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入君怀+番外 作者:冰魄(小说阅读网vip2013-05-31完结)
蛔馈?br />
“这么看着,倒有几分家宴的模样。”我感叹说着,顺手给清儿剥了颗葡萄。
南宫汲花笑着接话,“若是洺雪在,我们这一家可就凑齐了。”
接过婢女递来的帕子拭了手上的汁水,“只可惜总有那么一两个人时不时的不告而别突然失踪,我那可怜的三哥,得在这过节的时候处理一大堆烂摊子。”
我这一言意有所指,大哥的脸色明显变了变。
二哥悄然望我,拿起桌上酒盏对我遥遥一举。
我含笑亦要举杯,却在手要碰到杯子的时候摸了个空——
桌案之间轻声暗问:“你什么意思?”
上官若风冷冷看我一眼,将我的杯子搁回原位,语声冰凉:“还想再淋几次冷水?”
陡然想起上次醉酒的情景,浑身微微一震。
“你非得和我过不去?”
他索性不搭理我,侧头对上邻桌的大哥,随意一问:“听说四年多前大宫主给她下了禁酒令?殇清宫内独不准她一人碰酒。”
我闻言噤声。
大哥侧眸看我一眼,目光再落到上官若风身上,旧时之事一概不提,只同他说了句:“她身子不好,许多东西都有禁忌,往后你也多看着点。”
上官若风唇角含笑,“这是自然。”
某人之狡诈,阴阴险险。
宴上之人继续欢笑言谈,我低着眉目,细心地剥着一只螃蟹。
大哥方才那句话,也暗暗透着中秋过后我便得同着上官若风回上官堡的意思。而最近这些时日,我与上官若风处得越来越僵,若往后真要同他处在一块,还指不定又会闹出些什么。
耳畔冷不防的听到一声:
“子綦哥哥——”
“咔——”我拧下来一只蟹腿。
对座女子,温润婉约,怡静恬美。苏琦馨似是无意的瞥过我手里的东西,语声思忖:“琦馨记得,子綦哥哥是从不吃蟹类的,四宫主这是……”
“苏二夫人是不是想得太多了?”我讥嘲一句,将蟹肉完完整整挑出来,放在清儿盘里。
上官若风看我一眼,面无表情,“清儿也从不吃蟹。”
手上继续剥蟹的动作滞住,这话言外之意是:“你怎么当娘的!”
浑身浑身的不舒服。
为了赶上这个日子,我凑字数凑得多么不容易呀···
今天大概一二三四更吧··
三更还是四更?各位留言告诉我··
不告诉我我就一更或者两更了···
作者很脆弱,需要留言和鼓励~~后面几章的情节需要作者强大的思维和纠结的心情,以及脸红心跳的动力……嗯,你们懂的。
文章正文 第九十二章 森冷 (二更)
今晚上真正的冲突,起于一把琴。
往日里,南宫汲花虽然见我一次便损我一次,但在外人面前,却是见不得我被人欺负,落人下风去。看我因剥蟹一事略有尴尬,他笑着将话题引到别处,“倒是许久未见四儿抚琴,不知何故,今日日子特别,尤为想念。”
我低垂着头不说话,关于琴,我仍旧有一段不快的记忆。二哥只知我抚琴技艺高绝,但却不知,我已经有五年左右未动过琴弦。
本想托辞拒绝,却不料想二哥的话勾起了苏流觞的兴趣。
“阿汐善琴?正巧,流觞正好带了把好琴。”说着就招呼苏宝去拿琴来。
我闻言一怔。这苏狐狸连拒绝的时间都没留给我,望着我的目光灼灼,打定主意要看我“表现。”
“阿汐?”南宫汲花指尖摩擦着酒盏,目光在我与苏流觞之间相看片刻,眼底神色千变,面上却笑着,“苏流觞,什么时候给我家丫头弄了这么个称呼?”
苏狐狸笑容微微一顿,随后笑意散得更开,手中折扇轻轻一展,故意暧昧看我同上官若风一眼,“总要与他人唤得不同才是。”
“哦,这样……”浮起的笑意,扬在嘴角,眼里却是流光百转,亦是故意往上官若风与我处一瞥,“可不要让子綦多想了呀。”
同样的笑,同样的目光,“子綦定是不会多想的,阿汐都不介意了,子綦又怎么会介意?”
一只红狐狸,一只白狐狸,都是修成了精的!不必言语,一个笑,一个眼神便心领神会了。一搭一唱之间,话都说得原满,一点茬子都挑不出来,却偏偏,话里的意思还总让人想到别处去。
我恨得咬牙切齿,上官若风瞥我一眼,面上的神情,看不出喜怒。
待苏宝将琴拿了上来,揭开琴上裹着的布,眼尖的南宫汲花立马“咦?”了一声。
他脸上的笑意渐无,若说之前的话是玩笑,而如今却带着几分严肃的,“这琴,怎么在苏城主那?”
连称呼都换了。
苏流觞面色倘然,“阿汐送的。”
这言一出,所有人目光都落在了琴上。
乌色透亮的琴身被擦拭得干干净净,琴身遍布清晰可见绝妙繁琐的纹理,一看就知是把好琴。
这琴,是多年以前二哥偷了三哥辛辛苦苦找来的上古好木,用了一个月的功夫亲自打造的,我的生辰礼物。很长一阵我都是喜欢得紧的,便是嫁人,也一同带着它。却不料想……
“这琴……”桌案底下,上官若风猛然拽住了我的手,我惊讶的看他,那深不到底的眸里,森冷得很。
他暗里用力,将我拖近他,两人本就隔得极近,再被他这么一扯,我整个人都倒在了他怀里,冰冷的声音传入耳际,“我记得这琴应当是放在府内的八角亭内。”
后面未说出来的话,应当是“又怎么会在苏流觞手里?”
(关于琴可参考《君请随意》第九十章和第一百二十二章)
文章正文 第九十三章 薄怒(三更)
这,还只是个开端。
今天这个日子,是不是注定与我犯冲?
南宫汲花走近琴身细细端详,似是没有察觉我这桌气氛的诡异,皱着眉头说着,“你那一生闷气就虐待琴的毛病还在?瞧这琴身上的指甲印,怎么这么多?”
“咦?阿汐还有这种癖好?”苏流觞在一旁不忘煽风点火。
上官若风始终沉着脸,目里寒凉一片,声音贴在我耳边,“生闷气?你生谁的气?”
掩在袖里的手微微握成了拳。看这两只狐狸的反应,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琴上的指甲印是在上官堡里留下的,而生闷气?我还会生谁的气?
男子深深的眼里,隐隐似有几丝薄怒。
寒意,从背脊涌上,我咬了咬唇,索性故作轻松的笑了笑,挑了眉,“堡主认为汐月在生谁的气?”
他冷不防的将我从他身上推开。
我身形踉跄不稳,险些压到清儿身上。
事还未完。
这苏家兄妹虽然不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但骨子里那种爱看人热闹的心思绝对不少,摆明了想挑出一番事来。
“真真是一把好琴,不知四宫主想要弹什么曲子?”苏琦馨微微淡笑,面若浮莲,如玉出尘。
我没心情搭理她,冷声两个字:“不弹。”
似是被我的态度“冲击”到,苏琦馨以手掩唇,神如惊愕的,目光艾艾的望着上官若风,柔柔的声音配上那一张清清丽丽的脸,顿显楚楚可怜之色,“子綦哥哥,琦馨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对,惹四宫主不高兴了?”
我“嗤”的一声笑出来,这宴席之上这么多人,偏生就唤了“子綦哥哥”。
上官若风看她一眼,不仅目光,连着声音都柔了一层,“与你无关,让她疯去。”
我闻言怒了。碍于众人在场不便当场发作,只是狠狠瞪了苏琦馨一眼。
苏琦馨面色一白,“子綦哥哥,四宫主她……”
“琦馨,你别理她。”
苏琦馨面露几分担忧之色,欲言欲止的,“可是子綦哥哥……”
“琦馨,换个话题。”
“子綦哥哥……”
我想也不想便把跟前的杯子重重掷到地上!
“啪啦——”一声大响。
所有人都看着我。
左一个琦馨,又一个子綦哥哥,完全把我当没事人了是不是?
我笑得端庄,声音冷冷,“谁置备的杯子,怎么这么滑?”
文章正文 第九十四章 投怀送抱(四更)
房内灯光幽静,醇美酒香四溢。
上官若风进来时,在门口就皱了眉头,“你哪来的酒?”
“偷的。”我不看他,自顾再往杯中倒了点。
他眉目冷着,走到我身前,自上而下看我,“先前醉酒的教训这么快就忘了?”
“教训?”我笑了笑,“自然,是没忘的。”
将杯中的酒一口饮尽,继续再倒,酒杯斟满后,我端着酒起了身,抬头看他,话锋一转,“不过,人若喝了酒,怎么样也会胆大些——”
我一腿勾住他的足,另一腿压住他的腿,齐齐用力,下一刻,已经压着他倒在了椅子上。
坐在他腿上,仰头喝了这一杯。
他的眉宇里尽是不耐,面色沉得厉害,反手就要将我推开。
我料准了他会这么做,首先就搁了杯子,抓住他的手,借力将整个人往他怀里埋。一边笑着,“美人儿投怀送抱,堡主怎生的就不领情呢。”
上官若风淡淡低睨着我,目光寒冽,“你若醉了,我不介意帮你好好清醒清醒。”
“呀,你可不要吓我,我胆子可是很小的。”我笑着从他身上起来,然后坐到一边的椅子上去。拿了酒壶微倾,看着清冽的酒缓缓倒入杯中,“今日我本不想同你置气,可是偏偏事与愿违。”
酒杯满,我朝他递了过去,“这杯酒不算赔罪,我也不想在你面前低三下四摇尾乞怜什么的。这杯酒喝下去,权当应了今天这个景,今日席间的不快,往后谁也别提。”
他看了我一眼,也不在意这杯子是我刚刚用过的,接过去以后,一口喝了。
“今日是中秋,从我嫁给你,到今日,正好六年。”我从他手里拿过杯子,继续将酒杯满上,递过去,“所以,上官若风,我们好好谈谈。”
说起称呼,关系近的唤他一声“子綦”;关系一般的客套他一声“堡主”;也有个别另类直接喊他“上官”的。但是他的名字,上官若风,能当着他面喊出来的,也怕就我一个。
他的眼睛似琉璃珠子一般闪闪冷耀,盯着我一眨不眨,将杯中酒饮尽。
“上官若风,我讨厌极了你。”我拿着酒壶,整个身子靠在椅背上。“我嫁给你六年,与你在一起的时日只有最先的一年。离开你四年多的日子,我每天都在想,我为什么会嫁给你,为什么嫁给你以后还会丢下孩子赌气离开你。”
他的眉峰微微蹙起,冷冷开口,话里带着讥嘲的:“想明白了?”
“哎,我好不容易喝酒壮胆想同你说点心里话来着,你别打断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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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本来该纠结的一章写着写着就卡文了。
纠结的情节往下移一章,有肉的情节也往下移一章。下一章真心内容纠结··各位做好心理准备。
今天四更完毕,老细胞碎了一地。
祝亲们中秋快乐。
文章正文 第九十五章 醉酒的女人是疯子(一)
很久很久以后,上官若风再同我聊到今天这事时,只无限感慨了一句,“醉酒的女人是疯子。”
夜,一室,孤男,寡女,桌面上还摆了几壶酒,什么事情都是很容易发生的。
我持着酒壶,对着壶嘴就喝了一口,浓烈的酒,入了口便有烧热感从咽喉上涌。我靠着椅背,另一只手轻轻按了按额角,“我对你,也说不上是种什么感觉。碰了面下意识的就想躲,而不见面嘛,心里又怪惦记的。我离开你四年多,按二哥的话说就是守了四年‘活寡’,我一直在想,我这样做,值不值得。”
上官若风静静看我,待我说到“活寡”这两个字时,眼里寒芒闪了闪。
“在出嫁之前,我原以为嫁人无非就是换个地方住,和一个男人同挤一张床,然后闲着的时候生几个孩子,然后就凑合着安安稳稳一直这么过下去。”
面前的男人,嘴角抽了抽。
“可惜了,嫁了人之后我才发现事情远没有我想得那么简单。”我顿了顿,舔了舔嘴唇,再拿酒壶喝了一口,“我现在还记得你纳妾那天的景象,大红大红的一片,排场低得过我嫁你时的分量。我知道你在为你爹死的事情气我,我也看得开,不就纳个妾,我二哥府上还一堆女人呢。”
“那日,我穿着一身白,殇清宫在各地所属的店铺面前也都挂了‘奠’字。当时你定是以为我是故意要和你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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