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入君怀+番外 作者:冰魄(小说阅读网vip2013-05-31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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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若搁在别处,谁也弄不明白他到底在说些什么。可偏巧是在现在,上官若风放落刚饮过的茶,淡淡接话:“有些时候就是这么巧,冥冥之中会发生什么,谁又知道?”

    “我只知,有些时候,太巧的事情碰在一起就是蹊跷。”南宫汲花抿唇笑,深眸之间却透着一丝带着狡黠的阴沉。

    上官若风话里满是笃定,“不是蹊跷,只是巧。”

    “哦?你确定。”

    “确定。”

    两人就这么相互说起哑谜来,说的话,除了他俩,其他人谁都不明白。

    南宫汲花笑意微敛,将那本红册子随意丢在桌上,“我不管你这是巧合还是蹊跷,只是眼下,够你头疼的了。”

    上官若风瞥过面前的红册子,面上微沉。

    阿云倒是对这个突然来的二表哥很感兴趣,她自小无拘无束惯了,见着生人也不扭捏,反倒大方的站在原地让南宫汲花从上到下打量了个遍,自个儿也坦然的盯着南宫汲花的脸仔仔细细的看,那认真的目光,不像是在看一个人,倒像是在看一件精美的瓷器。

    上官若风皱皱眉,眼神示意我将阿云拉开些。虽说两方都是亲戚,但是一个女子,尤其是个未出阁的女儿家,对着男人一个劲的看,怎么说也不太合规矩。

    我反瞪过去,眼一侧,不理睬他。南宫汲花本就生得好,从小到大,光靠着那张比女人还美上三分的脸,便不知惹过了多少桃花债。美而不艳,魅而不失刚毅,好在今个儿是一身白衣,配上了一柄折扇,活脱脱有股谪仙下凡的味道。若再换做一身红衣,红衣魅惑,冲人微一浅笑,定力不够的,魂都能被生生勾去。

    南宫汲花,那就是活脱脱一个妖孽。

    彼时,这妖孽散漫的玩弄着杯子上的茶盖,盖子沿着杯口一圈圈来回,玩了片刻,将杯盖“啪”一身放落在杯口。剑眉微挑,“看够了?”

    阿云一愣,间他是问的自己,面上陡的粲然,摇摇头,老实回答:“没看够。”

    南宫汲花嘴角是一抹浅笑,“哪里没看够?”

    被问者却答非所问,两眼发亮的说着,“你笑起来真好看!”

    “好有趣的丫头。”南宫汲花眯了眯眼,似是来了兴致,嘴角笑意更甚,“你叫阿云?”

    “嗯。”

    男子双眉双眉斜斜飞扬,“你可知道我是谁?”

    “姐姐说你是她二哥。”

    “你姐姐叫我一声二哥,你该叫我什么?”南宫汲花说这话的声音十分温柔,笑颜淡淡,目光宠溺,全然似变了个人,我在旁看着,只觉十分别扭。

    少女声音清脆如莺啼,“二哥。”

    南宫汲花勾唇笑,从椅上起身,对上官若风开口,“我们兄妹许久不见,有些话得单独聊聊,烦劳子綦行个方便。”

    “妹妹,跟二哥过来。”说罢,也不等上官若风点头便直接朝门外走。

    阿云兴致勃勃地跟了过去,行到门口,南宫汲花转身,蹙眉,“你跟过来干什么?”

    “啊?”阿云不明所以,“二哥刚刚不是说……”

    “在下与舍妹要单独叙话,上官姑娘就不要跟着了。”南宫汲花话语淡淡,目光越过阿云看向仍在内堂没有动的我,漫口随意道:“四儿,再不过来二哥可就不等你了。”

    我皱眉,也不知南宫汲花又要搞些什么名堂,提步向他走去。

    只是,方才南宫汲花唤阿云什么?“上官”姑娘?

    逆着光线,我看不清此刻阿云脸上是什么表情,她尴尬笑两声,转个身,擦过我的肩膀小跑再进室内,再然后,我同南宫汲花出了厅门,只隐隐听到里头阿云同上官若风在说着话,委屈着的声音细细传来,“哥哥姐姐是不是都不喜欢我?”

    下午的日头明明媚媚,园子里春意盎然,繁花百绽,芬芳沁鼻。

    支开了下人,我与南宫汲花并肩走在园里,身后三步处不远不近跟着南宫灺。

    这对父女很是奇怪,在一起又话不多。虽说母亲死后服孝,不得穿鲜艳的衣服,可南宫灺一身黑衣式样,明明显显却是殇清宫内暗卫们的服侍缩小版。我几次三番要提起,“灺儿她……”

    南宫汲花睨我一眼,声音冰冷如冰,“管好你自己就行,别人的事你少操心。”

    “二哥——”

    “那个阿云,你离她远些。”

    …

    》,

文章正文 第二百四十九章 您不喜欢汐月

    空气里是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妇人带着厚厚一层茧子的手里头握着一串佛珠,佛珠一颗颗被手指捻着,循环往复的粒粒拨动。

    一整日都没有一件顺心的事,送走了南宫汲花,又被下人喊到了这。从进来到现在,光是站着就站了两个半时辰,而这儿的人却老半天没睁开过眼,一直在捻着佛珠,闭目端正坐在主位的软垫上,仿佛真的心静入了定。

    眼看着下午的太阳慢慢落去,天色愈来愈暗,直到婢女进来掌灯,主位上的人才缓缓睁开了眼。

    那一双目里,不似平日里妇人随和稍带畏畏。而是无尽深,无尽的黑,睁目的那一瞬间眼神如电,精芒逼人,尔后,精芒又隐入了无尽的黑里。只不过一眼,看得我莫名的内心泛虚。

    我抿抿唇,微一笑将尴尬避去,“大婶近来喜欢上念佛了?”

    “闲来无事,打发时间罢了。”她见了我,并不从位上起身,指了侧边下首的位置,随口说出的话语淡淡,“来了这么久怎么也不坐下?”

    不过是寻常的客套话,不知为何,却能被她说出一股寒意。明明是再寻常不过的一张脸,可今时今地,却能透出令人胆颤的威严,让人禁不住屏气凝神,小心恭谨。

    我微敛了神色,“您既然有话要同汐月说,汐月还是站着吧。”

    她看我一眼,目里无他,只有无尽的冷,“你知道我要同你说什么?”

    “汐月不知道,但总归您是不会让汐月白站这么半天的。”

    这是南苑里最大的一间房,亦是上官堡里最大的一间房,无一处不华美,无一处不威严庄重。这里,本是历代堡主与夫人的房间,如今,她是这里的主人。

    “你对我的称呼是‘您’?”那是一双冷泉萦绕的双瞳,冷漠而古井无波。“你知道了什么?”

    “汐月不知道自己知道了什么,只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偌大房内是一片令人难熬的死寂,我直直看她,“汐月之所以称呼一声‘您’,那是因为汐月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了。”

    “哦?”妇人嘴角是一抹笑,雍容,自如。

    “汐月不知道您今日是要以什么身份来同汐月说话。是偏远小村里看着阿云长大的王大婶?还是阿云真正的娘亲,前任堡主夫人,我夫君的母亲,我的嫡亲姑姑?”

    一连串话说出来,她只淡淡看着我说着,面上没有神情悠闲,并无一丝一毫的意外之色,“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刚刚。”长袖底下,指尖渐凉,在我面前的,是一个本该死去,却没有死去的人。“汐月之前便有很多事情不太明白,只是平日里事情太多,一不在意就把它忽略了过去。方才在这站了几个时辰,不明白的事,反而越来越明白了。”

    “说下去。”

    “对于两个从未谋面的‘陌生人’王大婶和阿云显得‘太好客’了点。即便是村人朴实,也大没有将只相识几天的外人留在家内,自个儿出门的说法。村内小屋里的那本医药书册子,既是‘遗物’,便该好好收藏,又怎会那么轻易的被我与若风发现?关于阿云母亲的事,‘王大婶’随口就对我们说了,当时听着倒是挺感动的,后来一想,既然是阿云母亲‘过世’前的一些私事,‘王大婶’怎么就随口同陌生人讲了?小屋后头的那座坟的确是有一两年的坟了,但上头的墓碑却怎么都插不稳,那是因为,墓碑是后来新换上去的。”一旁的灯火晃了晃,我微微侧过头,“汐月说得可对?”

    “光凭这些,你什么都猜不到。”妇人目里似含了锋芒,不过一眼便能看穿所有。

    “的确,光凭这些,汐月什么都猜不到。有些事情,没有人同我说,汐月就只能自己猜。”我自嘲一笑,“若风是个做事极有分寸的人,虽然偶尔会在某些事情上犯点儿小糊涂,但怎么也不会到盲目愚蠢的地步。您与阿云进府时,他让人给你们安排的不是空闲着的府中北苑,而是府内最贵的南苑,衣食住行无不是府上最好。再疼妹妹也不该是这个疼法的,汐月当时觉得蹊跷,现在想来,怕是他早就知道您的身份了。”

    心里满满的不是滋味,若不是我如今猜到,就不会知道上官若风又瞒着我了这一件事。

    “让汐月真正知道您是谁的,是今日汐月二哥捎来的一张帖子,上面写着的,是上官若翎求娶阿云,那上头阿云的身份是殇清宫五小姐。

    “上官若翎不过就见了阿云一面,怎么就能知道阿云姓南宫了?更何况,还是殇清宫‘五小姐’?府内下人本就不明阿云身份,便不会随意说话,阿云不过是一小丫头,更没本事与上官若翎扯上关系去。唯一可能的,便是有人在背后指点,与上官若翎搭上了线,暗中做了些什么事情,让上官若翎对阿云起了兴致,去殇清宫提亲。而这背后指点的人,必要十分熟悉两家关系,不然,什么风浪都热不起来。

    “一个子虚乌有的身份扯上殇清宫,殇清宫就不会不追究,踩了上官若翎那块踏脚石,弄出一番堂兄娶堂妹的荒唐戏码,这么一来,阿云的身份便不得不公开,阿云就能真正入到族谱,成为上官家嫡出的大小姐,而不是一个随意捡来的野丫头了。汐月说得可对?”

    房内灯台只有几盏,房内并不明亮,话毕,她看了我许久,才说出一句话,“你确实是个聪明的丫头。”

    “聪明归聪明,却讨不了好。”我苦涩一笑,“汐月看得出,您并不喜欢汐月,甚至是——讨厌?”

    …

    》,

文章正文 第二百五十章 大逆不道

    下人们早就被打发出去,只有两个人在的房内显得静得很。

    “汐月向来是个没规矩的,嫁入府里便没做过几件让人看着顺眼的事。姑姑不喜欢汐月也是理所当然。”

    “王大婶”只是微微一笑,手中的佛珠拨过去一颗又一颗,“既然知道,你还在我这站上两个多时辰?不当着我的面揭开我的身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不就会少掉许多烦心事?”

    “不知道时自然什么烦心事都没有,可若是知道了,再怎么装作不知道,心里总会有个疙瘩堵在那的,与其憋在心里头难受,还不如自找麻烦,一次性说清来得痛快。”

    佛珠一粒粒拨过,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她斜目看我,“你想说什么?”

    “汐月只想提醒姑姑,已经死去的人,是不能再活过来的。”

    佛珠一滞。

    妇人目里有锋芒闪过。

    她放下佛珠,一双眼睛直直看我,语声悠悠平缓,“你在同我说教?”

    “汐月不敢,姑姑该知道,汐月只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对外宣称已经死去过十多年的人,若有朝一日突然“复活”,这放在哪都是要起一场乱子的,而这个已经“死去”的人就是她。“姑姑之所以不以真实面貌身份出现在人前,不就同汐月想的一样么?”

    “所以?”

    “所以,恕汐月无礼不孝在先。姑姑已经‘死’去十多年,便断不能突然在哪日又‘活’了。”我说这话时,手心里头紧握成拳,隐隐的掌心出汗,“姑姑如此,阿云也如此。住在这南苑里的,只能是村里的王大婶和月儿的表妹阿云,绝对不能是府中的老夫人和上官家的嫡出小姐。”

    妇人面上是世家大族中长年养成的处变不惊,她目里无波无澜,说话的声音仍旧和缓,只是听着似渗进去了夜里的凉意,寒得很:“你拿什么身份同我说话?”

    我能拿什么身份同她说话?她的侄女?她的儿媳妇?随便哪个身份在她面前说那些话都是目无尊长、以下犯上、大逆不道。

    我深吸口气,倘然迎上她的目光,“汐月眼下是上官堡堡主夫人,府中的女主人。”

    “呵,女主人?”她轻轻一笑,抬了抬手。

    那双布满厚茧、干瘦的手,慢慢抚过脸庞,一点一点的在自己脸上揭开出一块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

    我静静看着,面具完全撕开,看清她原来的脸的那一刹,喉咙一紧,感觉周围的气流都停滞下来。控制不住的后退一步,险些不能稳住身形,我怔怔看她,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