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秦之秦简
“不用了,你告诉我地方,我自己溜达着去!”许寒芳心里偷乐,清姐还真会享清闲,只负责丹砂坊?
到了巴清的丹砂铺,巴清却不在。许寒芳有些失望。就连一边的蒙恬也似乎有一丝失望。
许寒芳无可奈何地说:“走吧,我们改天再来。”转头看到蒙恬的表情,纳闷地问道:“你怎么看起来也好像挺失望的样子?”
“啊?没……没有。”蒙恬掩饰着脸却红了。
“没有?没有才怪?”许寒芳盯着蒙恬的脸,莫名其妙地说道:“脸怎么还红了?”
蒙恬低着头,挤着一只眼,咧着嘴表情难堪地把脸扭在一边。
站在一边的嬴义看的一目了然,掩着嘴偷偷地乐。
走在大街上,许寒芳手搭凉棚,抬头看看天空中有几只风筝在飞翔。忍不住说道:“嬴义,我好久没有放过风筝了,好想放风筝。”
嬴义还没说话,蒙恬伸长了脖子看看,笑嘻嘻地说:“老师想放木鹞了?回头学生给您做一个。”
“无事献殷勤,肯定有求于我。”许寒芳白了蒙恬一眼。
“没有,没有!”蒙恬连连摆手,头摇得像拨浪鼓,连声说道:“老师冤枉学生了,学生只是想跟老师多学点本领。老师,行吗?”
许寒芳只是笑而不答。抬头却看到巴清的马车,缓缓从街角转了过来。还没等她说话,蒙恬就兴奋地喊道:“是清的马车!”喊完却又低下了头。
这么久了,许寒芳是第一次来巴清在咸阳的府邸。进了挂着巴府牌匾的大门,才发现府邸分为三进,最外面的大门是按照通常的府邸修饰的豪华气派。可是到了里面就是别有洞天。内一层的宅院院门上挂着一个牌匾,上面写着:清清小筑
进到院内,院内的布局和巫山的清清小筑布局一模一样。她在怀念他故去的丈夫?许寒芳忍不住看了一眼巴清,巴清略带苦涩的笑笑。
进了清清小筑,巴清吩咐仆人去准备些瓜果点心,和许寒芳到了假山上的一个凉亭坐了下来。
许寒芳看看身后的蒙恬和嬴义,笑道:“这也不是宫里,清姐也不是外人,你们也过来坐吧。”
蒙恬喜笑颜开地应着过来坐下,眼睛不时扫向巴清。
嬴义则笑吟吟地不时看看许寒芳,不时看看蒙恬。
四个人落了坐。
许寒芳吹着微风,环顾假山下四周的风景。只见山下一片翠绿,却看不到花红柳绿的景色。翠竹潇潇、緑萝藤蔓在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响声。
几棵参天古木上,跳跃着几只黄鹂鸟,不时叽叽喳喳的叫着,打破院子的寂静。
“咦,这里有个棋盘,还有一个棋局?”是蒙恬好奇的声音。
许寒芳闻声转过头来,低头看见亭子的一角果然放着一盘没有下完的棋。
“清姑娘也爱下棋?”蒙恬饶有兴致地问。
巴清爽朗地说:“闲来没事,自己琢磨着玩。”声音宛若树上的黄莺清脆悦耳。
“那我们是否可以切磋一下?”蒙恬发出了邀请。
“这……”巴清迟疑了一下,爽快地点点头:“好吧,不过我的棋艺不精,你们不要取笑。”
蒙恬嘿嘿一笑:“我的棋艺也不好。”说着搬过来棋盘放在几案上。
许寒芳不懂围棋,探头毫无兴致地说:“下棋多没意思,我们玩点别的……”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身边的嬴义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角。
“你拉我干什么?”许寒芳转过头,不解地问。
巴清和蒙恬同时望向嬴义,嬴义被弄了个大红脸,低头讪讪地道:“末将,末将有话想和您说。”
“说吧?我听着呢!”
嬴义更觉难堪,局促不安地说:“末将能不能……能不能不在这里说?”
“那好吧!”许寒芳很不情愿地站起身来,还嘟噜着:“什么话不能说?那么神秘?”
嬴义长舒了一口气,站起身走到外面。
走到凉亭外,许寒芳埋怨地说:“什么话?什么时候不能说?专拣这个时候说?说吧!”
嬴义低着头抿嘴一笑,也不说话。
“哎!你这人怎么不说话呀?”许寒芳不满地说道:“你叫我出来了,却又不说话?”见嬴义还是笑着低头不语,怪道:“你不说,我回去了。”
“别!”嬴义拦住了许寒芳,朝凉亭一努嘴:“您自己看看!”
许寒芳踮起脚尖,伸头张望。
凉亭内,蒙恬正抬头目不转睛地望着巴清,巴清下了一子说道:“好了,该你了。”
蒙恬呆呆地看着巴清,手里执着棋子并没有落下,似乎并没有听到巴清的话。
巴清诧异地抬起头,正好和蒙恬的目光对在一起,目光一闪,低下了头。
蒙恬冷不防和巴清的目光对视,也是一惊,下意识地想端起茶水,不料手指却插到茶杯里,烫得手一抖,十分狼狈。忙胡乱下了一颗棋子在棋盘上。
巴清和蒙恬二人突然不自在起来,都是目光闪烁,坐立不安。
许寒芳缩回身子,思索着笑笑,刚要说话就听到凉亭内蒙恬喊:“哎呀,错了!错了!刚才这步怎么走错了?——唉,举棋不悔!错就错吧!”
许寒芳心里一动说道:“嬴义,你觉得吗?人生如棋。一步错了,满盘皆输。下棋还可以从头再来,而人生呢?人生能够从头再来吗?”
嬴义目中波光一闪,理解地望向满面愁容的她……
暴风骤雨
早朝。
金灿灿的大殿上,盘龙雕凤,金壁辉煌。
嬴政端坐在龙位上。正有二十一个宗室大臣联名上奏,请求大王迎回太后。
“启奏陛下,嫪毐一案已经完结三年,大王应该以慈孝为怀,早日迎太后回咸阳。”二十一个大臣异口同声地启奏。
嬴政一听是关于太后的事,怒气就上升,淡淡扫了众人一眼:“太后的事,寡人自有主张,各位卿家不必再多言。”
“大王长期拘禁太后,有违孝道。”一个须眉白发的宗室大臣大声奏道:“请大王速速下令迎回太后。”
嬴政压着怒火,耐着性子,微笑着说:“寡人说了,自有主张。——再有人提起太后之事者——死!”
“请大王迎回太后。”二十一个人又是异口同声地说。
嬴政惊诧地望着这些人,眯起眼睛俯视着众人,目中陡的寒光一闪,缓缓道:“寡人刚说过,再提太后事者死!——来人!”
殿外的虎贲军应声而至。
“将这些人全部推下去斩了!”嬴政的嘴角似乎还挂着微笑。
众大臣面面相觑,没想到大王微笑着说的“死”是真的。
众虎贲军蜂拥而至,将大臣捆绑起来。
“慢!”骑射蒙武急忙出班跪伏在地上:“大王且慢!大王息怒!”
嬴政望了一眼伏在地上的蒙武,淡淡说道:“爱卿不必求情。退下!”声音虽低却不容抗拒。
轻轻的话语给了蒙武极大的压力,他焦急地望了一眼被绑的大臣,无计可施,急了一头汗。
“大王!”王翦也出班伏在地上高声奏道:“启奏大王,大臣谏事,罪不致死。请大王三思。”
“请大王三思!”所有的大臣都跪伏在地上,齐声求情。
嬴政皱着眉头,深邃的眼睛目光冷冷地俯视着群臣,缓缓地道:“再有求情者,同这二十一人一并,斩!——蒙骑射,由你来监刑。”又注视了群臣片刻,缓缓站起身来,说罢站起身来,一甩袍袖,起身离开大殿。
回到蕲年宫,嬴政拿起茶杯想要喝茶,发现茶是冷的,气冲冲顺手一掼,把茶杯扔在地上,摔得粉碎。
众内侍吓得伏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
门外一个小内侍见状,忙一阵小跑去找他们的救星——许寒芳。却和走进宫门的许寒芳撞了个满怀。
许寒芳被撞得后退了两步,跌在嬴义怀里,站直了怪道:“谁这么不长眼睛?跑这么快干吗呢?”
小太监忙跪下:“韩姑娘恕罪,大王正在发怒,奴才寻您,想求您解围呢。”
许寒芳听着快步向殿内走去,边走边问:“什么原因?”
“早朝时,有二十一个大臣触怒了大王……”小太监口齿麻利地讲了一遍。
“哦?”许寒芳一听是关于朝政,放慢脚步。殿内的近侍还是其次,关键是那二十一个大臣的性命。迟疑了一下回头吩咐:“嬴义,去让蒙武迟一迟再杀人。”
“是!”嬴义快步跑着离去。
许寒芳打定主意迈步进了大殿,看到嬴政背着手仰着脸,站在大殿中央胸口一起一伏,还在生气。她冲内侍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走到嬴政身边,轻声问:“蚊子,怎么了?”
嬴政仰着头深呼吸了一口气,简单把经过讲了一遍。抬手把她搂进怀里,想把脸埋在她的秀发里,寻找片刻的安宁。
许寒芳躲闪着站直身子,思索着说:“蚊子,我是女人,我知道按照规矩我不能对政事发表言论。”
嬴政拉起她的手,说道:“你不一样。”
“那我就说一句?”许寒芳歪头轻笑。
“嗯,说来听听。”嬴政鼓励道。
许寒芳巧妙地说:“我不懂什么朝政。但是我知道只有有了大肚能容的君主,才会有忠言直谏的大臣。”说着观察着嬴政的反应。
嬴政眼皮轻轻一跳,目光一闪,微微一怔。
“我担心如果你要是杀了这二十一个大臣,以后就没人敢对你直言进谏了。”许寒芳似在轻轻叹息。
嬴政在殿内来回踱了几步,仰脸想了一阵,权衡了片刻,思量着说:“只怕已经来不及了,人可能已经杀了。”
许寒芳笑了,长长舒了一口气。偷偷命人去通知蒙武快带人来求情。
蒙武带着众大臣跪在蕲年宫外候见,请求宽恕二十一位大臣。
嬴政背着手,从宫内气宇轩昂地走出来,扫了众人一眼,终于做出了退让:“既然众位爱卿求情,寡人就网开一面,饶恕这些人。”他显得从善如流。但话锋一转又严厉地道:“然,今后再有提及太后事者,定斩不赦!”
众大臣暗吐一口气,伏地山呼:“大王英明!吾主万岁!”
许寒芳看着却步退下的大臣,一颗悬着的心才算落地,也颇有些救了众生的成就感,隐隐还有一些苦涩。
虽然嬴政已经颁布王令,可是仍旧有冒死直谏的大臣。
廷尉江简冒死奏道:“大王,秦国乃天下至强之国,大王乃天下瞩目的焦点。车裂假父嫪毐,有不义之嫌;逼死仲父吕不韦,有恩将仇报之谤;杀害幼弟,有不慈不仁之名;软禁太后,有不孝之行……”
不等廷尉把话说完,嬴政就冷笑一声道:“廷尉住口”
廷尉江简心一横,倔强地叩头奏道:“大王,请大王早日接回太后。”
“寡人刚下的令!你忘了吗?”嬴政眯着眼睛逼问,就要发作。
“臣没有忘!臣为江山社稷着想,冒死请求大王迎回太后。”江简把脖子一梗,摆出一幅不怕死的样子。
嬴政气得脸色煞白,拍案大怒,怒吼道:“来人!”
“大王!”江简痛呼一声:“大王所作所为,天下闻之,尽皆心寒。假若大王再不听忠言直谏,一意孤行,秦国民心尽失,天下将轻视大王和秦国,如此以来各国联合攻秦之日不远矣,大王用什么抵挡天下之怒?秦国亡国之日亦不远矣!”
嬴政像是被电击了一下,五官都错了位,眼睛冒出可怕的火,左右看看,恶狠狠狞笑道:“好你个江简,你敢在这里妖言惑众,蛊惑人心。你真就不怕死吗?”
江简似乎不知好歹,咚咚碰了几下头,抗声道:“臣愿做逢龙、比干这等圣贤之臣。故冒死进谏。大王如若不听忠言直谏,乃是桀纣之主!”
一番话气得嬴政快要发疯,狂躁的吼道:“江简,你敢说寡人是桀纣之主?好!寡人成全你!让你做逢龙、比干!——拉下去,斩!”
虎贲军上来扭绑江简,江简一甩膀子挣脱,叩头低沉地说:“谢恩!”仰天长长叹息一声,满面泪痕,起身昂首阔步走出大殿。
“大王!”内使滕珩和江简私交甚密,故出班冒死求情:“大王息怒,大王开恩,念在江廷尉……”
不等滕珩把话说完,嬴政就暴喝一声:“求情者,推下去,一并——斩!”
虎贲军把江简、滕珩押到殿外,手起刀落砍下人头。回到殿内把人头呈给大王过目。一桶清水把殿外的血迹冲刷得干干净净。
嬴政扫了一眼脸色焦黄的众大臣,狞笑着说:“还有不怕死的,尽管奏来。”
大殿内静得鸦雀无声,几十双眼睛偷偷瞅着暴怒的嬴政,人人心里七上八下。却没有人敢再言语。
听完蒙武和王翦的讲述。许寒芳站起身来,走到窗边凝思片刻,问道:“你们二位给我讲这些,是想要我做什么?”
王翦抢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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