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宛妃传全集_派派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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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一切的希望都终结在了二零零七年的八月三十日晚上,外婆在吃饭的时候噎住了,然后那气就再也没有透出来过!
从八月三十日到九月一日三天的时间里,我们陪着她走完了人生的最后一程,她在绍兴的姐弟们都赶了过来,五个,没有一个缺席!
然恰恰是在这最后的几天里面,有一个人却始终没来,那就是她的大孙女,为什么?因为她要忙着高一开学,呵呵……(我真不知我为什么还会有心情笑)
外婆走了,再也不会回来的,我无法挽留她的生命,所以仅在此写下这篇文章,纪念我逝去的外婆,纪念我那个辛苦了七十年的外婆,希望下一世,她不用再这么辛劳,也希望下一世我还能再做你的外孙女,那时我必不会再气您!
而我现在最大的希望就是外公能够多活几年,让我多尽几年孝道,外婆,您若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外公长命安康!
解语
2007…9…1写于宁波
第二卷·相遇成空 第三十一章 漫雪(1)
吼吼,终于等到解禁的这天
这一晚,不必说,自然还是清如侍寝,天衣华锦,却是挡不住深宫后院重重袭来的杀机,福临给她的恩宠越多,她就越有这种感觉,想想今日就被宁妃抓了个错来借题发挥,今晚是绝对不能再错了。
欢好过后,清如抓着锦被窝在福临怀里,抬头瞧他星目紧闭,似是睡着了,轻唤了几声都没反应,看来他真是睡着了。
别过头透过窗缝望见外面浓墨般的黑色,她轻轻掀开明黄丝滑的锦被,披上衣服,然后又替福临将被子盖好,瞥见他醉人的睡颜,眼一时移不开,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唇与唇相印,然不等她离开,下面的人就骤然睁开了眼,手臂牢牢的圈住她,唇齿轻啃,真将她吻地喘不过气来后方松开,带着几分笑意道:“怎么,想偷偷离开?”气息不住的在两个人之间流动。
见被他抓了正着,清如不由叹了口气,看来她还真没有做贼的天赋,想到这里,刚开始还不觉得怎么,待及回味过来后不由笑了起来,怎么好端端地把自己比做贼了,真是昏头了。
“皇上,这里是养心殿,而臣妾是嫔,按规矩,臣妾是不能和您共宿一夜,昨夜已是违了祖宗制法,今晚怎么能再犯一次呢?!”清如放柔了声道,如此近的距离能看清福临脸上每一丝细微表情的变化。
只见他蹙了眉道:“原来是为这事啊,朕还以为是什么事呢!”他不以为意地道,接着又道:“是不是今天去请安的时候皇后为难你了?”
见他误会,清如赶紧摇头道:“哪有,皇后仁慈宽厚怎么会为难臣妾呢,只是宫中人多眼杂,且又一个个盯着这里看,难免会有什么不中听话的话流传出来,至使后宫不宁,臣妾姿质愚钝不能为皇上分忧,但亦决不能再为皇上多添烦恼!”
这道理福临何尝不知,只是他素不喜被诸多规矩所缚,所以不想也懒的去理会,而今被她一语提起,还真叫他不得不去好好思量一番。
趁着福临在想事,清如将披着的衣裳系好,然后悄无声息的下了床,待福临回过神来,清如已站在丈外之处,朝他眨着美目,带着一丝天真,与平日里的她有着不小的区别。
福临愣了一下哑然失笑道:“好吧!好吧!就你最知礼,搞得好像朕疼你是不对似的,罢了,就依你这回吧,朕这就叫人送你回去。”
“谢皇上!”清如欣然谢恩,其实她心里亦不舍得离开他,离开那个温暖的怀抱,只是他是皇上,自己是妃子,唉!总是有着诸多的无奈!
维持着得体的笑,小心的不让内心的感情泄露出来,在福临的殷望下她跟着常喜出了养心殿,然后坐上来时所乘的那顶轻呢小轿,这一夜随行侍候的是湘远。
天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小小的雨丝,打在脸上已不是开春时的寒了,反而有些舒服,夜雨是清如最喜欢的,掀开轿帘看到湘远跟在轿子旁边,身上已有不少地方被雨打湿了,但她并不在意,也不用帕子擦一下,径直跟牢在轿侧,倒是看到清如探出头来时立刻提醒道:“娘娘小心,莫被雨淋着了!”
清如微微一笑道:“无妨,些许小雨淋了才舒服!”随即她让抬轿的太监放下轿子,弯腰从里面走了出来后吩咐道:“不用送我了,我自己走就行了,你们调头抬回去吧!”
“娘娘,这怎么行,您还是快上轿吧!”湘远被她吓了一跳,不止她,四个抬轿的太监亦吓了一跳,说什么也不肯抬回去,这要是让皇上知道他们没把宛嫔娘娘送抵宫中,肯定会怪罪的。
见此,清如只好让他们抬着空轿在后面跟着,自己则和湘远一起在雨中漫步而行,仰起头感受到雨打在脸上的凉意,丝丝如许,明月依旧高悬空中,如水月华似在指引着在夜间迷途的人儿,好让他们快些找到回家的路。
“你今年有二十好几了吧?”清如突然开口打破了月华下的静寂,她看人的目光不算顶准,却也不差,湘远,她应是一个可以说话的人,从第一次她愿冒着得罪马佳依云帮助日夕的事上可以看出。
“回娘娘,奴婢今年二十二了。”湘远轻轻地回答呢。
“二十二?”清如屈指一算道:“还有三年,你满二十五就可以出宫了!呵,做宫女也是不错,只要年满二十五就可以放出宫了!”而她这辈子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去宫外看看走走。
湘远举眸,望向前路的眼中一片清明:“奴婢等不过都是贱命一条,二十五岁出了宫也不过碌碌为生计而忙活。但娘娘之人生却如锦绣长卷,延绵不绝,便是到了二十五岁也不过刚刚展露一角,其后还待有更多的精彩未展现!”
“你怎的不说是未知的危险呢?”清如停下步,似笑非笑的扫向湘远的面庞。
湘远欠了身道:“娘娘福缘深厚,怎会有危险,有的只会是数不尽的荣华富贵!”这样恭维的话从她入宫到现在对好些个主子都说过,可荣华总有落下的那一日,是随恩宠的逝去而落下还是随着生命的逝去而落下,就不得而知了。
清如听到她的话只是一笑置之,未与说下去,她伸手接着细雨,重新换回了适才的话题道:“有没有想过出宫了去做什么?嫁人吗?”似乎女子最终的目的都是为了嫁人,然嫁的是良人与否就未可知了。
听了这话,湘远似有些不好意思,咬着嘴唇道:“应该是吧,以前在老家时曾订过一门亲事,只是现在不知道对方娶了没!”
清如突然起了兴致,半笑道:“到时若对方已娶亲的话,我就给你指一门更好的婚事怎样?”
“娘娘厚爱,奴婢受之有愧!”湘远急急拜倒,声语中隐隐有感动之意。
清如扶起她道:“这有什么,不过是小事罢了!”
此刻两人的衣服外面已经湿着,里面也开始渗进一些,眼瞅着雨也大起来了,便快步而行,不过不管湘远怎么劝清如都不肯坐到轿子里,对清如来说,雨是上天赐给每个人的甘霖,便是淋一会儿又能怎样。
在路经咸福宫的时候,清如意外的看到昭云轩里的灯还亮着,这个丫头,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不知又在玩什么了,正想着,突然听到旁边湘边一声轻呼。
“怎么了?”清如随口问道。
湘远适才在宫门口看到有一个黑影闪过,可细看时又没有了,逐摇头道:“没什么,只是奴婢一时眼花!”
“既然没什么,那咱们就快些走吧!”清如也没有细究,加快脚步往重华宫行去,湘远跟在她后面不时回望后面的咸福宫,可还是一样静悄悄的,什么也没。
直到她们的身影尽数没入黑暗中后,一个人影才从树后闪了出来,望着她们离去的方向轻吁了一口气,这次可真险,差点就被发现了,这人影正是李全,他赶着有事要向日夕禀报,却不想在入内前会撞见清如一行了。
定了定神,李全左右相望无人后,才入了咸福宫,直奔昭云轩的方向而去,敲了门进去,只见兰香正服侍着她摘下头上珠钗。
“有什么事吗?”日夕斜斜地睨了他一眼后又将目光移回镜中的自己身上。
“回主子,宛嫔那边分去伺候的人奴才都看过了,分在她身边服侍的是湘远还有秋月秋容几个,其他人都是做些宫里的粗活。”
“哦?是她们?”日夕有些微的吃惊,挥手让兰香停下来,她站起来走了几圈道:“有没有可能将她们其中一个收为所用?”
李全言道:“秋月她们一直在湘远手下办事,要拉过来恐怕不是那么容易!”言罢见日夕面色不善赶忙又道:“不过奴才另外探得一件事,想来应该对主子有所帮助。”
“李公公,是什么事,你快些说,别让主子等!”说话的是兰香,她与李全相熟的很,有些时候日夕的话就是她去传给李全的。
李全嘿嘿一笑凑上几步道:“回主子,奴才前日里曾见宛嫔带进宫的丫环子佩在御花园中哭泣,甭提多伤心了,奴才记着主子的话,就走过去看看所为何事,这一来可让奴才打探到原来她与宛嫔之间有了隔阂,前次在分东西的时候对她不公,所以她才伤心。”
“子佩?”闻得这个名字,日夕感兴趣地挑起了斜飞入鬓的长眉,艳红欲滴的红唇亦划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照你说来她与宛嫔已经离心喽?”
李全肯定的点头道:“看她的样子,恐怕对宛嫔怨恨不浅,而且对自己宫女的身份颇有怨言!”
日夕缓缓地点着头道:“看不出这个小妮子心性还不小嘛,对宫女身份有怨言,那她就是想当主子喽?”说到这里她突然转过头看着兰香,瞧得兰香心里毛毛的,不由低下了头,只听日夕闲闲地说道:“兰香,那你有没有觉得这宫女的身份亏待了你啊?”
第二卷·相遇成空 第三十一章 漫雪(2)
这一下把兰香唬得当即跪下叩头连呼道:“主子明鉴,奴婢从来没有过非份之想,能跟在主子身边服侍您已经是奴婢几世修来的福气了,哪还敢有其他想法,就是再借奴婢几个胆也不敢啊,否则就让奴婢不得好死!”说到后来她连誓也发了,看来她对日夕畏惧甚深。
兰香的表现让日夕比较满意,挥手让她起来:“好了,我也是随便说说,别动不动就要死的,说着晦气。”
听得主子信了自己,兰香才算松了口气,连连叩谢后方敢站起来,垂手立在一侧,几句话的功夫,她脸就白了一圈。
日夕似玩笑实试探警告了一番兰香后又将心思转回到刚刚李全说的那件事上,她拿着摘下来的珠钗在手上轻轻地敲着,默然一阵后方道:“这么说来,这个子佩倒是可以利用一下,既然她不喜欢这个宫女的身份,那咱们就设法让她成为主子喽!”她眯眼轻吹着珠钗上的宝石,看来又有的游戏玩了。
李全和兰香稍事一想亦明白了她话中的用意,恭声道:“主子妙计!”
日夕抬手一抛,正好将珠钗扔到首饰盒中,拍拍手道:“这妙计也要靠东风来吹啊,这件事你做的好,继续盯下去,最好是能得到她的信任!”她对办事得力的手下向来是不吝夸奖的。
“谢主子!奴才一定尽心竭力为主子办好!”李全谨言道。
“对了,容嫔那里有什么异动没?”日夕突然记起还有这件事。
“回主子,奴才留意了一下这两天,容嫔那里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看来她对主子的怀疑已经被打消了!”
“别得意的太早,继续给我留意,若没有其他什么事回报的话,你就下去吧,还有,以后来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不要暴露了行踪!”日夕嘱咐道。
“是!”李全嘴里应着,心里为刚才的事后怕不已,这要是被人发现了,只怕主子会大发雷霆吧!在朝日夕跪安后他重又投进了黑暗,似乎每一次李全来都是在夜里,在这片深沉的夜色中出现又隐没,而日夕则一直在白天与黑夜中转换,不知道会不会有一天她连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都忘了?
翌日晚,福临没有再召幸清如,也没有其他人,只是去看了宁妃,接下来几日都没有召幸清如,那些原先嫉妒于清如受宠的人开始兴灾乐祸起来,在他们眼中这位宛嫔不过如此,只是两晚就换了其他人,甚至已有人在猜测她什么时候会失宠。
然只有清如知道,每当夜深人静之时,福临都会来到她宫中,拥着她长眠相随,然后又在天亮前离去,看到福临这样设身处地的为自己着想,清如还有什么好说,只愿这份柔情在彼此心中永不消逝。
福临会这样做,也是因为他开始逐渐意识到恩宠则已,不可独冠后宫的道理,虽然这个意识对他还说还很淡薄,但较之以前喜欢谁就将谁宠上天的他来说已经算很有进步了,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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