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御谣+番外 作者:音乐水果joyce(晋江2014-06-01完结)
而自己这次要偷到白绒草,必须先去找阮熏,她这个姐姐多半是不知道的,如果文辛炎没有因为牧逐君的事而记恨自己,说不定文辛炎可以帮上忙。而如果牧逐君不记恨自己,那她就更容易找到白绒草的下落了。
问题就是,她从登基大殿上顺利脱身,还逃了婚,估计母皇最不想见的人就是自己,而至于牧逐君……唉,阮姮揉了揉太阳穴,真是对不住这个美人了,她也不是想去招惹他,但谁让他管着一个杀手组织呢?母皇没事就爱充当月老乱牵红线。
白日里,姬雪意的话让阮姮心里咯噔了一声。
是她在逃避感情?还是她在深埋自己内心中的感情呢?
一个心腹闪进了天字号中,阮姮隐忍地说道:“通知阮熏,我会去找她。别人不需要知道。”
“是!”心腹犹豫了下,还是说道,“牧门主要嫁人了。”
“嗯,”阮姮点点头,随即反应过来,“什么?牧逐君要出嫁?嫁谁?”
“皇上……哦不,是阮熏。”心腹答道。
“那就不用通知她了,我不请自去好了。”阮姮平静道,完全看不出她的感情有任何的起伏波澜。
作者有话要说:
☆、针锋相对
第40章针锋相对
阮姮赶到皋陶的京城时,她才发现,室离阁的总部,那处普通的院落,早就被卖了,现在是一家商铺。
啧啧,看来这次,母皇是把自己的退路都切断了。没办法了!
阮姮从皇宫正门走了进去,向禁卫军亮出了自己的令牌,立刻就有人通报。禁卫军看向自己的眼神怪怪的,阮姮就装作没有看见。
不一会儿,她就阔步走在了皇宫中。
来皇宫的次数不算少,但大部分时间,阮姮走的都不是正门,不是翻墙,就是从冷宫里落地,很少光明正大的像这样,坦坦荡荡地走去见女皇,也就是阮熏。
本来以为,阮熏一定头疼地在批奏折,谁知道,还没有走到正殿,阮姮竟然听到了丝竹之声。
再往前走,她就看到了大红的装饰,“囍”字随处可见,大红的灯笼,大红的绸缎,文辛炎正在那里指挥着,听到脚步声,他回过了头,温和地一笑道:“你来了。”
阮姮平静道:“我来了。”
文辛炎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活,带路道:“先去吃点东西吧,大老远赶来的,累了吧?”
阮姮点点头。
文辛炎就是这样一个温和平易近人的君子,总是无时无刻不为对方着想,这也就是他吸引阮熏的地方吧。比起文辛炎,牧逐君则更有个性,母皇教出来的徒弟能差到哪里去?
阮姮被耀眼的红色刺痛了眼,她来到了侧殿,那里,宽敞的桌子上摆着几样菜,定睛一看,还冒着热气。
文辛炎笑道:“知道你要来,皇上特意嘱咐我。”
阮姮道:“皇姐有心了。”
说着,走过去坐下来就开始动筷子。
饭菜很合口味,不咸不淡,荤素搭配,很快,她就将这一人份的饭菜吃进了肚子里。
一抬头,就看到了文辛炎灼灼的目光,阮姮叹气道:“普通的迷药对我是没有用的。”
文辛炎尴尬地笑了笑,侧身道:“多有得罪。”
阮姮擦了擦嘴角,郑重地问道:“皇姐不生我的气吧?”
文辛炎面色柔和,缓缓地说道:“皇上自然不气,她已经习惯了。正在气头上的是师父,你要小心。”
我要小心?都到这种程度了吗?阮姮蹙眉,扬声道:“皇姐呢?”
“在师父那里。”
“母皇呢?”
文辛炎却笑而不答,阮姮撇了撇嘴,心道,罢了,我自己去找。
阮姮奔向了冷宫,从枯井中跳了下去,在黑暗的地下行走着,撞了机关,进入道暗室中,再行走许久,一撞假山,就来到了母皇所在的那处世外桃源。
刚一落地,就听到了众人的嬉笑声。
好嘛,你们在这里逍遥,果然皋陶现在国泰民安。
阮姮走进了这处豪华的庄园,一进去,就看见了母皇与几位后爹在那里畅怀大笑,而阮熏坐在一边,品着茶听着一位后爹弹奏的小曲,颇有怡然自得的心态。
于是,阮姮就像不存在一样,站在庄园门口,众人明明看见了她,却装作没看见,搞得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是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逃跑的”,还是说“我是来偷白绒草”的?
阮鸣的一位夫侍瞥了几眼阮姮,笑道:“阿姮,站在那里干嘛?”
后爹,还是你好!阮姮冲他眨了眨眼睛,立刻走到阮鸣身旁,刚一坐下,阮鸣的声音提高了不少,一字一句道:“谁让你坐下的?”
这话让阮熏也吓了一跳,还把那位弹奏小曲的后爹也吓得一激灵,音律都错乱了。
阮姮也不恼,平静地坐在那里道:“娘,我回来了。”
“你还知道回来?”阮鸣依然大嗓门地喊着,仿佛阮姮是站在山的另一边,她需要靠喊话才能让对方听见。
阮姮气定神闲道:“当然,有事,自然就回来了。”
阮鸣见阮姮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完全没有承认错误的意思,反倒是一副“我就这样,你能把我怎么着”的模样。
阮鸣刚要问阮姮是什么事,阮姮就走过去,一把挽住了阮熏,笑逐颜开地说道:“姐,好久不见了,人家都想你了,走,咱叙叙旧去!”说着就拉着阮熏一起离开,看的阮鸣在她俩身后是捶胸顿足道:“朕养的女儿怎么长成这个样子了?”
阮鸣身边的夫侍却感兴趣地说道:“我倒好奇,阿姮回来是有什么事?肯定不是因为逐君而抢婚来的。”
阮鸣轻咳了声,就见牧逐君端来了一碗水果,刚才说话的美男子不好意思地别过了头,牧逐君却眨了眨漂亮的狐狸眼,无所谓道:“师夫,无妨。”
阮熏一直乐呵呵地被阮姮拽到了角落的闲亭里,她不说话,满脸带着坏笑地盯着阮姮,第一句就问:“你肯定不是因为嫉妒才回来的。”
阮姮迫不及待地小声道:“姐,只有你能帮我了。”
阮熏见阮姮这么神秘,不禁好奇道:“怎么了?”
阮姮把手放在阮熏的双肩上,郑重道:“救人。”
阮熏皱眉:“谁不行了?”
阮姮道:“我的一个亲戚,现在需要一样东西。”
阮熏连忙打断她:“等等,你的亲戚?我怎么不认识?”
阮姮耐心解释道:“是我师兄的姐姐,她中了毒,需要白绒草。”
阮熏“哦”了声,屡清了思路,讪讪道:“能让你远道而来,看来,你师兄在你心中可比牧逐君要重要多了。”
阮姮装作没听见,就听阮熏语重心长道:“阿姮,小姨当年有她的不得已,你就不能从阴影里走出来吗?现在是人家拉你,你都不愿意。”
阮姮蹙了蹙眉,问道:“你知道白绒草在哪里吗?”
阮熏说:“在小姨那里。”
还是躲不过呀,阮姮在心里叫苦,她现在最怕的就是面对母皇。
阮熏劝道:“你看你和小姨针锋相对的,两人都是吃力不讨好。姐劝你,和小姨好好聊聊,你们是母女,血浓于水,没有——”
“姐,”阮姮平静道,“你不是我,你不了解我的选择。至少,呵呵,你不用去装傻充愣地生活八年,不是吗?”
“阿姮。”阮熏叫道,“牧逐君和姬雪意,你已经选择了后者,是吗?”
阮姮却道:“我谁都不会去选,只不过,在生命面前,我选择伸出援手。”
说着,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亭子,就听阮熏在后面说道:“你去找你后爹,他们会帮你想办法。”
阮姮的脚步滞了下,随即嘴角上扬,自己的姐姐还是担心着自己的。
只不过,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牧逐君对她的好,多半源于母皇的意旨。而姬雪意,她这个并不熟悉的师兄却整日阿姮长阿姮短地在她眼前晃悠,日子长了也就习惯了。
原来喜欢,也可以是一种习惯。
作者有话要说:
☆、白绒草
第41章 白绒草
阮姮拖着阮熏蹲在那位精通医术的后爹的窗下,阮姮托着腮,阮熏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阮姮轻声道:“姐,想想办法呀!“
阮熏小声说:“我怎么知道,你这个爹清心寡欲的!”说着她的眼珠转了转道,“阿姮,你就摆个笑脸进去吧!”
阮姮苦着脸瞪着阮熏,这是什么办法!
片刻后,阮姮堆着满脸的假笑,敲了敲后爹的门,亲切地叫道:“爹爹!”
那个在摆弄草药的人听后浑身一颤,差点把一棵草药给掐断,他皱了皱眉道:“青墨!”
阮姮见这个年轻的后爹一身青衣,坐在那里分拣着草药,清雅的如同莲花那样遗世独立,立刻改口道:“青墨公子,多有打扰,我可以进来吗?”
不等青墨答应,阮姮就自来熟地走进去,满屋子的药香让她的精神为之一振。一一扫过,发现这些药材被青墨分门别类地堆在一起,她道:“要帮忙吗?”
“不用。”青墨简单地回答后,两人之间的气氛又冷了下来。
阮姮索性搬了小凳子坐在一旁看着青墨忙乎,她安静地坐着,托着腮,睁着大眼睛看着青墨。而青墨熟视无睹,自己忙乎自己的,完全不顾房间里多了一个人,仿佛阮姮不存在一般。
阮姮扶额,觉得自从回到皋陶后,自己的存在感又减弱了。白绒草呀白绒草,要是她知道这破草长什么样子,她就自己去找了!
青墨刚要伸手去倒茶,阮姮连忙蹿上去端过茶壶,一摸,水早已亮,谄媚地笑道:“我去重新泡一壶!稍等!”说着就拿着茶壶往厨房奔去。
等她泡好茶回来,青墨放下了手中的草药,淡淡道:“你要找什么?”
阮姮立即道:“白绒草,公子可知?”
青墨的神色变了下,随即如常,他缓缓道:“神远山上有很多。”
阮姮皱眉道:“母皇也有吧?”
青墨清冷的声音响起:“不晓得。”
阮姮恳求道:“青墨公子,帮帮忙好吗?人命关天!”
“那个人与你非亲非故,你执意救她,阿姮,朕是不是可以认为,你在帮朕一统女尊大陆?”阮鸣阔步走了进来,看着阮姮殷切地巴结着青墨。
阮姮还没有开口,青墨却淡然道:“皇上,阿姮来找白绒草。”
阮鸣挑眉道:“听到了,这个,我恰好没有。”
阮姮皱眉,师父不是说父君曾取来许多吗?
阮鸣哼了声道:“云游仙人没那么靠谱。”
青墨接道:“白绒草极其脆弱,但却能在神远山那样的雪山环境中生存下来,采摘下来后搁置的时间越短,功效越好。”
阮姮感慨,万物还真是奇特,能在雪山中生存下来还叫“脆弱”?
她冷静道:“所以,白绒草只能去神远山上采了?它到底是什么样子?”
阮鸣却与青墨一同闭嘴。
罢了,阮姮耸耸肩,神远山附近肯定有村落,找当地的大夫问问,总有人知道的。想到这里,阮姮转身就走。
阮鸣在后面大声叫道“站住”,她就当没有听见。
刚走到了庄园门口,几个后爹从天而降,提着长剑挡住了阮姮的去路。阮姮挠了挠头,镇定地站在那里。
阮鸣走到了阮姮的身后,刚要出手,就听阮姮道:“母皇,你留得住我吗?”然后她一个矮身,就地一滑,全身如同一阵疾风一般贴地滚过,向着庄园的门口扑了过去。
几位后爹显然一愣,“以身化风”这一招可不是正统的武功,阿姮怎么会?
阮姮也只觉得周身的景物退得飞快,等她身形定住,她已经站在了庄园的门口。拍了拍衣衫,她冲着庄园里的人摆了摆手。
阮鸣气的跺地道:“牧逐君!跟上去!”
“是!”下一刻,一个艳紫色的身影追了出去。
“女儿大了,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阮鸣愤懑道。
阮姮却并没有直接去神远山,而是在京城里东转西转,转了好半天,才拐进了一家小药铺,她径直掀了帘子往厨房走去。
一进去,就是熏人的药味,阮姮咳嗽了两声道:“咳咳,熏死我了!人呢?”
一个佝偻的人从灶台后钻了出来,对着阮姮行礼,躬身道:“见过阁主!”
阮姮颔首道:“我让你们查的白绒草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回禀阁主,这是神远山的地图。神远山是中原最高的山,山顶常年积雪,易引发雪流沙。白绒草在神远山上呈淡黄色,生长在雪线附近。属下掌握的消息,就这么多。”佝偻的老人说道。
“好,行栖门有什么动静?”阮姮闻到。
老人摇摇头道:“自从艾左相被关入地牢后,行栖门似乎从江湖中就消失了,伴随着消失的,还有许多小的杀手组织也随之消失。”
“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