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宛妃传全集_派派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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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不必陪伴福临,她的时间倒是空出了许多,除了去陪皇后说说话,到恪贵嫔那里走走以外,便是去阿哥所瞧瞧陈嫔生下的那对双胞胎,粉妆玉琢,说不出的可爱,她不时拿些小孩子的玩艺儿去逗弄他们,瞧着小娃娃咧开没牙的小嘴,她是由衷的开心。
陈嫔对她是感激的,因为她去的时候总会拉上陈嫔,这样就让她多了几次机会见自己地孩子,这对一个母亲来说比什么都重要。阿哥所里的奴才们不敢得罪这位身居高位的宛妃娘娘。所以总是恭恭敬敬地领着她们进去,不像陈嫔独自来时,不止没好脸色看还要刁难一会
这日清晨起来。清如换上绯红的旗装,青丝上挽地是碧玉九环扣。两侧各插了一枝赤金步摇,垂下的是明珠灿烂,子矜在一旁服侍她穿戴整齐后询声道:“小姐,您今天还要去看五阿哥和四格格吗?”清如侧着头想了一会儿道:“阿哥所吗?昨天刚去过,今日就不去了。否则去多了,那边的奴才总会出话,就算不在本宫面前说也够麻烦的,万一传到皇上耳朵里,以本宫现在这处境难保不会受皇上一顿训斥,既如此,又何必再徒惹事端呢。。三∨書∨網。”
子矜点点头尚未话说,绵意悄声走了进来,于清如面前一福身。拿出几个装饰精巧的小盒子道:“主子,这是内务府新送来地胭脂,说是下面进贡过来的新品种。请您过目看看,喜欢哪一种。然后他们再多送一些过来。”
“小禄子派人送来的?”清如未接反而先问了这么一句。
绵意不知清如所谓何意。照实道:“回主子的话,正是小禄子送来的。他派来的人现在还在外面等着主子您的吩咐呢。”
清如眉头轻挑,望了一眼帘外晃动的人影,回目自看镜中容颜淡然道:“本宫不看了,你都拿去还了送来的人吧,叫他带几句话给小禄子,就说本宫这里该有地东西还有很多,让他不必老是送来,以后有新东西来,还是依例先送到皇后和其他几位娘娘那里去。”
绵意愣了一下,不明白主子为什么不要,倒是子矜朝她使了使眼色,绵意见状逐收回了伸着的手欠身告退,挑帘走了出去。
子矜瞧她走后方道:“小姐,您是怕小禄子对你太过恭敬使其他几位娘娘不满?”
清如微微一笑,取了一根金琅玉轩护甲戴在左手小指上,玉石的光芒温润无瑕,如有流水在里面一般:“宫中所有人都知道小禄子是从本宫这里出去地,他们都在看着小禄子,心里都希望能看到他犯事出错,然后将他拉下来,换上他们自己的人,所以小禄子决不能犯错,以前这样还没事,因为本宫在皇上面前地恩宠足以保住自己保住他,但现在不行了,至少目前不行,所以他更要好自为之,他对本宫有心,本宫心里有数就可以了,没必要如此,有这功夫,还是好好在内务府做事,等他根基稳定后再说,不必急在一时。”
子矜听得连连点头:“还是主子想地周到。”说到这里绵意重新走了进来,手中已经没有东西了:“主子,奴婢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把东西还给来人了,并让他将话带回内务府给小禄子。”小禄子现在已经是内务府地总管了,别人一般都改口叫了禄公公,然延禧宫的诸人还是习惯小禄子小禄子的叫,对他们来说,不管身份如何改变,他都曾经是延禧宫的人。
清如点点头,抚着头上的绢花默不作声,忽而抬眼看到了琴架边上的一管玉箫,伸手划过,暖暖的感觉在指间流淌,仿佛一下子回到了春日里暖阳的时候,这也是福临赐下来的,是各式珍宝中比较贵重的几件之一,暖玉不多见,一对暖玉制成的耳环已经价格不菲,何况是整管玉箫。
清如执了玉箫走到子矜面前道:“上次的事多亏了有秦太医不辞辛苦的帮忙,本宫一直没机会谢谢他,这管玉箫你替我拿去送给秦太医就说是本宫赏的,另外在库房里再挑几件适用的一并送去。”
子矜刚要接,站在旁边的绵意突然插话进来:“主子,奴婢帮着子矜一道将东西给秦太医送去。”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脸甚至耳根都有些异忽寻常的红。
清如微微一愣,这些东西都是小而轻巧的,子矜一人完全拿的过来,刚欲让绵意不要去,突而发现她脸上不正常的潮红,心中一动,似想明白了什么,止了快要出口的话,点头以示同意。
得了她的许可绵意脸上扬起一抹欢快愉悦的笑容,这样笑久久相持,至她与子矜退出去时,依然挂在脸上,她似乎真的很开心。
瞧着绵意远去的背影,清如唇角慢慢扩散出笑容,如果她看的没错,这小丫头,只怕是喜欢上秦观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她以前居然一点都没发现,直到这次她主动请缨去送东西时才看出来,不过也是,绵意与子矜差不多大,也确是到了出嫁的年龄,虽然她一直想多留绵意等人几年,可是最多也就再留个一两年,否则便要耽搁她们,找不到好人家了。
不知秦观家中有没有妻室,如果没有的话,将绵意嫁了他倒是蛮好的,秦观既有傲世的医术,长的又一表人材,且为人虽正直却不迂腐,而且看他的样子应该会对妻子很好,绵意嫁了他以后定然会幸福。现在为难的就是不知道秦观是否有妻室,如果有了的话,绵意这番情意只怕是要无功而返了,她是绝不会将绵意这般一个好姑娘嫁与他人为妾的,这对绵意不公平,对正室来说也不公平。
诸多的猜想,毕竟还是要问了秦观才知道,何况也不知道他对绵意是否也有着不一样的态度,如果他对绵意一点感觉都没有,那也不好办,看来这事还要慢慢来,急不得。
不论是从前的子佩,还是现在的绵意,清如一直都抱着同样的思想,就是绝不将这几个陪她走过后宫风雨的人嫁与他人为妾,妾室的身份终究不光彩,而且也会给人予以话柄,唯有名媒正娶才是可行之道。
清如淡了笑抚着自己小指上的金琅玉轩护甲,耀眼的金色与温润的玉色交映成趣,她自己就与这护甲一样,既有后宫生活磨练出来的锋利,也有本性未失的温润,即使是经历这许多的事,然说到底,她依然是一个拿得起放不下的人,否则就不会对福临一直抱着期望,期望他会真的爱上自己,在她心中始终是福临最重,若非当初失忆,她也不会接受宋陵的情意。
想到这出宫数月的经历,清如又是一叹,情犹在,人已逝,但不知下世轮回,可还会相遇,然即使相遇也已经相忘,一切又要从头开始。
正当清如神思远驰之时,突闻几声“娘娘吉祥”、“娘娘吉祥”。
这声音好怪,不似她宫里人的声音,回过神来细看,却是小福子带着一只不知从哪里弄来的虎皮鹦鹉进来,刚才那几声娘娘吉祥就是这只学舌的鹦鹉发出的,虽说鹦鹉能学人说话,但也只是简单的几个字,现在今居然会说娘娘吉祥,显然是有人调教过的。
“小福子,你从哪儿弄来这么一只鹦鹉?”清如好三的瞧着这只不停学舌的鹦鹉,除了娘娘吉祥外,它还会说些短词,例如平安之类的话。
小福子乐呵呵地道:“回主子的话,是它自己飞落下来的呢,奴才瞧着它样应该是有人教过它说话,极可能是从哪位娘娘那里飞出来的。”接着他又逗了一下那鹦鹉道:“娘娘,您瞧它多好玩,奴才从来没见过这么会说话的鹦鹉,而且又没人来认领,不如咱们就将它收下吧?”看样子他是真喜欢这只能说会道的鹦鹉。
第六十六章 隔亥(4)
上一章是应该是:隔阂(3),一不小心打成2了,标题改不了,请大家见谅
清如却有些不信:“真的没人来认领吗?既是有人将它养的如此通灵,岂会舍得就这么没了,说不定丢了鹦鹉的人正着急上火的找呢,你还是将它挂在宫门外吧,这样丢了的人见了自然会来认领。”
既然主子都这么说了,小福子再是不舍也只得依言去办了,将那鹦鹉挂在延禧宫门外,等着丢鸟之人来认领。
小福子刚出去没一会儿,就再度有人进来禀报说咸福宫洛贵嫔求见,闻得是月凌来,清如忙着人将请其进来,不多时月凌便带着阿琳和一个清如从来没见过的宫女进来了。
“月凌,你怎么突然就过来了,也不派人事先告诉我一下?”清如亲自上前迎接了月凌,在握到她的手时惊异在眉间升起:“怎的这手这么冷?可是衣服穿的不够暖,你也是,都是有身子的人了,还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说到这儿她转头对伺候在侧的湘远道:“去将本宫的暖手炉拿来与洛贵嫔烘手。”
湘远应了声,尚未来得及离去,便被月凌叫住了:“不必了,我不冷。”她的神色有些说不出的复杂。
“怎么会不冷,瞧你这手冰的,湘远你去取来吧。”清如不顾月凌的反对,执意让湘远去将她的手炉取来,月凌见状也不再说话,只静望着清如那张美丽动人的脸,也许是因为皇上冷落多日未曾召幸,所以她比以往清瘦了些许。然这份清瘦更凸显了她流光溢彩的眼睛,让人深深的沉浸在那双比大海更深遂,比星空更广阔的明眸中。
真地不愧是她仅见的美人。当今之世唯有逝去的先皇后比她更美!月凌于心底里发出一声感叹。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这张容颜如今看在眼里会是这么地陌生。只是短短一年多的时间,她便从最低等地答应晋升到了如今的宛妃,而且还没有生下过一儿半女,与她同位的三位妃子,一位是废后。一位是有子依靠,另一位贞妃娘娘足足等了五年才等到妃位,而她却仅用了一年多点的时间,真的只是靠容貌吗?还是说更多地是靠心计?靠手段?即使去杀死了一个从来没有害过自己的人也无所谓?
月凌沉浸在自己千回百转的思绪中,连清如叫自己也没发现,直到好多声后才惊然回神:“什么事?”
清如瞧她那全然未听进的神色失笑道:“你今天是怎么了,突然一下子跑过来,然后我叫了你半天又没听见,你到底是怎么了。。三五…整理…提供下载。可是有心事,若是有的话不妨告诉姐姐,话不要憋在心里。否则闷坏了自己,对腹中的胎儿也不好。”
说话间。湘远已经拿了暖手炉来。里面加了碳,外面用绒布包了。暖而不烫手,清如接在手里试过温度后才递给了月凌。
月凌默不作声的接了暖手炉,低头凝视无语,虽无声,然内心却在不住的挣扎着,她能感觉到清如是真的待自己好,关心自己,所以原本打定主意要问地话,在这一刻成了难题,问还是不问?
清如看出月凌正被一件什么事为难着,所以也没有追问,静待其自行决定是否要说。茶已经端上来很久了,一口都没有动过的茶水此刻正在慢慢凉去,就如月凌慢慢凉去的心,在经过无数次地挣扎后,她终于有了决定,问,一定要问清楚,否则就算她不提,心里也一直会有着隔阂在,这隔阂将使她再也无法与清如像以前那样亲密无间。
“姐姐……我……我想问你一下关于……关于琳嫔的事!”一句话被月凌分成了好几段,向清如问出如此质疑她地话,真地需要极大的勇气。
清如原先淡适地神色,在听到这话后,变的凝重起来,手端起已经没有多少热气的杯子,低垂了眼注视着杯中已经沉底的茶叶道:“琳嫔的事?琳嫔已经死了,还有什么事可问?”
“正是因为琳嫔死了,所以凌儿才有事要问姐姐,希望姐姐能如实到底琳儿!”月凌面现哀色,摆在膝上的手不停地绞着帕子,显示出她内心极度的紧张:“姐姐,琳嫔的死……她的事与你可是有关?”
清如头也不抬地道:“自然与我有关!”未等月凌有所反映,她又接下去道:“若非我向皇上请旨试探琳嫔,岂会让一个奴才有机可乘,害死了琳嫔。”
“姐姐,你明知我说的不是这个。”月凌毕竟还是不免沉稳,话说到这里,已经有些急了,她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道:“姐姐,这件事我后来仔细的想过了,小江子不过是一个奴才,不管他曾受了琳嫔多大的气,也不管他胆子多大,都不可能谋害一个宫妃,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他怎么可能会这么做,除非他不要命了。”
“他就是不要命了。”清如淡淡的说着,如秋水般的双眼似笼罩在一层纱雾后头,叫人看不清,却又极力的想看清:“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太监罢了,值得凌儿你特意跑这一趟吗?而且皇上已经下旨行凌迟之刑,一切已成定局不可改变!”
“不,不是的,不是为了他,是为了我与姐姐之间的情份。”月凌摇头轻语着,眉宇间的忧色比刚才进来时更甚了几分:“在宫里,这样的一个小太监犯了事死不足惜,可是问题是,我不相信他会这么大胆下毒,既不是他,那下这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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