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秦之秦简
心?渴望?愤怒?无奈?
人戴上面具可以掩饰面部的表情。可是眼睛已经出卖了心灵。嬴政深邃的眼睛里深深埋藏着心事,有谁能知道他高傲冷酷的背后其实是脆弱和无奈?
秦煜呢?秦煜拘谨表情的背后又是什么?他眼神中那一丝奇异的光芒是什么?他为何突然像变了一个人?记得以前他曾劝过我去找浩然。而如今却要阻止我?他说的话究竟是真的吗?还是他也言不由衷?
浩然呢?浩然平和笑容的背后隐藏的是什么?他还是像以前一样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背负着,给我的永远是一张明媚的笑脸。
青,那张冷峻的面孔下是否掩饰着一颗火热的心?
就连英年早逝的成蟜——看起来憨憨傻傻的成蟜,也是每天脸上戴着一张面具,强颜欢笑;……
许寒芳拿起铜镜望着自己戴着面具的脸。我就连我自己似乎也不认识自己。以前的我哪里去了?为何现在的我再也笑不出来?面对他们我是否也带着面具?
随着年龄的增长,为何这一张张原本单纯、浅显的脸孔,变得越来越复杂?浩然?我看不明白。嬴义?我看不明白。似乎只有嬴政我多少还能明白些?那是因为嬴政在我面前从不掩饰吗?
唉!为何随着年龄的增长烦恼越来越多?在豆坊日子过得是很清苦,但时过境迁,现在回想起来,原来苦也可以变成甜的回忆?原来精神上的空虚远比物质上的贫乏更要让人难以忍受。
如果可以,我真的宁愿永远也不要长大,就像在豆坊一样永远没有烦恼,只有快乐。我以后还能否活出真我的风采?
许寒芳胡思乱想了好一阵,把面具摘了下来,轻轻放在几案上。
几案上的食物全是自己爱吃的食物。看到丰盛的食物,却不觉得自己有任何品尝的欲望。
白里透红的桃子让人垂涎欲滴。她伸手拿起一个桃子慢慢咬了一口。为何往常吃着甜蜜爽口的桃子今天吃在嘴里是酸的?
她木然吃着桃子,心里是酸的,嘴里是涩的,喉头是苦的。
情绪低落的许寒芳也没有吃饭,浑身无力地倒在榻上,不一会儿就进入梦乡。
许寒芳正在酣睡,嬴政轻轻走了进来。他背着手踱到床榻边,站定,静静看着,深邃的目光在烛火的映照下微微闪动。
他在床榻边轻轻坐下,看着她消瘦的脸庞,又怜又惜,心中感慨万千。看看她散在雪白枕头上黑缎般的秀发,不觉抬手去摸她枕边的秀发。
许寒芳正睡着,觉得似乎有人在轻轻抚摸自己的头发。她忽地睁开眼睛,正好和那双深邃的眼睛对在一起。蔫得一惊,警惕地望向他,手摸向那片最后的不知关键时候管不管用的盾牌——竹简。
嬴政正在全神贯注地凝望着她,心里没防备,猛地吓了一跳,定了定神,尴尬地笑笑:“我看完奏简睡不着,没事做所以过来看看……没想到,吵醒你了……”
听着温存的话语,许寒芳心里一软,也不好说什么,只好敷衍着笑笑。
嬴政试探着说:“我可以在你旁边躺下吗?”看到她惊异的眼神,解释道“——只是躺着。”
许寒芳想要拒绝,可是看到他落寞的的眼神,到嘴边的“不好”却吐不出一个字,又咽了回去。
“行吗?”嬴政轻轻追问:“就一会儿,行吗?……”
许寒芳看着他近乎渴望的目光,只好干笑着违心地点点头,往里挪了挪。
嬴政挨着床榻边缓缓躺下,连鞋也没有脱。
二人都规规矩矩地躺着,望着殿顶的藻井,都没有说话。
殿外远处,偶尔传来一阵士兵愉悦的欢呼声——还有士兵没有睡觉,在做竞技游戏。传来的遥远的欢呼声,更衬托得大殿内格外寂静。
“芳!”嬴政轻轻唤。
“嗯!”许寒芳从鼻子里微弱地应了一声。
“我们能说说话吗?”
“说什么?”
“我想和你说说心里话。”
许寒芳沉默不语。
半晌,嬴政轻声说:“芳。我知道,你早已经心有所属。——你喜欢的是他。”
许寒芳愕然,不禁侧目望向他,见他直视着殿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我知道……那日……我不该……那样……对你。”嬴政说这些话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能从嬴政嘴里说出这样的话?许寒芳心里一颤,手用力抓住了被单,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你能平安回来就好。不管将来如何,我尊重你的选择。不会再强迫你……”
许寒芳咬着嘴唇,眼角已湿。
“但是……”嬴政的声音有些发颤:“不管结果如何,我希望在你的心里能够保留一份属于我的位置,不要把我忘了……因为……从我记事到现在……我就只有你这样一个朋友……”
许寒芳泪水滑落眼角,顺着脸颊流至耳后,流到脖子里。凉凉的。
“芳,你睡吧,我走了……”嬴政的声音有些疲惫。他慢慢坐起身,仰起脸头也不回的走了。
许寒芳泪水打湿了枕头。她转过头看着嬴政离去的背影,在他的身后只剩下一长串的孤寂和凄凉…………
嬴政走后,许寒芳怎会能入睡?
她心烦意乱地坐起身,坐在床上发呆。嬴政他渴望亲情,他渴望友情,渴望爱情,他内心渴望一切温暖,可是这些对他来说都是那样遥不可及。他十年来对我的眷顾和宽爱,我这样对他是否太过残忍?
浩然的笑脸又浮现在眼前。许寒芳木呆地捧着自己的脸透过窗棂望着遥远的夜空。感情的事真是翦不断,理还乱。
夜风阵阵吹来,送来阵阵清凉。许寒芳长叹一口气走到殿外,意外看到秦煜在院门廊下的台阶上坐着。缓步走了过去。
秦煜听见脚步声回过头,忙站起身来躬身行礼。
许寒芳走到台阶旁抱着膝坐下,问道:“你怎么也没睡?——坐吧。”用下巴一点示意他也坐下。
“睡不着。——是!”秦煜轻声应着,端正地跪坐在一旁。
天边一弯新月,恰如一把冰冷的玉钩,勾起了心中种种的往事。
若明若暗的月光,将宫墙、殿角镀上了一层银光,使万物都笼罩在似真似假、似有似无的雾霭之中,显得一切都是影影绰绰、恍恍惚惚。
“我不该打你……”许寒芳想起白天的一幕,打内心深处觉得歉疚,诚挚的道歉:“对不起!”
秦煜长跪起身,低下头拘谨地说:“末将没有规矩,冒犯了您,您教训的对。”
许寒芳听他说得生分,侧目望着他:“你别这样说,你这样说我心里很难受。——我们是一起经历过生死考验的……”她想说朋友,不知为何“朋友”两个字却有些说不出口。
朋友?嬴政内心一定和我一样渴望朋友吧?许寒芳苦涩的笑挂在脸上胸中微起波澜。
秦煜垂着头,沉默良久,拘谨地说:“末将身份卑微,只是个侍卫,没有资格和您做朋友……”目光中似乎隐隐有波光闪动。
许寒芳悲伤地望着他:“嬴义,你变了。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秦煜一愣,望了她一眼又垂下头,黯然地说:“嬴义已经被大王赐死了,末将现在是秦煜。”
许寒芳怔怔望着他,脸上笑了笑,可是心里在流泪。她知道自己的一个朋友“死”了,再也不会活过来。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黎明即将来临。
“天快亮了。”许寒芳悠悠说:“不知今夜又有多少人难以入眠?”
秦煜目光一闪,并没有接她的话题,低声说:“大王今天命令末将,还称呼您为……韩姑娘……”
许寒芳望向渐渐发白的天空,天空中的星星光芒渐渐黯淡。她悲伤的眼泪如流星般划破黎明前的黑暗……
战神传说
一夜没睡,也毫无倦意。
吃过早点,无精打采的许寒芳慵懒地拿出锦囊,把几片竹简掏出来,依次摆在几案上呆呆看着,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一个内侍过来小声禀奏:“禀韩姑娘,大王今天和士卒进行射箭比赛,让问问韩姑娘,您去不去观战?”
“是王令吗?”许寒芳懒懒地问。
内侍恭敬地回答:“大王说不是令,去不去让您自己个儿决定。”
秦煜立在廊下,偷偷往殿内望了一眼许寒芳。
许寒芳顿了一下,摇头拒绝:“那我不去了!”
内侍叩首躬身退下。
内侍走后。
许寒芳的心情有些烦躁不安,在大殿内一会儿坐下,一会儿又站起来;要了茶来,又不想喝;拿起一卷书简,翻了翻又放下。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院内郁郁葱葱的龙柏,一丛丛翠绿的颜色炫耀着勃勃生机。不远处校演场上不时传来呐喊声和擂鼓声。
许寒芳侧耳听听,低下头想起那个孤寂落寞的背影,心里满是愧疚。抬起头,目光正好和秦煜的目光触在一起。
秦煜目光一闪,低下了头。
许寒芳被这目光刺得心里一痛。朋友?朋友?她心烦意乱地转回身,目光所到之处看到了几案上的玩具和面具。
她弯腰拿起拨浪鼓,在手里轻轻转着。“咚咚”的响声敲打着她的心灵,敲得她的心跟着鼓声一跳一跳的。
许久,她长舒一口气,问身边的一个内侍:“大王在哪里比箭?”
“回您的话,在校演场。”
许寒芳咬着嘴唇思索了一阵,对秦煜扬声道:“走!去校演场”
“是!”秦煜低下头,一丝释然地笑划过嘴角。
校演场,骄阳似火,旌旗招展。临时搭起的看台上,人山人海,人声鼎沸。
嬴政身穿战袍昂首挺胸、精神抖擞地骑着骠悍的战马,立在场中。和昨天夜里看到的背影判若两人。他身边一字排开还有十名竞争对手,个个都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一声号角吹响,比赛进入准备状态。
嬴政回头望望主观战台,观战台上没有她的身影,眼底涌起一阵失落。
第二声号角吹响,参赛人员需要各就各位。
嬴政收敛心神,双腿一夹马腹,英姿勃发地催马到了指定位置。
周围观看的人看到大王出列立刻沸腾起来,都在擂鼓摇旗呐喊助威,山呼“大王万岁”,都用崇拜的目光望着他。
嬴政微笑着向大家挥手致意,展示着他雍容的气度。突然他眼前一亮,因为他看到主观站台上那个熟悉的身影。她来了!他的精神为之一震,更加显得英姿勃勃。
第三声号角,比赛正式开始。
比赛规则,每人十支箭,在一炷香时间内射完,中靶心最多者为胜。
随着第三声号角的吹响,嬴政立马取弓,弯弓搭箭,手臂用力,弓如满月,“嗖”射出第一支箭。剑如飞簧正中靶心。
周围响起一阵欢呼声,擂鼓声,号角声,响声震天。
嬴政满意地一笑,他的弓马骑射得自于中隐老人的真传。在呐喊欢呼声中,他心无旁骛,连射出第二箭第三箭,箭箭正中靶心。
士兵的呐喊声更加响亮,响彻云端。
其他人也纷纷催马上前,拉弓放箭,不甘示弱。
霎时间,战鼓咚咚,号角呜咽,马蹄扬起滚滚黄尘,龙旗迎风招展,猎猎作响。
一炷香的时间很快过去。
士卒把靶子取下来,举着靶子绕场一周让围观的人群观看。
有三个人的十支箭全部命中靶心。一个是嬴政,一个蒙恬,还有一个是小将李信。其他人的箭也十有八九正中靶心。
裁判官正在为难,嬴政哈哈一笑扬声说道:“竞技在于过程,在于过程中大家相互学习,共同进步。而不在于结果,更不在于名次。依寡人看,蒙恬和李信就并列第一,其余人等并列第二,寡人只参与,不取名次,如何?”他的这番话句句震撼人心,字字掷地有声,人人莫不钦佩。
裁判官忙跪地道:“大王英明。”
众人一听再次欢呼起来,气氛空前热烈。他们对他们的大王佩服的五体投地。
嬴政环视四周狂热的人群,了然一笑,充满豪气地说:“拿酒来!”
有士卒忙捧上了酒坛。
嬴政也不用酒樽,直接拿起酒坛倒在头盔中,高举头盔,朗声道:“秦军素有战无不胜之称。我军虽然在平阳、宜安被赵军打败,但是这错不在你们,错在寡人,是寡人轻敌所致。如若现在我军再和赵军作战有没有必胜的把握?”
“有!”众将士齐刷刷大声回答。
“好!全部把酒满上!”嬴政大声下令:“喝了这碗酒,我们就与赵军决一死战,一雪前耻!”说着把酒一饮而尽。
“决一死战,一雪前耻!”数十万人一起呐喊,喊声直飞出城墙,传出数十里外。沸腾的心可以把空气给灼热。
嬴政端着头盔,环视众人。一刹那间,他觉得自己无比的高大,胸中的郁闷、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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