦仍是活了下来。也以此证实了,他活命的意志极强,适合成为王子的药引。”
逆生之症无药可解,他还言辞义正地侃侃说来,撒气谎来脸不红气不喘,言欢在旁结舌不已。
寒澈思忖片刻,小手一挥,“那就暂且饶了。”
严观白淡淡一谢,王子又追问,“本王之症何时可痊愈?”
“半月左右。”
寒澈狠笑,“要是半月不能成功,本王送你去地府医鬼。”
“好。”
寒澈又道,“严大夫带着严夫人先去休息,晚些时候我派人给二位洗尘。”
严观白拱手又谢,随即紧牵娃娃,与言欢并行正欲退出帐篷——
言欢窃声道,“人不可貌相。”
“说他还是我?”
“都是。”言欢难得软语,“你做的事很像当初训我时候说的。”
他轻问,“什么?”
言欢道,“你说随心而为即是正道,说那话时候的你是真实的,而今天的你也是,严观白并不是坏人。”
他深深看她一眼,并没有答话。
忽听得身后有人唤,“严大夫。”
严观白不得不回身,“王子还有何吩咐?”
“素闻严大夫貌若天仙,本王可否一睹你的风采?”寒澈几步上前,紧迫逼道,“大云无跪地舔履之礼,但也懂得基本的礼数吧?难不成你都要以此铁面对着本王?”
严观白嘴角扬起一抹笑,“就怕严某的面容会渎了王子的眼。”
“怎么会?脱!”
手指抬上,铁面握在掌中,另一半掩住的面孔也露了出来。
寒澈先是一愣,随即往后退了两步,言欢心中纳罕,哪怕严观白美若谪仙,那劳什子王子的反应也太过夸张,似是狗眼在一瞬间被爆瞎了。
她只是侧首悄悄看了一眼,只一眼,言欢也生生怔住了。严观白左颊处自眉到下颔印刻着一道长长的肉疤,像是条张牙舞爪的虫子伏在冰肌玉骨之上,好好一绝世面孔,却多了这一道煞风景的刀痕,委实叫人哑口无言。
这世上,有几人能伤得了严观白,而这天下间,又有什么伤疤是他无法医治的?
直至帐外,言欢呆呆回过神来,她攥住他双臂,略显激动道,“严观白,你到底在想什么?”
他轻抽出一手,重新覆上铁面,“你说的是这伤?”
“还能是什么?”
“无碍。”
言欢气咻咻地道,“你上回不是给了我一瓶凝肌膏?自己怎么不用?你何苦糟蹋自己!”
默然良久,严观白云淡风轻地笑了,“我严观白乃是七尺男儿,颜色于我并无关系,更何况我本非清玉,又何来糟蹋一说……”声音虽柔,却如金石之音,掷地铿锵,力透厚土。
言欢几度张口,却是说不出只字片语,目光落在银亮的面具上,即便看不到那道扭曲的疤,她的心口也像是被什么咬了一口,分不清这种感觉是什么,只是待她要抓住它时,那痛已逃之夭夭。半晌她终于发出声音,低微的清楚的,“严观白,你夜里睡不着吗?”
她早早注意到他长睫掩不住的阴影,只是自己的心太小太狭隘,当严观白是自作自受,忽略不见他的反常,忽视不看他日日买醉。
藤甲兵手提风灯而来,“请二位随我来。”
严观白一手负后,侧首微笑,“走吧,娘子。”
言欢拖着脚步跟在后头,这是个阴霾的黄昏,密集的云层后隐有雷声滚滚而过,不过多久,春雨转瞬便成倾盆之势,晚凉习习,深夜长风蓦地吹开帐帘,严观白一席黑衣隐于暗中,他俯身,轻敲床板道,“我先出去了。”
言欢咕噜转过身来,“去哪?”
“趁夜查探粮草存放的位置。”
“我也去。”她眨巴眼睛,“夜行衣?”
他不禁好笑,“穿白袍太显眼了。”
她嘀嘀咕咕,“我还以为谪仙只穿白的。”
二人凭着羊皮地图所绘,摸黑觅到了藏粮草之处。唯恐打草惊蛇,他们左兜右转在雨中淋了足足半个时辰,寒国军营的帐篷摆法竟还是循着五行八卦而设,各方皆有险位,幸而严观白略通奇门遁甲,看清阵布后不过一会便寻到生门。
严观白托住言欢腰身,先行送她入粮仓,她尚未站稳,他就跟着飞身落地,而帐外守卫虽眼睛睁得大大,却已是毫无意识昏过去了,次日清晨转醒也未必记得今晚所发生的一切。屋内黑漆漆,又是春雷乍响,天地几乎无一丝亮色。
闪电破天,彼此面孔骤亮,言欢方瞧见木桌上有一烛台,正欲点燃,忽听得有人推门而入——
严观白眼明手快,揽托起言欢的腰身,纵身一跃上梁。府南王府的房梁沉香木所制,香软坚实,而帐篷内的木梁看上去不堪负重,言欢不由心里暗暗打鼓,只盼来人速速离去。
火折子一亮,烛色照亮底下二人,来人居然是寒澈与连子君,黄昏时分凶残的男人竟在军师怀里软成了一滩春水,他轻轻唤道,“子君……”
连子君也是一颤,“王子,你要我来这做什么?”
“子君,我对你的心你还不懂吗?”
寒澈两行清泪滚滚落下,踮脚圈住连的颈子,小唇印了上去,连子君被热泪烫得失了心魄,眼里逐渐燃起一簇火,铮铮悍将竟浑身瘫软,任由寒对他一再狠吮狠吸,“王子……你我皆是男子……”
“你是嫌弃我这样的身子?”
“不,我只是……”
“我爱你,子君。”
连子君按捺不住,大掌托高寒澈的身体,猛地将他按到在米袋之上,锦袍在瞬间撕成了碎片。寒澈一手环住连子君的脖子,一手往下隔着布料揉捏敏感之物,双颊绯红吟哦不断,直叫过路春风也羞怯。
“子君……我早在寒国就喜欢你,我不要什么王子之位……反正父王看不起我,身边没一个人可信……除了你,子君,我只爱你……谁要敢嚼舌根我就杀他全家……”又是紧抱着亲嘴呷舌,寒澈扭动不休,蹬下长裤,双腿圈起着连子君健壮腰身,口中媚声更是撩人。
连子君的理智被欲火烧了精光,可嘴上还是说,“王子矜贵,我怕这等欢好之事……”
寒澈哪听得下去,猛的跨坐下去,双手按住连子君的双肩,如渴水之人寻到了源头,身摇荡,口呻吟,一时间飘飘欲仙,欲罢不能,似是须臾间上天下地神情仿佛陷入幻梦。
梁上紧仄,二人几乎靠在一处,饶是言欢见得多了,可这般活色生香的真人春宫还真真头一回。严观白面色镇定,并不被淫声浪语而影响分毫。输人不输阵,言欢撑着不遮住眼,死死地瞪着那一对交媾一处的男人。
不知作了多久,寒澈蓦地喊叫出声,倏地靠在连子君胸前,呼哧呼哧地喘起气来。两人俱是大汗淋漓,像是在雨里泡了一宿。
言欢捏紧袖袂,眼巴巴等待他们作完滚蛋,可谁知寒澈那人又说了一句,“子君,还不够……再来再来。”
言欢闻得此话,大怒,恨不能飞身跳窗而出。
严观白闻得此话,俊颜浮上红艳,即便只碰触到她的指尖,身体也滚烫不已。
春色无边,只是情两难,不过也因此,严观白的心中又生了一计。
卡卡卡……卡文……
还有2章能奔向大结局吗?啊?啊?啊?
自觉这章很失败,请狠狠地骂我
昨天写了现言,脑子里有点剧情混乱,orz
第四十二章 完结前章
两具几近□的身体抵死纠缠,偌大的粮仓里只闻淫靡声响。连子君夺回主动权,精壮的双腿狠狠压住扭动不休低声喘息的寒澈,就地又是折腾了几百回,紧抽慢拽,直搅得满室生春。
寒澈边吮着连子君的嘴身子还迎合不停,赤条条的双股之中早有白液蜿蜒淌下,而今又沾了污泥,哪里还有半点威严之相,倒像是风尘谷里的小倌,为了恩客搏命奉献,恨不能吞尽河山,独占连子君的每一寸,一副任君采撷的甜蜜娇态。
二人早已忘情,忽听得头顶起了响动,吓得心神俱散,交合处也忘了拔出,寒澈愣愣望向声源,眼睛里的艳色尚不及抹去。连子君到底是真正上阵杀敌的猛将,面色虽青,可拔剑的瞬间却无丝毫犹豫。
屋外雨势滂沱,直把天地都淹了去,河床上浪高水急,而大多数寒军正睡得香甜,哪里有人察觉到这方异动?
只见着夜行衣蒙面两人立在跟前,夜色中身影时隐时现。
连子君猛的抽身出来,寒澈娇声啊叫,伏在米袋上竟一时间起不了身,只呼哧呼哧地扑着喘息,想是之前至高欢愉令他回味不已,他低喝道,“你们何人?”话一出口,倒像是对着情郎撒娇。
连子君不耐旁人断了鸳鸯交颈,劈面对着来人就是重击,身法不免凝滞,但剑气无丁点削弱,可谁知黑衣人侧身让过长剑,二指捏住剑刃,使力一卷,那宝剑竟被扭成了麻花,如同废铁般脱手而出弃至地上。
铿锵一声,连子君大惊,“你是谁!”
寒澈登时醒神,撑起身子,心中清明了几分,咬牙猜道,“是那两只大云狗?”
“谁是狗?”
言欢这两日受了不少闲气,腰上软鞭不假思索地舞出,银蛇似是活物,龇出毒牙袭人门面,这鞭舞得水泼不进,几无漏洞,每一下都在地面上印下深深鞭痕。可想而知,若是打在人身,得是如何的彻骨之痛。
连子君又是护主又是上下防备,仍是生生挨了几鞭,俊朗的面孔一下子青白相交,厉声吼道,“你们是大云派来的?你们可知,这样有违大云与寒国的友谊之道!”
“别那么大声,把外面的人惊动了就不好了。王子与连军师并不想许多人见得你们现在这番……模样吧?”温润的嗓音如同山中清涧,极其安抚人心,可寒澈却是越听越窝火,齿缝里挤出几个字,“你是严观白!”
扯下面罩,严观白笑意盈盈,“正是。”
连子君赤手空拳就要攻上,可身无寸缕,凉飕飕的□生冷不休,“大云狗假借医病之由,今日对王子不敬!”
言欢火起,长鞭如银线挥出,冲着连子君又是几鞭,有一鞭砸在米袋上,当下裂开大口,白花花的米粒向外溢出,墙角顿时白烟阵阵。连子君几乎痛晕过去,浑身是血,整个一人肉血葫芦。
严观白唯恐言欢打死了连子君,教训得差不多才劝住,回眸向着连子君,满面盈笑道,“听闻连军师也是自大云而来,比起我们,连军师又如何?你可是忘了当初是谁救你水火,忘了当今国土圣君在何处。连军师几次出计攻城掠地,每一刀砍下的都是同脉所出的大云子民,你脚下的土地都系大云将士鲜血铸成,别族尚能大放厥词,你又能如何?”
一番话说得至情至信,连子君有再多屁话也噎了回去,索性抿唇不语,脸色越来越白,仿佛俊颜被雪覆盖。
严观白眼风一递,言欢领会,扯起地上的碎衣,撕成条状后将寒澈连子君好似沙包般裹了起来。
粽子寒澈狠狠剜言欢,恨不得吃她血肉啃她骨,伤他心头爱之事绝不就此罢休!转眼看连子君,居然不挣不扎地任言欢捆绑起来,他阖上双眼,似是逃避之姿不管也不顾。
寒澈不禁心中大凛,他早知连子君是大云人,难不成在今日会反叛,不再归从寒国?别的不说,光是今日肌肤之亲已叫他身心全给了连子君,若是那人听了大云的妖言惑众……离开了自己……该如何是好!
“子君,你莫理他们。”寒澈又怒又后怕,自欺欺人道,“你们休的胡说!我寒澈在此扎营只为助玖帝登上圣位。”
言欢冷眼旁观,严观白犹是在笑,似是在看一出戏,“恩?”
寒澈力持冷静,可声音犹在发颤。“你们绑住我们又能如何?我父若知我与子君失了消息,定会出兵进伐大云,待他日,大云与寒国真会是一场血战!”
严观白不惊不动,仿佛一切了然于胸,直笑得寒澈心底发毛。白日时寒澈便知这自称大夫的男人并非池中物,但并不知他身上会透出这种迫人的气势,严观白这男人,藏得深沉,若是一认真,就让人心畏不已。饶是寒澈,也是面色丕变,他说,“你信不信,我的父王,我的臣弟们都会为我报仇,举兵讨伐大云不义之举!”
严观白启唇笑道,“我自然是信的。”
“那你……”
“其一,王子的父兄会来征伐为的并不是寒澈你,而是借机发难罢了。其二,我严观白有说……要你们的命?”
寒澈隐秘之处被戳穿了,此下更是难堪不已,有地钻不得,有天逃不得,心头火起,又痛又伤,他狠道,“那又如何,结局才是重要,过程谁有介怀!就算我寒澈死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