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秦之秦简
这桔子太酸了!嬴政拿起茶杯连连漱口,哭笑不得。
漱了半天觉得牙上还是酸的,嬴政苦着脸,瞪了她半天,不悦地说道:“你这是欺君知道吗?”
许寒芳看着嬴政难受的表情正笑得前仰后合,听到嬴政的话嘴成了0型,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一旁的近侍吓得连连叩头,磕磕巴巴地说:“奴……奴才不敢。启……启奏大王,奴才家是是酿醋的,自小不怕酸……”近侍已经吓得汗流浃背,豆大汗珠从额头上滚落。
嬴政却又突然笑了。没办法,自己又被她捉弄了!除了她还有谁敢这样?
虽然吃了口酸得倒牙的桔子,但是叫许寒芳这么一闹,嬴政心情却好起来,他对近侍轻轻摆了摆手。
近侍如蒙大赦,擦着冷汗爬起来躬身退到一旁。
嬴政和许寒芳二人闻言不禁对望一眼,又咯咯笑了起来。
“这么多年,你仍没变,还是爱捉弄人!”嬴政揉着两腮,笑着拿起一份奏简看了几眼,突然间哈哈大笑起来:“好!好!”
许寒芳忍不住把头凑过来,好奇地问:“什么好?看把你高兴的?”
嬴政抚掌笑着说:“是王翦,王翦的奏简。”他笑着把奏简递过来:“芳,你给我推荐的大将就是厉害!我尝试着命王翦率军攻打赵国的城池阏与。王翦虽然初次领军,他整顿了军容军纪。从原军队中,每十人选出两人留在军中,其余的全部回家。只用了十八天时间,操练了这些军中精锐,王翦就用这支士气高昂的精锐部队攻下了阏与。同时还一并攻取了赵的九座城邑。——王翦不愧是一员难得的大将。哈哈!”他乐开了怀。
听到这个消息,许寒芳也替王翦高兴,拿过奏简看了看。
“这次,王翦班师回朝,寡人要重重赏赐他!——还有,亲自加封他!”嬴政乐得眉飞色舞,转令道:“把赵国地图抬出来!”
几个内侍吃力地把蒙恬和许寒芳做的立体地图抬了出来。立体的沙盘上面,河流山川,城池湖泊样样俱全。
嬴政站起身走到沙盘前面,俯身看了看,找了找方位。抬起手,用毛笔蘸了朱砂,在赵国的几个城池上各写下一个“秦”字。写到城池阏与时,嬴政拉起许寒芳的手,轻轻说道:“芳,这个秦字你来写。”
许寒芳一挥手,不好意思地推辞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会写毛笔字!故意让我出丑?”对他嗤之以鼻。
嬴政微微一笑,把她拉过来笑道:“不会写,没关系,我来教你。”说着把她拥进怀里,握着她的手,提着毛笔,在阏与城处写了个大大的“秦”字。
嬴义挺直地站在一边,目光呆呆地望着大王的手握着她的手,似乎已经想出了神。
嬴政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略一沉思,又握着她的手在几个“秦”字中央写了两个字:政、芳。在她耳边轻轻耳语:“我说过,让你和我一起看着这一寸一寸的土地成为大秦的国土,踏在我们的脚下。”
许寒芳微笑着歪头看着这个“秦”字,红色的朱砂字在太阳下耀眼夺目。突然有了成就感和自豪感。原来征服天下的感觉如此的美妙?
一个内侍呈上来廷尉署刚送到的奏简。
嬴政放下毛笔,拿起来一看,呈报的是最近收缴的商人的产业,翻了翻了笑道:“我这次收了国内全部商人的产业,但是有一个人的产业我不仅没有收,还允许她把生意做到咸阳来,你猜猜这个人是谁?”今天喜事连连,他心情格外的好。
许寒芳连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嬴政嘴里的这个人一定是巴清。
嬴政笑着继续说:“我准许她走国家的驰道运送货物,允许自己成立护卫队来保护自己的产业。我让你这个姐妹的生意随着秦国国土的递增做遍天下,可好?——我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哦!知道巴家的事业里面有你的血汗。你怎么谢我?”他弯着腰笑眯眯地望着她。
许寒芳仰脸往榻上一躺,毫不领情地说:“你爱收不收,关我何事?”暗自苦笑,我对巴家真是成了举足轻重的人物。原来巴清能礼抗万乘、名扬天下和我有密切的关系?
嬴政也侧歪下身子,支着脑袋,笑道:“你说的是真心话?那我可是下诏令了。”说着坐直身子拿起毛笔。
“别!”许寒芳一把拽住嬴政的手臂:“我胡说的!我谢谢你还不行?”
“哦?那你如何谢我?”嬴政斜睨着她,一脸坏坏的笑意。
“我……我给你剥桔子吃。”许寒芳笑嘻嘻地把一个桔子举到他面前,眼珠骨碌碌乱转。
嬴政皱了皱眉,看看桔子:“明知我不吃,故意的!”淡然一笑,接着去看奏简。他不需要她谢他,只要她能高兴,自己能看到她灿烂的笑脸就好。
夜晚。
许寒芳站在廊下,遥望夜空。黑沉沉的夜空没有一颗星星。星星在哪里?一阵寒冷的风吹来,陡增寒意,不觉抚了抚双肩。
“小心着凉!”嬴政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一件镶金边白狐的皮裘轻轻披到了她的肩上,紧紧裹住了她。
许寒芳感谢地笑笑。她很清楚嬴政对自己的好,然而自己似乎对他怎么也没有感觉。是他嗜血的阴影一直笼罩着我,使我望而却步?还是心里有了浩然的先入为主,很难有位置容得下其他人?感情的事真的是很奇怪,好像连自己也说不清楚!
可是对嬴政之间又明明不是朋友这么简单,这样不清不楚地已经好多年,何时才能和他说清楚?这感情的事真的很麻烦,剪不断,理还乱!想到这里,心里堵得难受,呼吸变得沉重。
“你怎么了?”嬴政关心地问。
“我有一些话早想跟你说,可是不知道该不该说。”许寒芳迟疑着。
“那就不要说。等想好了再说!”嬴政从后面搂住了她,把脸贴在她的耳边。
许寒芳把脸侧到一边,想要躲避,可是又无处可躲。不能总这样拖着,躲闪着,周旋着!事情总要有个决定和了结吧?她打定了主意说道:“蚊子,我……”
“嘘!不要说话!”嬴政用下巴蹭着她的耳垂,柔声道:“你听!这会儿好安静,静得可以听到我们的心跳。”
“我……”许寒芳闪躲着还要说话。
“不要讲!让我享受这片刻的安宁好吗?”嬴政再次霸道地打断。
许寒芳只好把话又咽了回去,无奈地望向黑沉沉的夜空。似嬴政这样能洞悉别人内心之人,不应该不明白我的想法。他也是在逃避吗?还是……
许寒芳颓然把目光收了回来,又看到了寒风中一动不动站立的嬴义。心中突然一动:嬴政如此精明睿智,把他调到我的身边,是否会发现他的异常?会不会给他带来什么灾难?我该如何去应对?
想到这里,许寒芳出了一身的汗。也不知道是冷汗,还是裘皮捂出来的热汗。再看嬴政,他正闭着眼睛静静享受着这片刻的安宁……
伴君伴虎
又到了大雪纷飞,银装素裹的冬日。整个天地都变成了冰雪的世界。殿宇上、树枝上、楼台前……漫天的飞雪把整个王宫装扮的粉雕玉砌,琼楼玉宇一般。
蒙恬在蕲年宫内写写画画地在完成许寒芳给他布置的作业。如果完不成,会被老师打手心,许寒芳每天就是这样吓唬他。虽然他一次打也没有挨过,但是对这个另类的老师还是怯上三分。从来不敢违逆。
许寒芳立在廊下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说不出来的惆怅。
那个下雪的冬日遇到了高渐离,和浩然一起度过了最艰苦的冬天;那个下雪的冬日独自一人在荒山树林里,苦苦挣扎在死亡线上;同样是下雪的冬日在和成蟜堆雪人;那个雪后和蚊子一起在上林遇到刺客;去年的第一场大雪时成蟜已经离开了人世……
时间过得真快。此时脑海中只有几个形容词:光阴如梭,白驹过隙,弹指一挥间。
许寒芳正在感慨时间如流水,岁月如蹉跎。透过宫门,远远看见下了朝的嬴政在飞扬的雪花中大踏步地走了进来。他仍保持着走路上下朝的习惯。
嬴政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绿衣女人。翠绿的衣服在洁白的世界中分外耀人眼目。
她是谁?许寒芳禁不住踮起脚尖,伸头观看。可是满天的雪花中只觉得来人的身形似曾相识,可是看不清脸。
嬴政稳稳当当地走了过来,身后留下的一串脚印很快被缤纷的雪花掩盖。他的皮裘披风上全是积雪,眉毛上、发稍上的雪花已经融化成颗颗晶莹的水珠。
走到廊下,内侍解掉嬴政的斗篷,躬身退到一边。
嬴政边擦着脸上的雪水边柔和地问:“这么冷得天站到外面干什么?怎么不在屋内暖和着?——又在赏雪景?”
“我在想一年一年时间过得真快!”许寒芳淡淡一笑感慨着,望着飘舞着白色精灵的天空,喃喃自语:“又下雪了!”
绿衣女人也走进宫门走到廊下,摘下斗篷的帽子,许寒芳一眼就认了出来,惊叫一声:“清姐!”
“芳妹妹!你好!”巴清亲热地打招呼,笑得娇艳妩媚。
“你怎么来了?”许寒芳像一只雀跃的小鸟,快步走到巴清的面前,叽叽喳喳不停地问:“你何时来的?为何不提前说一声?这么大的雪你路上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罪吧?”
巴清边解斗篷,边笑着回答:“路上倒没有下雪。到了咸阳城才下。原本是要给你写信的。”说着美目瞟了一眼嬴政,清脆地说:“大王说要给你个惊喜。我接到大王的令就立刻动身赶来了。我也好想妹妹呢!妹妹的样子一点都没有变。”她还是川妹子典型的快人快语。
一年多没见巴清,现在的巴清看起来神采飞扬,顾盼生辉。说话时飞扬的神采、眉目里透出来的精明,无一不显示着她的智慧和果敢。两年前那个娇小女人的模样已经找不到一丝痕迹,如今像个十足的女企业家。
许寒芳回头望向嬴政,嬴政正背着手笑眯眯地望着她。她这才想起来几个月前嬴政告诉她:过一段时间你就不寂寞了,给你个惊喜……指得是这件事。
进到殿内,殿内温暖如春,铜鼎中的百合香散发着袅袅香气。
正在写写画画的蒙恬忙起身行礼。
嬴政一面示意蒙恬免礼,一边问:“蒙恬,寡人命你整理的东西怎么样了?”
许寒芳乐呵呵地说:“小恬子,拿来让大王看!”
蒙恬恭敬地回答:“是!”又笑嘻嘻地瞅了许寒芳一眼。瞅见许寒芳身边的巴清,眼睛一亮,又低下了头,双手捧过竹简呈上。
嬴政皱着眉头看了一会儿,指着一卷书简问道:“这是什么?”
许寒芳伸头一看,笑道:“这是乘法口诀。”
嬴政拿起来看了看,点头赞道:“嗯,很好,变成口诀后确实比以前好记了很多。”一边点头称赞,翻看其它书简,沉吟着说:“寡人看有很多东西需要推广下去。蒙恬,你把这些分类编成册,制定一个标准,以后在各学堂讲授。”
“是!”蒙恬顿首回答。
“好了,我再来考考你的兵法。”嬴政放下竹简沉声道。
“是。”蒙恬长跪而起。
许寒芳一听和自己不相关,迫不及待地拉着巴清站起来,笑着道:“大王,您在这里研讨兵法。我和清姐一边儿去说悄悄话。行吗?”
嬴政微笑着点头。
许寒芳和巴清轻施一礼退下。
进到内阁。
许寒芳拉着巴清的手喋喋不休:“清姐,一年多没见了,你还好吗?大家都还好吗?”
巴清笑着回答:“好好!一切都好。当年妹妹把一切都理的那么顺当,我可真是省心了!现在一切都不用费力。”
许寒芳咯咯一笑,给巴清倒了杯茶:“还是姐姐能干。——唉!时间过的真快,转眼又是一年!”
“是呀,时间过得真快!——妹妹看起来有心事?”巴清果然玲珑剔透,蕙质兰心。
许寒芳探头看了看正在外面给蒙恬讲授兵法的嬴政,压低声音说:“我们出去吧,到外面再聊。”
巴清也悄悄望了望嬴政,然后轻轻点了点头。
鹅毛一样的大雪在空中悠荡旋转,厚厚的覆盖了整个王宫的地面、屋顶。王宫的红墙在雪白的世界中更显得耀眼夺目。
许寒芳和巴清二人也不用内侍撑伞,踏着积雪走在只有红和白两种强烈反差颜色的王宫中。
嬴义手按长剑,步履沉稳地侍卫在身后。
巴清回头看了看嬴义,嘻嘻笑道:“这块木头还跟着你?”
许寒芳也回头看了看嬴义,叹气道:“我也只剩下这一个能说说心里话的人了。”
“用你的话讲,他真是越来越帅了!”巴清取笑着说:“比在巴蜀还帅。你还经常捉弄他吗?”
“姐姐不要再取笑我,这里不比巴蜀,此话也千万不能传到大王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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