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秦之秦简
秦煜渐渐的恢复了力气。慢慢支撑着身体坐起来,许寒芳忙伏身扶他。二人盘腿面对面坐着。
秦煜捧起她沾满泥土的双手,有几根手指已经流血,干涸的血渍挂在指尖。
“疼吗?”他轻轻问。
她轻轻摇头:“你还活着就不疼了。”
他扯下衣襟为她小心翼翼包好:“以后不要再这么傻了……”
许寒芳只是流着眼泪,笑而不答。
休息了好一阵,二人恢复了体力。
秦煜环顾四周,巍巍群山,蜿蜒绵长。青山绿水,宛如一幅水墨画。喃喃自语:“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我们得尽快走,不知道他们还会不会追来。”
话音刚落,突然,看见河面有几个木筏漂了过来,再往后看,后面还有几十条木筏。心中一惊:“快,我们快进山林!追兵到了!”
秦煜拉着许寒芳的手飞快地向茂林奔去。
踩着搁脚的碎石,跨过低矮的灌木丛,穿过刺人的荆棘,终于跑到了山林里。身后的追兵也已经跳下木筏,追到了山脚下。
跑进山林二人也不敢停留,踩着长满苔藓的湿滑地面,一步一滑地走着。许寒芳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秦煜看了一眼许寒芳,二话没说把许寒芳抱了起来,抱着他沿着山坡往上走。
许寒芳疲惫地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小憩了片刻,从他肩膀上,透过树林望去。三国的兵马呈一字形向山林搜索来,已经跑到了灌木丛附近。轻轻说道:“追兵到灌木丛那里了。”
“嗯!”秦煜只是回答了一声就没有再说话。
许寒芳转回脸看着秦煜,阳光透过茂密的枝叶,洒在他英俊刚毅的脸上,发现他的嘴角居然有了笑意。
她把头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心里异常的宁静。她听到了树上的鸟儿在唱歌。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二人往山里也越走越深,追兵的喧闹声也越来越远。估计追兵一时半刻追不上来,许寒芳轻轻说:“放我下来吧。”
秦煜提着的一口气一下子松懈下来,精疲力尽地靠在树上坐下。怀里还紧紧搂着许寒芳,大口大口的喘气。
许寒芳挣扎着坐起身来,含笑凝望着他。看到秦煜身上的斑斑血迹,心痛地说:“你受伤了,流了好多血。”她的衣服也被他身上的血染红了。
秦煜低头看看,剧烈的奔跑使身上的伤口又渗出了血,用手指摸了一下一个稍深一些的伤口,轻描淡写地一笑说:“没事,都是小伤。”又抬起头凝望着她,严肃地说:“只是,您不该为我挡箭。我死不足惜……”
许寒芳抬手捂住了他的嘴:“我不要你死,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目不转睛地望着他,眼睛亮亮的。
树影下,秦煜的眼睛里是点点星光,他咬着嘴唇低下了头。
休息了片刻,秦煜轻声问:“您还能走吗?”他回头往山下看了一眼:“追兵随时有可能追上来。”
“嗯!”许寒芳点点头:“我可以走,没有问题。”
秦煜一笑拉起她的手站起来,继续往山上走。
山是高山,林是老林。这深山老林中人迹罕至,根本就没有路,树上缠绕着青藤,长着苔藓,地上是积得厚厚的落叶,身边是密布的荆棘丛。
秦煜用长剑砍出一条道路,拉着许寒芳艰难地走着。
山里总是黑的特别早,太阳从山腰落下,树林里的光线立刻暗淡下来,这也为二人的逃亡、隐身提供了帮助。
白天还好,黑夜来临,气温骤然下降,山林里的潮气打湿了二人的衣服。树上的猫头鹰不停地叫着,还有一些不知名的鸟类发出“咕咕”的叫声,远处不时传来狼虫虎豹的叫声。
黑暗中也辨不太清方向,二人走到一个山梁处,干脆停了下来。
秦煜站在山梁上朝下看了看,山腰处一簇一簇的火光,应该是追兵升起的一堆一堆的篝火。
山风吹来,许寒芳冷的瑟瑟发抖。月光下,她抱着肩膀缩成一团,蹲在地上。
从早上到现在二人一直没有吃东西,又冷又饿。怕被追兵发现二人也不敢生火取暖。
秦煜想把身上的长袍脱了下来,披在许寒芳身上。可看看长袍被冰刃划得到处是破洞,只好作罢。
潮湿的衣服根本无法阻挡阴冷的山风,许寒芳的牙齿直打架,格格作响。
秦煜犹豫了一下,走过去张开手臂把许寒芳抱进怀里。许寒芳一愣,把身体又往他怀里缩了缩,贴得紧紧的。
寒冷的黑夜里,二人紧紧依偎在一起相互依靠,相互取暖。
“您睡会儿。我看着,您放心。”秦煜柔和悦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许寒芳轻轻摇摇头,却与他贴得更紧,把脸贴在他结实的胸肌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感受着他的温暖。
“饿吗?”秦煜轻轻问。
许寒芳点点头,把头深深地埋在他的怀里。
“您再忍耐一下,天一亮我们找些吃的,山里应该有野果子。”秦煜有力的双臂也抱的更紧。
许寒芳依旧点点头。可是她心里清楚,这个季节哪里会有什么野果子?可是她不在乎。只要有他在身边,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贴着温热的胸膛,听着有力的心跳,逃亡了一天的她,渐渐有了困意,贴着温暖的他渐渐睡去……
“醒醒,快醒醒!”半夜,许寒芳被拍醒。睁眼一看,脚下一片火海,一阵浓烟扑面而来,呛得一阵剧烈的咳嗽,顿时睡意全无。
不知道是追兵的放的火,还是篝火不慎点燃了山林。火势顺着山林往山上慢慢烧了起来,很快就要烧到了山梁。
秦煜站起身观望了一下,焦急地说:“我们必须赶快离开这里。火一会儿就会烧过来。”
许寒芳知道山火的厉害,心里一惊。
“快走!”秦煜惊呼一声,拉起许寒芳沿着山梁向东跑去。“这个季节刮的是东南风,希望在火烧到山梁之前,逃出这火带。”
山火惊走了山林里的野兽,野兽也惊慌地四处逃窜。
可是人腿如何能够跑得过着大火?不一会儿,火势已经蔓延上来,离二人越来越近。已经可以感觉到炙热的火浪滚滚而来,炙烤着后背,火辣辣的疼。头发似乎已被烤焦。
二人跑到一块巨大的岩石上,平坦光滑的岩石有几十平方,岩石上寸草未生没有任何植物,形成一大块空地。大火迅速把岩石包围,继续向远处蔓延。
滚滚的浓烟呛得二人快要窒息。二人伏在地面上躲避浓烟。秦煜紧紧抱着许寒芳把她护在身下,用身体替她遮挡着滚滚热浪。
难道我们就要死在这里吗?许寒芳不觉搂紧了秦煜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胸膛,浑身颤抖着说:“嬴义,我怕!我怕!”
秦煜柔声说:“不要怕,有我在。”不停地抚摸着她的秀发安慰她。
“我们是不是要死了?”许寒芳哭泣着说。
秦煜把她搂得更紧,贴在她耳边轻声说:“我说过,不管去哪里我都会陪着你……”清澈的眼睛里是安然和甜蜜。
看着安然的眼神,许寒芳点点头:“嗯!”渐渐安静下来,慢慢战胜了对死亡的恐惧。
火辣辣的炙烤越来越强烈。渐渐的身下的岩石被烤得发热,空气中的炙热让人喘不过气来。
许寒芳缓缓闭上了眼睛,静静等待着死亡的到来。秦煜把她抱的更紧,把脸贴在她的秀发上,也缓缓闭上眼睛。
许寒芳闭着眼睛,喃喃地说:“嬴义,能和你死在一起,黄泉路上有人作伴,不会再孤单寂寞,死而无憾。”嘴角浮出笑意。
秦煜缓缓低下头,看着怀里安然的她,眼泪夺眶而出。把她搂得更紧,贴得更近。
耳边听见一阵轰隆隆的巨响,秦煜寻声观望,惊喜地说:“芳,你快看!”
许寒芳是第一次听到秦煜如此称呼自己,惊异地睁开眼睛,看到秦煜正满脸惊喜地望着自己。
秦煜抬手一指:“你看!”
许寒芳转头观望,东南方向满天的乌云翻滚着,黑压压地逼近,电闪雷鸣,紧接着瓢泼大雨倾泻而下。这是今年入夏的第一场雨,也是一场及时雨。
暴雨骤降,减轻了火势。
大雨中,许寒芳痛哭流涕,伏在秦煜怀里放声大哭。
秦煜仰着脸看着从天而降的救命雨,拍着她,开心地说:“没事了,没事了,我们没事了。”
许寒芳仰脸望着这场喜雨,搂住秦煜的脖子,又哭又笑。大雨中,劫后余生的二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黎明时分,雨停了。
二人终于跑出了着火带,再回头看时,昨夜所处的山梁处已经成了一片焦土,还有一些余火已经沿着山梁从南山坡烧到北山坡,向西蔓延开去。天空中还飘荡着浓烟,向西飘散去。
逃离了火带,不必要担心山林里的火死灰复燃,终于放下心来。大火也暂时阻断了追兵的追赶。
二人精疲力竭地倒在地上,连连喘息。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二人身上。照的身上暖洋洋的,很快晾干了衣服。
许寒芳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虚弱地躺在地上,连连喘着,双腿已经累得直打哆嗦。肚子里骨碌碌直叫,已经饿得前心贴后背。
“饿了?”秦煜善解人意地说,目光温柔如水。
许寒芳微笑着点点头。
“我们去找吃的?”秦煜笑着问:“你还有力气吗?”
许寒芳把头枕在手臂上笑着说:“一说吃的我比谁都来劲。”她心里高兴,从昨天开始他已经把称呼从“您”改成了“你”。
“走吧!”秦煜笑着伸出手。
许寒芳忽地一下从石头上坐起来,拉着秦煜的手一跃而起,二人拉着手继续向东走去。
“我听到前面隐约有流水声。”秦煜边走边愉快地说:“有水就好了。”却听不到回音,回头一看,许寒芳正微笑着看着自己。
秦煜淡淡一笑。拉起她的手飞快地跑着。二人不像是逃亡,而像是在结伴出游……
听天由命
下了山梁,听到了哗哗的流水声。绕过几块大石头,山涧里一条清澈的山泉映入眼帘。哗哗的流水声在寂静的山林奏响了欢快的音符。
“看,前面有个小溪!”许寒芳兴奋地喊。
秦煜含笑望了她一眼,扶着她下到小溪旁。清澈的溪水,甘甜的山泉。许寒芳把手放进山泉里,洗净脸上手上的污垢,又捧了水连喝了几口。再回头看时,秦煜居然已经捉了好几条鱼。
幸好生火的火折子包着油布,还可以使用。生了火,烤着鱼,诱人的烤鱼香味在空气中弥漫,引得许寒芳直咽口水,不停地问:“好了吗?好了吗?可以吃了吗?”舌头不停地舔着嘴唇,吧嗒着嘴。
秦煜笑着把一条烤好的鱼递过来,许寒芳接过来放在嘴边吹着,张开嘴准备咬第一口,突然又停下了。她举着树棍,把穿在上面的鱼递到秦煜嘴边:“你最辛苦,第一口给你吃!”
秦煜笑着说:“你先吃吧,这里还有。”宁静和谐的大自然中,他浑厚的声音和大自然的声音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不,第一口给你。”许寒芳执意说:“快,咬一口!”说着还咽了下口水。
秦煜笑着咬了一小口。
“咬一大口。”许寒芳笑眯眯地说。说着用手撕下一块鱼肉递到秦煜唇边:“快,张大嘴!”看着秦煜把鱼肉咬在嘴里,许寒芳吮吸着食指和拇指笑道:“这才对嘛!”
秦煜笑着把鱼肉咬在嘴里慢慢嚼着,眼角眉梢全是笑意。
连吃了三条鱼,许寒芳拍着饱饱的肚子,惬意地躺在水边的石头上,晒着太阳暖暖的。那神情仿佛不是在逃亡,而是在度假。
秦煜走开几步,把上衣脱了下来,在水边慢慢清洗伤口。他身上的伤口有大大小小十几处,有的伤口血已经结痂。他轻轻擦洗着。可是后背的伤口却无法够到。
许寒芳看见,起身走了过去。从秦煜手里拿过了巾帕。
秦煜一惊,扭回头刚要说话,许寒芳轻轻说:“别动,一会儿就好。”用巾帕沾了水小心翼翼地擦洗着,动作轻柔的像在照顾刚出生的婴儿。
后背上的血污被擦洗干净。“一、二、三……”许寒芳数了数,背上一共有七条新伤口。除了这七个新伤口,还有密密麻麻的几十条旧的伤痕。
这一定是那次脊杖留下的伤痕,许寒芳鼻子酸酸的,轻轻问:“疼吗?”
秦煜摇了一下头,轻轻回答:“不疼!”
“对不起!”许寒芳眼泪已经挂在眼角。
秦煜转回身,看到她神情:“你怎么哭了?”
“我一次又一次连累你……”
秦煜笑了,笑得很温暖,缓缓说:“我的生活,因为有了你,变得多姿多彩。”他的声音委婉动听,像身边潺潺的流水,听得人好像品尝了谷雨后的新茶,
这样一个古板的人嘴里能说出这么时髦的话来?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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