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医缘 作者:淳汐澜(潇湘vip2014.06.08完结)
锦绣蹙着眉,“是呀,他肯定早就认出我来了。或许倒在溪边被我捡到就已经认出我了。可惜我却没有细看他的脸。”那时候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顾东临腰间的伤,倒没有细看他的脸。再来那时候顾东临脸上被树枝划得花花的,头发散乱着,也确实没有认出来。
锦玉也暗自悔恨着,“都要怪我。那么大好的报仇机会,却白白放过了。”还把仇人给亲手救了起来,一想到这里,锦玉就恨不得撞墙去。
锦绣心里也不好过,顾东临是杀父仇人,把她们一家子逼得家破人亡,这笔仇肯定会一辈子记到骨子里,就算带进棺材都不会忘掉。偏偏,她却鸡婆地救了他。
“那个混蛋,唉呀,姐姐,咱们当着他的面说了他那么多坏话,他会不会记恨咱们呀?”锦玉总算明白过来,那时候每每说起顾东临的事,那家伙总会与用愤怒的目光瞪视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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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慢热,也多亏了大家沉得住气,一路跑到现在,我也得努力加快脚步才成,只是,好多情节还没铺展开,为了后边的情节发展,必须得控制好节奏,先把情节铺开,后边的故事就好开展了。
再多说一句话,感谢亲们的鼎力支持,
第53章 究竟是谁干的
“对了,前两天那个闹事的婆子被抓进衙门里去了,现在怎样了?”
“你是说那个死贼婆子呀?哦,我想起来了,今早半斤去了一趟衙门,回来与我说,那死贼婆子被打进大牢后,让里头的给狠狠抽了一顿,却是不肯招供。不过后来那贼婆子的家人去看她,可惜没过多久,那死贼婆子就死在里头了,听忤作说,是那贼婆子畏罪自杀了。”锦玉俊俏的脸上闪现阴森森的冷气,“哼,明明被杀人灭口了,骗谁去呢。可惜当时牢里光线较暗,那些官差没能瞧清楚那探望贼婆子的家人长什么模样。”
锦绣说:“肯定不会是家人。”
锦玉点头,“当然不会是家人了。应该是受了人指使来故意捣乱的。后来露出了马脚,为怕被逼供出慕后主使人,这才被灭了口。那些人真真可恨,姐姐你安份守已行医救人,再是慈悲不过了,偏还有人与你过不去,不知安的什么心思。”
锦绣心里也不好受,锦玉是这么的懂事,推断能力如此强悍,实在不像是十一二岁小孩子该有的无忧无虑,小小年纪却经历了这么多风霜雨雪之苦,也不知是好是歹。
那婆子受了何人指使,虽说断了证据,但顾夫人的话却又给她指了条明路,难不成,当真是那袁家的人干的?
但不可能呀,她与袁家一向无冤无仇的,好端端的干嘛要指使人来闹事?难不成,就是因为袁正芹那竖子纵马伤了锦玉,她找袁家要赔偿,所以惹恼了他们?
锦绣又回想起那日袁府派来的两名管事,那高高在上又居高临下的态度,袁府表面上赔偿了锦玉,但暗地里却又下些阴招,这又是哪般呢?难不成她找他们赔偿还有错了?
锦玉又骂了那慕后主使人一眼,忽然双目一凝,“姐,该不会是顾东临那王八糕子干的?”
忽然外头响来“哐啷”一声,姐弟二人吓了一跳,连忙转头,望向声音来源。只见半斤畏畏缩缩地从里头探出头来,“姑娘,小爷,都是小的不是,小的正在擦药罐,一时手滑,给摔了。”
锦玉说了两句,“小心些呀,好端端的来这么一出,心都快吓没了。”
半斤陪笑道:“是是,都是小的不小心,小的真该死。还望小爷绕了小的这一回。”
锦绣摆摆手,温和地道:“今儿个不营业,不是让你和八两休息吗?怎么还是闲不下来?”
半斤道:“八两出去买药去了。姑娘仁慈,怜惜小的,放小的假。可这些药罐要是不及时清理,久了可就不成了。所以小的先把这些药罐给清洗干净再去休息。”
锦玉笑道:“你倒是乖觉的。不过咱们家什么家底你也是知道的,你再是能干,现在可没多余的闲钱赏你。”
半斤笑道:“瞧小爷您说得,小的也不图主子们的赏钱,不过是主子对小的好,即不打又不骂,小的已是万分感激了。如何还敢再另行请赏?”
锦玉摆摆手,“得了,不必拿好话哄我。我和姐姐可没有打骂奴才的习惯。只要你们好好的干,休得偷奸躲懒,咱们姐弟自是不会亏待你。我和姐姐还有话要说,别在里头弄得响叮当的,下去歇着吧。”
半斤退了出去,锦绣笑眯眯地望着锦玉,“能耐呀你,小小年纪,说起话来倒是老气横秋,跟谁学的?”
锦玉吐吐舌,凑近锦绣的耳朵,低声道:“学堂里,有个叫方子洋的,只比我大一岁。他家里可有钱了,有两回去他家里做客,他上头还有一个哥哥,还未娶妻,说话行事可有派头了。”
锦绣戳他额头,笑道:“所以你就跟人家学了?”
锦玉嘿嘿地笑着,却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锦绣又问:“你说你那同学,叫什么来着?”
“方子洋,他兄长叫方子淳。他父亲被称作方员外。我也见过一回的,是个很和谒的伯伯,对我也很和气的。也没有因为我出身寒门而看低我。”
锦绣说:“人家没有看低你,那是人家有修养。不过你可别做那眉高眼低的,平时候没什么重要的事,少往人家家里蹿。不知道的,只道你小孩子心性,不与你计较。那些心胸狭小的,还以为你小小年纪就爱钻营,只往富贵眼里钻,善拍马屁讨好有钱的同窗。”
锦玉涨红了脸,“姐,我与方子洋平时候是很交好,可从来没有打过他家的主意。”
锦绣说:“我知道,你是个有志气的,也是有骨气的。不过,人言可畏,你要记着,就算真要结交别人,也得保持一定的距离。人家越是有钱,你越是要保持一定距离,小心谨慎些为好。君子之交淡如水。你可得明白这个道理。”
锦玉点头。
锦绣知道他是懂事的,也不多说,“哎,被半斤这么一搅和,都不知道刚才说到哪儿了?”
“姐,那几个流氓地痞,和那贼婆子,该不会是顾东临派来的?”
锦绣身子僵住。顾夫人的话又回响在耳边,而袁老夫闪烁的目光却又是那么的古里古怪,究竟是袁府干的,还是顾府干的?她还真说不准。
……
这边,锦锦姐弟俩把顾东临骂得狗血淋头,谨阳侯府,顾东临本人却是急得团团转,只差没把房子给掀了。
一身白色打底绣繁复花纹图案蓝色圆领锦袍,头戴玉冠,腰束玉带作公子哥打扮的顾东临,此刻正急得六神无主,他跺着脚道:“娘,您,您怎么把这事儿与她说了呢?这下可好了,她肯定,肯定……”锦绣肯定恨死他了,一定恨死他了。
这下怎么办才好?
顾夫人不解,“临儿,你到底在着急些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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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危急
顾夫人觉得儿子真是魔怔了,既然锦绣救了袁家大公子,袁家人再是阴毒无情,但对于救活大公子的大夫应该能礼遇相待吧,为何还要加害呢?
顾东临冷笑,“那袁老夫人,表面吃斋念佛,平时候还施粥造路,看着像个活菩萨,实则是个心胸狭窄、肚量狭小、阴狠毒辣的老虔婆。母亲应该听说了吧,袁正芹那个纨绔,伙同韩国公世子一道纵马街头,伤了锦绣的弟弟王锦玉。王锦绣气愤不过跑去找袁家要赔偿了。”
顾夫人皱眉,“踩伤了就给些银钱便是,难不成,袁家连这么点银子都不肯出?还是,那王锦绣狮子大开口,所以惹恼了袁家?”
顾东临不悦道:“锦绣是何许人矣,当初穷困到三餐不济的地步,都没有打过儿子的主意,如何是那种人?娘您以为袁家当真会赔偿?不过是儿子合着开封镇国侯徐二公子亲自去了趟袁家。这袁家投鼠忌器,这才不甘不愿派了人去赔偿,锦绣也只要了区区三十两银子就作罢,多余的全都退了回去。娘,这王锦绣品性如此高洁,那袁家却是心胸狭窄了。就为着锦绣没有上门叩头谢恩,所以就怀恨于心,私自派人故意搞乱。可怜锦绣年纪轻轻,开个小小药馆养活姐弟二人,也够辛苦了,这袁家却还如此行事,当真是恶毒至极。”顿了下,顾东临又道:“这袁家人当真把自己当根葱了,先前为了芝麻蒜皮点的事就要给锦绣添堵,如今袁正芹重伤不治,也好意思让锦绣医治。我怕袁家恩将仇报,所以这才请娘赶紧过去,一来给锦绣吱声气儿,二来给袁家人提个醒。好让他们顾忌着咱谨侯府,不敢对锦绣轻举妄动。”
顾夫人笑道:“你想得很是周全。倒是这袁家,确实不堪了些。这样欺负人家孤女幼弟的,也着实令人不齿。”
儿子身上的变化顾夫人是看在眼里的,一方面欣慰,另一方又疑惑,那王锦绣对儿子有着救命之恩,她身为母亲的,出面感谢再是正常不过了,怎么儿子却急得心焦火燎呢?
顾东临恨恨地说:“那袁正芹,阴险卑劣,无恶不作,成日里与一群狐群狗友惹事生非,这回若没有锦绣,早就一命呜呼了。锦绣也真是的,那姓袁的纵马踩伤了她弟弟,若不是我出面让他们赔偿,说不定还不肯理会呢,她还给他治伤。若换作是我,就让他等死好了。”
顾夫人摇头,“你呀你,就是小孩子心性,只想着快意恩仇。人家既然找上了王锦绣,若是王锦绣不肯去,袁家岂不记恨在心?今日我瞧那锦绣对袁老夫人冷淡不已,想必心里确实还在记恨着袁家,可她一个小小的平头老百姓,若明着拒绝,岂不得罪袁府?所以这才不得不忍气给袁大公子疗伤吧。”顿了下,顾夫人又喃喃道:“可我就不明白了,为何这王锦绣对我也那么冷淡呢?”她望着顾东临,“虽然她隐藏得很好,但我仍是能感觉出,她对我有丝丝怨恨,这可是真是奇了,我可没有开罪过她?”
顾东临心虚不已,左右四顾,“锦绣只是不喜与权贵结交而已。”
顾夫人笑道:“既然王锦绣救过你的性命,你回来后就应当亲自过去向人家道谢。为何却一直不肯行动?”
顾东临脸色一红,喃喃道:“我也想去呀,可,可我怕……怕她骂我来着。”
“骂你?”顾夫人不解,想着儿子平时候的作为,又想着王锦绣那清丽无比的面容,忽然肃了神色,沉声道:“难不成,临儿,人家在救治你期间,你还欺负了人家?”
顾东临连忙摇头,“没没……”他躲她都来不及了,“在那期间,我可是规矩的很,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知子莫若母。儿子什么德性顾夫人再是清楚不过了
顾东临低下头去,“娘,您别问了好不好?反正,我现在是骑虎难下了。”现在锦绣知道她救的小穷光蛋就是他顾东临,是害死她父亲的凶手,他亲自听他们姐弟说过,他们姐弟恨他恨到巴不得他去死。现下锦绣知道她阴差阳错之下还救了仇人,肯定悔得肠子都青了吧,这时候,肯定是气得想撞墙了,想着那个场面,他心头就很不是滋味。
见儿子这样,顾夫人倒是来了好奇心,正想继续追问下去,忽然外头奔进来一个婆子,气喘吁吁地道,“夫人,夫人,老爷的飞鸽传书。”
顾夫人面色一变,陡地起身,“老爷来信了?”她笑盈盈地接过婆子手头的信件,上边大字写着“加急”字样,心头一凛,三两下撕开信,忽然脸色大变,身形摇摇欲坠,顾东临连忙扶住她,“娘,怎么了?信上写了什么?”
顾夫人把信递给他,“你自己瞧。”
顾东临接过一看,脸色也跟着变了,“爹爹中了匪徒流箭跌落马下,至今仍晕迷不醒……娘,娘,您先别急,爹爹是谨阳侯,又是一省提督,此次奉命平叛太湖流寇,如今身受重伤,朝廷肯定会派太医前去医治。娘,您要相信太医院的医术,爹爹不会有事的。”
顾夫人被儿子这么一安慰,稍稍放下了心,但仍是有着浓浓的担忧,“你爹爹人在太湖,那儿哪比得上府里充足的人手?你瞧瞧,飞鸽传书虽然快,现至少也耽搁了大半天了,现在也不知你爹爹是好是歹?”
顾东临把母亲安顿到椅子上,“娘,您先别急。信上说了,当时的大夫医术有限,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用保守的法子给爹爹续命。信上还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