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秦之秦简
许寒芳一时间百感交集,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只是目不转睛望着嬴政。
嬴政贴在许寒芳脸边耳语:“知道为何选今天吗?”
“为何?”许寒芳茫然问。
“因为今日是你的芳辰。”嬴政温存地说:“难道你忘了?今天是六月初六。”
“啊?哦!”许寒芳这才明白嬴政为何让蒙恬去查自己的户籍。心中涌起一阵阵感动。
“走!我们一起去放。”嬴政愉快地拉起许寒芳,跑到草地上。
立刻有两个内侍把手中的风筝线跪呈过来。
二人拉着风筝在草地上飞跑起来。风筝飞的很高很稳当。不一会儿许寒芳爽朗的笑声也随着风筝飘荡起来。
嬴政看着笑面如花的许寒芳,嘴角、眼底全是笑意,这笑意随着徐徐的晚风荡漾开来。
徐徐的晚风吹来,送来阵阵清凉。空气中还混合着上林苑果园即将成熟果实的清香。
嬴政携着许寒芳来到了上林苑的一个院子。走到院门口,嬴政挥退了所有的人。拉着许寒芳的手缓缓走进院内。
进到院内许寒芳再次惊呆了。月光下,满树的桃花在枝头静静的绽放。
这怎么可能?这个季节怎么会有桃花?走进一看,原来满树的桃花都是用绢布而作。许寒芳回过头吃惊地望着嬴政。
嬴政背着手慢慢踱过来,轻轻说道:“喜欢吗?我让三百名宫女赶制了一个月,才做好。”
许寒芳慢慢走在桃花树下,穿梭在桃花林里。空气中居然还有桃花的花香?
“春天的时候,我命人把桃花摘下来,捣碎了,取出花露。这里的每一朵桃花都被花露浸过,所以才会有桃花的花香。”嬴政的声音梦幻般地响起:“我要让桃花一年四季为你而开……”
许寒芳痴痴望着在枝头绽放的桃花,心里荡起一丝丝涟漪。
二人走到了桃花林深处。
桃花林深处两株最大的桃树立在空地上。一个吊床静静躺在两棵树中间。树下的几案上摆着各种时令水果。
许寒芳嗔道:“这样做太浪费了。”如此浪漫的情景,她心里怎能不感动?
嬴政柔声说:“只要你喜欢。”如水的目光注视着她:“喜欢吗?”
“桃花开得正艳,你把它摘下来,树叶长的正茂,你把扯光,这样反季节做,破坏了大自然的平衡。这种美付出的代价太大了。”许寒芳心里很复杂,有了莫名的感觉。
嬴政不以为然地说:“只要你喜欢就好。”话题一转道:“还记得我们初见时的情形吗?”含笑凝望着她。
“当然记得。那个时候我以为你是个登徒子。”许寒芳低头吃吃地笑。
“现在呢?”嬴政凑过来,浅浅的笑容挂在嘴角。
“现在?”许寒芳打量嬴政,这时才发现嬴政身上根本没有穿龙袍,穿的而是一件普通的衣服。俏皮地反问:“你觉得呢?”转身坐在吊床上。
“我不知道,我要你说!”嬴政有些焦急。
许寒芳轻笑道:“现在也不是好人。”
嬴政的孩子气又上来了:“我怎么不是好人了,你说,你说。”说着上来捉打她。
许寒芳笑着从吊床上跳起来,像一条美人鱼一样从他的指尖滑开。
“不许跑!有本事你别跑……”嬴政模仿着当日许寒芳的口吻。
“不跑才怪?不跑才是傻子……”许寒风反过来模仿着他。
二人围着桃树嬉戏起来,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跑了一阵,许寒芳喘息着说:“好了,好了,不跑了,累死我了。”笑着倒在吊床上,娇喘连连。
嬴政笑着说:“当日是你追着打我。今天我要你还回来。”
许寒芳把脸伸过来:“好好好,给吧报仇吧!当日我把你的眼睛打青了,你也把我的眼睛打成黑眼圈吧!”挤着眼睛等着挨打。
嬴政笑着走了过去,抬起了手臂,握紧了拳头,当手快要触到她的脸庞时,拳头改成了手掌,在她的脸上慢慢抚摸着。
许寒芳睁开了眼睛,正好对视到嬴政的眼睛,他深邃的眼睛里全是毫无掩饰的爱意和宠溺。
嬴政看到月光下的她面若桃花,粉白透红的脸上秋波盈盈,不施脂粉的打扮,更加衬托出少女的纯真和灵秀,宛如一朵风中摇曳的桃花,展示着生命的风采。
这脸庞甚至比桃花还要娇媚。嬴政不觉心旌摇曳。柔和的说:“芳,我有一件事,很早就想对你说。”
他要说什么?他的眼睛已经告诉了我!许寒芳忍不住惊慌失措地捂住他的嘴:“不!不要说!”她怕听到他嘴里的话。她总觉得自己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嬴政拿下了她的手,紧紧握在手里:“为什么?”
许寒芳躲闪着他质询的目光:“因为你是大王,你一旦说出来就有可能是王命。”
“不,在你面前我不是大王。”
“可你就是大王。”
“可是……”嬴政还想狡辩。
“没有可是!”许寒芳愁苦地说:“你听我说,等着要你去做的事太多,治理国事,统一天下,样样都要你费神,不要因为别的事分心。”
“得不到自己心爱的人,就算得到天下又有什么意思?”嬴政觉得沮丧极了。闷闷不乐地坐下,仰着脸透过桃花望着夜空,一言不发。
许寒芳看着嬴政颓废的背影。这样一位风华正茂、气宇轩昂、又独具霸气的翩翩少年,如果不是因为心中早已被浩然占据,又怎会不被其打动?可是我从来没有心理准备,还没有打算接受这样一份高高在上的感情。无法接受这份特殊的爱。
她伤了我的自尊和自信。嬴政摸摸自己的心口内心反复对自己说:一个女人都征服不了,还谈什么征服天下!我就算征服天下,没有她和我一起分享快乐,又有何用?
一天高兴化为乌有,嬴政怏怏地站起来,无奈地说道:“好吧,芳,我听你的。我先征服六国,先征服天下给你看!”他嘟着嘴,像个受了气的孩子。
许寒芳苦笑了一下,放下心来。抬头看着满树盛开的桃花,除了感动还有一丝甜甜的感觉。
嬴政像往常一样拉起许寒芳的手缓缓走着,说道:“芳,我说过我不会强迫你。我就不会。”
“谢谢你……”许寒芳心底涌起一阵阵波澜,似乎有了一种冲动。忍不住说道:“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嗯!好!”嬴政默默点头。
许寒芳感激地一笑,反过来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反过来握我的手。嬴政内心荡起丝丝甜蜜和喜悦。看着桃花树下两个人并肩而行的月影,内心再次对自己说:我会等,我会等到你愿意投入我的怀抱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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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很守承诺,那晚之后就再也没有提起过这件事。这样许寒芳心里暂时平静下来,也略觉踏实。
许寒芳从蒙恬嘴里知道了嬴政的生辰。觉得真有点讽刺。嬴政是正月初一出生,而自己是六月初六,还真有点冰火两重天的味道。但是想起那朵朵盛开的地桃花,不觉又幸福甜蜜地笑了。
闲来没事,许寒芳也经常去找巴清唠唠嗑。浩然依然是没有一点消息。许寒芳开始问自己是否有些感情一旦错过就真的无法寻回?我和浩然是否真的只有半生的缘分?我是否该放弃寻找?去接受一段新的感情?
想起嬴政,不知不觉间一种甜蜜涌上心头。可是一想起他的那一大堆老婆,就觉得望而生畏。难道自己也要成为深宫怨妇图里的一员吗?和嬴政在一起,就意味着要放弃很多很多,包括自由、朋友。。。。。。
总觉得和嬴政的关系很微妙,也很危险,嬴政会永远这样对我吗?只要你爱我再多一点,只要你爱我再久一点,我或许会为了你放弃一切?内心的矛盾,真是让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酸里面带着的一点点甜,个中滋味自己也不明白。
蒙恬知道巴清拒绝了自己的感情后,异常的失落。而巴清刻意错开了来宫内的时间,避免遇到蒙恬的尴尬。
蒙恬的课业早已结束。许寒芳从蒙恬嘴里知道乘法口诀已经被制作成这个时候的标准教材,到各个学堂进行推广。许多关于天文、地理的知识也都制作了标准读本。很多知识还用到了兵器制造和冶金技术中。她玩味地想:怪不得参观兵马俑时有很多后世解不开的迷?是因为我吗?我这样算不算改变了历史?
炎阳如火,红叶碧荷,岸边的柳树柳枝低垂,像一个静静站立的美少妇。一道曲桥曲曲折折地架在湖面上。
许寒芳无聊的发慌,正坐在柳树下喂金鱼,蒙恬来了。他手里拿了两个锦盒,恭敬地呈上。
许寒芳放下鱼食拍拍手,接过锦盒,不解地问:“这是什么?”
蒙恬低着头说:“我去山里打猎,猎了只狼,用狼尾做了几支毛笔,发现非常好用。两支献给大王,一支给您,一支给她。”
许寒芳接过毛笔,细细看着。都说狼毫毛笔是蒙恬发明的,看来是真的?问道:“你为何不自己给她?”
蒙恬苦笑一下:“人家是神女有心,襄王无意。我却是一厢情愿。请老师告诉清姑娘,蒙恬对她的爱意会永远珍藏在心底。”
许寒芳把毛笔郑重地交到巴清手里。她发誓这是自己最后一次做传话筒,以后这样的事还是少管!
巴清沉思良久说道:“妹妹帮我告诉蒙恬,谢谢他!他的这份情我也会珍藏在心底。”
许寒芳从清的目光中看到了些许怅然,她究竟是为了守着一份誓言?还是为了守着一份家业?誓言、家业是否成了她一生的包袱?
巴清爽快的一笑,又恢复了干练女人的本色,笑道:“妹妹再帮我转告蒙恬,如若他不嫌弃,我愿意和他以姐弟相称,日后有什么需要我的,我鼎力相助。”快人快语的她这样说等于彻底断了蒙恬的想法。
又是在当传话筒?许寒芳极不情愿地答应。巴清在二十多年后捐巨资修长城除了支持嬴政外,是否有一半是也是因为蒙恬的缘故?
“按照你自己想要得那种方式去活。不要让将来自己后悔。要学会让自己快乐!”这是当年自己鼓励兰儿的一句话。如今,面前的巴清做到了,而我呢?我做到了吗?
当年的高渐离就是听到了自己的这句话选择了浪迹天涯。如今,我只能靠击筑来打发无聊的时光。我会后悔吗?我快乐吗?答案就连许寒芳自己也说不清楚。
树上的知了唧唧叫着,傍晚还是如此炎热。
许寒芳索然无味地回到宫内,拿出那只毛笔。反复看着。这可是最正宗的狼毫笔。听说蒙恬因为失恋独自一人到山林里伏击了三天三夜终于捉到了一只狼。有了想试一试毛笔的兴趣。
命令内侍拿来锦帛和墨。许寒芳沾了墨汁,拿着毛笔的手不停地微抖,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下,写了一撇,这一撇写的弯弯曲曲,看起来像毛毛虫。
旁边的侍墨的近侍扑哧一下笑了出来。这一笑,又引的几个近侍和虎贲军笑了出来。
许寒芳懊恼地放下毛笔,斥道:“你们笑什么笑?”转而自己也不停地笑。
嬴义从宫门外走了进来,看到大家聚在一处,笑做一团,忍不住问道:“你们在笑什么?”透过人群看到亭子内的许寒芳,躬身施礼道:“末将参见韩姑娘。”
“免了,免了。”许寒芳笑着摆手。
一个近侍笑着说:“奴才们在看姑娘写字,写的字曲曲弯弯像蚯蚓。”由于净过身的缘故,嗓子尖细尖细的,但是完全没有恶意和取笑。
许寒芳笑着骂道:“死太监,笑我写字像蚯蚓!”她也不生气,早和这些近侍和虎贲军开玩笑开惯了。拿起锦帛欣赏着自己写的难看的一笔。他们这些人哪里知道自己想写什么?
嬴义笑着走了过来:“韩姑娘准备学写字了?”他记得以前在巴郡每次一让她学写字,她都会哭天喊地。后来教蒙恬知识,也是一直拿个小棍在地上画。
“蒙恬送给我一支很珍贵的毛笔,所以我想试试。”许寒芳笑着回答。
“写字应该手腕用力。”嬴义说着在空中比划着。
旁边一个虎贲军撺掇着说:“嬴大人,您的字写的好,要不露一手?我们都是不识字的。”
其他的虎贲军和近侍一起跟着起哄:“是呀,我们都不识字,您就露一手。”
许寒芳频频点头:“这个主意不错,正好你也来试试这支毛笔,应该是超好用的。”抬手递过毛笔。
嬴义迟疑了一下,双手恭敬地接过毛笔,也不敢坐,单膝跪下,单手提笔问:“写什么字?”
许寒芳不假思索地说:“然。”见嬴义不明所以地望着她,用手指在几案上画着:“就是这个然。”她刚才就想写他的名字。
嬴义一愣,但是还是提笔写了苍劲有力的一个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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