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秦之秦简
寒芳心里一颤,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这番话着实让人感动。
他是花言巧语还是肺腑之言?寒芳转过头看着黑暗中浩然的轮廓,月亮透过树叶的缝隙照了进来,斑斑驳驳洒在浩然身上,轮廓若隐若现,似幻似真。
寒芳转过头深吸了一口气道:“睡吧,我们还得养精蓄锐呢。我不希望我们任何一个人喂老虎。”
一会儿浩然均匀的呼吸声传来。
寒芳却怎么也睡不着,透过枝叶看着满天的星星,明亮的月亮,宛若梦中。
已经是第三天,三人始终没有勇气跳下去和老虎搏斗。手边的苹果已经吃完,只剩下远处不容易摘到的苹果。三人已经饿了一上午,此刻前心贴后心。
老虎终于显得烦躁不安,在树下来回走动。
浩然看看老虎的爪子,再看看自己的小爪子,看看老虎的血盆大口,再咬咬自己的牙齿,连连摇头,神情滑稽。
该怎么办?立刻行动还是再等等?怎样能让老虎再耗耗体力?寒芳捧脸沉思。抬头看见浩然在树上站起来,攀着树枝爬了上去伸手去摘远处的苹果。
“浩然,你干什么?”
“芳,我给你摘个苹果。你一定饿坏了!”说着人已经爬上了树枝,身体探出树枝。
“不要摘了,危险!”寒芳高声呼喊。
浩然小心翼翼地说:“没事……我……”
“浩然!”寒芳的提醒已经来不及,只听咔嚓一声树枝已经断裂。浩然连人带树枝一起摔了下去。
“啊!”寒芳一声尖叫,本能地闭上眼睛。
老虎此时正巧走到树下,浩然不偏不倚正骑在老虎身上。
老虎冷不防猛然被人骑在身上,大怒,蹦来蹦去,想要把人掀掉。
浩然紧紧抓住老虎的皮毛,身子伏下贴在老虎身上,双腿夹紧护腹,任其颠来颠去,死活不松手。
老虎上窜下跳蹦了半天,也没把浩然甩掉,更为烦躁,边跳边嗷嗷吼叫。
寒芳看得心惊肉跳,可又束手无策,只有高喊:“浩然!抓紧,千万不要松手!抓紧!”
浩然的额头冒出汗水。
老虎在树林里窜来跳去,浩然的腰带居然挂在了美男所站在的树枝上,人被悬在了半空中。
浩然在半空中手抛脚蹬,上?上不去!下?下不来!有力使不出,急得干瞪眼,大呼小叫。
“你快帮帮他!”寒芳冲美男高喊。
站在树上的美男迟疑着伸出手,触到浩然的瞬间手又缩了回去。对寒芳耸耸肩,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寒芳又气又急。
老虎开始狂扑悬挂在空中的浩然。老虎一扑,浩然本能的蜷起腿,老虎居然总是差那么一点点,就扑不到人。
一人一虎就这样一个悬在空中不停收腿放腿,一个蹲在地上向空中扑来扑去。一来一回,老虎扑得越来越低,浩然的腿也慢慢没力气蜷放。
不一会人和虎都累得气喘吁吁。
树上的二人,已经看花了眼。
这时,响起吱吱呀呀的声音,
三人寻声观看,大惊。
原来,这棵树由于根部被鼠类严重啃噬,早就苟延残喘。经不住树枝上浩然来回晃动,居然慢慢倾斜,有了要倒的迹象。
站在树上的美男;挂在树枝上的浩然;对面树上的寒芳同时惊呼一声。
美男连忙向树的另一端挪去,企图让树木平衡。可是树木还是倾斜了一点,使浩然的高度降低。
老虎正张着血盆大口气喘吁吁地等着,似乎得意洋洋地对浩然说:哈哈,这下看你还往哪里躲?你逃离不了我的虎口。一蹲一躬准备再次扑来。
浩然本能地扭动身体,拼命挣扎。
美男惊叫:“不要晃了!要倒了!”
树木哪里经得住浩然如此剧烈晃动?树干左晃右晃,摇摇欲坠。
寒芳惊得张口结舌。
世间的事就是如此巧,在树木倒地的瞬间,树干不偏不倚正好压在刚腾空而起的老虎身上。老虎嗷的一声被压在树下。
浩然随着树干的倾斜,和老虎擦身而过。
这是戏剧性的转变。
浩然从树上取下自己,大喝一声,拾起地上的宝剑刺向老虎。
老虎虎尾竖起,唿地一扫,尾尖打在浩然手背上。
浩然的宝剑拿捏不稳,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美男慌乱中爬起来,举剑,向虎目刺去,老虎一甩头,宝剑刺偏,刺到老虎的脸上,鲜血直流。
老虎吃疼,粗大的双抓没头没脸地猛抓美男子,连抓带拍,拍掉了宝剑。老虎吼叫一声又一拱,把树干拱起老高。
浩然几次进攻均告失败,干脆蹦到了树干上,树干上猛地多了一百多斤,压得老虎身子往下一沉,嗷的一声惨叫。
美男一看也跳上树干的另一端,同仇敌忾和浩然一起往下压。
二人使尽了全身的力气不停的往下压,往下跳着压,蹦着压,踩着压,……
寒芳在树上看傻了眼,一动不动地盯着二人一虎,只觉眼花缭乱。
老虎一声声地惨叫。声音越来越小,渐渐没了声音,也没有了动静。鼻子、嘴里都流出了血。
它竟然就这样被压死了?
过了许久,浩然踉跄着站起身,拾起宝剑,小心翼翼地挪到老虎近前,侧着身子,乍着胆子检查老虎是否彻底断气。
刚走到近前,老虎突然“嗷”得一声叫了一声,吓得浩然连退几步。美男更是吓得浑身虚脱,瘫软在地上。
老虎只是垂死挣扎了一下,彻底气绝,硕大的地身躯,死而不僵余威犹存。
浩然确定老虎已死。一步一软地走到树下,咽了口吐沫说:“芳,下来吧,没事了!”心还在咚咚直跳。
寒芳晕晕登登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下的树,险些栽倒浩然怀里。
浩然环视四周,马和马车早跑的无影无踪。衣物全在马车上,当时只取下来了一个包袱。闻闻包袱里的食物已经变质,只好可惜地丢掉。包袱里还有些碎黄金,一些铜钱,收好。
寒芳看见老虎尸体就牙齿打颤,向后闪的远远的,忍不住道:“浩然,我们快走吧。我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呆了。”她本想和美男客套几句,问问姓名,但把话又咽了回去。
浩然疲惫地点点头,二人狼狈不堪一步一挨地出了树林……
夜半惊魂
出了树林,寒芳回忆着发生的一切,犹如作了一场噩梦,她用力甩甩头,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
浩然边走边遮遮掩掩,却也无济于事。如此□狼狈地走在路上也不是办法,二人终于看到了一个小村子,向村内的人买了麻布的衣服。
寒芳筋疲力尽地更换衣服。叭嗒一声,一件东西掉在地上,她弯腰拾起,是在井底捡到的竹简。
寒芳握着竹简正在发呆,外面浩然在呼喊:“换好了吗?”她忙敛住心神穿好衣服出门。
香喷喷的黍米粥已端到桌上,馋得二人直流口水,每人一口气喝了三大碗,还觉得意犹未尽。
浩然看见院子里溜达来溜达去的母鸡,直勾勾盯着瞅了半天,直咽口水。
寒芳乐了,心下明白。自己在饿的时候也幻想了烧鸡、肘子,锦衣玉食的浩然哪能受得了几天不吃肉的日子?看着浩然眼馋得样子,忍不住扑哧一笑。
浩然见被窥破心思,难为情地咧嘴笑笑,低头自去喝粥。
寒芳二人在小村子里将就住了一夜,第二天继续上路。
这天,天擦黑时,二人进了荥阳古城。
青石板路上的一道道车辙诉说着古城的历史和沧桑。因为荥阳历来是兵家争夺的要地,经常有战争,所以荥阳城内的人口并不多,略显萧条。
二人进了一家客栈。
店小二看见二人进门,只是不冷不热地招呼,声音机械呆板,没有一丝生气。二人被带到后面的一个院落,店小二程序化地说:“二位客官,就是这了。”
小院不大,收拾倒也干净利落,里面共有六间客房,还都没有人入住。
浩然走到正中的两间客房,说:“就这两间了。”
店小二就要转身离去。
寒芳活动了一下筋骨问:“有热水可以洗洗澡吗?”她觉得浑身发冷全身无力。
店小二翻着眼睛看着天空,一脸不乐意地说:“老板带着几个伙计回家探亲了,店里没剩下几个人了,忙不过来。”
浩然从袖兜里摸出些散钱给了店小二说:“这个给你。”
接过钱的店小二,眉开眼笑,忙应道:“好的。好的。二位客官稍等片刻。”
浩然冲着店小二的背影做了个‘掐死你’的动作,扭过头看见寒芳正乐呵呵地看着他,嘿嘿一笑说:“这家伙真可恶,明明没几个人住店,却说忙不过来?”
寒芳扑哧一笑:“这就叫阎王好过,小鬼难缠。不过你还是叫小鬼推磨了!”她感到此刻头晕眼花,腿肚子直打哆嗦……咬牙坚持着抬腿进屋。
“什么?什么小鬼推磨?我听不明白?”浩然追上来问。
寒芳盘腿坐下轻喘了口气,笑着解释:“金钱又叫万事通,所以常言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呀!你不是刚才就用钱使小鬼烧水了!”
经历了树林的奇遇,寒芳不知不觉中已和浩然拉进了距离,愿意和他说笑。
浩然乐得前仰后合,大笑:“芳,你说话太有意思了。好贴切。”笑了片刻说,“芳,你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好多新鲜的词汇。”
寒芳强打精神说:“以后你会发现更多新鲜的。”她的咽喉疼痛,嗓音嘶哑,她知道自己感冒了,可是这里没有白加黑,也没有康泰克,只希望洗个热水澡会好些。
“芳,你怎了?看你脸色苍白,不舒服吗?”浩然关心地问。
寒芳摇摇头,有气无力地说:“没事,我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寒芳勉强吃了些东西,洗了个热水澡上床睡觉。半夜,喉咙火辣辣的疼,她在痛苦中醒来。
头疼的仿佛要裂开,她挣扎着坐起来,想倒点水喝,抬眼看见窗户上有个人影鬼鬼祟祟一闪。心理一惊,就要呼喊,却发现嗓子已经发不出声音来。
这时,窗户上又多了一个人影,月亮将二人的影子清晰的映在窗上,二人手里还拿着明晃晃的兵器。
“遇到贼了!”这是寒芳的第一个反应。浑身一激灵,顿时睡意全无。
寒芳镇静下来立刻思索:他们究竟是几个人?该打该藏?
寒芳摒住呼吸,提起精神,蹑手蹑脚地下了床,走到窗边,只听窗外有两个人在嘀咕:“只有这两间屋一屋一个人,其他的屋都没有人。我们两人合力逐一解决。先解决这个屋的!尽量轻一些,然后再去那个屋!完事儿后不留一个活口。”
寒芳心里一凛,好歹毒的强盗,夺人钱财还害人性命!看来躲是躲不过了!
寒芳确定了屋外只有两个人稍稍放心。正想着,看见门缝中剑身插了进来,明晃晃的剑身正在一点一点拨门闩。
心念急闪,机会来了!她左右看看,看见墙角放着一盆兰花,轻轻掂起花盆拿在手里。
寒芳点着脚尖走到门后,把花盆高高举了起来,暗骂:哼,死蟊贼,你不是先来解决我吗?姑奶奶我先给你一闷罐!不砸死你也够你呛!
门闩被拨开了,门被轻轻推开,一个人探头探脑地进来,地上的影子拉的瘦长。
贼探头向屋内看看,没见有动静,刚想回头招呼门外把风的同伙。躲在门后的寒芳,瞅准机会,花盆照着贼人脑后狠狠砸去。
所谓明抢易躲暗箭难防,贼人连吭都没吭一声就咕咚栽倒在地上。寒芳反应迅速,一角跨出门外,反手把手里的半个碎花盆甩了过去。
外面的蒙面人正背对着门望风,忽然听见背后“咣当“一声,还没来得及转身,后背就被花盆砸中,砸得他一趔趄险些摔倒。他扭脸看见了寒芳,乍一愣之下,举剑刺来。
寒芳体质虽然不好,可是练过招式还记得,脚下滑步,勉强闪躲过这一剑。
刚才一砸已用了最大力气,又用力躲过了一剑,寒芳踉跄着往后退,靠在了墙上。头疼的快要裂开,感觉身体似乎要虚脱。朦胧中,看见蒙面人又是一剑刺向面门,想要闪躲已经来不及,她本能地闭上眼睛,心呼:完了!只听见嘡的一声。寒芳勉强睁开眼睛再看,隐约看见浩然仗剑护在身前。
原来,寂静的深夜如此大的响动,惊醒了浩然。浩然手持宝剑,光着上身只穿着一条中裤就急急跑了出来。在关键时候赶至,格挡开了这致命的一剑。
浩然和贼人玎玲咣啷打斗起来。
院外听到了吵闹声,还有火把,应该是有人闻声赶来。贼人见又来了人,也不顾同伙的死活慌忙翻墙逃之夭夭。
浩然叫嚷着追了几步没有再追,返回来察看寒芳的情况。
寒芳朦胧中看着贼人翻墙而去。她此时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强自支撑着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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