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入君怀+番外 作者:冰魄(小说阅读网vip2013-05-31完结)
“二拜高堂。”没有父母,我三个哥哥以着长兄为父厚脸皮的坐在了高堂位置之上。二拜完了后,三哥从椅子上起身,从上官若风身侧走过,然后,只见那边红色喜服之下,男子的左腿微有些迟缓。
“夫妻对拜。”
心底,是没由来的紧张慌乱。不知道这回南宫汲花又要怎么变着法的折腾人。好在,三拜拜完,什么事都没有。
“送入洞房。”
好不容易撑完了全部发杂仪式,被送到东苑房内。
有过第一次的经验,第二次等待的时间不算漫长。
成婚两次,嫁的都是同一个人。
但当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时,我听到自己强烈的心跳声,扑通扑通,一下比一下要快。
一群人进了室内。
喜娘贺喜。
红色盖头缓缓揭起,光线入目时,我抬眸。
红衣俊颜,亦如当日初相见。四目相对的那瞬间,满室满房鲜艳的红,都在这一瞬没了颜色。
合卺酒,我们双臂交叉,喝一半,留一半;喜娘接过杯子,将一个杯子里的酒倒入另一个杯子,然后再将杯子的酒倒回来,反复几次,又将酒杯递给我们,我么双臂交叉,再次饮下。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这回,是一饮而尽。
人群纷闹渐散去,凤冠解,璎珞落,青丝散,待要脱那喜服时。
房门被不厚道的敲响三下,南宫汲花的声音在后,“子綦,你出来一下。”
这一出去,就出去了半盏茶的时间,待人回来时,我额上青筋一跳,只见上官若风衣裳褴褛,眼眶带肿,嘴角带血,分分明明是被人狠揍了的模样。
我愣愣看他,“被打了?”
他低目看我,无言点头。
“没还手?”
他再点头。
我无语而默。
“所以,上官堡主第二次娶妻的大喜之日,过得很是水深火热。”
我说完这个故事,喝了口水,低头看见一张小包子脸拽着我的袖子,兴奋看我,“奶奶,还有吗?”
我摸了摸他的头,满是纳闷,“同样的桥段,一个时辰之内你竟然耐得下性子让我给你说两遍?”
小包子脸上挂着异常灿烂的笑,朝着我的身后脆脆喊了声,“爷爷。”
我身子一僵,回头过去,上官若风的脸色又青又白,情绪变化得很是丰富。
【完】
哈哈哈哈哈,这个大结局很萌呀有木有!!我就说的是健康温馨向上小暖文的嘛~~~~明天考试,今天就不放番外了,明天晚饭以后过来看番外吧~~~~~ 唉呀妈呀,总算完结了!!
文章正文 番外 南宫灺和她爹不得不说二三事(一)
大雪纷飞,入目各处,白芒一片。
冷风吹得削皮寒骨。这样的天气,没几个人是愿意在屋外待着的。冰冷的雪地里,却有一副场景,纤细苗条的身影单手倒立撑在雪地上。
那个人穿着一身的黑,雪地黑衣,青丝垂地。单手撑地,另一只手负在身后,双腿笔直高立。
大雪纷扬中,尽管身上被落了不少的雪,尽管撑在地上的手已经被冻得通红。着抹倒立的身影依旧身稳如钟,形直如松。
也不知这么单手撑着倒立了多久,直到大雪停,随花从长廊里走出,多年不变的平静口吻:“时辰到了。”
撑在雪地上的单手晃了晃,下一刻,之间撑地的手陡然发力,黑影凌空翻了个身,眨眼间双足沾地,落地无声。
随花朝她颔首一礼,“主子在殿内等着。”
雪地里的人伸手活动了几下,手贴着额头往上插入发里,将乱发随意往后一拨,提步走上长廊。那是一张姣好明丽的脸,肤如凝脂,让人过目便舍不得忘记的天人姿容,眉目里露出的是寻常女子少有的英气。
长廊尽处,是一精致繁美的殿堂,殿门大开着,足过门槛,房内暖和如春的温度,让她僵硬冷绷的身子舒缓不少。
殿内,狐毡软坐上,红衣男子闲闲倚着椅背侧身坐着,手里拿着一卷厚厚的册子低目看着。未梳冠,一头青丝松散垂下,遮住了男子一半的面庞。察觉到人已过来,他头也不抬,只淡淡三个字,“知错了?”
南宫灺走至他身前三尺处站定,低目,“不知。”
男子翻了一页纸,似也不意外她这么回答,伸了手在旁边侧坐一指,“坐。”
南宫灺依言过去坐好。
南宫汲花放下手里的册子,抬了目侧看过去,见到女子头发散乱,眉间微不可见的皱了眉,五指微张,以手代梳在女子头顶梳弄了几下,“平日里不注重衣着打扮也就罢了,这都行过笄礼了,怎能还成天顶着一头乱发到处跑?”
女子低目,轻轻应了声。
“伸手。”
南宫灺听话的伸出了在雪地里撑着地的那只手。
手心通红,冻得有些发紫。
南宫汲花淡淡瞥了眼,从旁边的小几上拿起一盒药膏,用手指沾了,均匀细致地抹到了她掌心上,“白跟了你姑姑那么多年,偷懒耍小聪明的本事半点没学到。若是罚她在雪地里单手撑地,即便不趁机装弱装晕倒,也会把手用厚绒包裹上五六层才会去碰那雪。哪会像你这样,把手冻得跟猪蹄似的。”
少女凝脂般的雪肤之下,隐隐透出一层细腻胭脂色,双睫微垂,“灺儿哪敢学姑姑,姑姑自小寒症,向来受不得寒,即便于雪中再怎么偷懒,也在情理之中。而灺儿若学做姑姑那样了,保不准立马就要挨鞭子。”
“倒也是实话。”男子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像是面上的一道涟漪,迅速划过脸部,转瞬不见。“这药上好,三日之内不要沾水。”
南宫灺眨巴眨巴眼,“那洗脸怎么办?”
南宫汲花瞥了眼她未冻伤的另一只手,“又不是只有一只手。”
“一只手怎么拧毛巾?”少女直直看着他,漆黑的眸子水汪汪的的好似泛着光。
南宫汲花嘴抽了抽,手里的药盒子往桌上一拍,“下人们多的是。”
南宫灺摆着一张无辜的脸,“下人们的手皮糙肉厚,污了我的水怎么办?”
南宫汲花挑眉,两指夹起少女的下颌,凑近她,说出来的话语轻轻,“乖乖亲闺女儿,你不会是想要本宫亲自给你……洗脸?”
少女巴巴地看着他,双目含情,微微一笑,甜甜糯糯一句,“爹爹~”
南宫汲花只觉自己额角青筋跳了跳。
少女见此法有效,从椅上起身,靠近他,身若无骨的软进他的怀里,一手勾上他的脖子,垂目含羞,“爹爹……”
男子轻轻笑:“我瞧着怎么最近变乖了,原来是想到了这个法子。”
女子身形微僵,却不过瞬会儿,含笑抬眸,一颦一笑浮华魅生,只是那琉璃般的目里,笑意一点不含,反而透着冰凉的一丝……狠戾。
室内陡然雪亮的银光划空一闪。
“咔——”骨节被生生拗断。劲风刮过,再一看,女子捂着手腕,拧着眉摔躺在三丈外的地面上,她的身旁是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
南宫汲花缓步朝她走去,深邃的眼里满是阴佞的光芒,淡淡勾起的唇角,便如暴风雨来临前一般的宁静不可捉摸,“我说过,你若要杀我,准你用任何方式,但惟独,不能是这种。”
南宫灺下意识的手指抖了抖。
南宫汲花在她面前蹲下,伸手拭去了她额上因痛楚涔出来的冷汗,“既然已经是内定了的殇清宫下任宫主,就要知道自己的身份,那些个狐媚惑人的法子向来是些个下作的妓女惯用的,你将是一宫之主,就该首先知道宫主之尊哪些该做,哪些不该做。”
光线透过窗纸进来,淡淡映照在男子身上,地上的剪影与地毯花纹相映,俊美似神祗。
女子垂目,“灺儿明白了。”
南宫汲花起身,“把手接好,继续到外头倒立着,宫规、《女戒》各百遍。”
“是。”
南宫灺平静着神情,接好手骨,起身出殿。
刚踏出门,凌冽的寒风扑面而来,刀刮似的疼。南宫灺搓了搓手,继续往雪地里去。
南宫灺已经不记得这是她这个月来第几次受罚了。自从她莫名其妙被三位宫主当众立为殇清宫唯一的少宫主后,三天两头免不了一顿罚。从言行规矩到武艺考校,再到内事决策,稍一有错,就得受罚。
以至于无论在哪远远见到了三位宫主,她都恨不得多长几条腿马上飞奔避开。
她曾问过姑姑,她这一辈,堂兄妹这么多人,为何偏偏选中了她?
当时,姑姑支着脑袋想了半天,然后,很认真的看这她,说:“这个位置不是谁都能坐得了,他们思来想去,觉得也就只有你才承受得住。唔……换做旁人,被这么天天逼着,是会疯的,真的。”
姑姑随性惯了,加上有姑父撑腰,说什么话都不顾及。
后来,她又问了她爹。南宫汲花当时心情很不错,携了她手带着她跑到了房顶上,伸手指着黑宇那轮明月,问她,“好看吗?”
那天是十六,月儿很圆。她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接了一句,“好看。”
“旁边的星星比月如何?”
她愣了愣,“繁星虽美,不及月明,不及月亮,不及月大。”
“如你所说,繁星虽美,不及月明,不及月亮,不及月大。所以纵观天宇,第一眼看到的总是月。星不及月,那月便为尊。”顿了会儿,泥眼看她,“你还要问我刚才的问题?”
南宫灺摇头,心下雪亮。
南宫灺已经不记得自己和她父亲的关系什么时候竟然越走越近了。她曾经,是那么想要杀他。
整整四年把母亲关在小院,不闻不问。母亲盼了他那么多年,想了他那么多年。到最后一死,那份期盼也没有少过半分。
当时,南宫灺是真的想要杀了他。凭什么他可以对她母女不闻不问这么多年;凭什么他明知道母亲的那份心,却依旧弃之如履;凭什么母亲死了,他可以那么无动于衷,除了一句“葬了”,什么也没有……
他讨厌她看他时的眼神,不止一次两次威胁若再用那种眼神看他,就挖去她的眼睛。
她知道她的不自量力,匕首刺过去得瞬间就被察觉到。然后,是手臂陡然大痛,被生生的扭断了骨头。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弑父?”
“你不是我父亲!”她扯着嗓子对着他吼。
他俯身下来,她以为她触怒了他,她以为他会杀了她。
可谁知他只是对她说,“杀我?你还没那个本事。”
接骨,和断骨一样疼。
“就叫灺吧,南宫灺。”
南宫灺,她的名字。母亲生前盼了那么久想让他给她一个名字,可是现在名字有了,母亲却永远听不到了。
接下来她就病了,身子滚烫得厉害,很严重的发烧。姑姑端着药急得厉害,她躺在床上,不想让姑姑操心,脑海晕晕沉沉的,浑身无力,她望着房里荧荧的光火,她想,是不是她这么死了,就可以去陪娘亲了?
一直不喝药,姑姑眉里满是担忧。然后,他进来了。
火红的衣服,刺得人眼生疼,明明母亲今日过逝,他怎么就能一直穿着这么惹眼的红?!
她愤怒,她恨,可是她躺在床上,什么都做不了。
“再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真会把你的眼睛剜出来。”他一开始,就是这句话。
她不说话,只是狠狠地盯着他看。
他端起桌上那碗药,递过来,“想杀我?没力气你怎么杀?”
她鬼使神差的接过那碗药,一口气喝下去。然后,她听到他说,“我给你机会杀我,不过你得先活下去。”
文章正文 番外 南宫灺和她爹不得不说二三事(二)
然后她被送去了殇清宫的稚养所。
稚养所,是殇清宫所有暗卫最初培养启蒙的地方。
这里,不论年纪大小,只按照不同能力编排组别。从最上的甲等,到最末的戊等。等级越高,待遇越好。等级越低,便是数不尽的苦难。
她被直接送到丙等。中途插进来的人,年纪小尚且不说,且分到了中等位置,自然被多人所不容。再加上她不善同人交谈,也不大喜欢同不相干的人相处,是以,所有人都不待见她。
充满竞争的环境里,多的是手段高明的设计陷害。进去的前五天,她天天被罚。实打实的倒刺藤条打在身上,每一下都划破皮肤留了血。
白天,同众人一起习武,晚上,课毕后受罚。
受罚永远不会耽误上课的时间,但如果因受了罚而耽误上课,那么罚后还有罚。
来稚养所?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