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秦之秦简
寒芳恍然大悟,这个时候端午节还没有像两千年后妇孺皆知。解释道:“端午节是纪念爱国诗人屈原的节日……”当下把端午节的来历讲了一遍。
浩然边吃边频频点头。
屈怀欲言又止,望着她的眼神升起团团迷雾。
下个是谁(下)
晚上的故事讲的很精彩,大家都听得泪如雨下,众人洒着眼泪意犹未尽地散去。
浩然坐在树杈上仰望天空,心事重重。
寒芳挨着浩然坐下,也看着天空。夜晚的星星如此美丽,她想起了在浩然家的那个夜晚。如今这个小男生已陪着她,不辞辛苦跑到了千里之外的咸阳。寒芳突然发现浩然瘦了许多,脸颊都陷了下去,不由一阵心疼,笑问:“你想什么呢?”
浩然望着星星,半晌才说:“我不喜欢今天你讲的故事。”低下头又说,“我希望两个人能在一起。”他仍沉浸在故事的悲哀中。
“嗯……”寒芳吐口气,笑道,“其实,那个故事是结尾是……两个人过得可开心了。我今天故意编了结局骗大家,让大家伤心的。”
“为什么?”
“就要端午节了,怀念屈原嘛,总得有点眼泪吧?”寒芳胡诌个理由安慰浩然。
“真的?”浩然不信。
“不骗你!”又是甜甜地笑。
浩然笑了。
寒芳也笑了。——单纯的小男生入戏了,不过还好,很快哄好了。
“芳!”浩然轻唤。
“嗯!”
“你……喜欢我吗?”浩然含糊其词,仿佛鼓了很大的勇气。
“我喜欢……”寒芳本想说:我喜欢你,可是喜欢不是爱。但看到浩然紧张的样子,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浩然咧着嘴角笑得很开心,很开心。
寒芳心里很不是滋味,恋爱中的人为何都如此傻?连这么低级的谎言都没看不出来?还是已经看出来但是宁愿假话当真话听?寒芳心底又涌起歉意,心想:浩然,我没有骗你,我是很喜欢你,可不是爱你,和你的感情是不一样的。如果这真的是谎言,这是善意的谎言,我真的不忍心当面伤害你。希望你能原谅我!我真的不能爱上你,我注定要离开这里 。
寒芳再回头注视浩然,觉得浩然开心中似乎有些疲惫。不由心中黯然:这份感情将来如何收场?这份感情注定带来的就是伤害吗?为何我心里隐隐作痛?
偌大一个咸阳城,找个人并不容易。就连邻居嬴德帮忙打听秦煜的下落,也没有任何结果。
寒芳练愈加、看蚂蚁、看蜘蛛的日子实在无聊透顶。浩然这几天一反常态,每天从外面一回来倒头就睡,睡得像死猪一样,拽都拽不起。
寒芳决定明天自己到街上溜达溜达,走的远一点。而且要背着浩然,来到咸阳后,除了每天早上晨运走的远些,浩然一直不让她出远门。为了不让浩然担心,她只好循规蹈矩的答应。
清晨,寒芳看着浩然出门渐渐远去,又耐心等了一会儿,就像贪玩的孩子一样偷偷溜出门去。
寒芳把自己的女性特征全部隐藏好,身着男装,悠闲地走在大街上。她远远看见前面围了一群人,好奇地挤过去观看。
一群十几岁的男孩子,正在进行一种类似摔跤的游戏比赛。
寒芳抄着手站在一旁观战。
比赛没有任何技巧性可言,纯粹是凭蛮力。寒芳看得连连摇头,手不禁有些痒痒。要不是她是女儿身,还真想下去试试。
一个长的眉清目秀的男孩又被重重摔在地上,不服气的爬起来叫道:“再来再来!”
“嬴武,你不要再来了,你已经输了好多次了!”高壮的男孩不屑地说。
嬴武不服气地叫嚷:“不行,再来!”
“和你打,老是赢,没意思。不打了!”高壮男孩挥挥手,和其他男孩打起来。
嬴武垂头丧气地离开人群,样子像斗败的小公鸡,神情沮丧。
寒芳看其撅着嘴的表情,在某些地方和浩然有几分相似,不禁有了好感,走到近前,拍拍嬴武的肩膀:“喂!想不想打赢那个大块头?”
“当然想!”嬴武头也不抬地回答。
“照我说的做!”
“你?”嬴武瞅瞅这个比自己还低半个头的男生,不屑地撇撇嘴。
寒芳挑挑眉毛,切!小看我?不甘心地说:“我给你讲一些技巧,你可以先听听,行不行你自己判断。”
嬴武勉强点头。
寒芳像教练现场指挥一样,把大概情况给他分析了一下,又教了他几个动作要领,问:“记住没有?”
嬴武思索了一阵点点头:“嗯,记住了!”
“悟性挺好。按要领做,你一定能打倒他!”寒芳鼓励。
“真的吗?”嬴武尽管觉得寒芳讲的头头是道,有条有理,还是有些不太相信。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寒芳的自信感染了嬴武,他点点头,又往人群走去。
“柱子!我要和你再比一次。”嬴武高声说。
“哎呀!你烦不烦那?”高壮男孩不耐烦地道。
“我们再打一场,如果我输给你,以后再也不来找你比试。”嬴武说这话时底气显得有些不足,可是看到寒芳鼓励的目光又大声说,“怎么样?你敢不敢?”
高壮男孩笑了:“好好好,先打发了你,以后免得你老来烦我!”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二人拉好架势,嬴武又看了一眼寒芳,寒芳又比划了一下动作,做了个必胜的手势。
“啊!”嬴武一声大喝,转眼间就把叫柱子的高壮男孩放倒在地上。
柱子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人就已躺在地上,难以置信地看着嬴武。嬴武则高兴地跳起来嗷嗷大叫。周围的男孩都不相信地看着这一切。
“再来,再来!”柱子不服气。
再来,嬴武又嬴,接连嬴了三、四次,柱子终于服气,低头认输。
寒芳笑笑准备离去,嬴武从后面追上来道:“喂,你好厉害啊!你怎么知道那样就可以打倒他?”
寒芳笑而不答。
“我回去一定要把这件事告诉我哥。——对了,你刚才做的这个手势是什么意思?”嬴武竖起两根手指好奇地问。
“哦!这个?这个是必胜的意思。”寒芳笑笑。
“明天我要和胖子比,他的块头更大,你还来好不好?”嬴武开心地问。
“好呀!”寒芳愉快地点头答应。
嬴武乐呵呵地说:“那我该走了,回去晚了我哥该不高兴了。——我们明天见!”
寒芳向他挥挥手告别。
寒芳在大街上漫无目地走着,中午已过,烈日当头晒得人满头大汗,空气中一阵阵热浪扑面而来。
前面有一群人正在往一个工地卸木材。工地正在施工,好像是在盖一处宅院。看样子宅院规模很大。
真搞不明白,睡觉就需要那么大一点地方,活动几十平方足够了,干吗非要占那么大一片地方?浪费!寒芳想着,忍不住又看了几眼,这一看不当紧,眼前的一幕惊的她呆若木鸡……
敞开心扉
在那群工人里,有一个身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寒芳不相信地揉揉眼睛再看,不是浩然却又是谁?
浩然穿着当日从村农那里买来的麻布衣服,衣袖挽的高高的,吃力地扛起一块木头,摇摇晃晃地往工地上走去。火辣辣的烈日晒得浩然的脸通红,衣服已经完全被汗水湿透。
寒芳想喊喊不出口,觉得如鲠在喉;想抬腿感觉像被钉在了地上,举步维艰。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浩然扛完这一棵木头,从一个工头模样的人那里领了些铜钱,疲惫地离开工地。
寒芳定定心神,悄悄尾随其后。突然间明白,为何这几天,浩然回去倒头就睡,一觉到天亮。原来他白天在做这些?
浩然拖着沉重的步子,缓缓前行,似乎很累很累,根本就没有发现后面还跟着一个人。
寒芳尾随浩然进了一个小破屋。
不知浩然从哪里拿出自己平时穿的衣服,开始换衣服。动作很缓慢很缓慢,吃力地举起手臂脱掉衣服。
寒芳惊的捂住了嘴。她看到浩然的两个肩膀全是瘀血的痕迹。
寒芳禁不止泪如雨下。他究竟在做什么?要不是今天意外发现,他还要瞒自己到什么时候?直觉告诉她:一定是经济上出了危机!
浩然开始穿丝锦的衣服,抬手臂很艰难,连穿了几次也没有穿上。
寒芳轻轻走到浩然身后,慢慢拿过了衣服。
浩然一惊,猛地回头,窘迫地望着她。
寒芳含泪笑笑,没有说话,默默替浩然穿好衣服,系好衣带。才发现浩然身上一直佩戴的玉不见了。
在这个崇尚玉的时代,玉是道德礼仪、身份的象征。“君子无故不离其玉”,而他的玉不见了,是当掉了吗?我们真的潦倒到如此地步。而自己还一无所知?
寒芳微微一笑,温和地说:“我们回家吧。”然后拉起浩然的手,慢慢往外走。
浩然猛地被拆穿,手心出了汗,红着脸跟在后面,不知道说什么。
晚饭时,寒芳一直微笑着看着浩然,可是心里已在流泪。
浩然则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显得忐忑不安。
晚饭过后,寒芳费了半天力气,才烧好了一盆热水,浓烟险些让邻居以为着火了,纷纷过来救援。发现是寒芳在烧水,嬴大娘和嬴佳热情地留下来帮她烧水,让寒芳第一次学会了用柴禾烧水。这是她在古代学会的第一样本领。
寒芳端着热水,命令浩然坐在床上脱下衣衫,
浩然很乖,很听话。
寒芳站在浩然身后,看着紫红发黑的肩膀肿起老高,忍不住直想落泪,强自忍住。用热水敷一敷,再用布包着鸡蛋轻轻揉搓,慢慢散开瘀血。
“芳,你生气吗?”浩然小心翼翼地问。
“我为什么生气?”寒芳鼻子酸酸的。
“当初,我答应过你,要给你过最舒适的生活。”浩然头垂得低低的。
“现在我过的就很舒适。”寒芳边揉瘀血边说。
“你说过你要过锦衣玉食、穿金戴玉的生活。可是现在……”浩然头垂得更低。
原来的那个叫韩芳的女人是个爱慕虚荣的人吗?难道真如青所说的,是贪慕浩然的富贵和他在一起吗?如果是这样,那个韩芳根本不值得浩然这样去爱。寒芳岔开话题问:“你腰上的玉佩呢?”
“我卖了!不过——我送给你的那些我没有卖。”浩然神情紧张。
寒芳一时不明白浩然在说什么。只见浩然小心翼翼地从包袱里拿出几支玉簪,捧着玉簪轻轻说:“送给你的,我不会卖!”
寒芳拿过一支玉簪,郑重地放进怀里,微笑地望着他。玉簪上面刻着天荒地老的誓言,尽管那誓言可能不是为她而刻,可是已经不重要,今后,她一定会好好保管这支玉簪,这颗心。她又拿起一支放进浩然手里:“我们一人拿一支,好吗?”
“好!”浩然开心地笑,宛若一个大孩子。
“芳,你真的不生我的气?”浩然还是不放心,“我家人当初不同意我来,我拧着要来。父亲生气和我断绝了关系。以后,我们没有经济来源了,我给不了你想要的最好的生活了,我怕你会离开我。所以我一直不敢对你说。”他神色黯然。
寒芳突然明白,为何浩然到了咸阳的第一天笑得如此辛酸。她暗责自己给浩然的关心太少,索取得太多,以至于他承受了如此大的压力,毫无察觉。她心疼地把浩然抱进怀里,笑道:“别傻了,你已经给了我最好的生活。谢谢你!”眼泪已滑落眼角。
浩然第一次趴在寒芳温暖的怀里,闭上眼睛陶醉地问:“芳,你说的是真的?”
“嗯!真的。”回答的斩钉截铁。想起浩然扛木头时吃力的样子,就心疼地呼吸困难。
浩然仰起头望着寒芳,目光复杂。再次确定:“你愿意和我一起受苦?以后我不知道能给你怎样的生活。”他想起这几天的境况有些颓废,“这几天,我一直谋不到差事,只有一些力气,所以……”
寒芳微微一笑,安慰道:“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何况我们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总之,我不要你再去扛木头。”后面这句话略带命令语气。
“嗯,我听你的。——什么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我不太明白?”浩然喜欢在寒芳怀里的感觉,又把脸靠在她身上。
不小心又剽窃了古人的诗句,寒芳也无心解释,心疼地道:“时候不早了,睡吧。今天你一定累坏了。”
浩然依言躺下,仍旧不放心地拉着她的手,仿佛怕睡着后她会跑掉似的。
寒芳拉着浩然的手,抬手为他擦擦额头的汗,怪道:“我不许你以后有什么事瞒着我!你记住,快乐拿出来两个人分享,就变成了两份快乐;困难拿出来两个人分担,就变成了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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