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秦之秦简
寒芳再次坐下,二人都沉默了,一直没有说话。
月光透过没有顶的房梁照在寒芳身上,她看见自己地上的影子,问自己:寒芳呀寒芳你究竟是怎么了?就这样就把你打垮了吗?以前积极乐观的你那里去了?怎样跌倒就应该怎样爬起来!这点打击你就萎靡不振了?对!在哪里跌倒,我就在哪里爬起来!
寒芳“忽”的一下站起来,。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从头再来。
浩然吓了一跳,惊恐万分地望向她。
寒芳走到浩然近前。
浩然脸上全是泪痕,见她走过来,又低下头。
“对不起!浩然,我不该对你发脾气。”寒芳轻轻蹲在面前诚挚地说。
“不,是我不好!我……要不你跟别人吧,你的条件不愁……”浩然别过脸,肩膀在颤动。
寒芳万分内疚,轻轻握住浩然的手,感觉到他的手在颤抖,柔声道:“别说傻话,我们从头再来!”
浩然的手颤抖的更厉害:“不,我不行!我什么都不会。”他轻轻抽泣。
寒芳心里更痛,轻轻扳过浩然的脸,轻轻为他擦拭眼泪,鼓励道:“告诉你自己,你可以,你就可以!”
浩然满面泪痕地看着她,尽是委屈。不自信地摇摇头:“不,我真的不行,芳!”
怎么去劝他呢?突然想起刘欢的歌——《从头再来》!
寒芳紧紧握住浩然的手,轻轻哼唱:“昨天所有的荣誉,已变成遥远的回忆。勤勤苦苦已度过半生,今夜重又走入风雨。我不能随波浮沉,为了我致爱的亲人。再苦再难也要坚强,只为那些期待眼神。心若在,梦就在,天地之间还有真爱!看成败,人生豪迈,只不过是从头再来……”
反复哼唱着……为了我致爱的亲人。再苦再难也要坚强,只为那些期待眼神。心若在,梦就在……只不过是从头再来!
手越握越紧。四目交错,泪水流下,不需要任何言语,两个人的眼神里只有鼓励和期待。两颗心也不需要用任何语言,已经紧紧贴在一起,彼此只有理解和信任……
二人在断壁残垣内相互依靠着坐了一夜。这种相偎相依心灵依靠的感觉,让人觉得踏实,终生难忘。
水火无情,人间有情。
天刚亮,邻居就纷纷拿来生活用品、食品。质朴善良的邻居们,不会说太多的客套话,只有安慰的笑容,善意的帮助。嬴宝和嬴贝两个小宝贝每人手里拿着两个鸡蛋,乐呵呵地跑来,往寒芳手里一塞,又跳着乐呵呵地跑开。
寒芳和浩然就露天席地睡在院子内,又重新写了个‘快乐豆坊’的小木牌。
浩然的字写的很漂亮,古香古色的字牌一挂,重新开始工作。
手磨出了水泡,挑破接着干;腰腿疼得无法行动,停下来歇息片刻,咬牙继续坚持;身上的汗水滴落地下,连成一大片水渍。炎热的夏季,滚烫的灶火旁,寒芳只有一个信念:从头再来,我可以!
善良的邻居每天刻意去光顾他们的豆腐摊买些豆腐,他们总是为邻居打上大大一块豆腐,表达心意。
浩然在寒芳的鼓励下重新振作起来,坚持男主外,女主内的原则,提出由自己出门卖豆腐,要她留在家里,坚守大本营。
寒芳不忍心打消浩然的积极性,欣然同意。每次浩然出门后,寒芳总是觉得在暗处有一双眼睛在偷窥,她猛地一回头,这双眼睛就消失了。这双眼睛是他吗?
转眼到了秋天,房子再不整修,夜晚将不胜其寒。
二人没有足够的钱,决定先把豆坊整一下,将就住在豆坊里。
浩然照例挑着豆腐出门,临走时寒芳叮嘱:“卖完早点回来,我今天给你做好吃的!”
浩然乐呵呵点点头出门远去。
寒芳拿起扫把打扫庭院。突然,吧嗒一声,一包东西飞过墙头,落在院内。她拾起一看是一个布囊,打开布囊,里面是一些散碎黄金。
寒芳飞身出门,街角一个身影一闪消失。她快步追过去,身影又是在街角一闪而过。过了几道街,仍紧盯不放,紧紧跟随。不一会儿,走到了背街小巷,人不见了。
寒芳站在街心四下张望,略一思索高声喊道:“青!你出来吧!我知道是你,不用再躲躲藏藏了。”
街边人影一闪,青慢慢走了出来。
寒芳友善地笑:“我知道是你。”她笑起来的样子有点像狡猾的狐狸。
青冷峻的眼睛看着芳,眼底泛起柔情。许久,才说:“你还好吗?”
寒芳笑了,明亮的眼睛注视着青,道:“我好不好,你不是看的一清二楚?这样的见面问候太老套了吧?”
青尴尬地咧咧嘴角,笑得牵强僵硬。
寒芳向前走了两步问:“你怎么也来这里了?”
“我……”面对芳,青想撒谎都不会,只好实话实说,“后来,我又去找过你,知道你来了咸阳,所以我就来了。”
“哦?找我有事?”寒芳笑得坏坏的,斜睨着青。
“没……没有……只是……”青的脸憋得通红,却说不出来。
寒芳故意问:“只是什么?”探头目不转睛地看着脸红到脖子根的青,接着说,“想来看看我?”她说完狡黠的笑了,因为她已经从青的窘态中得到答案。
被人识破心思,青紧张地两只大手来回搓着,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谁说古代没有好男人?自己就如此幸运遇到两个。寒芳看见手里的布袋想起来问:“你哪来的这些黄金?”
青低头不语。
“不会是抢来的吧?不义之财我可不要!”寒芳试探着问。
“不是!我就是穷死也不会干那样无耻的事!”青脸涨得通红,额头青筋暴露,“我自己凭本事挣的!”
“别急嘛,开玩笑的!”寒芳偷乐,又正容道,“既然是你挣的,我就收下了。谢谢你雪中送炭。”她没有再婆婆妈妈。她知道推辞不掉这番好意,不如痛快接受。
青长舒一口气,神情放松。
“谢谢你那天及时救了我!要不我的小命就呜呼了。”寒芳诚挚地表达谢意
青诧异地问:“你怎么知道是我?”当时她在昏迷状态,连眼都没有睁开一下。他躲在一边看见邻居把她抬进屋,才悄悄离开。
寒芳淡淡一笑:“我能闻得出你身上的味道。——你忘了,你曾经劫持过我,和你贴得很近。”她竖起两根大拇指比划了一下。
青尴尬地笑笑:“现在不会了!”他下意识摸摸腕上咬得牙印。
“我知道!”寒芳暗自吐舌头,他的‘手表’估计还戴着呢吧?
“他对你很好!”青感觉心里酸酸的。
“嗯!我们是朋友,就像我和你一样,是朋友!”寒芳毫不避讳。
青一愣目不转睛地望着芳。
“既然来了,进屋坐坐,喝杯茶水,哦,不!豆浆。——我刚磨的。”寒芳大方地邀请。
“豆浆?——不了,我还有急事。”青拒绝。
“哦?”寒芳好奇地看着青,“有急事?那改天来吧!”
“我可能这几天要离开了。”青的言语中流露着不舍。
“去哪里?何时回来。”寒芳追问。
“或许回来,或许不回来。”青的目光闪烁,躲藏着寒芳的目光。
“哦!那还是去喝杯豆浆吧。大恩不言谢。”寒芳再次邀请。
青仍是拒绝:“不了,我走了!”
寒芳不好执意勉强,目送青离去。她转身往回走,还在回忆着青说的话:——我自己凭本事挣的。——我可能这几天要离开了。——或许回来,或许不回来。
寒芳突然站住,不对!青的表情为何像在诀别?她看着手里的散黄金。突然明白了,他不会是做了杀手吧?如果这样,那手中的黄金岂不是青拿性命换来的?突然觉得手中的黄金重若泰山,压得直不起腰来。
寒芳急忙转身追赶,不!决不能让青走上一条不归路!可是,哪里还有青的踪影?
寒芳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到豆坊,把黄金藏好。哪里能用别人性命换来的金子来谋求自己的舒适?她痛苦地抱着头。
浩然回来见她闷闷不乐以为她身体不适,忙前忙后地端水。
寒芳收回心神,不能再对不起眼前这个小男生了。她给了浩然一个甜甜的微笑道:“我去做饭!你休息一会儿!”
古人以十月为岁首,转眼到了年关。
年关刚过,天空中纷纷扬扬下起雪。先是冰冷的雪粒打得院内的残枝败叶色瑟瑟发抖,沙沙声响,接着大片大片的雪花飞舞着飘落。
寒芳早已放弃寻找秦煜,该来的自然会来,何必强求?
因为房屋还没有整修,只整修了豆腐房,所以浩然在豆腐房作了个隔断,寒芳睡里面。浩然睡外面,二人以礼相守,从没有越过雷池一步
纷纷扬扬的大雪下了一天一夜;整个大地白茫茫一片,把咸阳古城装扮成琼楼玉宇。
今天虽然休息不出摊,但寒芳已经养成了清晨早起的习惯。一开门,门外一个人倒在雪地上,快被大雪掩埋。
寒芳摸摸鼻子还有呼吸,急忙喊浩然帮忙,把人抬进豆坊。人已冻僵,可是手里还抱着一个长长的布囊,紧紧不松。
把灶火升起来,让豆坊内暖和起来。浩然端过来一碗热豆浆灌下,此人渐渐苏醒,微微睁了一下眼睛又闭上。
寒芳和浩然长舒一口气。
晌午时分,此人苏醒了。他细长的凤目,薄薄的嘴唇。给人的第一印象是仙风道骨,虽落魄但不失文雅。
“你醒了?”浩然关心地问。
凤目男人吃力地抬起头四下看看,目光又落到浩然和寒芳身上:“是你们救了我?多谢二位……”
知音难觅
大雪纷纷扬扬又下了一夜,黎明时分,雪终于停了。
浩然已经出门卖豆腐,寒芳在打扫庭院的积雪。她把积雪堆成了个雪人,用烧黑的木柴当眼睛,用干柴做好鼻子和嘴。
寒芳堆完雪人,已经热的浑身是汗,脸手通红。她呵着手,后退几步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洋洋自得。她听见后面有脚步声,回过头看见凤目男人走出磨房,热情地打招呼:“早上好!”
凤目男人一愣,礼貌地回道:“啊,您好!”
寒芳看见凤目男人怀里仍抱着那个布囊,寸步不离,忍不住问:“这是什么?”
男人看着布囊,表情沉醉,用手轻轻抚摸着,仿佛在抚摸自己的恋人,温和地说:“筑。”
“猪?”寒芳脑子闪念,已经明白:筑,一种乐器!已经失传了很久。她格外感兴趣,问:“可以让我看看吗?”
凤目男人略点一下头,轻轻摘掉布囊。
木质,中空,颈细肩圆,十三弦,击弦乐器。这就是传说中的筑?看此筑也没什么特别的,何以他把它当宝贝似的走着、坐着、睡着都抱着?
凤目男人用竹尺轻轻敲打,叮咚叮咚的声音清脆悦耳。一会儿,悠扬的旋律响起,悠扬中透着沧桑和凄凉。
击筑的人奏的忘我,唱的动情。
寒芳听得陶醉其中,黯然神伤。
击筑人一定有辛酸的遭遇,尝尽人间冷暖,世态炎凉。否则为何会唱的如此投入?寒芳叹了口气问:“你叫什么名字?听你的歌声充满沧桑。”
凤目男人闻言一怔,她能听懂我的琴声?难道我觅到了知音?朋友易得,知音难觅。他显得有些激动,微微点头,回答:“敝人姓高,名渐离。”
寒芳呵呵乐了,高渐离?那个演奏“风萧萧易水寒”的高渐离?一个视音乐为生命的人?难怪无论走着坐着都抱着他的筑。
高渐离被笑蒙了,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该来会来就像该走的会走一样。这些人都成了我穿越回来生命中的过客。看来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寒芳情不自禁又想到了秦煜,他何时会出现?
她正想着,浩然进门,忙起身接过浩然肩上的挑子,抬手为他擦擦额头的汗珠,关心地说:“快进屋去,大冷的天,别闪了汗。“
三人进屋,围着炉火坐下。
“刚才是谁在击筑,很好听!”浩然边烤手边问。
寒芳努努嘴:“除了他还有谁?”
“好听!我从来没有听过如此好听的筑声!”浩然由衷夸赞。
高渐离面红耳赤地低下头,淡淡一笑。
“芳,昨天我们没有出摊,好多人都惦记着我们呢。今天好多人问我,豆腐为何这么快就卖完了?要我们明天多做些呢。”
寒芳一拍手,欣然道:“好!时机成熟。”
浩然微微一笑,也不追问继续烤手,他知道寒芳会接着往下说。只听她接着说:“知名度出去了,我们改流动销售为定点销售,加大产销量。”
可是,怎样能把人吸引到这里来呢?也没报纸、电视可打广告。寒芳陷入沉思。
“你想什么呢?”浩然问。
“我在想怎样让这里的人气聚起来
“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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