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秦之秦简
“嗯!极有可能!把尸体带上回去交差!死了也得抓回去正法!”
寒芳痛苦地闭上眼睛,泪水禁不住再次顺腮而下。稍顷,她突然想起身边的屈良,低头看他,却发现屈良面无表情一动不动地坐着,泪水在不断流下,胸前的衣服早已经湿透。他牙齿咬着嘴唇早已经渗出血来……
寒芳心疼地把屈良搂进怀里,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到了街口,嬴义拉住马车,回头问道:“咱们往哪里走?”
寒芳不假思索地道:“往西走,过函谷关!”她要连夜送屈良离开秦国。
嬴义瞟了她一眼,用力一挥鞭子打在马身上,义无反顾地驾着马车出了城门。
一路平安无事到了函谷关。
寒芳站在黄河边等渡船,遥望着函谷关,无限感慨。上次追浩然就是追到这里被蝗虫和瘟疫阻断了道路。
身后响起了马蹄声。寒芳回头一看,远处黄沙滚滚,一队骑兵奔行而来。
寒芳心里一紧,不禁搂紧了屈良,躲上马车。
屈良脸上毫无惧色,冲寒芳笑了笑,异常的镇静。
“参见韩姑娘。”马队飞奔而至,为首的将领下马行礼。
寒芳让屈良坐好,自己掀开车帘出了马车,硬着头皮问:“干什么?”
“大王让末将寻您回去!”骑兵首领恭敬地回答。
“哦!”寒芳应着,又问,“还有吗?”
骑兵首领迷惑地抬起头望了寒芳一眼,又低下了头,恭敬地回答:“没有了!大王只是下令,追到您让您立刻回去。”
寒芳一阵窃喜,突然明白了,这些人不是来抓屈良的,是来追自己的!一定是因为自己救屈良的那晚没有回宫,嬴政派人找她,骑兵沿着马车的足迹追了来。
寒芳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我知道了,你们到一边儿等着吧!”寒芳冷冷地说完,转身回到车内。
“是!”骑兵首领恭敬地退下。
寒芳把屈良送上渡船过了河,叮嘱道:“姑姑只能送你到这里,前面没多远就到韩国了,屈良,你路上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嗯!”屈良懂事地点点头,又突然想起来道,“韩姑姑,从今往后我不叫屈良,父亲说让我从母姓,我姓张,叫张良!”
张良?寒芳一愣,忍不住问道:“你说什么?”
屈良认真地说:“我外公是韩国的相国,姓张,所以我以后姓张,叫张良!字子房!”
寒芳惊得后退了一步,捂住了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眼前这个孩子难道就是韩国灭亡后,散尽家财收买铁锥刺客,在博浪沙刺杀秦始皇的张良?难道就是遗桥三敬履,因为懂礼貌获得黄石老人兵书的张良?难道就是协助汉高祖刘邦夺得天下的杰出军事谋略家张良?难道就是与萧何、韩信同被称为汉初三杰,生前被封留侯,死后谥号文成侯的张良?
寒芳哭笑不得。
屈良像个小大人一样皱着眉头问:“韩姑姑,您怎么了?”
“我,我没事!”寒芳极力掩饰自己的吃惊。
屈良皱着眉道:“父亲说了,您是我的恩人,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您的,我一辈子都会记住您对我的恩情。”说着跪在地上叩了三个头。
“快起来!”寒芳拉住他。再次细细看着张良,童真幼稚的脸上透着和父亲一样的执着,瘦小的身躯透着倔强。
张良望着寒芳,又天真地笑了:“韩姑姑是好人,如果以后我见不到姑姑,我就对姓韩的都好!”
寒芳勉强笑了笑,说道:“好孩子,快走吧!”
“嗯!”张良接过包袱,又礼貌地深深一揖,沿着山路走去。
寒芳望着张良瘦小的背影渐渐远去,消失在山路上,心中涌起无限感慨:难道这就是中隐老人说的“成也是我,败也是我”?
寒芳仰天长叹一声:唉!成也好,败也罢,一切随它去吧……
第一百二十六章 天使之泪
骑兵首领正在焦急地张望,看见寒芳回来,忙躬身施礼,眼睛里还带着疑惑。
寒芳淡淡地说:“大人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啊?没有没有……”骑兵首领说着又往张良消失的方向望了望。
“我在游玩的路上遇到的一个孩子,觉得比较投缘,我就让他上了我的马车,怎么?有问题吗?”寒芳心虚地掩饰。
“末将明白!末将明白!”骑兵首领放下心来,连声应着,请她上车。
寒芳心不甘情不愿地坐上马车往回走。
又回到了咸阳城。
寒芳抬头看看高耸的宫墙,感觉就像进了监狱一样;回头看了看早晨初升的太阳,就像看见日落。
她茫然望了望四周,忍不住说道:“嬴义,我讨厌王宫!”
进了王宫的大门,嬴义就下车赶着马缓缓前行,听到寒芳说话,回头望了她一眼,却没敢说话。
嬴政背着手,黑着脸立在蕲年宫门口,远远看到马车过来,目光中闪过一丝欣喜,脸立刻又阴沉了下来。
马车缓缓停下,嬴义伏到地上给大王行礼。
嬴政狐疑地看了嬴义一眼,没有理会,大踏步径直来到马车旁,也不等内侍动手,直接一把扯掉车帘,探身一把将寒芳拽了出来,往腋下一夹,大步往殿内走去。
寒芳被夹在腋下,脚比头高,脸涨得通红,手脚在空中不停地乱抓乱踢,嘴里不停地大叫。
众内侍惊慌地望向寒芳,不知道大王会如何对待她。
嬴义跪在地上偷偷抬头看了一眼,有些惶恐,却又无可奈何地低下头去。
进到殿内,嬴政往榻上一坐,把寒芳横放在腿上,一只手按住上身,一只手撩开她的衣襟,只隔着薄薄一层衣服,抡起有力的巴掌结结实实地打在她的屁股上。
“啊!”疼得寒芳一声大叫。第二巴掌又结结实实地落在屁股上。
寒芳手刨脚蹬地挣扎,却只是徒劳,只觉得屁股上火辣辣的疼,大喊:“哎呀!好疼呀!哎呀!”
嬴政一把将她翻过来,揽在怀里,阴沉着脸说:“疼?我就是让你记住疼!”又像翻烧饼一样把寒芳翻了过去,第三巴掌结结实实地打了下去。
“哎呀!蚊子,别打了!好……好疼呀!”寒芳疼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嬴政的大手十分有力,饶是她有一些力气,扭着身体挣扎了几下,却根本动弹不了。
嬴政举在空中的手稍稍停顿了一下,又咬着牙说道:“不行!求饶也不行!”大手又毫不留情地打在寒芳的屁股上。
寒芳疼得痛哭流涕,嗷嗷直叫,可是嬴政一点也不手软,第五巴掌又落了下来,边打边怒气冲冲地说:“你一句话不说就失踪了,害得我以为你出了事,让我坐立不安,命人把咸阳城翻了个底朝天,你却跑到函谷关独自逍遥去了?失踪了九天,我就打你九巴掌,让你也疼九天!”
殿内这么大的动静,嬴义跪伏在殿外,脸色煞白,紧紧地皱着眉,表情痛苦。
寒芳也知道自己理亏,曾经答应过嬴政出门必须对他说一声的,可这次是偷偷去救人,如何能对他说?
嬴政是练武之人,每一巴掌下去,都打得结结实实。
寒芳哭着喊着,抓着嬴政的衣服求着饶,但是嬴政无动于衷。
七巴掌下去,寒芳的屁股疼得都麻木了。
嬴政的手又高高举起,却又停在了空中,他把寒芳翻过来搂进怀里,阴着脸看着她,沉声问道:“下回还敢不敢了?”
寒芳赌气不说话,只是咬着嘴唇哭泣。
“不说?”嬴政一声冷笑,手一抖又把寒芳翻了过去,举起手准备打第八掌。
寒芳吓得大声求饶:“哎呀!不敢了!不敢了!求求你别打了!呜……”
嬴政嘴角浮出一丝笑意,手又狠狠打了下来。
“啊!”寒芳用眼角的余光瞥见嬴政的大手又落了下来,挤着眼睛大叫一声,然后咬紧了牙关等着屁股开花,却发现屁股上只是轻轻挨了两下,耳边听嬴政说道:“知道错了就行!但是说了九掌,就是九掌,一下也不能少!”
虽然只是轻轻两下,寒芳也觉得屁股火辣辣的疼。
嬴政又把她搂进怀里,问道:“以后还敢不敢了?”
寒芳忙不迭地点头又赶快摇头,瘪着嘴泪水还挂在腮边。
嬴政一笑:“又点头又摇头是何意思?”用手指替她把脸上的泪珠轻轻拭去,柔声问道,“真的很疼?”
“嗯!”寒芳不停地点头,眼泪又流了下来。
“谁让你做错事?做错事就该受到惩罚!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任性妄为?”嬴政拿过丝帕替她擦拭眼泪。
寒芳不领情地把脸别开,抽泣着,越哭越伤心,干脆把头埋在嬴政怀里,鼻涕眼泪弄了嬴政一身。
嬴政低头看了看被她弄得一塌糊涂的衣服,皱了皱眉,宠溺地看着她,紧紧搂着她。
寒芳还在不停地哭泣,有委屈,有恐惧。
嬴政搂着她柔声哄道:“好了,别哭了!我知道你爱玩儿!下回你再想去哪里玩,提前说一声,多带些人去,就像去巴郡一样,好不好?现在这么乱,你要是出了事怎么办?”
寒芳唏嘘着道:“去巴郡我哪里玩了,天天尽是给你和吕不韦干活了!”
嬴政用手理着她乌黑的长发,轻轻说:“我知道,以后会好好补偿你的。”
“不用!不稀罕!”寒芳别过脸委屈地说。
嬴政满脸笑意地看着她。她小女人的模样令他十分喜欢。后宫中的姬人每次见了他都是奉承讨好还来不及,哪里敢耍性子?看着梨花带雨的她,十分心疼,又紧紧地把她搂进怀里。
“启奏大王,齐国使节和燕国使节求见。”赵高阴阳怪气的声音在殿外响起。
嬴政一皱眉,脸上露出厌烦之色,站起身把寒芳轻轻放在榻上道:“我去去就来!”叫进内侍更衣,然后离开了内殿。
嬴政走后,寒芳趴在卧榻上,揉着胀疼的屁股,突然心里又一阵阵后怕。如果嬴政知道自己救走了钦犯的儿子,他会怎样?他会不会杀了自己?会不会连累随行的嬴义?想着后背直冒起一阵阵凉气。
寒芳在马车上颠簸了几日,又哭嚎了半天,又困又累,在不知不觉中沉沉睡去。
窗外,春光灿烂。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寒芳觉得有人轻轻抚摸她的长发,慢慢睁开了眼睛。
嬴政正坐在床边,面带微笑地看着她。
见到嬴政,寒芳本来想挤出个笑脸,讨好一下,可是稍微一动屁股上又是一阵疼痛,到嘴边的笑容一下变成了冷哼,又把脸扭了过去。
嬴政饶有兴致地看她耍小性儿的样子,耐心地哄道:“还疼呢?我问过内侍知道你早上到现在一直没有吃东西。不吃点东西怎么行!”上午因为生气,下手有些重,他也着实很后悔。
寒芳背对着他,一言不发。
“来!转过来,让我看看!”嬴政一只手轻轻推了推寒芳。
寒芳一把推开他的手,气呼呼地说:“那里怎么看?!”
嬴政嘿嘿笑着,一条腿放到床榻上弓着腰来看寒芳的脸。
寒芳把脸埋在枕头上,不让他得逞。
嬴政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又回身坐下,说道:“送你一件奇特的礼物,你一定会喜欢!”
把我当什么?三岁孩子?打一巴掌再给颗糖吃?寒芳想着,没好气地说:“不要!”
嬴政微微一笑,挑逗道:“真的不要?这可是我见过的最奇特的东西。”
寒芳听得心里面有些痒痒,却嘴硬地说:“不稀罕!”
嬴政从怀里拿出来一样东西在寒芳脑后晃着说道:“你看看再说!这东西在太阳底下特别好看!”
“不看!”寒芳抱着枕头挤着眼。
嬴政看不到寒芳的脸,仰脸想了想,挥手叫进几个近侍耳语了一番。
闭目假寐的寒芳突然觉得床榻一动,然后被人连床带人搬了起来,搬出大殿,放到了太阳地儿里。
和缓的春风,和煦的阳光,令人暖洋洋的,十分舒服。
寒芳忍不住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微微睁开了眼,这时她看见一个物体在眼前晃来晃去,发出耀眼夺目的光芒,刺得她睁不开眼睛。
“你看看,多好看!”嬴政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
寒芳倔强地闭上眼睛翻了个身:“不看就是不看!”但是心里面实在好奇,是什么如此璀璨夺目?把眼睛稍稍打开一条缝,就看到嬴义在几米远的地方站立着,正不时偷眼往这里看,目光刚好和她对在一起。
谢天谢地,嬴义没事!寒芳冲嬴义龇牙一笑,嬴义也微微一笑,却又突然敛住笑容瞟了大王一眼,低下头去。
嬴政耐心地转到床榻另一边,继续晃着手里的物件:“真的不看?”
这回寒芳看清楚了,那是一条紫色的丝带上挂着的一颗紫色的水晶,紫水晶在太阳的照射下熠熠生辉,光彩夺目。
寒芳“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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