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秦之秦简
嬴政又微笑着接着说:“但是没想到你不仅能帮他造改造兵器,还有着许多丰富广博的见识,——你的小脑袋里究竟都装了些什么?”抬手去抚摸她满头乌黑的秀发。
许寒芳笑道:“科学知识!”
嬴政发现许寒芳的话自己有很多听不懂,忍不住皱眉问道:“有时候我会想,你究竟是从哪里来的?为何和其他人都不一样?”
许寒芳笑而不答。
立在一旁的嬴义不经意间会心地微笑一闪而过。
见嬴政佯装生气的样子,许寒芳咯咯一笑,摇头晃脑地说:“我自来处来,向去处去!”
嬴政斜睨着她,淡然一笑,懒得理她的胡说八道。
许寒芳想起冠礼那天蒙恬的从容调度,指挥得当,说道:“看蒙恬那天指挥强弩队,就可以看出来,他确实是一个可造之材。——不过,你更厉害!你何时训练了那支弩队?”
嬴政得意地一笑,弩队是许寒芳去巴郡时自己秘密训练的,所以她自然不知道。又慎重地说:“蒙家这是第三代,他祖父蒙骜是名将,他父亲蒙武是重臣,我要好好锉锉他将门子弟的锐气,将来让他做一个文武兼备的将才!赵括的历史不能在他身上重演。”
许寒芳毫不犹豫地回答:“嗯!你会的!”也不再追问弩队的问题。聪明的她知道如果别人想告诉你自然会说,不想告诉你问也没有用。
嬴政一愣,好奇地问:“你为何说话总是如此确定?”
许寒芳不置可否地一笑:“因为我对你有信心呗!——吃桃子,吃桃子……”说着嘻嘻笑着自去吃自己的桃子。
嬴政只好去吃自己手中的桃子。
嬴义脸上都是了然的笑。
秋夜。
天高露浓,一弯月牙在西南天边静静地挂着。清冷的月光洒下大地,是那么幽黯,银河的繁星却越发灿烂起来。
巍峨的蕲年宫灯火通明。宫外的御花园内此唱彼应地响着秋虫的唧令声,蝈蝈也偶然加上几声伴奏。
嬴政背着手站在窗边,看着水一样梦幻的秋色,眉头紧锁。半晌才转过身来对着正在摆弄着几个玩偶的许寒芳说:“芳,我要除掉吕不韦!”
嬴政恨吕不韦,想起成蟜的惨死,更是咬牙切齿。经过一段时间的搜集,现在搜集到的证据足够置吕不韦于死地。
许寒芳目光霍地一跳,尽管知道历史,还是禁不住心里一惊,望着手里的几个玩偶,淡淡地问:“你打算怎样处置吕不韦?”
嬴政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端起杯茶,思量着说:“吕不韦的势力盘根错节,我要连根铲除!”他决心除去吕不韦,尤其是国内外朝野为吕不韦说情,他在怨恨以外,又多了一层猜忌。一心一意计划如何在最小的伤害下,根除掉吕不韦在秦国根深蒂固的势力。
“你又准备杀人?”许寒芳拿着玩偶漫不经心地问。突然觉得自己也有些像手中的玩偶。
嬴政知道她不喜欢他杀人,可是他却认为这是解决问题最根本的办法。狡辩道:“这是最彻底的办法。”
许寒芳放下手中的玩偶,不悦地说:“杀人的事不要同我说,我不爱听!”她知道吕不韦“奇货可居”的故事,也知道没有吕不韦嬴政的父亲异人根本不可能登上王位,就更没有嬴政的今天。她的内心也很矛盾,她想对嬴政说人不能忘本,不能忘记对自己曾有恩的人,可是一想起来成蟜,又把话咽了回去。
嬴政不以为然地闭上了口,不想争论,自去悠闲地喝茶,深邃的目光寒芒闪过。
想起成蟜,许寒芳觉得心里堵得难受,她站起身走到殿外,立到廊下,想让凉爽的秋风吹散心中的乌云,却看到值守的嬴义昂首挺胸地站在殿外,月光洒在他高大挺拔的身躯上。
嬴义正好也有意无意看到许寒芳,目中波光一闪。
许寒芳悄悄冲嬴义淡淡一笑,算是问候。
嬴义也微微一笑,却突然又低下头。
许寒芳只觉得后面有一双手揽住了自己的腰,不用回头看就知道是嬴政。唉!他又来粘人了?真是没办法!耳边听到嬴政柔柔地说:“芳!你不高兴了?你不喜欢听我以后不给你说这些好不好?”
许寒芳听得心里一软,唉!也不知道嬴政对我哪来的这份耐心和忍让?也不好再拒绝,轻声回道:“我没有不高兴,只是不想你杀人。你有没有想过,让每一个人都能打心里敬佩你,拥护你,就像……就像蒙恬、李斯那样?”
嬴政弯下腰,把下巴放在她的香肩上,闭着眼睛,轻声说:“好,我听你的,我就以德服人!”
许寒芳忍不住扑哧一笑:“你还记得以德服人?”“以德服人”这四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还真有些怪怪的感觉。
嬴政很想把自己的脸贴在她洁白清纯的脸上,可是又怕惹恼了她,用脸蹭着她满头的秀发,在她耳边喃喃细语:“你说过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我都不会忘记!”
许寒芳猛地一愣,这句话怎么如此耳熟?眼睛不由望向嬴义。他似乎也对自己说过这样的话?浩然呢?浩然是否也说过?
许寒芳望望嬴义,又转头看看嬴政。一个孤零零立在殿外,一个孤单单的站在自己身后。那浩然呢?她抬头又看了看那颗最亮的星星,此刻他是否也一个孤零零地站在月光下?
“芳,你怎么了?”嬴政缓缓睁开眼睛,侧目望着她。敏感的他感觉到她的呼吸发生了变化。
许寒芳打了个哈欠,敷衍着说道:“我困了,明天还要继续教蒙恬做沙盘,这可是你布置给他的任务。”
嬴政淡淡一笑:“我让蒙恬把六国的地理形势全做出来,做一个巨大的图,这样一目了然。将来我要看着秦国的大军一点一点攻入六国的国土和都城。”每次一想起这些,他都异常兴奋,飞扬着神采。
“唉,战争又要死许多无辜!”许寒芳禁不住长吁短叹。因为经历两次战争,这辈子就再也不想看到战争残酷的场面。
嬴政微微一笑:“那我们不说这些。”一把抱起许寒芳往殿内走,对立在廊下的近侍朗声说:“换灯!”
他越来越得寸进尺,会不会有一天他失控?许寒芳不无担心,可又无可奈何地说:“能不能商量一下,你可否不要动不动就突然把我抱起来了好不好?否则我长腿干什么?”
嬴政咯咯一笑:“你长腿是让你到处跑着玩的。而不是在蕲年宫里跑的。在这里我们共用一双腿!可好?”
许寒芳除了苦笑还是苦笑。
殿内通明的烛火换成了柔和的纱灯,仿佛笼起一片轻烟,股股脱脱,如同坠入梦境。
嬴政像往常一样,侧着身子支着脑袋痴痴看着躺在一边的许寒芳。
许寒芳叹口气,翻了个身子,故意背对着他,淡淡说了句:“别看了!睡觉!”
嬴政目不转睛地回答:“你睡你的,我看我的!”轻轻摸了摸她的秀发。每次看到她不管是笑脸还是背影,都会觉得心里很宁静,宁静的像这柔和的秋夜,心中没有一丝烦恼和杂念,也不会因为政务激起心中一丝的波澜。
闭着眼睛,许寒芳可以感觉到嬴政轻柔的抚摸。浩然明媚的笑脸似乎又浮现在眼前。有些东西失去了,是否就再也寻不回来?
都说红尘有爱,可一颗火热的心是否会变?都说红尘有爱,可今生和谁的宿命相连?都说红尘有爱,可誓言是否经得起时间?或许记忆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沉淀, 但是,浩然,你依然是我心灵深处最在乎的从前。泪水悄悄滑落眼角……
芳!如果能这样看着你一生一世该多好!慢慢看着你从青丝到白发,从红颜到皓首,怎么看也看不够!嬴政心里感叹着。不觉又去轻轻抚摸她如瀑布般的秀发,直到深夜……
千古之谜
嬴政亲政后要除去吕不韦的迹象已经很明显。
可是吕不韦却没有一丝要反抗的迹象。每天就是坐在家里拥着美姬、听着丝竹、看着歌舞、饮着美酒怡然自得。
这使得嬴政反而有所顾忌,面对莫测高深的吕不韦迟迟不愿下手。猛地想起一些谣言,嬴政犹豫了。
蔚蓝色的天空,一尘不染,晶莹透明。朵朵云霞映在清澈微波的湖面上,为清澈的湖水增添了梦幻般的色彩。
许寒芳和嬴政二人又坐在湖边钓鱼。
嬴政把虎贲军侍卫和内侍支得远远的,只留下自在的二人。
“芳,能不能帮我做件事?”嬴政盯着微起波澜的湖面,开门见山地说。
“又是什么事?”许寒芳撇着嘴,一百二十个不愿意。
“我想…。。我想……让你去帮我打听一件事!”嬴政迟疑着,面露难色。
许寒芳看着嬴政吞吞吐吐的模样,反而好奇起来,忍不住问:“打听什么事?”
“去向太后打听……打听……”嬴政的手紧紧地攥着鱼竿,不停地搓着,鱼竿的抖动惊走了准备咬钩的鱼儿。
“你的身世?”许寒芳直截了当替他说了出来。
嬴政点点头,沉默不语。他始终没有勇气去面对这件事。可是他又忍不住想去去打听。
良久,嬴政颓然说:“芳,这件事只有你能帮我!你——愿意吗?”
“好!”如果这是选择题,许寒芳只能选这一个答案。
醉人的秋色,到处是迷人的金黄色。
这是许寒芳第三次去雍地。每次的心情都不一样。第一次是好奇,第二次是无奈,这第三次却有点兴奋。觉得很快自己就能亲耳听到关于秦始皇身世千古之谜的答案。
走在去雍地的路上,许寒芳望着耀眼的金灿灿的田野,黄澄澄的山川,思考着见了太后会是怎样一种场面。太后凄厉的喊声似乎还在耳边回荡。我一进门,太后会不会像母兽一样把我撕碎揉烂,然后一点一点吃掉?恐惧很快代替了兴奋。
许寒芳忍不住探出头,看了看骑马随车而行的嬴义。
嬴义此时也正望向马车,见她望过来颔首微微一笑。
他一定能理解我此刻的心情!许寒芳想着又报以一个甜甜的微笑。嬴义浅浅的酒窝又呈现在眼前。耳边却听到探路官来报:“启禀韩姑娘,前面已到雍地城门。”
许寒芳不禁掀起车帘,看了看高耸的城墙,深吸了一口气,命令:“直奔大郑宫。”说着又回头看了嬴义一眼。
嬴义端坐在马背上,手按着佩剑,身上的盔甲被路边的黄叶映出灿烂的金光,犹如天神。许寒芳心里骤然踏实下来。
出乎意料之外,太后在偏殿接见许寒芳时淡淡的,没有丝毫异常的举动,也没有过激的行为,只是端坐在几案后上,保持着太后的威仪。
眼前的赵姬已经没有往日风华绝代的风采,顾盼间也没有了流光溢彩。眼尖的许寒芳看到赵姬眼角、嘴角已经有了许多皱纹。原本秋波频传的美目似乎只剩下两个空洞的眼眸。禁不住心里一阵惋惜和刺痛。伏在地上行礼。
太后空洞的目光看着伏在地上叩头行礼的许寒芳,木然地问:“你来做什么?”目光中没有欣喜,没有憎恶,空洞的连一丝感情色彩也没有。
也没有听到叫起的话语,许寒芳只好硬着头皮自己站起来,讪讪地说:“回太后,大王让我来看看您。”
“是吗?”太后一声冷笑,目光空洞地望着地面,冰冷地说:“他会这么好心?他来看看我死了没有吧?”
许寒芳一愣,他们母子现在已经完全成了不可调和的仇敌。再看赵姬,许寒芳也能够理解,一夜之间失去两个骨肉那彻骨的疼痛如何能承受?而向她高举佩剑的不是别人,正是她自己十月怀胎含辛茹苦养大的另一个孩子。这种刀口上洒盐的疼痛如何能够平复?
“你直接了当说吧,不用绕弯子!”太后毫无表情的脸像石刻一样。
许寒芳嗫嚅着说:“大王想知道……想知道他的……”
“他想知道,谁是他的父亲?”赵姬直接替许寒芳说了出来,然后冷冷地反问:“我是先王的王后,你说这个孩子是谁的?”目光直视着许寒芳。原来她的心里透亮?
许寒芳无言以对,只觉得太后阴冷的目光逼得自己直冒冷汗。
“我知道大家都在流传这个孩子是吕不韦的。”太后嘴角漏出一丝轻蔑地笑:“可就是先王的孩子。”
许寒芳心道原来如此?却又半信半疑,不知为何隐隐还有一些失望。难道自己潜意识中希望嬴政是吕不韦的儿子吗?
窗外,落叶像断了魂的精灵在空中独自舞蹈。
太后站起身,对着窗子,看着飘零的落叶,失魂落魄地说:“我当初故意骗吕不韦,就是希望他能念在孩子的份上把我留在身边。可是……”太后猛地冷哼一声:“哼!可是他还是把我当货物一样送给嬴异人,供其享乐,自己好借以爬上高枝,却把我推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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