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秦之秦简





  寒芳流泪不语,目光呆滞。
  “等你养好了身体,到时候我们想要多少孩子就要多少孩子,我们还年轻。”
  御医呈上汤药,嬴政端起药碗悉心喂着。
  寒芳喝了两口汤药,忍不住倒在嬴政怀里继续哭泣,渐渐哭累了,昏昏欲睡。
  嬴政看着寒芳逐渐睡熟,他把她轻轻放在床榻上,起身去批阅奏简。
  寒芳猛然惊醒,伸手抓住他的衣服,哭问:“你要去哪里?”
  “我去批阅奏简。”嬴政柔声道。
  寒芳脑海中突然现出白天花园中的一幕,哭着说:“不,我哪里也不让你去!我哪也不让你去!我就是自私,就是要你陪着我!”
  “好!我哪里都不去。”嬴政不停地吻着她的头发、眼泪,安抚着她。
  嬴政看着寒芳在他怀里再次沉沉睡去,示意内侍把几案搬到床头,一手搂着她,一手批阅奏简,直到深夜。
  雨连着下了三天才停。雨过天晴,花木明净,悠扬的筑声从万绿丛中一声一声传出来。
  寒芳依在嬴政怀里击着筑问道:“蚊子,你会爱我一生一世吗?”
  “会!”
  寒芳沉醉地闭上眼睛:“蚊子,我是何其有幸得你眷顾。”
  嬴政低头宠溺地望着她,含笑不语。
  一个内侍在花丛外探头探脑。
  嬴政站起身走了过去,内侍跪下轻声说了几句话,躬身退下。
  嬴政转回身来到寒芳身前重新坐下。
  寒芳不放心地问道:“有什么事?”
  “没事!”嬴政笑着,“你继续击筑。”
  寒芳又击了一曲,略有倦意,懒懒地撒娇:“蚊子,我累了。”
  嬴政宠溺地道:“那你在这里小憩片刻,我去处理点事情。”
  “好!”寒芳微笑着答应。
  寒芳闻着蔷薇花淡淡的幽香,听着树上鸟儿的歌唱,目送嬴政离开花园。
  嬴政走后,寒芳总觉得哪里不对,招手把小内侍唤了过来:“去看看大王去哪里了。”
  小内侍应了一声飞跑着离去。片刻飞跑了过来,“禀娘娘,大王往兰池宫方向去了。”
  兰池宫?那不是后宫女人居住的地方?他去那里做什么?寒芳寻思着说道:“走,过去看看。”
  嬴政大踏步来到兰池宫,也不等内侍通报,径直到了郑喜的寝宫。
  郑喜正坐在镜前梳妆,从镜中望见大王怒气冲冲站在自己身后,大吃一惊,忙回身跪下叩头。
  嬴政铁青着脸,伸手一把抓住郑喜的头发提了起来,另一只手伸过去,只听见“嗤”的一声,郑喜胸前的衣服被撕开。抬眼望去,脖子上挂着一方桃木。
  嬴政劈手把桃木扯下,夺在手里一看,桃木上工工整整刻着“嬴政”二字。
  “贱人!”嬴政气得怒吼一声,一掌掴在郑喜脸上。
  郑喜被打得倒退几步,跌倒在地上,嘴脸立刻浮肿起来。
  满宫的人吓得一齐跪在地上。
  嬴政手指着郑喜道:“贱人,敢使用巫术秽乱后宫,加害王后!”
  郑喜跪爬几步,一边磕头,一边哭诉原委:“臣妾不敢有加害王后之心,臣妾只是希望能得到大王的宠幸,所以才想了个这样的法子,大王明鉴。”
  嬴政冷笑道:“你还敢狡辩?要不是你使巫术,王后如何会小产?”
  郑喜吓得魂飞魄散,连连叩头:“臣妾不敢,臣妾冤枉。”
  嬴政如何听得进去,喝道:“把这个贱婢捆起来,拖出去乱棍打死!”
  有两个虎贲军进来把郑喜按住。 郑喜哭着在地下挣扎着,不肯起来,爬到近前拽着嬴政的衣角不停求饶。
  嬴政一脚把郑喜踢开,转过身却看见寒芳不知何时立在门口,正扶着门连声喘息。
  “王后……”嬴政上前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寒芳,“你因何来了?快坐下!”
  “大王!”寒芳轻施一礼,拉着嬴政的手臂道,“我来替郑姬求情。”
  嬴政一愣,怔怔望着她。
  “小产是臣妾不小心,和郑姬无关。”寒芳看了一眼披头散发,脸肿得老高的郑喜,怜悯地道,“郑姬也只是想得到大王的垂爱,并无害人之心,大王就饶了她吧。”
  “巫蛊之术向来为寡人所不齿,严禁后宫使用,她胆大妄为,竟敢使用巫术!罪该万死!”嬴政怒气未消。
  寒芳低下头自责地说:“后宫妄为,是臣妾的错,臣妾疏于治理,今后臣妾多加治理和规范,如若大王恼怒,请治臣妾之罪。”
  嬴政急道:“错怎在你!”
  寒芳微微一笑:“臣妾即为王后,本应协助大王治理后宫,怎敢说无过?大王不看臣妾的面子,也看在朔儿年龄尚小的分上饶了郑姬。母子连心,任何一个失去对方都会很痛心……”
  一句话触动了嬴政的心,他看看满眼泪花的寒芳,点点头:“把郑喜废为庶人……”
  “仍居于兰池宫,抚养孩子。”寒芳抢着道,“大王看臣妾这样处置合适吗?”
  嬴政看着寒芳恳切的目光,轻点了一下头道:“好,就依王后。”
  郑喜得蒙大赦,感激涕零,忙不停地叩头谢恩。
  嬴政冷漠地看了一眼地上的这个女人,抱起寒芳迈步离去。
  走在御苑里,寒芳把头靠在嬴政肩上,垂目不语。
  嬴政低头审视她,皱眉问道:“你为何饶了她?”
  “你已经很辛苦了,我不想你再为后宫的事烦心。再说你给我的爱已经足够了,足够让我不计较她们的存在,足以让我宽宏大量地对待她们。”
  嬴政嘴角轻扯,开心地笑了,眉头舒展开来。
  寒芳喃喃说:“我更不想后宫天天你争我斗,来回争宠。”
  嬴政语气肯定地说:“你放心,后宫争宠夺嫡的事绝对不会在我身上发生,绝对不会!”见寒芳惊异地望着自己,一笑补充道,“因为我只有你一个女人。”
  寒芳依偎在他的肩头,缓缓说:“蚊子,我记得曾对你说过,那些女人也是你的女人,你可以给他们一些怜爱,我说的是认真的。”
  嬴政只是走路,并不作答。
  “蚊子,你怎么会知道,郑喜身上有桃木?”寒芳禁不住好奇地问。
  嬴政了如指掌地一笑:“宫里宫外,王公大臣,任何人的一举一动别想逃过我的眼睛……”可能觉得说多了,他又闭住了口,改变话题,“你的身体还没好,不要再下地乱跑知道吗?”
  “嗯。”寒芳轻轻应着。
  二人来到凉亭下,嬴政在石凳上坐下,把寒芳搂在怀里,在她的粉脸上吻了一下柔声道: “芳,今生能有你,我已经足矣,我说过我不会再有别的女人,你还记得吗?”
  “蚊子……”寒芳心头一热 。
  “我早已传令下去,那些女人有子嗣的继续留在宫中抚养孩子,被临幸过但无子嗣的,可以出宫再嫁。”
  “什么时候?”寒芳瞪大眼睛。
  “在我给你书简的第二天。”
  “可是你是王,她们也是你的女人,她们也很可怜……这样做是否有点……她们……”寒芳不知该如何表达。
  嬴政淡淡一笑,眼睛里放出晶亮的光:“我宁愿有负她们所有的人,也不愿意负你一个人。”他拉起她的手柔声道:“我记得你说过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就只想拉着你一人之手慢慢变老。”
  寒芳一阵甜蜜涌上心头,感动得热泪盈眶,依偎在嬴政怀里,突然间发现自己的心已渐渐被他俘虏。
  



  第一百八十一章 龙凤呈祥

  最近嬴政脸色常常阴沉得厉害,动不动就大发雷霆。
  蕲年宫的侍卫和内侍一个个提心吊胆,如履薄冰,生怕那一天一个不慎,触了霉头,招来横祸。
  嬴政的书案上,奏简文书堆积如山,他埋首其中,迅速地批阅,眉头始终紧皱着。
  寒芳端着燕窝走了进来,走到嬴政身后给他揉着肩膀,轻声说道:“你休息一会儿吧,喝点燕窝。”
  嬴政喝了燕窝闭着眼睛享受着舒适的按摩,说道:“丞相奏简上说,今年天时坏得特别,四月天气犹寒,路上竟发现了冻死的人。到五月天气又大旱,一直没有下雨,估计农民春秋的收成全都要落空,若不是为了军粮补给,在各地广设谷仓,紧急由巴蜀运来余粮,早就会闹大饥荒了。赵魏两国就已传出了饥馑,百姓吃草根树皮、易子而食的消息不断。”
  寒芳停下来说道:“蚊子,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帮你,我连个孩子都……”她难过地低下头。
  嬴政握住寒芳放在他肩头的手安慰道:“芳,你已经帮了我很多,最重要的是你带给我了快乐。”
  寒芳笑着继续给他按摩。
  “芳,快到你的生辰了,你想怎样庆贺一下。”
  寒芳给嬴政敲打着后背,说道:“蚊子,不用再铺张浪费了,你平时生活也节俭,一切我来安排好了,你就别费心了。”
  “好!”嬴政笑着应允。
  转瞬,到了六月初六,寒芳的生辰。
  嬴政像往常一样处理完政务匆匆赶回蕲年宫,大殿内却是一片漆黑。
  嬴政看了看左右,除了值守的虎贲军,一个内侍也没有,于是问立在甬道边的侍卫:“王后呢?”
  侍卫跪下答道:“回大王,王后在大殿内等候大王。”
  嬴政狐疑地看看殿内,若有所思地笑笑。
  嬴政推开大殿的门,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他摸索着往里走,边走边轻声喊: “芳!芳!你在哪里?”
  没有人回答。
  嬴政正疑惑间,突然传来一阵悠扬的乐声,帐幔后一道亮光乍现,一轮灯儿做成的圆月冉冉升起,寒芳穿着一身白色的纱衣,在纱帐后轻歌曼舞。
  嬴政借着亮光一看,面前有一几案,几案上放着自己爱吃的小菜和点心,心领神会地一笑,静静坐在席边饮着醉人的美酒,听着悠扬的音乐,欣赏着迷人的舞蹈。
  寒芳长袖轻舒,舞衣如雪,态若游龙在明月光中翩跹起舞,犹如仙人。
  嬴政正看得如醉如痴,只见那仙人直奔出帐,向他扑来,端起桌上的酒觞笑盈盈地敬上酒来。
  嬴政笑着接过酒觞一饮而尽顺势把她往怀里一拉,低头望着她。柔和的月光下,薄薄的纱衣,冰肌玉骨,曲线玲珑,忍不住在她的脖子上抚摸着。
  寒芳由于小产后才一个多月,身体还很虚弱,倒在嬴政怀里连连娇喘道:“蚊子,我没有什么可给你的,我希望你能够快乐。”
  “你已经给了我最好的。”嬴政笑着一把抱起她,“我现在不求别的,只祈求上苍今天再赐给我们一个孩子。”言罢走向帐幔后。
  朦胧的红烛下,尽是旖旎的风光。
  一个多月后,御医奏报:王后再次怀孕了。只是二十七岁这个年龄已属高龄产妇,当格外的小心。
  整个蕲年宫上下人心沸腾,都小心翼翼地侍候着,生怕再有什么闪失。
  寒芳有了上次的教训,老老实实地待在殿内,躺在床榻上安静地保胎。
  秋风乍起,树叶飘落。
  寒芳静静躺在殿内,秦煜迈步走了进来,跪下行礼:“叩见娘娘。”
  “快起来。”
  “您要的东西臣已经取回来了。”
  “哦?”寒芳兴奋地说,“快拿来我看看。”
  秦煜笑着恭敬地呈上。
  寒芳打开锦盒,里面是二十四个铜铸的风铃。小巧的风铃精致完美,每一个风铃上都铸有精美的云纹。
  “蒙恬这家伙还真细心,这么快就铸好了。”寒芳拿着风铃在手中把玩着,对秦煜说道,“去,快在每个殿角门檐都挂上,每天殿内静得我心慌。”
  “蒙大人说用您教的知识,工人的铸造技术得到了大幅度的提高呢。”秦煜笑着接过风铃,走出殿外依言把风铃逐一挂好,返回殿内,“娘娘,这里还多了两个。”
  寒芳笑呵呵地道:“这两个是送给你和你媳妇的。你们成亲我也不知道,也没有送给你们什么礼物,这算是补给你们的礼物。”
  秦煜一愣,跪下谢恩。
  寒芳不耐烦地摆摆手:“就我们两个人就别客气了。”又饶有兴致地说,“哪天把你媳妇带过来让我瞅瞅,行不?”
  秦煜低着头,搓着自己的衣襟,难为情地说:“您……不见也罢。”
  “哟!”寒芳笑道,“还舍不得带过来让看看?切!不给看我还不稀罕呢。”
  “不是……是因为……”秦煜窘得脸通红。
  “算了算了,不用解释了,不看就不看,你藏着当宝吧!”寒芳摆摆手取笑道,“看你能藏到什么时候!”
  秦煜嘿嘿傻笑不语。
  殿外丁丁冬冬的声音传来,为寂静的深宫平添了几分欢乐的气氛。
  嬴政迈步进到殿来,回头看着风铃问道:“这又是你的主意?声音真好听!”
  “嗯,天天床上躺着人快生锈了,也没个人说说话,所以弄点声音听听。”
  嬴政一笑,命令秦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