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六 作者:容歌(晋江2012-09-15完结)





谘淝崆嵋慌鏊婕葱恚趿艘簧绦溃暗绞焙蚓椭懒耍笪枰露蓟岜涑赏骋坏囊笤俅巫恚锤戳酱沃笤偌绦旅娴奈璨健?br />   说的口干舌燥,凤奴喝了一口茶,惬意的叹了口气:“我刚刚说的都记住了吗?”
  三个人面面相觑,犹犹豫豫的点了点头。
  凤奴蹙眉:“你们三个是领舞,后面那么多人全都看你们的,你们也知道中秋夜宴对你们来说到底有多重要,这个舞蹈最重要的就是你们,你们必须精确到没有一个错误!你们三个无论是舞蹈还是长相在众多人中都数上乘,所以我才选的你们三个,但是要是你们谁做不好,那就自己退下去!别因为一个人想要逞强而坏了整个乐坊的舞蹈!”
  最后几句话说得很严厉,但是也震慑住了这三个人,见她们连连点答应一定会好好练习,凤奴才松口,留下练习的三个人,自个儿出去了。
  乐坊外的那顶风雨无阻的蓝顶小轿依旧停在那儿,迎春迎夏两人垂手立在轿子两边。
  “喂!”
  凤奴回头,看到赵青兰小跑过来,胸膛一起一伏还在喘着气,神色却很是复杂:“你为什么……”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但是两个人却都明白她的意思。
  凤奴只是一笑:“你有天分就不要浪费了。”
  说罢便转身离开,赵青兰皱着眉头看着凤奴沉着上轿的背影,本来就很复杂的神色更加复杂了。
  今天的轿子依旧在御花园近处停下,凤奴惊讶的扫视了一圈御花园,竟然都没有发现景绣的小身影。忍不住问景州:“小皇子呢?”
  景州还没说话,倒是迎冬忍不住扑哧一笑。
  凤奴疑惑的看着她和迎秋含笑对视,不知道到底怎么了。
  景州对她招招手,示意她坐下,一边笑着说:“景绣今天睡得早,我就没带他来,一会儿睡醒了再抱过来。刚刚迎秋迎冬两姐妹打赌,说你来的第一句话肯定是问绣儿为什么没来,果不其然。”说着一拍手,也忍不住乐了。
  凤奴抿唇一笑,看着桌上一字儿排开的十来个精致的小酒杯,闻到弄玉的酒香,好奇问道:“这又是什么?”
  景州道:“你不是说你爱喝酒么,我让人拿了国库酒来给你尝尝,你能分辨出这些酒到底是什么酒么?”
  凤奴惊讶道:“都是进贡的?”
  景州点头道是。
  凤奴笑道:“那我可一定要要好好尝尝了。”说着便执起左边第一杯,在眼前晃了晃,看了看色泽,将酒放在鼻尖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一口气,随即睁开眼,笑意盎然的看着景州道:“这是汾酒。”
  景州微张着嘴,脸上的惊讶完全没想过掩饰。好一会儿才回神,示意凤奴尝一尝。
  凤奴从善如流,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细细平常之后,才道:“汾酒以入口绵、落口甜、饮后余香而出名,这杯酒酒香醇厚、回味悠长,这杯酒的年份,怕是有二三十年了吧。”
  景州拿过空酒杯,杯口朝着桌上一口,杯底上面贴了张纸条。纸条上面有两行字,上面一行写着“二十八年”,下面一行写着“汾酒”,景州咋舌:“我也常喝酒,若是品酒,我大概能够分辨出这是何种酒,却还不一定能准确,没想到你只是看一看闻一闻便能分辨这是什么酒,尝一口便能尝出年份。”
  凤奴笑得得意,照着刚刚的模样喝下了第二杯酒,肯定道:“这是四十年的古井酒。”说着将一饮而尽的酒杯倒扣过来,上面果然写着“四十年,古井酒”。
  景州摇头,似赞似叹。
  凤奴又一一将后面的酒喝下,每尝一杯,便能毫不犹豫的说出名称年份。
  若说最开始景州还能觉得她这是侥幸,但是十二杯酒全被尝完之后并且准确的说出酒名,包括年份。景州却再也不说她只是运气好了。
  “真是不知道你为何能够这样……”
  凤奴一手支着头靠在桌上,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脸上带着几分驼色,双眼也懒洋洋的半眯着,带着水光一样,似笑非笑,似有情似无情。
  景州就坐在她的对面,灯下的美人,一袭红衣,树枝影影绰绰的投影在她的脸上,看不清楚容貌,一双含情的眼睛倒是显得更加惑人。
  景州看着这样的美人图,一时间,竟然有些痴了。
  凤奴叫了两声,见景州傻愣愣的没应,伸手在他眼前挥了几下,这才见他回身,凤奴忍不住问:“你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景州笑得有几分不自在:“……没什么,我是看时间不早了,要是我现在让人送你回去,你会不会不满意呢。”
  凤奴习惯性的斜着眼看他一眼,水波潋滟:“喝了你这么多好酒怎么会不满意,但是要是你再多送我些,我是会更满意的了。”
  凤奴扶着桌子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脚下有几分踉跄。景州想也没想的将她扶住。凤奴借着他的手臂站稳,笑道:“你做皇帝可真是好享受了,这么多美酒佳肴,我好久都没有喝得这么惬意了。”
  景州也笑了笑,未作多说。
  凤奴忽然想起一事,一拍脑袋,懊恼道:“哎呀!我光顾着喝酒了,差点忘了正事!”
  “怎么了?”景州问。
  凤奴带着酒后的微醺道:“明天就是八月了,八月初八我还得回纤舞楼上台表演呢,今天来也打算跟你说这事的,乐坊的舞蹈已经教的差不多了,她们自己练习就行,我这几天也想回纤舞楼瞧瞧,我都进宫差不多一个月了,还没回去呢。”
  听着凤奴这样近乎撒娇的话语,景州的心忍不住的跳动起来。好半晌才找准自己的舌头:“是……是我疏忽了,这样,明天我迎春给你送个令牌让你随意进出宫门。”
  凤奴闻言,笑逐颜开:“谢谢皇上。”
  景州的脸色微红,幸好在夜色中显得不甚明显,想了想道:“要不要把迎夏带上?”
  凤奴奇怪问道:“迎夏不是你身边的宫女么,也能跟我出宫?”
  景州解释道:“迎夏性子活泼。早就想出宫去瞧瞧,苦于一直没有机会,她又是一直伺候你的,这次就正好随你出宫去住几天,八月十五之后再还给我吧。”
  凤奴点头应了声好。松开抓着景州手臂的手,与他告别。
  看着那渐渐消失的红色身影。景州低下头,另一只手覆在凤奴手臂离开的位置,那里还带着馨香的余温。
  手支着额头讪然一笑。
  




☆、出宫

  景州说话算话,第二天一大早便将令牌让迎秋给送了过来,那时候凤奴还在乐坊中一边练习一边思考着八日后的舞蹈。
  拿到金灿灿的令牌,练习的心情也没有了,满心满眼的想要立马出宫。幸好还记得现下容不得任性。故作平静的看着乐奴们跳了两圈舞,这才慢悠悠的将她要离开这件事情说了,叮嘱她们自己练习,这才毫无负担施施然的离开了。
  迎夏昨天晚上就得到了可以陪凤奴出宫去的消息,一晚上兴奋的都没怎么睡好,就等着今天出宫了,此时见了令牌,比凤奴还要高兴几分,拿着两个昨晚上就收拾好的小包袱往身上一背,喜滋滋的跟在凤奴身边。
  依旧是那顶蓝色小轿,以前是进来,现在是出去。进来的时候忐忑不安,出去的时候,却终于松了口气。
  景州安排的很周到,轿子在宫门口停下,在那里早已停着一辆马车,让凤奴没想到的是,坐在车辕上拿着马鞭的人,竟然是陆行舟!
  陆行舟见她们出来了,对脸上也依旧没什么表情,对着凤奴一抱拳:“凤姑娘,请上轿。。”
  凤奴眨了眨眼睛,也没看到这里有其他的马车,但是还是有些不敢相信:“陆将军是来接我的?”
  陆行舟道是。
  他答得干脆,却让凤奴更加觉得不真实了,虽然知道陆行舟不可能骗她,这兴许都是景州招待过了的,但是让一个将军来给她当马夫……
  “如此,凤奴便谢过陆将军了。”凤奴道了声谢,便也不推辞,扶着迎夏的手借力一跃便跳上了马车,如此矫健敏捷的动作倒是让陆行舟愣了一愣。
  但也只是一愣,很快变回过神来,待到迎夏也上了马车,陆行舟叮嘱一声“坐稳了”便驾着马车“得得”的跑起来。
  此时已经不早了,马车摇摇晃晃的在路面上行驶着,凤奴脸上依旧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心里却拿不准景州为何要让陆行舟来接她。
  马车虽小,里面的东西却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个软榻。
  迎夏上了马车,先是给凤奴倒了杯茶,乖巧的奉到凤奴跟前才道:“陆将军小时候是皇上的伴读呢,和皇上的关系好的很,姑娘不用担心了,既然是陆将军来接,肯定就不会是假的。”说着又喃喃的念了句,“皇上待凤奴娘真的是好呢。”
  凤奴唇角一抿,接过茶杯小口的啜着茶水,也不反驳,倒是对迎夏笑了笑道:“既然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你有哪里想去的,就趁现在好好看看吧。”
  迎夏也明白她的意思,再看向凤奴的时候就更多了些感激;近乎小心翼翼的将马车上的窗帘掀开一条小小的缝隙,迎夏瞪大了眼睛看着外面的世界,恨不得将这些全部都记在脑子里。
  外面街道两边除了正式的店铺和行人,最多的便是各种拥有自家特色的小摊小贩了,上面摆弄的多是自己做的好看好玩好吃的,并不是多贵重,甚至有些粗糙,但是胜在精致和新鲜。
  时至中午,家家户户都相继燃起了炊烟,炊烟从烟炊中袅袅上升,从那里飘来阵阵饭香,好不诱人。
  凤奴捧着茶杯看着迎夏捂着肚子但是又留恋的不肯放下帘子偷偷的笑。
  随着路程越走越远,那些热闹的街道也渐渐被抛在了身后,迎夏奇怪的看着这条街道,家家门户紧闭,一个在街道上走动的人都没有,但是大栋小栋的精致的楼坊倒是不少。看了一会儿便觉得无趣了,忍不住出声问凤奴:“凤姑娘,这里真奇怪,怎么连一个人都没有?”
  凤奴一笑,放下茶杯:“不是奇怪,是这里都要的楼坊都在晚上才会开门的,现在人都在睡觉呢。”
  迎夏恍然大悟:“这就是花街?”
  凤奴见她只是好奇并没有轻视,对她的好感也增加了几分,正欲开口便被赶车的陆行舟打断了:“凤姑娘,纤舞楼到了。”
  凤奴和迎夏对视一眼。凤奴一笑,迎夏吐了吐舌头,收敛了眼中的好奇,先行掀开车帘跳下了马车,才返身扶着凤奴下车。另一厢的陆行舟已经敲开了纤舞楼的大门。
  凤奴老远就听到了吴四骂骂咧咧的“来了来了”的声音,没一会儿便将门板挪开了几块,还没看到外面的人就不满的嚷嚷开了:“这大白天的是谁啊!”
  待看清外面的人的时候,忍不住愣住了,一边自言自语说着做梦眼花了一边揉了揉眼睛,揉了好几次之后,外面不动如山的陆行舟依旧不动如山,吴四这才是信了,尽量的挺直了佝偻的腰板,哆哆嗦嗦:“陆……陆将军?”
  迎夏被吴四的这个反应逗得一乐,捂着嘴噗嗤一笑。
  陆行舟对凤奴点了点头道:“既然人已送到,那我便先离开了。”
  凤奴对陆行舟福了福身:“凤奴谢过将军了,什么时候将军方便了随时可来凤奴的水榭一坐。”
  陆行舟随意的点了点头,毫不留恋的翻身上马车,驾车转身离开。
  吴四目送着陆行舟的背影渐渐消失,又眨巴了两下眼睛:“凤姑娘?”
  凤奴侧身进门:“吴四,你可真是……”
  吴四嘿嘿一笑:“哎哟,凤姑娘你可回来了,你不知道外面都传遍了!”
  “传遍什么?”凤奴疑惑问道,“我在宫里什么都没听到。”
  吴四搓了搓手,笑道:“您不是在宫里住了大半个月么,大家都进不去,也没有消息传出来,楼里的姑娘都担心死了,外面的人都说您是飞上枝头,要给皇上当妃子了!四娘天天在楼里哀叹呢。”
  凤奴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得,我在宫里教乐奴跳舞呢,中秋过后就回来了,我这不是看到八月初八我要上台么,特意去皇上那里求了恩典回来准备的。”略一思索,觉得这样的情况也不算坏,又忍不住笑了,“这样的话,这个月来的人怕是要更多了,我还真的好好准备一番了。”
  吴四又问道:“凤姑娘,刚刚那个真的是陆行舟陆将军?”
  凤奴找了个位置坐下:“你见过陆将军?”
  吴四忙不迭的答:“那是。”脸上还冒着几分红光,“当年陆将军挑了那些山寨的时候回昭阳,我在人堆里瞧过一眼,金灿灿的铠甲啊,威风八面出尽了风头,啧啧,可不就是这位陆将军么,虽然穿的不一样,但是这位陆将军这样的……英武能干,我自然也是记得的。”
  见凤奴没有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