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秦之秦简
这回寒芳看清楚了,那是一条紫色的丝带上挂着的一颗紫色的水晶,紫水晶在太阳的照射下熠熠生辉,光彩夺目。
寒芳“呼”地一下坐了起来,失声叫道:“天使之泪!——哎呀!”屁股疼得又是一声大叫。
这不正是她要找的那颗紫水晶?!
“真的很疼?”嬴政扶住了她,顺势把她揽在怀里,心疼地说,“我下手重了?”
寒芳依偎在他怀里,委屈得直掉眼泪:“岂止是重了,快打死我了!你真狠心,打得真疼……”目光却落在紫水晶上,被它深深吸引住了。
嬴政顺着寒芳渴望的目光看了看手里的紫水晶,托到她面前问道:“喜欢吗?给你的!”
仿佛怕嬴政变卦似的,寒芳一下子把紫水晶抓到手里:“喜欢!”
嬴政被她夸张的神情逗得直乐,突然想起来问:“对了,刚才你说什么?什么类?”
寒芳随口回答:“我说——天使之泪。”
嬴政又皱眉问道:“天使之泪?怎么听起来怪怪的,什么是天使?”
寒芳拿着紫水晶对着太阳看着,漫不经心地说:“天使就是天使呀!”心道:这下有希望穿回去了吧?不觉喜上眉梢。
“天使?”嬴政皱眉思索着,突然又笑了,“今天我刚接见了齐国和燕国的使者,不知道还有天使?”
寒芳抢白道:“你不知道的多了!天使,就是上天派来的使者呀!笨!”她嘴里胡乱解释着,仔细研究着紫水晶。它如何能带她穿回去呢?这个紫水晶形状、大小、颜色和她原来那个一模一样,但是她记得原来那颗水晶里面隐隐约约有些什么东西,可是这一颗透明得没有一丝杂质。她不由得皱起了眉。
嬴政被抢白了一顿,乖乖地闭了嘴。见寒芳拿着紫水晶翻来覆去地看,一会儿窃笑一会儿皱眉,轻笑道:“说起来这块玉,还有一些趣谈呢。这块玉产自蓝田,蓝田玉色彩斑斓,颜色以翠绿居多,也有乳白、青、黄、红等颜色,但是紫色透明的玉以前却从来没有见过。据说发现它,是因为有一天晚上,一个工人看到一块石头一直发出淡紫色的光,于是把胚石采下,回去慢慢凿开,里面就出现了这块杏核大小的玉。这可是天然的没有经过任何雕琢和打磨的形状,你说神奇否?”
寒芳用力点头:“神奇,真神奇!天然形成这么规则的形状,比打磨过的还要精美,太神奇了!对了,蓝田那里还有没有?”
“没有了,只此一块。工人们又往下开挖了很深,再也没有找到一块类似的玉。如果还有就不稀奇了,我怎会送给你?”嬴政看到她对紫水晶很感兴趣,很开心,能让她喜欢的礼物可不好找。
“哦!”寒芳有些失望,又纠正道,“不过这不是玉,这叫紫水晶。”
嬴政点着她的鼻子,笑道:“紫水晶?天使之泪?好奇特的名字。你的小脑袋里天天都装了些什么?”
寒芳咯咯一笑:“说你孤陋寡闻,你还不承认!不过产玉的地方猛地蹦出一块紫水晶,确实有意思!”
“来,我给你戴上!”嬴政拿过紫水晶,戴在她的脖子上,贴在她耳边说,“我看它像星星一样光彩夺目,所以送给你。你不是说每个人心中都有一颗最亮的星星吗?你就是我最亮的那颗启明星!”
寒芳一愣。这算什么?爱情表白?自己该怎么回答?闭嘴不答?装作没听见?唉!以后想继续装糊涂,只怕没那么容易了。
嬴政又贴在她耳边柔声说:“你说它叫天使之泪,那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天使!但是,我不希望你流眼泪。”
寒芳皮笑肉不笑地扯扯嘴角,目光飘忽不定,无意间却看了看嬴义。
嬴义微微低垂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一动不动,目光似乎有些散乱无力……
第一百二十七章 欲擒故纵
最近嬴政迷上了钓鱼,一有空闲就会带上寒芳坐到湖边钓鱼。嬴政说这样不仅能磨性子还能思考很多问题。
寒芳没有耐性,每次都只是傻傻看着嬴政垂钓。
百花盛开,已过清明。
湖边海棠花树形成了一片花海,阵阵甜甜的幽香沁人心脾。湖水碧波荡漾,倒映着蓝天上的朵朵白云。
寒芳捧着脸看着沉稳地坐在湖边的嬴政,怎么看也不像那个曾经让自己给他洗脸的嬴政。 嬴政亲政后,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了稚气,举手投足间充满了一个帝王的傲气,不怒自威的面容带着无法抗拒的威严。
嬴政手里拿着鱼竿,眼睛盯着湖面,悠悠说道:“你为何一直看着我?”
寒芳呆呆的没有说话。
嬴政把一条咬钩的鱼提出水面,甩到岸上。早有近侍急奔过来跪下把鱼从鱼钩上取下来,又重新装上鱼饵。
嬴政把鱼钩再次甩到水里,轻笑道:“我看你最近春风满面,比这湖面上的春意还浓。”
寒芳吐了吐舌头,挤了个甜甜的笑容:“那还不是因为蚊子对我好,我过得开心。”
嬴政斜睨着她笑了一下,眼睛又盯着浮漂,等待着鱼儿上钩。
坐得久了,寒芳就有些坐不住了,想起被他打得屁股疼了七八天就生气,这个仇一定得报!想到这里,她也顾不得考虑,歪过头就在嬴政的肩上狠狠咬了一口。
这时恰巧有一条鱼咬钩,嬴政急忙提起鱼竿,冷不丁的肩膀一疼,惊呼一声扔掉鱼竿,捂住了肩膀。
内侍和虎贲军见状都是一惊,嬴义更是大惊失色。
寒芳刚咬完便在心中暗暗后悔,自己办事怎么总是不经大脑?他可是喜怒无常的大王!不由得把嘴巴张成了O型,傻傻望着嬴政。
嬴政不怒反乐,咯咯笑了。
大王对她的冒犯不怒反笑,引得侍立一旁的史官和内侍震惊不已,这完全不像是平日里动则暴怒的大王;但他们更加不安的是,在乌云中透出阳光后,紧接而来的却是雷电交加的暴风雨,因为大王已不止一次在微笑中处死人。他们都替寒芳捏了一把汗。
谁知嬴政笑着一把将寒芳拉进自己怀里,佯怒带笑地问道:“为何咬我?说!”
“我……我……”寒芳躺在嬴政怀里望着他不怒自威的目光,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你敢咬我?得给你点惩罚……”嬴政笑着去挠她的腋下。
寒芳笑着躲闪,脸憋得通红,乌黑的秀发随风飘扬。
嬴政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特有的幽香,看着她恰足盈握扭动的细腰,高高突出的胸部,他突然浑身一阵燥热。停止了笑声,停止了动作,他静静望着她,眼睛中充满着占有的欲望。
寒芳嘻笑中发现这双深邃的眼睛里,是可以把人熔化掉的燃烧掉的欲火,不觉呆住了,瞪大眼睛望着他。
赵高见状忙悄悄命人用红锦缎把二人围了起来,众人都屏息蹑足退到一旁。
嬴义退到一边又偷眼看了看红得刺眼的锦缎,黯然低下了头。
嬴政静静望着寒芳,慢慢把头低了下去,想要去吻她的唇。
寒芳本能地把脸扭到一边。
嬴政皱了下眉把她的脸扳过来,执拗地去寻找她的唇。
寒芳“啊!”地尖叫了一声,惊慌地伸手抵住嬴政前倾的身体,惊恐地望着他。
嬴政猛地一愣,看了看抵在自己胸前极力拒绝的双手,目光中的欲火瞬间完全熄灭,索然无味地坐直了身子。
寒芳借机从嬴政怀里跳出来,想要逃走,被嬴政一把拽住,说道:“坐下!我说过我不会强迫你!”言罢将鱼钩甩进湖里,继续钓鱼。
寒芳只好乖乖坐下,擦了擦额间的冷汗,偷眼望向嬴政,见他目光沉稳地盯着湖面,好像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然而细细地看,他的手握得鱼竿紧紧的,似乎要把鱼竿折断。
寒芳转回头盯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发呆。她曾经是多么渴望浩然的吻,那个夜晚她期待着浩然来吻自己,可是浩然没有。而面对嬴政的吻,自己却是从心底里抗拒。她似乎突然间明白,原来情人间的爱和朋友间的喜欢是有明显区别的。
嬴政盯着湖面起起伏伏的鱼漂,长长地吐了口气,突然说:“经过多日的调查,我发现吕不韦的势力不但遍布秦国内外,而且已深植民间各个行业;不光是官僚体系,而且渗透到士、农、工、商各个阶层。”
“啊?哦!”寒芳一时没有适应嬴政突然转换的话题。
嬴政无奈地接着说:“因为吕不韦不只是相国,他也是地主、商人和文人精神上的领袖。他会赚钱,也会用钱,他把利用权势赚来的钱,再用来收买人心,增加他的权势和影响力。”
“嗯!”寒芳默默点头,静静听着。
嬴政习惯性地仰起脸眯上眼睛,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眸:“更让我触目惊心的是,他的势力遍布六国,我还没有决定如何处置他,各国国君就都派人来说情,还有百姓为了他聚集起来闹事,不除掉吕不韦,实际上秦国就不是属于我的。”
“我相信你已经有了办法!”寒芳一只手托着下巴,望着湖面。
嬴政目光一跳,笑道:“对我这么有信心?”
“嗯!绝对有信心!”寒芳脸上浮出笑意。
嬴政望着微起波澜的湖水,冷笑着道:“先除掉嫪毐再说。”
浮在水面的鱼漂突然动了一下,“哎!上钩了,上钩了!”寒芳指着湖面大喊。
嬴政手腕用力一提,一条肥大的鲤鱼被提出水面,在鱼钩上挣扎着。
活蹦乱跳的鲤鱼被甩到岸上垂死挣扎,寒芳忙跑上前,按住鲤鱼,小心翼翼将它从鱼钩上取下来,放进盆内。
嬴政探头往盆里看了看:“这是今天钓到的最大的一条鱼,也是最后一条……”他眯起眼睛,脸上浮出了难以捉摸的笑容……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下个是你
廷尉依秦法对嫪毐谋反一案做出了判决,并报予嬴政。
依照秦时的株连制度,嫪毐一案牵连了几千家,和这几千家有一丝关系的也一律发配到蜀中去居住,涉案人员上万人。
咸阳城每天仍在不断杀人,然后出现了送行的人潮。被送的都是因嫪毐一案被贬到当时被称为“蛮荒之地”的蜀中做苦役的人。每天咸阳城的南门都是哭声一片。
嫪毐领军叛乱,判车裂之刑,诛三族,罪及门人。可是嫪毐一个人在秦国,没有父、母、妻三族可杀。门人中随同谋反的一律斩首,没有参与谋反的罚劳役三年。几个叛军首领,全部斩首,灭其宗族。
嬴政在奏简里嫪毐的名字上用朱砂画了个叉,交给赵高去盖玉玺,然后站起身来走到窗边,目光中透出一点寒芒,幽幽地说:“嫪毐行刑时,我要让吕不韦监刑,我也亲临观刑!”
寒芳知道嬴政是在同自己说话,也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浓浓的春色,墙角的一丛蔷薇花开得血红一片,令人联想起血腥的场面,忍不住说道:“那将是怎样一种场面?”
“芳!我要让你跟我一起去,这是多么令人激动的场面。”嬴政的目光中全是兴奋。
寒芳摇摇头:“不,我不想去,我不喜欢血淋淋的场面。”
嬴政的两眼放光:“那将是一个非常刺激的场面!”
寒芳看着嬴政暗自摇了摇头。
嫪毐行刑这天,嬴政又不容抗拒地把寒芳抱上了马车。
在虎贲军的开道下,嬴政的御辇缓缓行驶在咸阳的街道上。这些预定经过的路段,早一天就已经派人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在百姓的顶礼膜拜中,嬴政显得很兴奋。他命人把车帘掀开,准许百姓瞻视龙颜。百姓都像敬畏神明一样跪在地上,崇拜地仰望着他。
嬴政志得意满,不禁又回忆起和寒芳漫步街头的温馨和浪漫,留恋地说:“芳!以后我们想再漫步街头,只怕不容易了!”
寒芳望着车外的人山人海,感叹着说道:“只怕你也没有这个时间了。”
嬴政不无遗憾地感叹:“是呀!亲政后就再也享受不到那种自由自在了。”又探身看了看伏地山呼万岁的人群,笑着说,“这些百姓多可爱呀,寡人该好好为他们多做点事!”
寒芳回头看了一眼沾沾自喜的嬴政,苦笑一下,无言以对。
刑场上阴风飒飒。
围观的人群犹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
嬴政迈步上了监斩台,坐在监斩官吕不韦身后。
寒芳极不情愿地坐了下来,探身朝台下望了望。
台下跪着五花大绑的嫪毐,他身上的白色囚衣沾满了受刑逼供时留下的血迹。
嫪毐闭着眼睛,不言不语。
吕不韦抬头看看昏暗的天空,问计时官:“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回相国,还有一炷香到午时。”
吕不韦觉得这一炷香时间比一年还要漫长。他转过头看了看坐在身后观礼台上的嬴政,看到嬴政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吕不韦不禁摇头苦笑。
所谓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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