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秦之秦简
这是印象中他第一次低下头吧?许寒芳抬手用衣袖蹭了满脸的泪痕,望着母子二人,开心地笑了,泪水悄然滑落。
“娘!原谅孩儿!孩儿错了……刚才在地道里,又黑又冷……孩儿已经迷失了方向,感觉好害怕……好害怕……怕娘不再要我了……”嬴政把头埋在母亲的怀里,因冷和激动,全身还在不停地发抖。
太后整理着儿子湿透了的头发,捧着儿子的脸庞,含泪带笑安慰:“傻孩子……你永远是我的儿子……娘怎么会不要你……”泪水又如断了线的珠子落下。
“娘,是孩儿不好,是孩儿太狠心,对不起您!娘!娘!”嬴政不停地喊着,回忆着儿时唤娘时的真诚和急切,发泄着郁藏已久的情结。
“孩子,别说了,是娘不该那样做……”太后哭泣着用力抱紧了自己的孩子,
母子二人抱头痛哭。
许久,太后怜惜地说:“政儿,快起来,你的衣服全湿了,赶快换换。”
嬴政像个孩子一样天真地笑了,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反过来把母亲瘦小的身躯搂进怀里,心疼地说:“娘瘦了。”
太后紧靠在他怀里,儿子如今长的这样高大,紧紧抱着儿子的腰,将头伏在儿子肩上不停地哭,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女孩。
嬴政扶着母亲进了大殿。
许寒芳笑着哭着,抹着眼泪跟在后面。
因为大王要来认母,所以大郑宫早已戒严。只留下母子二人尽情地说体己话。
许寒芳端来了洗脸水,服侍着二人净了面。替太后梳理着过早花白的头发。
太后微笑着对坐在一边的嬴政说:“娘知道你一定会来,一直在给你缝制新衣服。”
许寒芳低下头这才注意到太后的手边已经缝了从小到大,大大小小的二十几件衣服,每件衣服的衣角都绣了一个“政”字。
太后回忆着说:“这段日子,娘一直在回忆你是如何长大的,一直在回忆那个过程。每过一段时间就会给你缝好一件衣服。记得你小时候最喜欢穿新衣服,每次一穿上新衣服就高兴地满屋跑。”嘴角挂着沉醉的笑。
嬴政捧起母亲满是伤痕的手,看着针刺的伤痕星罗密布。低下头轻轻地吻着:“娘……”却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你看看这件衣服合不合适?”太后拿起刚做好的一件衣服,泪光中带着微笑。
嬴政双手捧了过来,贴在脸上闭着眼睛陶醉地说:“又可以穿娘做的新衣服了!”脸上是幸福的笑容。
许寒芳过来帮助嬴政换好衣服,衣服并不合身,可是嬴政笑着说:“这是近几年来,我最喜欢的衣服。”
赵姬叹了口气说:“衣服做小了,没想到你长得这么快。”她仰视着自己高大英挺的儿子,苦笑着说:“记忆中你还是个绕在膝前嬉笑打闹的孩子,可转眼已经比我高出了一个头,须仰视得见。”
嬴政跪下,抱着母亲的腰,把脸埋在母亲怀里,深情地说:“娘,不管孩儿长再高,也还是您的孩子。”
赵姬怜爱地抚摸着他的头、他的脸庞,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泪水却再次顺着眼角淌下。只是这是幸福的泪水。
嬴政扶着太后一步一步出了大郑宫。候在外面的群臣忙伏在地上行大礼迎接。
嬴政扶着母亲上了马车,从御者手里拿过鞭子说道:“寡人亲自为母后驾车。”说着回望着母亲,天真而又开心地歪头一笑。
太后微笑着点点头。
嬴政甩着鞭子开心地驾着马车往咸阳出发,快活地扯起五音不全的嗓音,哼起跑了调的小曲,不时回望母亲。
许寒芳骑马跟在一边,欣慰地看着二人,不觉又看向蒙武和王翦。
蒙武和王翦二人正钦佩地望着她,见她望来,忙在马上躬身施礼。许寒芳冲二人略一点头,会心地一笑:任务完成。
“王儿,停车!”坐在马车上的太后轻轻唤停了马车。太后掀开帘子冲许寒芳招招手,笑道:“韩姑娘,你坐到马车上来!”
“我?”许寒芳眼睛望向嬴政,征求他的意见。
嬴政微笑着点头。
“王儿你也进来坐。”太后笑着召唤嬴政。
嬴政一笑顺从地坐进马车。马车在群臣的簇拥下,在虎贲军的护送下缓缓出了雍地,驶往咸阳。
太后被接回了甘泉宫。当晚,嬴政大宴群臣,庆贺太后回宫。
甘泉宫的红烛把大殿照得亮如白昼,殿内装饰的水晶折射出耀眼的光芒,为大殿蒙上了迷离的色彩,使人如坠梦中。一班乐女载歌载舞,仙乐飘飘。内侍、宫女穿梭在大殿内送酒送菜。
太后梳着马鞍髻,身穿龙凤彩文红色锦袍,面带微笑端坐正中,人也精神了许多。嬴政一直守在母亲左右,承欢膝下,殷勤侍奉,不时举杯和群臣开怀畅饮。
这是自嬴政亲政以来最盛大的一次晚宴。直至深夜,宴会才在意犹未尽中结束。
深夜,许寒芳在御医的指导下给嬴政上药。看着嬴政跌撞的浑身伤痕,许寒芳疼惜地用药膏给他轻轻涂抹着。
嬴政仰卧在床榻上,枕着双臂侧过脸,笑眯眯地望着她,还沉浸在母子相认的喜悦中。
许寒芳眼睛里是如水般温柔的目光,手指尖轻轻划过一道道伤痕,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这才是我认识的那个有血有肉,有情有意,有爱有恨真实的千古一帝秦始皇……
桃花情缘
时间飞逝,转眼就到了六月。
巍峨的蕲年宫在朝阳的照耀下,灿然生光。大殿的红墙已经被巴家献上的丹砂又从新粉刷了一遍,焕然一新。殿门口铜兽、香鼎、仙鹤的腹中燃着百合香,雾霭缭绕。给人一种紫气东来的感觉。
嬴政下了早朝回到蕲年宫。他也不急于进殿,在晨阳中舒展了一下身子,深深的吸了两口清凉的空气,漫步踱着。如今他越长越英挺,面部的早熟加上他的龙行虎步,有着帝王的威严。朝政的磨砺更让他显示出十足的王者霸气。
刚做完晨运换好衣服的许寒芳,边低头系着衣带,边走出了殿门,却一头撞在了背着手立在甬道上的嬴政怀里。
许寒芳惊呼一声抬头看见嬴政怪道:“你站这里干什么,正好挡着路?”
嬴政咯咯一笑,背着手低着头看着许寒芳的脸,说道:“你自己走路不看路,还怪我?”
许寒芳揉揉被撞得发酸的鼻子,笑道:“谁知道你会站在这里?”
“你急匆匆地去哪里?”嬴政好奇地问。
许寒芳顽皮地眨眨眼睛道:“去清姐那里。——你今天回来这么早?”
嬴政一下把将要抬腿离开的她拉进怀里,压低声音道:“今天哪里也不许去,老老实实陪着我。”
许寒芳俏皮地眨眨眼经,撅起嘴,乖乖地说:“那好吧!我不去了。”
嬴政开心地一点她的鼻子,宠溺地说:“这才听话。”
许寒芳突然发现自己和嬴政之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以前的嬴政似乎像个孩子很依赖自己;可是现在的嬴政已经变成了一个男人,而自己像一个被他宠爱的孩子。自己似乎也慢慢接受了这种感觉。
又是钓鱼!我不喜欢钓鱼!许寒芳心里嘟噜着拿着鱼竿闷闷不乐地坐在湖边。
“不喜欢钓鱼?”嬴政笑着问。
许寒芳指指自己的脸:“看这里还看不出来?”
嬴政饶有兴致地说:“那你想做什么?我陪你。”
打电脑,上网,蹦迪一个也做不了。想做的这里也没有!许寒芳翻着眼睛想了半天,还真没有什么想做的,随口说道:“真的好无聊,也没事可做。”
嬴政眼睛盯着在水中漂浮的鱼漂,淡淡地问:“最近你不是经常往你的清姐那里跑吗?”
许寒芳撇着嘴没好气地反问:“我的行动你不是了如指掌,还用问?”自从上次从函谷关回来以后,嬴政对她更是严加看管。
嬴政淡淡一笑说:“我准备给蒙恬和巴清赐婚如何?”
“啊?”许寒芳张大了嘴:“你说什么?”
嬴政重复道:“我准备给蒙恬和巴清赐婚。你觉得如何?”
“你怎么突然想起了这个?”许寒芳不知道该怎么说。
嬴政答非所问:“虽然两个人年龄差的有些大,但是我觉得这不是问题。——蒙家将门虎子,巴家名门望族,倒也般配。——你觉得如何?”
这个时代的人并不是十分的封建,女人是可以改嫁的,到了宋朝以后才有三纲五常之类束缚女人的贞节牌坊。许寒芳当然知道这些。略一思索,摇摇头道:“以我对清姐的了解,除非你用王命压她,否则她不会同意。”
“为什么?”嬴政轻笑:“要不你帮着说和说和?你出面应该会好一些。——你没见蒙恬这几天,郁郁寡欢的样子。””
许寒芳嗤之以鼻:“你什么时候喜欢管这些婆婆妈妈的闲事了?”
嬴政被抢白的一怔,反问:“清姐要是能留在咸阳,你不就有人作伴了?难道你不希望她在咸阳吗?”
许寒芳淡淡一笑:“我觉得这种事情是人家自己的事情,还是不要管的好。要说你自己去说,我不去!”她拒绝的很干脆。
虽然拒绝了嬴政,但是见到巴清的时候还是把这件事情提了一下。
巴清听后苦笑一下:“妹妹以后莫要再提此事。”
“为何?蒙家是朝廷重臣,蒙恬是将门虎子。更何况他对姐姐是一见倾心。”许寒芳突然打心底想促成这桩好事,这样或许清就不再孤单?
巴清蹙着眉头问:“妹妹,如果是你,你会怎样做?”
“我?”许寒芳茫然看着巴清。
“大王对你也很好,你为何还只念着要找他?——我看你该正经考虑一下你的事才对。”
巴清的刀子嘴让人无从反驳。许寒芳无语。感情的事真的很难说清楚。
巴清甜蜜而又凄凉地笑笑:“夫君曾对我说过一生一世只要我这一个女人,我也只要夫君一人。”她的眼中蕴藏着泪光。
巴清抬手擦拭了一下眼睛,微笑着说:“妹妹代我谢谢大王的美意,请大王收回王命。清实在不敢当。”
许寒芳感觉自己做得事情很不光彩,像一个传话的传话器。她向嬴政表达了巴清的意思。叹了口气,悠悠地说:“她是一个痴情的女人。一生都会只为一个人守候。”
嬴政若有所思地望着许寒芳。笑问:“那你呢?”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许寒芳突然想起了浩然。为了一句誓言,巴清会守一辈子。自己呢?自己有这个勇气吗?她第一次发现自己动摇了。
到了夏日,天气渐渐热了起来。
夏日的天空是那样的蓝,日光是那样的强烈,天上地下处于一片耀眼的光明之中。湖里的荷花已经打出花苞,含苞待放的像羞涩的少女。偶尔有一两朵已经张开了笑脸;露出了鹅黄色的花芯。
许寒芳走在湖边的林阴小路上,她揪了段柳树枝拿在手里胡乱甩着,打着路边的低矮的绿色灌木丛。不时地望着湖面发呆。紫水晶如何使自己穿回去?试了很多种方法到现在也没有研究出来,难道不是一块紫水晶吗?如果这一块就是原先那块水晶,她开始怀疑自己的智商。
正胡思乱想着,一个近侍飞奔着过来,跪下禀道:“韩姑娘,大王正找您呢。”
“找我?”许寒芳停下脚步想了想,转身往回走,刚出了御苑,就遇到了急着找她的嬴政。他急着找她走的满头大汗。
还没等许寒芳说话,嬴政就笑着说:“芳,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又去哪里?”
“上林苑!”嬴政拽着许寒芳笑着回答。
上林苑方圆近百里的地方早已被围墙围了起来,又经过几年的扩建,风景比初时更加优美。亭台楼榭,小桥流水,湖泊山丘宛如一幅水墨画。
马车到了上林苑。
许寒芳刚要下马车,被嬴政一把拉着。
嬴政笑道:“等一等。”说着拿出一条丝帕轻轻蒙住了她的眼睛。
“你要干什么?”许寒芳抬手要摘掉丝帕。耳边听到嬴政温柔地说:“别动!一会儿你就知道了。”然后被嬴政抱了起来,抱下马车。
许寒芳耳边只能听到衣服悉悉索索的声音,感觉到嬴政抬腿进门,上台阶。走了好一会儿,嬴政轻轻把她放在地上,在她耳边柔声说:“到了。”然后轻轻解开丝帕。
许寒芳睁开眼睛一看惊呆了,绿油油的草地上,几百个人拿着风筝线在跑。天空中各式各样的风筝在自由地飞翔。
嬴政柔声说:“上次,你放木鹞,没有放尽兴,今天让你好好放尽兴。”笑眯眯地说:“我本来还在考虑怎么办呢,蒙恬告诉我你想放木鹞。我就想出了这个主意。”
许寒芳一时间百感交集,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只是目不转睛望着嬴政。
嬴政贴在许寒芳脸边耳语:“知道为何选今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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