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秦之秦简
“没细看!”浩然漫不经心回答。
寒芳撇撇嘴:“我才不信!”
浩然又瞟了一眼白衣女人说:“好看,不过没你好看!”
“言不由衷!”寒芳嘴上说着心里还是美滋滋的,在几案下用胳膊肘捣浩然的肚子。
浩然捂着肚子,故作痛苦状小声道:“大人冤枉!小的说的句句可都是实话!”
寒芳吃吃地笑,手在几案下做着小动作,轻轻掐浩然。浩然的手在几案下胡乱遮挡着,二人其乐融融。
高渐离和白衣女人眼底流露出彷徨和失落。
白衣女人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兰。
兰每天都来和高渐离切磋技艺,很虚心也很投入。保护美女,人人有责!自从兰来了以后,小院子内就不再让其他客人进入。
寒芳偶尔也学学击筑。她悟性很好,没几天时间,已掌握了基本的技巧,能击出不太复杂的曲子。这样神速的进步让高渐离惊叹不已,眼睛里又多了些欣赏。
每次,高渐离赞不绝口夸寒芳的时候,寒芳都会嘿嘿一笑,俏皮地说:“这叫名师出高徒。”巧妙地即夸了高渐离又夸了自己。
这样一举两得,毫不自谦的说话方式让高渐离又喜欢上寒芳三分。只是,他把这份情感深深隐藏在心底,藏的很深很隐秘。
高渐离击筑的样子依然豪放洒脱,每每动情时击得酣畅淋漓。浩然在一边也眉飞色舞,击掌合拍。寒芳却听出了隐藏在深处的丝丝含义,听的动容。
寒芳乐观好动的性格感染了兰,兰渐渐和三人熟了起来,不似开始般拘束。
寒芳亲切地唤她:“兰儿!”
兰儿告诉她:“我喜欢击筑,让筑清脆的声音包围着自己,只有那时才不觉得空虚。”
寒芳说:“那你应该多出来走动走动,多交些朋友。”
兰儿笑的酸涩:“女人是不可能有朋友的,女人只有丈夫。只有男人,才能交朋友。”
寒芳心里一颤,拉着兰儿的手亲热地说:“我们就是朋友!”
兰儿的笑容里有了充实,眼睛里不再只是空虚,轻柔地说:“有朋友的感觉真好!”
寒芳看着美丽的兰儿,柔弱的让人心碎。她把兰儿搂在怀里,柔声道:“朋友就像生活里的阳光,生活没有阳光怎么可以?我们以后就是彼此的阳光!”
兰儿趴在寒芳温暖的怀里,美丽的的脸上也仿佛有了阳光。
天气渐渐暖和,风吹到脸上已不再刺骨。
天一暖和,来光顾豆坊的人也多了起来。浩然、寒芳、高渐离三人简直忙得脚不离地。
兰儿被晾到了一边。尽管,每次寒芳路过院内都会喊一嗓子:“兰儿,你稍等一会儿,马上就好。”可是这个马上,不是整整一上午,就是整整一下午。
午饭时间,顾客不多。三人累得东倒西歪地坐在地上,喘几口气。
兰儿羡慕地说:“看你们天天如此充实,不似我这般无聊,真羡慕!”
寒芳伸直腿坐在地上,尽量让自己放松,双手撑在身后苦笑说:“兰儿,你这是坐着说话不腰疼,这山望着那山高。”
兰儿眉头微蹙。
寒芳又说:“我还羡慕你呢,天天多悠闲自在。”
兰儿优雅地笑笑,笑容孤独寂寞。
寒芳不止一次想,她究竟是什么人呢?每次问她,都是低下头黯然说:“我是一个苦命人。”便不再作答。
午饭刚罢,门外就又有人叫嚷,要买豆腐。
天哪,大中午还有人,还让不让人活了?寒芳拖着步子走到外面,抱怨最近不少人把豆腐脑当成午饭吃了。
豆腐脑被人们当成主食后,寒芳等人更是忙得不亦乐乎。门口的简易几案由三五张,变成了十几张。有人干脆站着呼噜呼噜一喝走人。
“浩然,快!三号桌!”
“渐离,五号桌的好了!端过去吧!”
“浩然,怎么不来端,快点……”
寒芳不停地指挥,浩然和高渐离忙进忙出,三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春天般的笑容。
“快!浩然,浩然!快把十号桌的端出去,不然凉了!”寒芳跳着脚高喊。
兰儿站在院内歪着头,已经看了很长时间。她看三人忙得满头大汗,听寒芳喊,抬头看浩然根本抽不开身,犹豫了一下,鼓足勇气走上前去,优雅地端起托盘向外走去。
兰儿端着托盘走到豆腐棚,本来热闹的豆腐棚内,突然变得鸦雀无声。人们看着一个绝世大美女,拖着托盘款款走来。
兰儿美目转动,穿梭在人群中寻找十号几案。
高渐离发现大家突然静了下来,目光朝一个方向集中。顺方向看去,见兰儿端着托盘走来,迎上前去:“你怎么来了?还是我来吧!”
兰儿微微一笑:“让我也试试,坐着无聊。”她这一笑,不知道勾去了在座多少人的七魂六魄。
寒芳发现兰儿也加入了工作中,本想制止,一看兰儿脸上露出了少有的笑容,不由一笑没再干涉。
忙了一天,傍晚寒芳关心地问:“兰儿,今天累不累?”
兰儿小腿已微肿,即使疲惫不堪,还保持着优雅的坐姿。她轻轻点头,莺莺道:“累!但是,我知道了,什么是充实。”
寒芳心疼地说:“实在累就别做了,我们大家看着都心疼呢。——对吧?”转头问正在不断揉腿的浩然和高渐离。
浩然和高渐离忙附和着点头。
“这点累不算什么,我以前也是穷人家的孩子,后来……”兰儿黯然低下了头,泪光盈盈。
寒芳已经或多或少知道了些兰儿的故事,她嫁给了一个有钱有地位的人为妾,可是这个人几年前死了,她成了一个寡妇。原本在这个时代,寡妇是可以再嫁的,没有人会歧视,法律也允许。可据说,兰儿嫁的这个人地位太特殊,无法再嫁。唉!红颜薄命,可怜要孤独到老!
锦衣玉食又怎么样?用青春作代价,这个付出太巨大!寒芳轻轻拉着兰儿的手,问:“那你这样快乐吗?”
兰儿秋波微动,点头:“嗯,快乐。”
快乐拿出来共同分享就变成了两分快乐。寒芳愿意把自己的快乐拿出来给每一个人分享,让快乐传遍每一个角落。她愉快地握着兰儿的手,鼓励道:“按照你希望的那种方式去生活,将来,不要让自己后悔,要学会让自己快乐!”
兰儿深深地点点头。
高渐离凤目微动,久久望着这个难得红颜知音,若有所思。
快乐豆坊很快成了远近闻名的地方。因为那里有三绝:美食绝、击筑绝、美人绝。到了那里不仅可以吃到美味,还可以听到优美的筑音,更可以看到绝世美人。
人们更喜欢津津乐道的还是美人。有人说美人像女娲娘娘下凡;有人说像神女转世;也有人说看见美人端着托盘走过,优雅的姿势让人联想起了西施浣纱的故事。众人一致认为这个比喻最形象贴切,暗地里给兰儿送了个“豆腐西施”的绰号。
这件事传到寒芳耳朵里,她哑然失笑,这难道就是“豆腐西施”的来历?
遇到色狼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高渐离走了,去实现自己的理想——周游四海,唱遍天下。
离别总是让人伤感。寒芳不禁想起了《吻别》,断章取义地轻轻哼唱,全作离别的纪念。或许今生和他无缘再见?
临别时,高渐离一直低着头,不敢看她的眼睛。他怕看到这双眼睛会舍不得离开而留下来,他怕留下来后会爱得越来越深,无法自拔。
这双眼睛已经牢牢刻在高渐离心底。以至于在今后的日子里,每每对酒当歌,慷慨击筑的时候,都不禁会想起这双不一样的眼睛;每当失落彷徨,痛苦不堪的时候,他也会想起这双眼睛坚强的目光。她的乐观向上的天性已深深影响了他。“按照你希望的那种方式去生活,不要让将来自己后悔。要学会让自己快乐!”这句话已经深深印在他的脑海。
高渐离毫不犹豫拒绝寒芳临别请他击筑的请求,是因为他怕她在筑音中听出自己的眷恋和爱恋。
当踏上漫漫天涯路时,高渐离作了个决定:今后,他只为识得他的知音击筑。不需要多,只要能再遇到一个似她之人即可。今后还能遇到像她一样的知音吗?
高渐离在几年后,终于遇到了生命中的第二个知音,也是他生命中最后一个知音——荆轲,唱响了千古绝唱《易水寒》。
兰儿最近几天也没有来,寒芳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豆坊的生意依然红火,寒芳准备请几个伙计来帮管生意。她把伙计明确分工,责任到人,工作细致化、流程化。岗前培训完毕,考试合格上岗。明示激励体制:底薪加分红制。一套现代化管理模式,就这样出现在两千年前的秦国都城咸阳。
寒芳开始放手,慢慢做了甩手掌柜。
有了伙计,寒芳和浩然轻松了许多。至此,浩然把寒芳佩服的五体投地,佩服她做事总能不断推陈出新。
寒芳暗乐:大学课程岂是白学的?
桃李吐芳,花瓣纷飞,树木吐绿,春回大地。
这天,浩然带着一个伙计去郊外采买黄豆。
不必再为衣食发愁,不必再为生活劳累。寒芳美美地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换衣服时她又看到了那片竹简,小心翼翼地收藏起来,
寒芳在院子后面的桃花树上绑个吊床,准备惬意地来个日光浴。
她躺在摇摇晃晃的吊床上,翘着二郎腿,懒懒地摆个最舒服的造型。看着蓝蓝的天上飘着悠悠白云;春风拂过,桃花瓣纷纷飘落,落在脸上痒痒的;空气中桃花香甜的味道让人陶醉;太阳晒在身上暖暖的,脸被晒得烫烫的,眼皮渐渐发重……
寒芳朦胧中感觉有双眼睛盯着她。是做梦?还是错觉?换个姿势再睡,不对!有呼吸的吐气吹到了脸上。还闻到了应该是男人身上才有的味道。不是错觉,也不是梦!
寒芳猛地睁开眼睛,一双深邃的眼睛,凑在离她的脸不到一尺的地方直勾勾地盯着她,而且越凑越进。
寒芳第一反应:色狼!她连想都没想,抬手就是一拳,打在色狼一只眼睛上。
“哎呀!”一声,色狼仰面跌倒。
寒芳麻利地翻身,手拉吊床一个逆时针翻转,人已稳稳站在地上,怒气冲冲地看着色狼。
色狼半天才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他甩甩嗡嗡作响的头,一只手用力揉着眼睛,问:“你为何打人?”
“谁让你偷看本姑娘睡觉?”寒芳理直气壮。
“姑娘?”色狼捂着眼,露另一只眼上下打量,讶道,“有你这样的姑娘?大白天穿着男人衣服在外面睡觉?
寒芳为之语塞。
色狼揉眼睛,不忿地说:“我还在奇怪呢,哪里来个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在这里睡觉?”
“你敢说我男不男女不女?”寒芳气得鼻子都歪了,抡起拳头喝道,你找打!”
色狼转身跑到树后藏着,只露了半个脸,道:“哪有如此女人?这般野蛮?啧啧啧,穿成这样……”
寒芳气呼呼地道:“这是我家,我爱穿成什么样就穿成什么样,你管不着!——咦?你没事跑到我家里,我还没找你算帐呢!”她撸起袖子追了过去。
色狼惊叫一声转身就跑。
二人围着两棵树,一个吊床跑了好几圈。
寒芳停下来,气喘吁吁地喊:“色狼,你出来!”
色狼躲在树后,探着半个头道:“我不是色狼!”
“还狡辩,色狼!不是色狼你脸凑那么近干吗?想非礼本姑娘?——你跑不了!”话音刚落,她又追了过去。
色狼撒脚又跑,边跑边高声反驳:“非礼你?你找个镜子照照,你以为你是美女?我凑的近,是因为正在用心鉴别你是男是女!——就无端挨了一拳。”色狼喊着,脚步一点没有慢。
寒芳掐着腰,手指着:“有本事你别跑!”
“不跑才是傻子!”色狼头也不回。
寒芳再次停下来,冲躲在树后的色狼,大喊:“你出来!”
“我不出来!”
“有本事你出来!”
“我就不出来!有本事你来追!”
寒芳气得真想上去掐死他,眼珠一转;弯腰抬脚,脱下鞋子“嗖”得一下狠狠砸了过去。
色狼“哎呀!”一声,慌忙躲避。
鞋子重重在在桃花树上,树上的花瓣被震的轻轻飘落。
“真是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你如此凶悍,没有教养?”树后,传来色狼的高叫。然后他小心翼翼地探头张望情况。
寒芳第二只鞋早已瞄准,她见色狼探头,毫不手软地掷了过去。“嗖——”鞋子擦着色狼头皮而过。
色狼吓得一缩头,扭头看见落在地上的第二只鞋子,怪叫道:“哈哈,没中!这下看你还有什么可扔?哈哈!”他说着还伸出头作了个鬼脸。
寒芳扑哧一下乐了。色狼被打了个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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