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宛妃传全集_派派小说
卫忠卫武都表示记下了。他们中的其中一个会护送妗云离开紫禁城,一直到与许公子的马车会合,然后送出城门为止。
临行前,清如忽而叫住了妗云:“将来如果有机会,你们就代本宫到扬州去看看,看看那里的烟雨是否依然如以前那般的朦胧。”说这话地时候,她的神色既伤心又感慨,宋陵的故居,她这一生都没机会再去了。
妗云猜测其在扬州一定有一段难忘的往事,否则不会如此牵挂,逐回道:“娘娘放心,妗云一定会去那里瞧瞧。”
“那就好,快走吧!”清如看她应下后,不欲她再多耽搁,毕竟在宫里多呆一分危险就多一分。
卫武留下来继续守着宫门,卫忠则带着妗云翻身上马,往那城门所在的地方快速奔去,滚滚尘土在马蹄下飞扬。
清如一直在后面看着他们,直到看不到为止,而她也长长的松了口气,只要一出宫门,就不会再有什么大事了,以后的事要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现在在宫里她还有另一件事要办!
“回寒烟阁。”清如扶着湘远的手说出这一句话。
“是!”湘远地面色是沉静的,是无波的,同样也是沉重地。
走着与来时一样的路,只是人少了一个而已,天上地明月不知为什么原因藏进了云里。
刚一回到寒烟阁,一直在里面苦苦等候地露儿立时跑了出来,焦急地道:“娘娘,我家主子已经走了吗?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吧?”“你放心,本宫已经着人将她送去与许公子团聚,很快他们就会离开京城了,你不必担心,倒是你自己的事……”清如停了一下,似有所不忍地道:“你可以再想一想,空棺材虽然麻烦一点,但并不是没有解决地办法,没必要搭上你一条命来充数,这样你家主子要是知道了,心里肯定会不安的。”
露儿跪下含泪对清如道:“娘娘,您对我们的大恩,露儿真不知要何以为报,若不是有你,我家主子迟早会死在这宫里,您帮我们的已经太多太多,露儿虽然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奴婢,可是也知道知恩图报的道理,没有尸体的棺材就算钉起来了,抬的时候也会被人发现,到时候如果连累了娘娘,那就真是莫大的罪过了。露儿从小受主子大恩,现在就当是露儿将命还了主子,娘娘不必为露儿不忍,何况主子远在宫外,根本就不可能再知道宫里发生的事,现在露儿能为主子,为娘娘做点事,是露儿的造化,请娘娘成全。”说着她的头磕在了地石上,发出一声轻响。
“难得你有这份忠心,罢了。”看她主意已定,清如不再多劝,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子道:“这是真正毙命的毒药,你吃下去后不会有多少痛苦,这也是本宫唯一能为你做的了。”
露儿叩首谢过,将瓶中的药一饮而尽,果然不多时,便嘴角流血而亡,这才是真正的毒药,与妗云当时所服的不尽相同。
看露儿无救之后,清如着小福子几人给她换上适才妗云换下的衣服,然后将其抬入棺中,虽然衣服相同了,但容貌毕竟不同,不过幸而这棺盖是他们自己钉,否则还真不好办。
待得做完这所有的一切后,清如浑身好象被抽干了力气一样,瘫倒在椅子上,终于算是办成了,一切尚算顺利,闭了眼,清如在心中默默道:宋陵,谢谢你,我可以放心了,妗云和许公子可以快快乐乐的生活了,就让他们的幸福来冲淡我们的悲哀吧!
计划是如此的完美,是如此的顺利,没有多少坎坷与曲折,也许真的是宋陵在天有灵,保佑了清如吧,至少她没有因为这件事遭受到福临过多的怒火。
妗云的棺木顺利下葬,没有人知道里面躺着的已经是另一个人,也没有人知道真正的琳嫔已经远走高飞,这个秘密埋在了清如的心中,一直埋着!
露儿的失踪也没有引起什么注意,毕竟在宫里经常会有太监和宫女失踪,失踪的人多了也就习以为常了。
宫中的人更多的是关注活着的人,对死了或不见了的人他们是没有多大兴趣的,因为只有活着的,才会有威胁。
在另一边,没有责备并不代表福临没有生气,他始终在意清如看似无害的计划害死了琳嫔,害死了这个他一心想得到的女人,所以他开始冷落清如,每夜或召幸贞妃等人或召幸新入宫的那几位嫔妃。
新入宫的几位贵人和常在,分别都晋了位,反正宫中嫔位空余甚多,所以一下子就晋了三位嫔,另两人则晋了贵人之位,三位嫔妃的封号分别是:谦嫔,惜嫔,和嫔。其中以谦嫔最为受宠,她初入宫时不过是常在,却在短短时间内晋了嫔,据说是因她为人谦逊有礼,亲切和善,所以得福临另眼相看。
如今九嫔之中已经有了六位,除了这三位以外,还有燕嫔,昭嫔,陈嫔。
然这所有人的风光都掩盖不了身怀六甲的月凌,洛贵嫔,谁都知道这个贵嫔不过是个过度,一旦她生下皇子,必然会封妃,可是想在这深宫之中平安生下皇子,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月凌尽管聪慧,然说到底,还是经验不足,她能不能像曾经的佟妃那样,避过灾劫呢?
第六十六章 隔亥(1)
琳嫔的死在宫中激起轩然大波后又悄然的静了下去,毕竟这位与先皇后有着相似容颜女人的死去对宫中女人来说是件好事,能少一个人分去皇上的宠爱谁不愿意,也有人怀疑过这件事是不是宛妃在中间暗做手脚,可因为没有一丝半分的证据,所以只能将疑问藏在了心中,可是有人,却不愿清如就这么太平的过去!
一个初冬暖洋的日子里,月凌在绷了素绵的檀木架上绣着溪山流水图,那是她要送给清如的。
刺绣,看五,闲坐,睡觉,几乎就是她怀孕后每天的生活了,福临对她很是照料疼爱,一听得她说闲得慌,想刺绣,便着内务府寻了刺绣最好的素锦与纱线送来,任她耍着玩。
琳嫔的事月凌也听说了,然她并未曾多想,一个是出于对清如的信任,另一个也是因自己精神有所不济,毕竟是有身子的人,比不得先前,现在就连多坐一会儿也觉得腰酸,每日在服吴太医的药,可她身子原就虚,不是一日两日能补好的,只能慢慢调养。
许是绣的时间长了,这眼逐渐花了起来,往往有时候找不准下针的地方,无奈这下,只得将针放了,着守在旁边的宫人去绞一把热毛巾来让她拭脸,阿琳看她停下了手里活,端过一旁凉着的药道:“主子,药已经凉了,可以喝了。”
月凌点点头,接过药来,闻着那药味只觉难受至及,可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只得皱眉喝了下去。然后快速的放了一颗蜜饯在嘴里,这样眉头才逐渐舒展开来:“阿琳,吴太医有说这药还要喝多久吗?”
阿琳想了想道:“吴太医好象说要喝到胎儿满五个月为止。因为要到那时候孩子才算稳固下来,主子。您就再娘娘吧。”
月凌漫不经心地问着,即使阿琳不说,她也会忍着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能平安生下孩子,想到这儿。她的手又捂上了微凸地小腹,孩子,你能感受到额娘期盼的心情吗?你一定要快快长大,快快来到这世上让额娘好好瞧瞧你。
正自冥想之际,一个宫人走了进来:“启禀娘娘,贞妃娘娘来了。”
“哦?快请!”月凌微一吃惊,不想贞妃会突然到来,不过自她怀孕后,贞妃来她这里的次数比以前要多地多。想来也是挂念她腹中的孩儿吧。
还未等那宫人出去,门口已经出现了贞妃地身影,与此一同出现的还有她温柔软腻的声音:“不用请了。。三∨書∨網。本宫已经来了,贵嫔不会怪本宫冒昧吧?”
月凌笑站了起来:“娘娘能来。月凌高兴还来不及呢。哪会冒昧,就只怕娘娘把月凌给忘了呢。”
贞妃笑抿了嘴道:“几日不见。洛贵嫔你倒是越来越会说话了,难怪皇上对你恩宠有加,连本宫也有所不及。”月凌被她说得有些不好意思,红脸低了头,贞妃见状逐不再此话题上说下去,瞧着那绣了一半的绣架道:“贵嫔你在绣着什么?”原只是不经意的一问,走近了才发现,那素锦上所绣地图案丝丝分明,颜色由浅至深,过度的极为自然,可以看出月凌的绣功诚然不错。
月凌微微一笑,耳垂下的珍珠耳环随着她的笑晃动不已:“这是一副溪山流水图,是我要绣给宛姐姐的,娘娘你也喜欢吗?那待我把这副绣完以后再绣一副给娘娘您。”
贞妃柔和的笑言:“本宫不过是随便说说而已,贵嫔不需要费神,不过本宫真是羡慕宛妃啊,有你这么一个好姐妹,不论什么事都先想着她。”
月凌不甚好意思地道:“娘娘此来就是为了取笑月凌吗?”
贞妃顺势坐在那绣架前,细细抚着素锦上各色纱线笼成的山水:“贵嫔你说笑了,本宫听说你最近一直在服吴太医的药安胎,如何?效果可还好,要不要再请其他太医看看?”
“不必麻烦了,吴太医地医术向来很好,他的药吃着也确实有效果,就不必换了,何况太医院也找不出医术比吴太医还要好的人来。”
“秦太医地医术不就比吴太医好吗,不过他是皇上专指给宛妃的,很少为其他妃嫔看病,不过你和宛妃关系这么好,怎得不让他来瞧瞧?”贞妃状似不经意地问起。
月凌不曾多想地道:“这秦太医也不是专攻千金一方面地,何必要麻烦他呢,何况我见上段时间宛姐姐曾召了秦太医前去,也许她自己就有什么事要用到秦太医呢,我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
“贵嫔真是会为他人着想。”贞妃感叹了一番又道:“对了,今日本宫来除了看看你,还为你带了一点小礼物来。”说着她从绿衣手中接过了小盒子,在月凌好三的目光中将其打开。
随着盒子地打开,月凌的眼睛顿时被里面折射的光线晃的一阵眼花,根本瞧不清是什么东西,待好不容易适应了那光线后终于看清了,那是一块通体透明不见杂质的水晶,虽然说形状不怎么规则,可瞧着那样又有些像观音,似是而非。
贞妃在旁道:“这是前些日子皇上赐给本宫的,听说是在一座深山里发现的,当时这块水晶比现在还要亮一些,而且它天然的形似观音,所以有人说这是观音娘娘的化身,有此水晶镇宅不仅可得观音娘娘的庇佑,更可镇邪守灵,本宫那边留着也没什么用,想想你怀着身子尤其要注意那些个邪物作崇,所以便拿过来了,就当是借花献佛吧。”
月凌听得如此,起先还不肯收,但经不得贞妃的热情,只好收下,着人去摆在寝宫的显眼处。
随着东西的收下。贞妃又提议月凌不要老坐在屋里,趁着天气好,多出去走走。月凌心想也是,逐与贞妃一道信步而走。两人都没有带下人。
不断有枯黄的草在脚下弯折,不似春天时那生机勃勃地样子,走在宫墙里,偶见有梅枝从宫院中伸出来,上面结了朵朵花蕾。阵阵轻香从那花蕾中飘出。
“不知不觉又是一年冬天了。”贞妃一改总是带笑的模样,此刻的她似有几分感伤叹息之意在里面。
月凌将脖子缩在毛领之中,以挡那犹寒地风:“娘娘怎么突然感伤起来,这四季轮换是不可更改的事,何况这冬天过后就是春天了,到时候又是万物复苏。”
贞妃摇头不语,她伸出缩在护手之中地左手,折了一枝光秃秃的枯枝:“本宫感叹的不是这些,而是另一些事。只是不知该不该说与你听。”
“娘娘所指为何事?”月凌随她一并停住了脚步,站在那棵不见一丝绿色的树前。
贞妃唇齿几动,但都没有发出声音。最后她似下了什么决心一般,抬眼道:“贵嫔。你可知道前些日子琳嫔的事?”
闻得是这件事。月凌本有些紧张地神经顿时松了下来:“我以为是什么事,原来娘娘想说的是这个。前阵子琳嫔的事闹的沸沸扬扬,虽然我深居宫中,但也听得了一二,大致的事都了解,乃是一个端药的小太监因为……”
不待她说下去,贞妃先行摇头制止道:“不,本宫指的是真像!”
“真像?”月凌不解的重复着这两个字,平坦的眉头如被一根无形地丝线牵的皱了起来:“娘娘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所知道的不是事实吗?”
贞妃重重地叹了声道:“这事关系到本宫地一个秘密,对别人不好说出来,不过是对你就没隐瞒的必要了,本宫相信你会替本宫保守这个秘密,对吗?”
月凌温顺地点着头:“恩,月凌一定会替娘娘保守这个秘密,绝不告诉任何一个人。”
贞妃将那枯枝对折后扔在地上,然后抬脚踩在那两截断枝上,只听“咔”地一声,两截枯枝变成了四截,而贞妃好象是借此来下决心一般,她低着头轻声道:“其实被皇上处死地小江子是本宫的心腹!”
乍闻这个消息,月凌脑袋一阵发晕,皇上身边地人居然是贞妃的心腹,如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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