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宛妃传全集_派派小说
子的火气也未免太大了。
终于在发完了火后月凌走了出来,跟在她后面的脸颊红肿,嘴角流血的阿琳,从她那泫然欲泣的表情就可以看出她心里的委屈,无奈她只是一个奴才,所以敢怒不敢言。
直到月凌乘上肩舆带着宝鹃离去后,阿琳才敢哭出来,旁人越是劝她越是哭的伤心,最后干脆跑了出去,后来吃晚饭时有人去寻她,却遍寻不至,估计是躲在哪个没人知道的角落里哭着。
且说贞妃在月凌到来后,看到她手里的串子,吃惊竟大于喜悦:“这真是你从宛妃手里拿来的,本宫给你的那串也带在了宛妃的手上?”
月凌对贞妃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以为是她不相信自己,不由委屈地道:“娘娘您这是不相信我吗?刚才的事宝鹃也看到了,不信您可以问她,我确确实实是把手串换过来,您给的那串也确实戴在了宛妃的手上,没有错啊?!”宝鹃亦在一旁点头回应,证明月凌所言非虚。
贞妃这才想到自己用言不当,让月凌误会了,赶紧解释道:“本宫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只是……”因为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所以贞妃一时之间难以自圆其说,在吱唔了好几声后才勉强想到一句:“本宫只是替你担心而已,你想啊。宛妃那么精明的人,她对你真的没丝毫怀疑吗?”
月凌很肯定地说:“娘娘您绝对可以放心。当时我与宝鹃相互配合,趁着他们目光都被宝鹃吸引没注意到我时,这才掉的包,她绝对不会知道。”
贞妃心不在焉的点着头,手里绞着帕子在屋内来回走动着。嘴里还不停地咕哝着什么,若是凑近了听,便会发现她说的是同样地四个字,“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叁555SJS五'。
贞妃这般不合常理的表现让月凌很是三怪,她冲不停走动的贞妃道:“娘娘,可是有什么问题?”
“啊?哦!没什么呢。”贞妃略有些不自然的笑了下,而她也终于将心中的惊诧与怀疑从脸上压了下去,坐下喝了一口茶后方道:“那当时宛妃带上手串后可有什么不对劲?”刚说完这句她似又想到了什么,像在掩饰什么地道:“比如说她地表情神色之类的。”
月凌仔细的想了一下道:“没有啊。一切都很正常,不像是有怀疑的样子。”
“这就三怪了!”贞妃低头说着,手指一下一下的叩着桌面。未等月凌想明白这三怪的是什么,她再度说道:“月凌。本宫以前给你的君山银针你可有给宛妃。她有没有喝过?”
“这个我不是老早就和娘娘您说过吗,宛妃她不仅收了。还经常喝,至少在我去的那几天里,都看到她有在喝君山银针,娘娘,您是不是有什么事?”月凌小心的问着,今天地贞妃整个人都透着古怪,不仅对她带回来的手串丝毫不在意,还一个劲的问清如带上手串时地反应,难道那手串上还有什么不成?又难道说贞妃有什么事情在隐瞒自己?
“没什么呢,贵嫔不要多想,本宫只是想确认一下,以免到时候会出错而已。”话虽如此,但贞妃脸上还是透着一股失望,这样的失望让月凌不明白,手串不是已经拿回来了吗,还有什么可失望地。
隐隐地,月凌觉得贞妃对她隐瞒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是与那手串有关地!
月凌心中还在暗思的时候,贞妃已经从她手里拿过手串,由于现在天色已经发暗,所以只能就着灯火来看,不知怎的,在贞妃看手串的时候,月凌显得很是紧张,虽然已经极力控制了,但放在膝上的腿还是不停的绞着帕子甚至衣服,以至于她膝下的那块衣料皱的不得了。
看了许久,贞妃终于放下了串子:“这串东西平日里戴在皇上的手上,本宫也没什么机会细看,不过想来应该是真的,贵嫔,这一次你做的很好,等到明日本宫便寻机会与皇上说,看到时候宛妃要怎么办!”
月凌刚才还绞个不停的手,听到贞妃这句话,顿时为之一松,紧崩的身子亦放松了下来,她恭谨地道:“一切但听娘娘吩咐,有娘娘出谋划策,明日定教宛妃没好果子吃!”
贞妃缓缓点头,握着翡翠手串的手逐渐握紧!
可恶!这么好的一石二鸟之计居然让她给逃脱了,宛妃,她的戒心还真不轻,那君山银针必是没有真喝下去,否则今日不可能安然无事!
就在贞妃与月凌说话的当口,一道人影从咸福宫里窜了出来,直奔延禧宫,秋月正领着宫人上灯。
原本这事是小福子负责的,不过适才福临来旨召清如前去御五房侍驾,闻得福临尚未用过晚膳,清如便叫子矜湘远还有小福子三人,把小厨房里刚做好的几样菜肴与点心一并拿到御五房去,她好陪着福临一起享用。
如此一来,宫里便只剩下秋月与秋容等人,秋月刚把一个灯点着了,忽见远远的有人影走来,她大声喝道:“什么人?”
“秋月姐姐,是我。”伴着声音,人影也出现在灯火的光辉中,赫然就是咸福宫里的阿琳,只是她如今看起来的模样凄惨了些,两颊高高肿起,还有好些个指印在上头呢。
“你来做什么?”秋月不甚客气的问,她对洛贵嫔可不是很喜欢呢,虽说现在是与自家主子和好了,可谁知道是不是真的。
阿琳着急地道:“秋月姐姐,宛妃娘娘在吗?我有事要求见她。”
“见我家娘娘?”秋月把阿琳上下好生一番打量后才道:“我家娘娘去御五房侍驾了,你有什么事吗,等娘娘回来了我替你转告。”
听闻清如不在,阿琳脸上的表情更急切了,她再度道:“那子矜姐姐,湘远姑姑或者福公公在吗?”她似乎受过什么人指点,问的都是清如贴身心腹之人,也是她点子背,要是换了平日里这几个人中间总有一两个会留在宫里,可偏偏今日都帮着拿东西,所以没在宫中。
“他们都随娘娘一并去御五房了,你到底有什么事,告诉我也是一样的。”秋月有些不耐烦地说着,心道这个人怎么这么麻烦,一个劲的问人在不在,也不先说是什么事。
听到所问之人都不在,阿琳脸上布满了失望,这可怎么办好,她又不能在这里一直等着,必须要早些回去,否则让人发现了可不好。
正自左右为难之际,秋月再次催促了起来,无奈之下阿琳只得从怀中珍而重之的取出一个锦囊交给秋月:“这是我家主子让我送来给宛妃娘娘的,里面是很重要的东西,等宛妃娘娘回来了,你一定要帮我转交,千万不要忘了。”
秋月不以为然地接过道:“这里面是什么东西?”由于锦囊口的丝绦系的很紧所以没办法打开来一探究竟。
阿琳摇头道:“主子说这个东西很要紧,不能告诉别人,你把它交给宛妃娘娘,她看了自然就知道。”
秋月轻哼了一下,小声道:“我还不希罕呢。”嘀咕完后她对阿琳道:“行了,我知道了,会交给娘娘的,你可以走了。”
“你可千万要记得,不要忘了也不要丢了。”阿琳不甚放心的叮咛了一番才离去。
对着阿琳离去的背影,秋月又是一声哼,搞什么故做神秘,洛贵嫔会有什么好东西送来,她才不信呢!
秋月点完灯回到暖阁里头,随手把握在手中的锦囊一扔就去做其他事了,等她想起这件事再回去找的时候,锦囊已经不知所踪了,秋月为怕清如责罚,就将这件事给瞒了下来,没有告诉清如。
也许是天命注定吧,如果当初这个锦囊没有找不到,如果秋月没有私瞒此事的话,后面的一切都会不一样,只是一个小小的误差,最终却造成了一个人的离去。
时也……命也……
第七十一章 翡翠手串(5)
月凌走后,翊坤宫的灯火照例熄却了一半,然贞妃的心情却并未能有所平静,她站在那里,眉头紧皱地盯着桌上的茶盏,盯了足足有一柱香的功夫后,她猛然拿起茶盏欲往平整的青石地上掼去,随侍在身边的绿衣默默的看着她,不敢多嘴劝上一星半点,她知道,主子这一次是真的气极也恨极了,主子向来以不动声色的谋略见长,而这也往往能为主子取得预期的成效,入宫这么多年,她从未见主子的计划有所失败过,可是这一次确是失败了,尽管不是完败,但已经足够让主子恼火的了。
就在茶盏即将离手往地上落去之时,贞妃却突而手指一紧,重新握住了茶盏,任由里面的茶水流满整只手,然后她将茶盏往桌上重重的一放,眼睛里射出渗人的寒意:“宛妃,真的好聪明,好谨慎,本宫花了这么多的心思居然还取不了她的命,实在可恨!”
“娘娘。”绿衣试探的叫了声,不敢冒然多话,唯恐惹恼了正生气的贞妃。
贞妃压下心中少有的烦燥看了她一眼:“有什么话就说。”
得了贞妃的许可,绿衣上前一步,小声道:“娘娘您先莫气,说不定是因为药效还没有发作呢,毕竟它是通过皮肤渗进去的,比其他的毒药慢一点也是有可能的,不知咱们再等等,也许过一会儿延禧宫那边就有消息传来了。”
贞妃轻哼了一声,遥望沉寂于黑暗中的紫禁城:“你不用安慰我,这药是你从宫外带进来的,也是本宫的舅舅荣海亲自交给你的,既然他说只要带上便会发作。你觉得会有错吗?”“奴婢不敢!”绿衣见惹得贞妃不快,赶紧低下头认罪。
贞妃也没心思训她,只叹着气道:“如此好地一个时机便就此错过了。下次恐怕不会再有那么好的机会了,想不到宛妃连对洛贵嫔的疑心也这么重。明明是没什么问题地君山银针,她都不肯喝。”
绿衣抬头微有惊诧地道:“娘娘,您先前不是说洛贵嫔是看着宛妃喝的吗?难道她暗中又给吐掉了,根本没咽下去过?”
“应该就是这样,她连对洛贵嫔疑心都这么重。。三www五555sjs网cn。更不用说别人了,只怕这宫里她就只信任自己一个。”停了一下贞妃继续道:“当初本宫将君山银针交给洛贵嫔送与宛妃之时便定下了一石二鸟之计,手串上地毒旁人接了并无什么事,唯有喝过君山银针的人接触了才会立时毒发,所以当初在洛贵嫔到来时,本宫才会先让她喝了那杯放过解药的茶,然后才将手串交给她,几乎将所有人都瞒在了鼓里,可未想如此周密的计划却功亏一篑。实在可恼。”说到这里,她一只手重重的拍在身侧地桌子上,发出“”的一声响。
看着她拍桌子。绿衣赶紧上前看她的手,果然掌心一片通红。急道:“娘娘您别和自己的身子过不去。快坐下歇歇。”
贞妃依言坐了下来,但是脸上还是一样的气愤:“说起来也是月凌那丫头没用。本宫辛辛苦苦扶着她做上了贵嫔之位,她居然还是一样没心眼没本事,连人家喝完后当着她的面吐掉了也没发现,居然还和本宫说什么都喝了,当初要不是看中她和宛妃不一样的关系,本宫才懒得理她,可惜她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绿衣一边替她抚着胸口顺气一边道:“洛贵嫔虽说蠢了点,但不正因为这样她才会乖乖的听娘娘您吩咐吗?叫她往东不敢往西,要是换了个心思活络点地,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你说的也有道理,唉!”贞妃突然长叹了起来,脸上充满了难言的情绪:“与宫中其他娘娘相比,本宫始终是欠了一筹,孩子……这是本宫心中永远地痛,其他的人都能生,唯有本宫,从娘胎里出来时,便被剥夺了这个身为女人地权利,也让本宫永远不能拥有自己地孩子,郭络罗氏!”说到这个名字时,贞妃简直就是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啖其肉,郭络罗氏就是鄂硕的原配,也是董鄂香澜地额娘,当初就是她让贞妃还在娘胎里时便带上了心悸的毛病。
绿衣是从小服侍贞妃的,她心中对此再清楚不过,这件事是贞妃心中永远无法抹去的痛:“娘娘,您不要再想这些了,何况……何况您不是快要有孩子吗,等再过两个月洛贵嫔生了,您不就可以……”
不等她把这个话说完,贞妃已经抬手打断了她的话,警觉地站起来看看外面可有人偷听,待见无人靠近后才略有不悦地道:“下次说这个话时小心些,要是让别人偷听了去,看本宫如何能饶你。”说完这个她又有些叹息地道:“原本确实是可以这样的,可是现在恐怕要重新策划过才行,本宫等了她这么久,为的就是这个孩子,这个可以让本宫后半生有依靠的孩子。”
“恕奴婢多嘴问一句,为何又要重新策划过,难道娘娘您先前的计划不行了吗?”绿衣虽大致听贞妃讲过这些事,但并不是很清楚,所以才有此一问。
贞妃一捋鬓边发簪上垂下的细流苏:“你知道为什么本宫将这个计划叫一石二鸟吗?正是因为这个计划不仅可以除了宛妃,还可以让本宫得到洛贵嫔将来生下的孩子,当初所谓的让宛妃失去手串,从而被皇上责罚,不过是用来蒙洛贵嫔的,否则她怎么可能会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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