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独木不成林_完结_派派小说
撸菹履芟胂蟮剑χ竦笔钡姆从β穑?br /> 她一边流着泪一边质问父皇,我那父皇哪里乐意听她教训,他一脚把应竹踹下床,不光如此,他命几个嬷嬷架住应竹的胳膊,逼迫她看自己与我娘的欢好。这些都是我娘讲给我听得,那应竹哭得是柔肠寸断。
欢喜一直以为,是她弟弟的去世,导致父皇变心,其实,早在她刚出生,于襁褓之中时,父皇便厌恶了她娘。至于那个男孩的出生,更是意料之外的事情。那日父皇醉酒,强*暴了应竹,才令她生下那个短命鬼。只不过,这些欢喜全然不知,应竹那个傻女人,为了保护她,把这些事情都瞒了下来。
我的好皇上,你说,她要是知道自己走上了应竹的老路,不知道会不会痛哭流涕,直接用白绫上吊死掉算了?”
躺在烟容身下的男子伸手攥住她的前*胸,狠命揉*搓着,他声音沙哑地说道:“与你比起来,她什么都不是。”
那声音太含混不清,以至于欢喜无法确定,被烟容压在身下的人是自己的丈夫,六弓国的皇帝尔夏。但那垫在他们身下的亮黄色锦袍,欢喜是认得的。
欢喜已经丧失了思考的能力,烟容的话,几乎把她推进万丈深渊。应竹,那个温柔如水的女子,那个全世界唯一疼爱她的人,竟然遭受过如此多的屈辱。应竹是为了欢喜才坚持着活下来的,天啊……欢喜只觉头晕目眩,应竹的脸,花秀的脸,烟容的脸,交错出现在眼前。
她的胃在剧烈地抽搐着,想要张口斥责亭中的那两个人,却发现自己失了声,不仅如此,她的手脚也不听使唤了,像个木头人一样,立在原地。耳边传来烟容那放*荡的呻吟声,欢喜痛苦地闭上眼睛。
第二十六章:迷雾
寅时一刻,六弓国的皇宫内燃起了一场大火,皇帝尔夏为了纪念已故母后修建的偏殿被熊熊烈火包围着,那冲天的火光照亮了半个国都,也照醒了沉醉在酒宴上的众人。
史书上关于这场大火的记载只有只字片语:“壬戌,上望见宫中烟起,急遣往救,至已不及。”
正史之言大多语焉不详,令人无法窥到全貌,坊间流传的消息多不可信,偏殿走水的原因,并无太多人知晓,准确的说,只有三人知道内幕,但这三人如今只有一位是活人,剩下那两位,全都葬身于火海之中。
一个时辰前,欢喜因烟容的那番话而毒火攻心,一口气没喘上来,昏倒在地上。那水草在偏殿门口等急了,刚想进去寻欢喜,却见有两个高大的黑影躲在一株梧桐树后。她一惊,快步走上前去刚要斥责,却被人掩住嘴,吓得她把手中的食盒一丢,汤汤水水倾洒到地上。
“你怎么在这儿?”炎原皱着眉头放开水草。
水草一边抚着前胸,一边没好气地说:“我还问你呢!鬼鬼祟祟躲在偏殿外做什么?”她话音刚落,便瞥见站在一侧,穿着状元袍的乐泉,顿时瞪大了眼睛,喃喃说道:“状元郎?这是……”水草眼珠一转,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原来你和状元郎是……我说你这家伙,就是偷情,也别选在这里啊,陛下就在里面呢,若是让他撞见,定有你们好瞧。”
炎原和乐泉相视一眼,同时扶额撇嘴,这六弓国男风太盛,白日里还有人传新科状元郎和探花昕之眉目传情,现在又被一个宫女说成偷情寻欢,乐泉很想撬开这些人的脑袋瓜子瞅瞅,难道说,自己长了一张面首男宠的脸吗?
“我和他是旧识。”炎原皱皱眉,不愿在这个问题上多费口舌,他瞅了瞅地上的食盒,像是想到了什么:“娘娘在附近?”
水草这才一拍额头,急急地说道:“娘娘进偏殿有些时候了,可还没出来,莫不是,和陛下正在……”说着水草脸一红。
乐泉有些警惕地冲炎原摇摇头:“不如你进去瞧瞧。”炎原听罢一纵身,飞似的闪进偏殿。片刻后,他抱着昏倒在地上的欢喜,表情凝重地走了出来。
“娘娘这是怎么了?”水草一惊,大声喊道。
“别急,她只是吓昏了过去。”炎原冷声说道。
乐泉用谨慎的目光审视了四周,然后压低声音说:“你先带她回椒房,切莫惊扰了其他人,我先去大殿。”
炎原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他施展轻功抱着欢喜朝椒房奔去,水草不明所以,只是一路快跑跟在他们身后。
那时的炎原并不知道,如果他再晚来一步,很可能就与欢喜天涯两隔,人鬼殊途了。
适才欢喜目睹和烟容和一位男子欢好,她的心中像是被灌入了致命的毒药,流淌在血液里的痛苦慢慢渗透全身,她的喉咙似乎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卡住了,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欢喜拼命想要移动双腿,想要走上前去看看那在烟容身下承欢的男子究竟是谁,可她的小腿只是颤抖着,颤抖着。
她的眼前一片模糊,整个人沉浸在一种似是而非的昏迷当中,从脚趾上泛起麻木感,很快,那种感觉就自下而上蔓延到整个后背。明黄色的长袍,在这宫中,只有一个人会穿明黄色的长袍,也只有一个人,能被称为陛下!
时间仿佛回到了从前,回到了那个令欢喜倍感屈辱的景和国。那时,她只不过是年幼无知的孩童,误闯进父皇的寝宫,看到小姨花秀骑在父皇的腰上,她胸前那两团白花花的肉灼伤了欢喜的眼睛,她那放浪形骸的淫*荡声音令欢喜的大脑一片空白。
欢喜第一次直面男女欢好,而主演春宫片的男女一个是自己的父皇,一个是自己的小姨。欢喜不知如何是好,她哭着跑回椒房。那时的应竹,仍是名义上的皇后。喜抱着应竹的腿,流着眼泪。应竹像是猜到了什么,她没有开口,只是把欢喜抱上膝头,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发髻。她的泪,一滴一滴流到欢喜的脖颈,一直蔓延到欢喜的心中。
在应竹的刻意隐瞒下,年幼的欢喜以为,父皇因为弟弟猝死才会冷落母后,才会转投花秀的怀抱。直到今日,她听到烟容的话,才明白母亲所遭受的巨大羞辱,更明白母亲为了保护她所付出的一切。
直觉上,欢喜绝不相信此刻正和烟容纠缠的男子会是尔夏,但父皇那张无耻的嘴脸和花秀的笑声一直回荡在她的耳边,弄得她快要崩溃了。她太想奔过去看看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为何他的身形如此像尔夏?为何他会穿明黄色的长袍?
欢喜吃力地喘着气,心脏像是被撕裂开来,一波接着一波的痛感扑面袭来。终于,欢喜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临倒下之前,她见到那抹明黄色一闪而过,那人,绝对不会是尔夏!这是她脑海中出现的最后一句话。
烟容一边系着袍带,一边用脚狠狠地踢了踢欢喜的腰,她确定欢喜彻底昏迷之后,才口不择言道:“小贱*货,没想到你还是落在我手里了吧。不过你也不争气,就这么昏了。”烟容的眼神中闪出一丝恶毒,“这个昕之也真是个机灵鬼,我只不过把以前在景和国的往事告诉他,他便推测出,能令你心伤的事情,便是看到自己的夫君和我欢好。
真没想到,你倒现在还记挂着当年的事情。父皇身为一国之君,想要什么女人,便会有什么女人,也只有你那个不识时务的娘亲,会追求什么一人一世一双人,真是傻得可笑。我们是女人,在男人眼中,不过是暖床生子的工具。我和娘最讨厌你们母女俩的便是,你们总向往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种屁话。
要我说,咱们做女人,无论是公主还是歌姬,就该认命。男人既然能睡我们,我们也能睡男人……”
“够了。”那位刚刚和烟容翻云覆雨过的男子换上侍卫的袍子,立在烟容身边。这个男子从身形到声音,都与尔夏有几分相似,加上夜幕的遮掩,远远一看,定会被人当成是皇帝尔夏。
那男子是昕之花重金寻来的死士,专门潜入宫来演这场戏。他们的计划是,欢喜看到假尔夏与烟容欢好,定会精神失常,弄出些出人意料的事情来。男子和烟容趁机溜掉,临走前,再一把火烧掉偏殿,并派人放出风声,说是皇后烧掉的偏殿。尔夏和欢喜早有间隙,朝中大臣们定会趁机要求废后,到时候尔夏腹背受敌,欢喜憎恨他,大臣们排挤他。
昕之这算盘打得响亮,但却没算到欢喜会昏倒。那男子犹豫片刻,准备施行后备计划。昕之交代说,如果欢喜这边无法控制,便点她的穴道,把她拖进偏殿中,一把火烧了。痛失所爱,肯定会令尔夏痛不欲生,但却不如原先的计划来得狠毒。一种是慢性折磨,一种是直接杀戮,无论哪种,其目标都是为昕之已故的大哥报仇雪恨。
正在男子凑近欢喜之时,炎原突然闯进偏殿,那男子赶忙拽起烟容躲在假山后面,他屏住气,并用手掩住烟容的嘴。
炎原一进竹林,便看到欢喜倒在地上,他心急如焚,赶紧抱起欢喜,把手放在她的鼻下一探,并无异样,这才放下心来。他怀抱着欢喜,感到她的身子泛着冷气,不觉屏气凝神,利用自己的内力为欢喜取暖,见欢喜的脸色渐渐有些红润,才抿嘴一笑,准备离开。
他随意一瞥,却见亭中的石桌上搁着一件明黄色的袍子,还有一件女子的桃红色亵衣飘落到地上。炎原大惊,他低头凝视着欢喜的面庞,十分痛心地叹了口气,这才扭身出了偏殿。
炎原刚走,烟容便不满地吼道:“你这无用的奴才,怎么让他抱走了欢喜?”
那位死士冷冷地说道:“他武功在我之上,更何况他是大内侍卫,如果高声疾呼或是动手打起来,定会招来其他侍卫。”
“那现在怎么办?”烟容撅着嘴,赌气地瞪着死士。
死士鬼魅一笑:“主人还有第三个计划。”
“哦?”烟容一怔,脱口而出道:“我怎么不知?”
“你自然不知。”死士迅速点了烟容的穴道,令她动弹不得。然后他一手抱起烟容的腰,大步进了偏殿。烟容惊恐地睁大眼睛,她身子僵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死士把她放在殿中。
“这第三个计划就是,如果前两个计划失败,便一把火烧了偏殿。”死士轻声说道:“至于你这个棋子,自然也就没用了。”说着死士将手伸向了殿内唯一点燃的蜡烛,他的脸上挂着狰狞的笑容:“你这个下贱的身子,怎么配得上高贵的主人。”
烟容的额头上凝着大滴大滴的汗水,她的眼睛里写满了恐惧,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令她始料不及。要向欢喜报仇的人是她啊,昕之不过是她手里的一个卒子,为何转瞬之间,她反而成了昕之的棋子?他不过是一个文弱书生,认识几个江湖朋友,为了讨好自己,才会想出这个计划替自己出气。难道说,难道说自己被利用了?
像是猜到烟容所想,死士一手托着蜡烛,慢慢靠近烟容。那跳动的火苗像是预感到即将发生的事情,它兴奋地上下舞动着,尽可能燃烧着自己。烛火照亮了殿内每一个繁复的细节,那般柔和的光影却令烟容感到越发恐惧。她知道,这火苗现在越明亮耀眼,她的世界就将越漆黑无边。
“蠢货。”死士喃喃说出这两个字后,将火烛朝烟容的衣衫上一点,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在烟容的身上开出了无数炙热火红的花朵,空气中全是她皮肤烧焦的味道。死士看着烟容那已经扭曲变形的脸,心满意足的笑了。
烟容因为被点了穴道,连一声惨烈的呻吟也发不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火焰吞噬她的身体,临死前的那一刻,她似乎看到昕之俊俏的笑容隐隐闪现在火光中,宛若鬼魅。
很快,偏殿变成了一片火海,大火就要烧到死士的落脚处,死士动作轻盈敏捷地跳到一处远离大火的地方,他直直盯着那个全身是火的女子。就在刚刚,他们还赤*身*裸*体翻滚在一起,下一刻,她却死在自己面前,死士感到无与伦比的舒爽,他甚至轻快地笑了笑。
就在他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时,一块燃着火的巨大横梁冷不丁地落了下来,砸在了他的肩膀上,他吃痛地单膝跪地,那火苗迅速爬上他的后背,他想要躲闪,却被另一块木头打中了后脑勺,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距离他不远处的烟容,已经被烧成了黑炭,但那双闪着阴狠光芒的眼睛却仍直视着前方。这对露水夫妻就这样相携葬身于火海,冥冥之中,凡人自有定数。
偏殿走水的消息马上传到大殿,钟鼓齐鸣,皇宫上下全都提着木桶前来救火。尔夏一马当先,冲到偏殿门口,大臣们也都跟着尔夏赶来了。昕之夹在人群中,脸上带着深不可测的一抹笑容。
乐泉趁乱重新混进大臣的队伍中,他恰好挤到昕之身边,不经意看到昕之那垂在身体两侧手掌,一会儿紧紧攥起,一会又缓缓放开。这种举动引起了乐泉的注意,他仔细打量着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