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秦之秦简
“嗯,天天床上躺着人快生锈了,也没个人说说话,所以弄点声音听听。”
嬴政一笑,命令秦煜:“去备软轿。”
秦煜忙遵令退下去准备。
嬴政轻抚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宠溺地道:“天快凉了,我带你去如意楼。”
寒芳讶道:“如意楼?什么地方?”
嬴政笑答:“一个冬暖夏凉的地方。”
如意楼,整栋楼都是厚实的桃心红木盖成,墙壁内都有夹层和通风设备,夹层中放置有冰块,室外盛夏,室内却有如深秋,冬天时,地板下面有炭火,满室温暖如春,一年四季温度宜人,所以起名:如意楼。
整座楼巧夺天工,设计精巧。室内设施豪华,还有温泉汤浴。
嬴政抱着寒芳上了楼:“我问过御医了,你现在身体太弱,经不起风吹,你就在这里安静修养,等着孩子的降生。”
寒芳看看密不透风的四周,连一个窗户也没有,苦着脸说,“这里怎么像地牢似的?我在这里会憋疯的。”
嬴政轻点着寒芳的鼻子说道,“就几个月,忍耐一下,等到孩子顺利出生,你想到哪里都随你。”
寒芳乖乖地点了点头。
转瞬,春暖花开,桃李吐芬,到了寒芳临盆的日子。
蕲年宫内的气氛紧张得令人窒息。
嬴政已经在殿外守了一个多时辰,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紧张过,同时他也很兴奋。他在殿外不停地走来走去,听到寒芳撕心裂肺的喊叫,急得出了一头大汗。
寒芳在里面已经惨叫了一个时辰,叫得他心惊肉跳,烦躁不安,他问侍立在一边的秦煜:“女人生孩子如此难吗?”
秦煜额头上全是汗,忙上前一步,低着头回答:“回……大王,微臣不知。”
嬴政急躁地摆摆手:“算了算了,问你也是白问!”
秦煜咧咧嘴哭笑不得,躬身退到一边。
殿内寒芳的叫喊声越来越痛楚,越来越凄惨。宫女命妇忙进忙出。
嬴政在殿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他走到秦煜面前张张嘴想要说话,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只好一甩袍袖作罢。他端起内侍呈上的茶,放到嘴边没有喝又“咣”的一声放到茶盘上。
殿内的呼叫声越来越小,越来越微弱,一个宫人匆匆忙忙跑出来跪地奏道:“请大王速速传召巫师。”
“要巫师干什么?”嬴政不解地问。
“王后难产。”
声音虽不高,嬴政听来却如惊雷,浑身一震,厉声喝道:“你说什么?!”
“王后难产!”
嬴政一愣之下,倏地转身,迈步走向大殿。
秦煜也是一惊,抬头望向殿门,握紧了拳头,手心出了汗。
嬴政走到殿门处,宫人跪下拦住了他的去路:“大王留步,产房污秽,请大王在殿外等候,以免触怒神灵。”
嬴政怒道:“寡人是大王,人神共惧,有何地去不得?”一把推开宫人迈步进了大殿。
寒芳满头大汗,奄奄一息。床榻上全是血,已经染红了锦被。
“芳,我来了!”嬴政上前握住寒芳冰冷的手。
寒芳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了看嬴政,想要说话,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大王,”一个稳婆跪下询问,“母体太弱,只能要保一个,要大人还是要孩子?”
嬴政暴躁地喊:“两个寡人都要!”
稳婆擦擦额头的冷汗说:“大王,请大王速速定夺,否则……”
寒芳虽然神志昏迷,但听得很清楚,她用尽力气抓住嬴政的手臂有气无力地道:“蚊子,要……要孩子!”
“不!要你!”嬴政反握住她的手,“芳,要你!我不能没有你。”
“不!孩……子。”寒芳说完这几个字,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颓然躺在床榻上。
“芳,你要坚持住!”嬴政说话有些哽咽,“芳,你一定要坚持住!我要你!要你!我不能没有你!”
稳婆定了定神,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大声说:“王后,请再用力,再试最后一次。”
寒芳经过片刻的休息,稍微有了些力气,微弱地说:“蚊子,如果我不行,记得一定要孩子……”
嬴政紧紧握住寒芳的手:“芳,不怕,有我在!我和你在一起!”
一种撕心裂肺的阵痛,疼得寒芳一声惨叫,几乎昏厥过去,她本能地抓紧了嬴政的手臂,咬紧牙关,使出最大的力气,指甲全陷进嬴政的肉中。
“快,快用力!”稳婆紧张地喊,“快出来了,继续用力。”
剧痛已经超出寒芳忍耐的极限,每一波剧痛都使她痛不欲生。她浑身的骨骼似乎已经裂开,她咬牙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不要停,继续用力!”稳婆不停地喊。
嬴政一只手握紧寒芳的手,另一只手拿着手帕不停地给她擦着汗,鼓励道:“芳,坚持住,上林苑恶战,我们活过来了,咸阳之战,我们也没有输,这次我们也不会输!芳,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你想想我们经历了多少大风大浪,你都挺过来了,这次也不例外!你再想想我们的将来,我们会有一个可爱的孩子,我们带着他一起踏遍天下的每一个角落……”
寒芳的嘴唇已经咬出了血,听到嬴政的话语,望了他一眼,见他的眼神充满焦虑和期待,本能的求生欲望使她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股力气,咬牙使了出来。
嬴政看着她辛苦的样子心如刀绞,可是又无能为力。
“出来了!出来了!”稳婆欣喜地喊道,“王后最后再加把力。”
寒芳突然尖叫一声,把最后的力都用了出来,突然感觉到一阵轻松。
“公子,是个公子!”稳婆惊喜地喊着,抱起血淋淋的孩子,倒提着孩子的脚,在婴儿的屁股上打了两下。
婴儿响亮的啼哭声响彻整个大殿。
“芳,是个男孩,是个男孩!”嬴政激动得热泪盈眶,不停地吻着她的手和脸,开心地语无伦次,“好了,芳,没事了!男孩!男孩!没事了!”
殿内的人齐齐跪在地上恭喜大王和王后。
殿外的人听到孩子的哭声,也都激动万分地跪在地上朝天叩拜,秦煜更是泪流满面。
寒芳如释重负,虚弱地望了望嬴政,贪婪地看着稳婆怀里抱着的那个皱巴巴的小东西,硬撑着不愿昏倒。她伸出手想摸摸这个折磨得她死去活来的小东西,当摸到孩子小小的鼻子,感受到孩子轻微呼吸的时候,她疲惫地笑了。
嬴政百感交集地看着母子二人。
寒芳忽然觉得下腹又是一阵坠痛,皱起了眉,痛苦地呻吟。
“芳,你怎么样了?”嬴政焦急地询问。
稳婆惊叫:“王后,还有一个,肚子里还有一个,快用力!”
寒芳紧闭双目,咬紧牙关,再次用力。
第二个孩子比第一个孩子顺利得多,很快也生了下来。稳婆惊喜地叫道:“是个公主!大王、王后,是个公主!”
嬴政激动得双手托起这个女婴,泪流满面。
夕阳照在女婴身上,红彤彤的。
寒芳听见第二个婴儿嘹亮的啼哭,筋疲力尽地昏了过去。这时,落日的最后一道余晖正好照在她的身上……
第一百八十二章 其乐融融
御医对寒芳进行了诊断,确定无碍。嬴政终于放下心来。
他挥退殿内所有的人和衣半躺在榻边,深情地凝望着沉睡中的寒芳。她的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可是她的嘴边扬着淡淡的笑容。
他抬手抚摸着她满头的秀发,爱怜地凝望着她,半晌,又看了看襁褓中两个可爱的小生命——那是他们爱的结晶,他心中充满了父爱的柔情。
嬴政迫不及待地等着寒芳醒来和她一起分享这种喜悦和快乐。他生有儿子二十多人,女儿十几人,但他从来没有过这种喜悦,也想不起曾经有过这种连自己也感到惊异的温柔。他要好好谢谢她给了他这种身为人父的快乐、喜悦和骄傲。
直到第二天寒芳才醒了过来。
“芳!你醒了!”嬴政掩饰不住的兴奋。
“孩子呢?”寒芳虚弱地问。
“被乳母抱去喂奶了。”嬴政微笑着说。
内侍呈上鸡汤,嬴政把寒芳搂起来,看着她喝下鸡汤,爱怜地吻着她的额头道:“芳,辛苦你了!”
寒芳幸福地笑笑,低头看到嬴政的手臂上伤痕累累,歉意地问:“疼不疼?”
“不疼,都是幸福的痕迹。”嬴政笑着把她拥进怀中,“芳,你知道吗?以前那些人生孩子,我看了都没有感觉,只有我们的孩子我才有感觉,才觉得自己是父亲了。”
寒芳笑道:“那你以前是不合格的父亲,以后你要做合格的父亲,否则我可不依。”
嬴政低下头,不停吻着她的额头、脸颊。
两个孩子被乳母抱了进来,寒芳迫不及待地说:“快!让我抱抱!”抬手接过一个孩子,搂在怀中,顺势依在嬴政怀里,两人对视一笑。
嬴政一手搂着寒芳,一只手抱过另一个孩子,笑道:“芳,你生孩子也比别人能干,一下子就是两个。”
“讨厌!”寒芳娇媚地白了他一眼,望着孩子,脸上充满了母性的温柔。
嬴政深深地看着她,眼神充满了柔情,又怜爱地看了看孩子。二人如胶似漆低诉着、分享着幸福的喜悦。
婴儿的啼哭中断了二人的柔情蜜意,嬴政看见婴儿用力吸吮吃奶的表情,十分可爱,把玩着寒芳胸前的紫水晶说道:“芳,你就是上天派给我的使者,给我欢乐和幸福的使者。”
寒芳含笑不语,苍白的脸上有了一丝幸福的红润。
孩子满月,照例有盛大的庆典,后宫和群臣都前来道贺。
寒芳小产加上难产,身体十分的虚弱。
嬴政命令道贺的众人在蕲年宫外远远叩头就行了,不得到殿内惊扰母子。
寒芳看着两个像小老鼠一样的孩子满月时吃得白白胖胖,初为人母的她无比的快乐,每天抱着两个孩子爱不释手。
嬴政下了朝回来,也会抱着孩子在殿内不停地走来走去,享受着普通人家的欢乐。
“孩子都满月了,也该取个名字了。”嬴政抱着孩子满面笑意地说着,见怀里的孩子黑溜溜的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他像个孩子一样大叫,“你看,你看,孩子看我呢!他知道我是他的父亲!他认得我!”
“名字我来取,不要你取!”寒芳放下怀中刚睡着的孩子。
“男的我取,女的你取。”嬴政说道。
“不!两个都要我取!”寒芳固执地说。
嬴政满脸不乐意地望着她,见她叉着腰蛮不讲理地望着他的神情,撇撇嘴不屑地道:“你为何如此不讲理?”
寒芳理所当然地挑挑眉,对他不理不睬。
嬴政笑笑也没再争辩。
寒芳的心思嬴政当然不知道,她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叫历史上任何一个名字,因为她知道历史上嬴政的孩子最后被赵高杀得一个不留,所以很是忌惮。她下定决心一定要除掉赵高。
“哎呀!”嬴政高呼道,“我的袍袖因何湿了?”
乳母和宫人忙走过来接过孩子:“禀大王,是公子尿了。”
嬴政一听,捏着孩子粉嘟嘟的小脸说:“敢尿到父王身上?胆子不小!”
嬴政看着乳母抱走儿子,又过来看女儿。探着头笑呵呵地看着,伸手想要去抱。
寒芳“啪”的一下打在他的手背上,小声斥道:“不许动,她刚睡着。”
嬴政揉着微疼的手背,“委屈”地道:“那我没抱够怎么办?”
寒芳正低头看着熟睡的孩子,满脸怜爱地笑道:“等他们醒了再抱……”话还没说完就被嬴政抱了起来,耳边听到嬴政哈哈大笑着说:“没抱够孩子,我抱你!”
“哎呀,轻点!吵到孩子了!”寒芳搂着嬴政的脖子笑着斥责。
嬴政抱着她快步出了大殿,朗声笑道:“到外面就吵不到他们了!”抱着她在丹墀上转了一圈道,“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又去哪里?”寒芳幸福得满面通红。
“去一个我们做游戏吵不到孩子的地方。”嬴政在她耳边轻声道,“这几个月你快想死我了!”
“讨厌!”寒芳捶着嬴政的肩头,满面娇羞地扫了一眼立在甬道两边的侍卫,把头埋在他的怀里。
嬴政抱着寒芳沿着殿廊走到角楼。
寒芳站在角楼上向四周一看,王宫内,殿阁与殿阁之间全部架上了阁道,阁道全部用立柱支撑,上面铺上了厚厚的木板,阁道有屋顶及两侧护栏,俨然是便捷的空中通道。
“芳,你看,我在你经常去的殿阁之间全部架上了阁道,这样不管你想去哪里都不用再担心会淋雨,也不用再奔跑着躲雨。”
寒芳呆呆望着王宫内纵横相连的宫殿,百感交集。
嬴政抱着她在阁道上缓缓走着,沿途能看到在阁道下行走的侍卫和内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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