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音 作者:天谣(晋江2014-05-31完结)





慌模衩氐煤堋!?br /> 凌铃眼睛一亮,顿时来了兴致:“哦?此人是谁?”
 “不知道啊,但他竟然知晓小姐的情况,还送了一只青鸟给小姐,说让人将这只青鸟送给云公子没两日云家就会来提亲呢!嘿你别说这事可邪乎了……”大娘声音突然小了下来,“本来老爷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的,结果没两天云家还真来提亲了!”
 “哦?真有这么神?”凌铃也随着她的音量低下了自己的声音,兴奋地眨了眨眼睛。
大娘脸色却又突然一变,语气里止不住的愤怒:“可是那可恶的云家竟又退了亲!这不是耍人么?!可怜我家小姐哟……”
一下子又岔走了想听的东西,凌铃愣了一下,随后无奈而同情地拉住大娘的手轻轻拍了拍:“没事没事,吉人自有天相!茗兰这么善心肯定会有好报的!再说了,不还有那个……呃……谢小姐在么。”
大娘在听到“谢小姐”三个字后眼睛瞬间恢复了光彩:“是啊!她可是无香谷出来的弟子,我虽是一村妇,但也听那个茶馆里的说书人说过,无香谷出来的人可以把死人也治活哪!小姐这下是有救了!”
凌铃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啥?无香谷?!”
无香谷是有“医圣”之称的神医妙手迟凉枫的隐居之处。据说早些年迟凉枫曾周游列国只为王族治病,但是后来,身在祁国的迟凉枫被抓到丽国治好了丽国的国君,等他回到了祁国后,身体大好的丽国君主一个忍不住就攻打了祁国,迟凉枫还没来得及到下一个国家游历游历就被抓到了朝堂之上。据说当时祁国成梁皇给了他两个选择,一是以死谢叛国之罪,二是深入敌营下毒杀了丽国国君。迟凉枫觉得自己本来就不是祁国人背上叛国之罪着实说不过去,而亲手杀了自己救过的人又实在对不住自己“医圣”的称号。深感两条路都走不通的他一怒之下……就……锒铛入狱,然后蒙高手相救隐居于洵国和丽国交界的山谷,心凉了的迟凉枫发誓再不为王族看病,并且将山谷中花草尽数除去只种草药。他认为花花草草带着王族奢靡之气决心此谷除了药香不能再散发其他香气,就取名“无香谷”。据传他一共就收了两个徒弟,大徒弟司徒颐两年前就出谷专为流民医治,口碑颇好;小徒弟谢千浣心性不够成熟还需磨练,仍在谷中学习医术。
想必这位“谢小姐”就是那“心性不成熟”的谢千浣了,凌铃抽了抽嘴角,没想到心性还是没成熟就这样出谷了啊……迟医圣莫不是忍受不了她的大小姐脾气故意赶她走吧?
谈话间三人已经到达了客房前,大娘心情明显好转,转过身突然以暧昧的眼神在凌铃与行风身上逡巡,直看得凌铃寒毛倒竖:“不知两位……是否是夫妻?若是夫妻……”
凌铃倒吸一口冷气全身一震,连忙摆手道:“不不不,我们是兄妹,兄妹!”
大娘发亮的眼睛明显黯淡了下去:“啊……若是兄妹的话,那一间房更是没问题了吧?”
 “咦?”凌铃傻了眼。
 “嗯……家中一共只有两间客房,还有一间要给谢大夫住,所以……委屈二位了。”大娘很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
 “既是兄妹,自然无问题。”行风加重了“兄妹”二字,眼光似是无意地朝呆了的凌铃瞥了瞥。
 “欸那好嘞,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来问我要,小姐的朋友大娘我一定会好好招待的啊!”大娘笑弯了眼睛,“哧溜”一下就消失在了二人眼前。嘿嘿,兄妹?我华大娘活了好歹这么多年了这个还看不出来?莫不是私奔的小鸳鸯吧,一间房正好,正好!眯了眯眼,华大娘奸笑着回大屋去了。
行风开了门坐下,悠哉地拎起茶壶倒上了一杯茶:“可以回魂了。”
凌铃石化般地立在门外,机械地转过头看着行风,脸部表情早已扭曲:“一……一间房?你……你怎么……”
行风眉毛都没有动一下,只是抿了一口茶道:“不是你说的么,我们是——兄妹。”
凌铃又全身一震,绝望地抱头蹲在地上:“嗷呜!我的清白啊!”
行风好笑地看了凌铃一眼:“既然只有两间客房,你这个说法也是去除了夏家的尴尬与为难。”
凌铃猛地抬起头,有些奇怪地看向行风:“你最近话是不是越来越多了?”说罢望见行风不悦的表情自觉说得不是很恰当,“呃……我是说你最近好像说了很多话?”
行风皱皱眉。
 “啊不对,我是说你最近开朗了许多?”凌铃搜肠刮肚找着合适的语言。
 “你最近话真的很多?”凌铃欲哭无泪,再次改正道。
行风不再看凌铃,优雅地用手指敲了敲桌面:“我知道是你什么意思,所以不要继续炫耀你那误人子弟的文字功底了。”
愣了一下,凌铃跃起:“今晚你睡地上我睡床!”霸气地一甩门冲到床边倒在了床上表示了床的所有权。
行风嘴角隐约划出了一个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弧度:“不去看夏茗兰了?”
 “不去了!”凌铃将头蒙在被子里,说起话来闷闷的。这么一说,凌铃连忙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吱呀”一声,应是行风开了窗,接着是剑出鞘的声音,他莫不是在拭剑?凌铃脸憋得通红也没听到自己期待的话,终于忍不住一掀被子哀怨地叫道:“你都不好奇的吗?”
行风果然在擦拭着他的宝剑,剑身上映出了凌铃气急败坏的粉红小脸:“你这不是说给我听了么。”
凌铃撇了撇嘴,认命地下床坐到了行风对面:“夏茗兰全身都隐约有一团黑气围绕,应是有什么东西在侵蚀她的生命力。再加上她的外貌……”虽然没有那青鸟的妩媚的气质,眉眼也不如那青鸟的艳丽迷人,但不得不承认的是,夏茗兰的样貌与那青鸟化成的人形是一模一样的。
行风点了点头:“所以?”
 “所以我怀疑,夏茗兰成为了某人施术的依凭物,成为了施术于那只青鸟的媒介。而那术法,吸取了夏茗兰的生命力使青鸟幻化成了她的样子。”凌铃抬眼看向行风。
行风的拭剑的手一顿:“黑衣人。”
 “不过当下要紧的是解除这个术法,我看夏茗兰支撑不了多久了。”
 “唰”的一声,剑回鞘,行风清冷的嗓音响起:“这好办,杀了青鸟。”






第5章 青鸟章(4)
“杀了青鸟?说的简单!”凌铃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你看到那只鸟上的术法是有多么强大了吧?那么大型的术法可不是一般人能施展的,现在我们打草惊蛇怕是找不到机会了!”
行风冷冷瞥了凌铃一眼:“打草惊蛇的是你,不是‘我们’。”
 “你也难逃其咎!”凌铃想想就冒火,一拍桌子狠狠瞪了行风一眼。
行风无奈地耸耸肩:“射杀。”
凌铃眼睛“唰”得亮了起来,对啊!用弓箭嘛!这样近不了身也是没关系的了,唉这我怎么没想到呢?只不过……想到什么的凌铃又皱起了眉头:“迷雾阵比较讨厌啊……”
 “你不能破?”行风静静地看着凌铃,墨色的眼眸像一潭深渊看不到底。本来想果断摇头的凌铃一下对上这深深地眼眸似是要被卷入其中,一时无法动作。她愣了半晌,不知为何否定的语言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凌铃目光闪烁了下偏过头去,摸了摸鼻子道:“呃……我试试看吧……”
行风微微一笑,垂下眼眸:“只怕到时弄巧成拙。”
嗯?!心中那股悸动与疑惑瞬间被打得粉碎,凌铃抽着嘴角只感到自己大脑里的神经一下子绷到了极限:“你……你说什么!”
行风摊了摊手:“你的水平你自己清楚。”
凌铃在那一刹仿佛听到了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她大脑一片空白,毫不顾忌形象站起,右脚狠狠地踩在了坐凳上俨然一副女山贼的模样:“你你你……你给我滚得远远的!姑奶奶我一个人去斩了那只青鸟!不劳您老人家大驾!你看我到时提头……哦不,提一具鸟尸过来给你瞅瞅我到底是不是弄巧成拙!”
行风眯了眯眼:“你会射箭?还是会使刀弄枪?”
凌铃一下子被噎住,气势瞬间下降了大半。
行风嘲笑般地看了说不出话来的凌铃一眼:“人贵有自知之明。”
凌铃只感到自己的头发都要被熊熊怒火烧焦了,她双眼早已通红,颤抖着伸出手指着行风:“你管我会不会,我定要斩了那臭鸟的头!你别插手啊!哼!”
行风起身,眼底几不可察地划过一丝笑意:“谁叫我上了贼船了呢。”
 “哈?你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你还好意思说!你这吃软饭的……喂你去哪里啊!”
走到门口的行风听到凌铃的问话并未停住也没有回头,只是摆了摆手算作打了个招呼,随着他背影的消失远远飘来一句戏谑:“你不是叫我滚得远远地么?你生气了这么久也不觉得饿?我倒是有些饿了……”
 “咕——”凌铃的肚子很合时宜地回应了行风的言语,仿佛听到了行风的笑声,凌铃咬了咬唇,双颊红得似乎要滴出血来。
 “你大爷的——!”女子的抓狂的吼叫声响彻整个院落。

走出院落的一刹那,行风的表情瞬间变得冷冽而淡漠无情,他背手站在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后,低沉的声音不容反抗:“桓铭。”
身后突然传来树叶的沙沙声,一个黑影瞬间从树上落下稳稳单膝跪在行风身后,迅速移动掀起的风吹起了行风的蓝色衣袖:“参见主上。”
 “查到了吗?”行风淡淡问道,声音里不含一丝起伏。
 “三月前此女从穆国离开云游,经祁、丽两国,共做过五个赏金任务,而后便在丽国的树林里与主上相遇。而至于此女的身家……属下无能,请主上责罚!”桓铭的语气刻板而机械,就连最后的请罪也是毫无迟疑不含温度的出口,仿佛只是普通的汇报。
行风闭了闭眼,缓缓说道:“既是连你都无法查到蛛丝马迹那便无人能查了。这么说来,她确实没有去过洵国?”
桓铭知道自己已经逃脱了惩罚,又低了低头确定地回答道:“没有。出穆国三月以来此女并未接触任何可疑之人。她去那树林休息应纯属偶然。”
 “可以了。”行风周围的空气似乎松懈了下来,语气不似先前那般凌厉冰冷,“不用查了。”
 “是!”桓铭干净利落地回答道,而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有了一丝迟疑,“昨日佑离发来讯息。”
 “哦?”行风懒懒地摆了摆衣袖,仿佛已经猜到了他接下来的话。
 “陆承和去了杨将军府。”
 “蓉妃这便忍不住了么?”行风冷哼一声,眼里闪过不屑与讥讽,“既然不惜冒险请术师也要将我杀死,怎的行事又如此莽撞了。”
桓铭心料蓉妃迟早有一天要栽在眼前这个运筹帷幄、绝代风华的男子手上。他能感受到从行风身上散发出来的从容和自信,仿佛看透一切,令人冰寒彻骨、无法动弹。他知道,那是属于王者的气息,让他永远无法抬起头,直视那双漆黑的眼眸。

天色已晚,当行风披着一身晚霞推开门时,便看到了在桌前苦恼地摆弄着铃铛的凌铃。
 “做好准备了?”行风悄然走到凌铃对面坐下。
凌铃将身上带的所有的铃铛一字排开放在桌上苦苦思索,沉思中的她并未发现行风的到来,而那带有磁性的男声的突然响起,不出意外地吓了凌铃一大跳。
凌铃抚着胸口喘着气:“进来要敲门啊行大侠!”
行风不赞同地挑了挑眉:“我进自己的屋子要敲门?”
 “男女有别!”凌铃怎么觉得和这个人沟通那么艰难呢。
 “女人?呵……”行风面色不改,但那轻蔑的语气却让凌铃额角青筋跳了跳。
凌铃已经无力与行风争吵了,她翻了个白眼,长长地叹息一声:“夜长梦多,今晚行动吧……”那夏茗兰的病症已经无法再拖下去了,她生命力的耗尽估摸着也就这么几天功夫了,再加上——嗯,要与身边这个没一句好话的大男人同处一室共度一夜?开玩笑!那还不要了自己的命!所以凌铃权衡了一下,还是尽快动手比较好。
 “哦?你这么快就想到对策了?”还以为她会苦恼很久呢。
凌铃有些得意地拍了拍胸脯:“嘿嘿,也不看看我是谁!”
 “那你说说想到了什么办法?”行风微微勾唇,没有再打趣她,只是有些好奇地撑着头看着凌铃。
凌铃清了清嗓子,动手将面前的铃铛都用红线串起来:“你知道我为什么用铃铛做术法的依凭物不?当然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我的灵气与铃铛相性很好啦,但是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你应该知道的吧?铃是可以作为祭祀祈福的法器的。铃据传是连接神明与人世的桥梁,人可以通过铃与神明对话。虽然只是传说,但不可否认的是,铃的身上带有非同一般的灵气。虽然铃铛和铃有所不同,但其实相差不大。”
行风看着凌铃专注地串起一只只金色的小小铃铛,安静地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虽然用铃铛做依凭物基本是没有杀伤性的,但是比起其他事物,破咒、辟邪以及祈福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