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秦之秦简
寒芳呆呆望着王宫内纵横相连的宫殿,百感交集。
嬴政抱着她在阁道上缓缓走着,沿途能看到在阁道下行走的侍卫和内侍。
寒芳把头靠在嬴政的肩上:“蚊子,你考虑得如此周到,让我如何感谢你?”
“芳,你知道吗?从小到大只有你给过我快乐,你说我该如何感谢你?”嬴政宠溺地望着她笑着反问。
寒芳望着这目光,脑海里猛地浮出了一张明媚的脸,不由心里一紧。
嬴政见她变了脸色,关心地问:“你怎么了?脸色不好?”
“没事!”寒芳把头贴在他的肩上,躲避他的目光,“只是有点累。”
嬴政抱着她到了一座风格迥然的大殿。
寒芳环顾四周:“这是新盖的宫殿?”
嬴政拉起她的手:“秦军已经攻入新郑,韩国已经被灭,我把韩国的宫殿给你搬了过来,想让你有回到家的感觉,你喜欢吗?”
寒芳叹了口气说:“蚊子,这是最后一次对你说,以后不要再盖这些奢华的宫殿、园林了,太浪费了。”
“好,你要是不喜欢,这是最后一个,下不为例!”嬴政笑着答应。
寒芳依在嬴政怀里,脸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说:“我知道你这样做都是为我好,可是我也要为你考虑呀,我想你做一个勤政爱民的君主,不想你做一个奢靡无道的君主。”
嬴政吻着她的额头脸颊道:“可是,我不知道如何才能让你开心,如何才能表达我对你的爱。”
寒芳真诚地说:“蚊子,有些事情是不需要表达的,只需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我就可以感受到你对我的爱,我心里知道你对我的好,这些对我来说已经足够,这些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嬴政感激地望着她,慢慢把头低下去,深深地吻住她,“这些月快要憋死我了,你要好好补偿我……”
寒芳咯咯笑着,躲闪着,“讨厌,没正经!”
寒芳看着孩子一天天长大,想要除掉赵高的心思越来越重。可是赵高很少在她眼前露面,偶尔露一次面,都是小心翼翼,找不到一点点错。
寒芳多次探过嬴政的口风,发现嬴政对赵高是掩饰不住的信任和青睐,她决定暗的不行来明的。
夜晚,二人抱着孩子享受了片刻天伦,乳母抱着孩子退出大殿。嬴政躺在卧榻上,寒芳给嬴政做着头部按摩。
“嗯,真舒服!”嬴政满脸惬意地说。
寒芳笑着问:“是吗?如果舒服,我以后天天给你按。”
嬴政闭着眼睛摇摇头:“这样不好!你太辛苦。我还是让御医做这些吧。”
寒芳歪头一笑,给嬴政舒了舒眉骨道:“你是我的丈夫,我该为你做些事的。”
嬴政笑着拍了拍寒芳放在他头上的手。
寒芳给他轻按着太阳穴,问道:“最近累吗?”
“嗯,还好!”嬴政闭着眼睛享受着片刻的松弛,脑子里还在不断地思考问题,“攻打魏国和楚国的战事还算顺利,就是赵国举步维艰,李斯利用离间计使赵王把李牧调离,可是在几次兵败后,又把李牧调了回来,现在两军又僵持在那里,看来非要除掉李牧此人不可!”
寒芳听到赵国,陡然想起浩然,心里一痛,手也停了下来。
“累了?”嬴政感觉到她停了下来,闭着眼睛伸手拉着她,“坐下休息一会儿。”
寒芳镇定了一下心神,想起谈话的正题,问道:“到现在,我就是不明白,赵高有什么好的?你对他如此偏爱!”
“赵高精通刑名狱政,而且忠心,我需要这样的小人去刺探大臣私下的言论。”嬴政淡然一笑说,“说起赵高,你还应该感谢他。”
“我感谢他?”寒芳嗤之以鼻,“我想起赵高那副丑陋猥琐的长相就想吐。”
“要不是他,我就把嬴义给杀了。”嬴政微笑着解释,“上次我要杀嬴义,是他奏请刀下留人,赵高说嬴义之罪按程序需交廷尉审理定罪,然后才能行刑,所以当晚才没有杀他。你说你是不是该感谢他?不要老是找他的麻烦了!” 他笑着捏捏她的鼻子,起身去批阅奏简。
寒芳为之愕然,怔怔看着嬴政,被噎得久久说不出话来。
烛光下,嬴政在认真地批阅奏简。
寒芳在榻上练着瑜伽,准备恢复自己以前的身段。
大殿内,静悄悄的,只能听见嬴政翻阅奏简的哗哗声,红烛偶尔跳动一下,灯影下所有的物品似乎都跟着一晃。
突然,嬴政“啪”的一声合住竹简,冷哼道:“混账,枉寡人这么信任他!”
寒芳正在吐纳呼吸,睁开眼睛道:“怎么了?你在说谁?”
嬴政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不愿意说算了,我还不乐意听呢!”
“赵高!他欺君……”嬴政似乎不太愿意提起此事。
“赵高欺君?”寒芳忍不住好奇,心道:似赵高这样小心翼翼的人怎么会在嬴政面前出此大错?
嬴政站起身,走到烛火旁剪了剪灯芯说道:“我命令给你建的韩国宫殿砖瓦必须从韩地的宫殿取来,他却在秦境内烧制,然后谎称是从新郑的韩王宫运来。”
其实这在寒芳看来根本不是什么大事,但是这个年代,只要蒙骗君主就是欺君,欺君是大罪,是要被灭族的。她颇有些幸灾乐祸地道:“这可是欺君之罪。”脑子一转,趁机落井下石道,“小人就是小人,改不了本性。”
嬴政叹息着点点头。
寒芳决定一不做二不休,抓住机会杀了赵高,试探着问:“你打算怎么办?”
“欺君之罪当诛……”嬴政摸着下巴上的胡须还在犹豫。
寒芳看出他的犹豫,讽刺道:“你还妄称秦国乃法制治国,我可是记得那天你自己说过,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这些话你说得意气风发,侃侃而谈,为何事到临头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嬴政望着她,脸上渐显出阴鸷之色。
寒芳冷笑道:“你对其他内侍小小的过错就动辄处死,而对赵高总是网开一面,不知道你何来公平?”她站起身向内阁走去,不冷不热地丢下一句话,“以后我看你还怎么执法!”
“欺君之罪要灭其三族,赵高的父亲就是为救父王而死,我再杀了他全家……”嬴政低声说着,连连摇头,动了恻隐之心。
寒芳抓住机会劝道:“一个人的罪一个人承担,我看以后这株连制度需要改改,此次你只需要治他一人的罪就可以了。这次你要是赦免了他,岂能服众?”
嬴政背着手在殿内来回走了几步,似在做最后的心理斗争。他立到殿门处仰望夜空片刻,一握拳说道:“我就是要法制治国,岂能自乱?”终于下定了决心,回到几案边,提起御笔蘸了朱砂批阅了一个醒目的红字:诛!
赵高按罪被打入大牢。
寒芳一直关注此事,直到听嬴政亲口说赵高已经伏法,悬着的心才稍稍落下。后来她又多方打听和查证,知道赵高确实已被诛,一颗心才算彻底放下来。
寒芳想:只要杀了赵高就不会有日后的沙丘政变和指鹿为马了,历史真的能按照我所想的改变吗?
寒芳又想起嬴政年仅四十九岁就因为过度劳累离开人世,黯然伤感,心下定决心:我一定要好好照顾嬴政,不要让他为了国事过度劳累,我要尽我作为一个妻子的责任去帮他分担一切,我要彻底改变历史!
第一百八十三章 攻入邯郸
时间飞逝,岁月如梭,两个孩子已学会走路。
寒芳给孩子取了两个很现代的名字:嘉乐,嘉陶,取意乐陶陶。
嬴政对这两个名字很不以为然,不过也没与寒芳争执。
寒芳每天守在嬴政身边适时规劝,并听从御医的方法给嬴政及时进行调理,使嬴政的饮食、作息很有规律。
有时候,嬴政批阅奏简,寒芳就坐在一边静静看着,或者递上一杯茶,或者端上一碗汤,有时候她会帮他排解一下胸中的郁闷,偶尔她也会和他讨论一下国家大事,但是从来都是巧妙地引导,不和他产生正面的争论。
有时候,她会捧着脸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已经蓄起的很有男人味道的胡须,看他额头上的那道青筋,看他高高的眉骨和炯炯有神的眼睛,她在用心尽着一个妻子的义务,细心体贴地照顾着他,并享受着他的宠爱。
偶尔,她也会想起浩然,会惦记着他的冷暖,只是心中已经不再有火花,她把这份一辈子也忘不了的最纯真的感情深深珍藏在心底,偶尔翻出来回忆一下。
她对自己说:就算世事无常,就算沧海变桑田,我也不会把这份曾经最真实的爱恋忘记。
殿外,秋高气爽,蓝天上飘着朵朵白云。
几个乳母正带着两个孩子在花园里玩耍,两个孩子蹒跚学步,童音清脆的笑声充满了整个花园,不时飞进殿内。
寒芳捧着脸目不转睛地望着正在专心批阅奏简的嬴政。不管史书上记载如何,但他确实是一个勤政的好皇帝,更是一个好丈夫。想到这里,她抿着嘴轻轻笑了。
“又在偷看我?”嬴政头也不抬地问。
寒芳不以为然地撇撇嘴:“我哪里是偷看?我是正大光明地看!看我的丈夫还需要偷看吗?”
嬴政狡辩道:“躲在一边悄悄地看,不是偷看是什么?”他好辩的本性只有在她面前才会显露,对别人他只是下命令。
寒芳回头看看计时沙漏说道:“好了,你该休息了,时辰到。我们去看看孩子。早就和你说好的,每天必须抽时间陪我一会儿。”
嬴政微笑着放下竹简答应道:“好!”又看了看已经批阅过的奏简,茫然地说,“现在的时间为何过得这么快?是我的精力不如从前了,还是我的办事效率降低了?以往一个时辰我可以批阅很多奏简。”
寒芳坐在一旁抿着嘴偷笑。
“你笑什么?”嬴政抬起头不解地问。
“我没有笑呀?”寒芳绷住了嘴,却掩饰不住满脸的笑意。
“快说,否则我不客气!”嬴政捉住她的手笑着威胁。
寒芳只是笑,并不答话。
“快说!”嬴政的手在她身上胡乱抓着,抓的她咯咯直笑,上气不接下气。
“说不说?”嬴政继续威胁。
“我在沙漏上偷偷凿了个眼儿,每次你批阅奏章的时候,我就把眼儿打开,让它流得快一点。”寒芳憋不住笑得东倒西歪。
“你……”嬴政轻蹙眉头,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你这个调皮鬼!”也不责备,站起身扶着她向殿外走去。
二人走到外阁,嬴政脚下一滑,低头一看地大理石地面上有一片水渍,大声喝道:“近侍!”
几个内侍慌忙跑过来一看,大惊失色,忙趴在地上用衣袖擦拭。
嬴政怒问:“蕲年宫地面不允许有水,忘了吗?”
几个内侍慌作一团,不停地擦拭地面,连大气都不敢出。
寒芳竖起手指放在唇中,小声道:“嘘!戒怒!你忘了?我们去看孩子!”她挽起他的胳膊。
嬴政面色立刻缓和下来。
小内侍提起鼻子闻了闻,乍着胆子回奏:“启奏大王,这不是水,这是公子或公主的尿。”
“尿?”嬴政想了想,扑哧一笑,走到殿外花园内弯着腰喊道,“嘉乐,嘉陶,快来父王这里。”
女儿嘉陶听到喊声立刻从花圃里晃晃悠悠跑了出来,“妈妈!”说着却扑到父亲的怀里。
嬴政把嘉陶抱起来搂在怀里说道:“芳,你教的称呼还真奇怪!什么妈妈?以前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寒芳轻蔑地白了他一眼,十足的小女人娇羞之态:“你没听说过的多了。”
嬴政被抢白一顿,也不争辩,亲了亲女儿粉嫩的小脸。
“嘉乐呢?”寒芳踮起脚尖寻找,目光穿过花园,看到嘉乐正骑在一个虎贲军的脖子上,虎贲军驼着嘉乐不停地跑着,惹得嘉乐哈哈大笑。
寒芳定睛一看,却是秦煜。
秦煜看见大王和王后出来,忙蹲下欲把公子放下。嘉乐却不愿意下来,抱着秦煜的头不松手。
寒芳快步走了上去,怪道:“嘉乐,下来。”
嘉乐看见母亲立刻伸出了两只小手,要母亲抱。
秦煜忙跪下行礼,尴尬地道:“公子嚷着要骑马,臣就……”
寒芳笑道:“我明白!快擦擦你额头上的汗,别着凉。”
“是!谢王后。”秦煜恭敬地站起来。
寒芳又对秦煜一笑,抱着嘉乐回到嬴政身边,一家四口朝御花园走去。
公元前228年,秦王政十九年,历史一如记载,郭开受李斯的反间计所惑,怂恿赵王换掉大将李牧。李牧拒不受命,被赵王赐死。
失去李牧这员大将,赵国已没有可抵挡王翦的大将。王翦和杨端和率领大军以风卷残云之势攻入邯郸。赵王迁递交了投降书。
嬴政接到奏报高兴得抱着寒芳原地转了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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