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秦之秦简
寒芳扑哧一下乐了。色狼被打了个熊猫眼,乌黑的眼圈看起来滑稽可笑。
寒芳再看,忍不住大笑。
色狼惊道:“你笑什么?”一脸的迷茫,配着他的熊猫眼更加滑稽可笑。
寒芳笑得浑身乱颤,手指着色狼的眼睛说不出话来。
色狼低头往自己身上看看,整理了一下衣衫,又前后左右,上下看看,然后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寒芳看着色狼一头雾水的样子,乐不可支,边笑边说:“别……别看了,你自己……看不到的,在……在……在你脸上。”她笑得快要岔气了。
色狼嘣嘴,耷拉着眼皮向自己脸上看,由于用眼过度,疼得他一咧嘴,吸了口凉气。他环顾四周,见墙角有一个水缸,快步上前,弯腰朝水缸里一照,“啊!”地大叫一声,捂着眼惊慌失措地道:“怎会这样?如何见人?”
至此,寒芳已明白此人不是色狼,只是好奇地想看看自己是男是女。
色狼急得连连跺脚:“如何是好?怎能见人?”
寒芳知错就改,歉意地道:“我也不是故意的,谁让你趁我睡熟凑那么近?我也不知道你要干什么?”一副小女人委屈的样子。
色狼无奈地说:“算了,怪你也无用。”又往水缸里照照,自言自语道,“想想办法补救才是。”
只要不追究我的责任就好!寒芳眼珠一转,开心地叫道:“我有办法!我帮你敷敷,一定会好的多。”
色狼挤一只眼,用另一只眼扫扫寒芳,哂道:“你的脸为何说变就变?如此快?”
寒芳左顾右盼装作没有听见,不答。
寒芳蹦着,弯腰捡起鞋子,金鸡独立抬脚把鞋穿在脚上,又在地上踩踩,确定鞋子穿好,回头冲色狼一甩头说:“走吧!”
色狼饶有兴趣地看着她蹦来跳去,一脸笑意。
寒芳刚带着“色狼”绕到房前,只听一个人叫道:“喂!是你呀!”她左右看看,确定穿灰色布衣服的人是在叫自己,停下脚步。
穿灰布衣服的人快步走了过来道:“真是你,我还以为看错人了。”
“是你呀!”寒芳想了起来,是当日摔跤的那个男孩嬴武,笑道,“半年多不见,长这么高了?”她直起身体,并肩比比,男孩比自己高了近一个头。
“我那天等你等的脖子都长了,你也没来。”嬴武道。
寒芳微微一笑道:“不好意思,那天有急事。”
嬴武兴奋地道:“我用你教我的技巧,把胖子也打倒了,唉!可惜你不在,要不然你就可以看见了。”他说着一脸惋惜。
寒芳笑道:“是吗?恭喜你哦!”心想这是意料之中的事,只要不是受过专业训练,哪里会防守的住?
二人有说有笑,寒芳完全忘记了跟在后面的熊猫眼。
熊猫眼耐着性子等了半天,发现寒芳早把自己忘在了脑后,颇为不悦,用力咳嗽了两声。
寒芳这才想起来熊猫眼,对嬴武歉意地笑笑:“我还有事,失赔了,回头聊。”
嬴武回头一看,失声叫道:“哥!我等了你半天了,你去哪了?我给你介绍,这就是我给你说的教我技巧的人。——呀!你的眼睛怎么了?”
“噢,不小心撞了一下。”熊猫眼敷衍道。
嬴武小声嘟噜道:“不撞鼻子,不撞脸,单撞眼睛?”他似乎不信,但也没再追问,只是狐疑地望着哥哥,看神情他很怕这个哥哥。
寒芳拿个热鸡蛋慢慢给熊猫眼揉着。
谈话间知道熊猫眼叫嬴文。
兄弟两个的名字又是文又是武的,多没创意,老土!肯定是家里人希望兄弟二人文武双全。二人穿的布衣服样式也土得掉渣,看样子没什么品位。穿的又不是丝锦的衣服,举手投足却要摆出大款的气派来,有意思!一定是附近暴发户的儿子。寒芳想着嘴角又浮出笑意。
嬴文抬眼看见寒芳的表情问:“你有高兴事?还是在打什么鬼主意?”
寒芳忙敛住笑容:“啊?没有!”心想这你也能看出来?厉害!岔开话题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嘛,——你们怎么来这里了?”
嬴武抢着道:“听说这里有美食,特意来尝尝。”
“哦!”寒芳点头,继续揉眼睛。
嬴文的眼睛已不再乌黑发紫。他转着头寻找了一阵问:“没有镜子?”
“镜子?有钱人才用镜子,我哪里买得起镜子?”寒芳撇撇嘴,端了盆水放在几案上,“这就是镜子,照吧!”
嬴文照了照,满意地点了点头:“还不错!不黑了。”
“一会儿再揉一次,会更好些。”寒芳盘腿在对面坐下,揉了揉手腕。
嬴文望着她的坐姿蹙了蹙眉头。
“哥!我要了两碗叫什么豆浆,你尝尝。”嬴武端了两碗豆浆过来,放在几案上,“这的生意真好,我挤了半天才弄到。”
现在豆坊的生意好到要让客人自己端食品,有时候还要排号。这个寒芳是很清楚的。歉意地说:“不好意思,也没招待你们。早知道你们还没尝,我就给你们端来了。”
“没事儿。”嬴武毫不介意,低头去喝豆浆,“哥,你也喝,都说好喝。”
嬴文尝了一小口道:“这东西味道为何怪怪的?不像传说的那般好喝。”他又喝了一口,在嘴里细细品了一下,皱起眉头。
有那么难喝吗?寒芳心里不痛快,撇了撇嘴心道:“不识货!”
突然,一股怪味扑面而来,寒芳细闻,豆浆已馊了。这群家伙,竟然敢糊弄顾客?卖变质了的食品?这不是砸我招牌吗?这还了得?晚上必须要开个会整顿一下!查个水落石出。
寒芳看看周围人多,怕影响声誉,不动声色对嬴文嬴武道:“给你们换一碗吧,换个口味尝尝,或许就好了。”
嬴文淡淡地说:“不用了。”
寒芳坚持:“还是换一碗吧。”
嬴文端起豆浆又喝了一口:“不用了,我还能喝得惯。”
寒芳看着嬴文一碗过期的豆浆下肚,哭笑不得,再看嬴文的一只熊猫眼,光想乐却不敢乐。
嬴文喝完豆浆看着嬴武问:“你为何不喝?”
嬴武讪讪笑笑:“哥,我实在是喝不惯。”
嬴文瞥了嬴武一眼,淡淡道:“浪费不好!”言语中透漏着做兄长的威严。
嬴武嘻嘻笑笑,小声道:“哥,我给你说,这两碗豆浆不是买的,我看人太多,挤不到跟,是我趁人不注意自己在缸里舀的。”
这不是偷吗?嬴文皱皱眉,沉面不语。
寒芳却放下心来,豆浆没有问题。她暗自偷笑:傻瓜,还以为自己占了便宜?舀了剩豆浆还乐?
原来,豆坊里放了一个大缸,专门存放当天没有卖完的豆浆。这些伙计被寒芳调教得一个比一个精明,很少会因做得多而浪费。攒了多少天才攒了这一缸,被自以为聪明的嬴武舀去。
寒芳暗自摇头,不禁有些同情嬴文。他这下可被弟弟害惨了,喝了变质的豆浆不拉肚子才怪,可怜里外都要受伤,
“你在想什么?”嬴文目光如炬,似乎能看透别人的想法。
寒芳笑着掩饰说:“我再给你揉揉眼睛。”
寒芳正在为嬴文敷眼睛。浩然回来,见她正在给一个男人揉眼睛,脸色一变,变得黯然。
寒芳嘻嘻一笑,趁着换热水悄悄解释说:“别吃醋,他是被我打的。”说着还俏皮地眨眨眼睛,挤上了一只眼学着挨打的好疼的样子。
浩然看到她俏皮的神情,心里的不愉快立刻烟消云散。低声问:“为何打他?”
“我误以为他是色狼了!”寒芳简单地讲了一下经过。
二人的头凑在一起吃吃地笑。没注意,嬴文在一旁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
执子之手
不忘旧朋友,结交新朋友,日子又充实起来。
寒芳不忍心浩然太辛苦,每天改成了定量销售。她告诉浩然:“钱是挣不完的,只要我们快乐就好了。我们要享受生活,不要为了钱而活着。”
只要她高兴,浩然是言听计从。经历了大起大落,浩然成熟稳重了许多,经常表现出男人的绅士风度。
嬴文和嬴武每天都会来这里小坐片刻。很快,后院成了这群少年的乐土,不时洋溢着他们的欢声笑语。
不知为何,嬴文对寒芳是女儿之身的事再也只字未提,或许这样他们来串门、说笑都方便些。
今年天气古怪,立春早,可是在桃花都开了之后,突然来了倒春寒,下了一场大雪。雪打桃花,冰冻绿柳的奇景出现在咸阳城。
这天,嬴文、嬴武来了。
嬴武手里提着一坛美酒。
嬴文怀里鼓囊囊的,似乎揣着什么。
嬴武放下美酒,倒坐在地上,喘了几口气说:“路好滑,好难走!好几次都差点把酒坛摔了。”
寒芳看嬴文捂着鼓鼓的胸部,问:“你怀里揣的是什么?”
嬴武抢话:“我哥在路上捡了一只快要冻死的狗。”
“真的?我看看。”寒芳好奇地说。
嬴文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一只毛茸茸的小狗。小狗黄黄的小短毛,浑身还在瑟瑟发抖,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只有尾巴尖偶尔扫动一下。
寒芳把小狗轻轻接过来,喜道:“呀!好可爱。”
嬴文轻轻说:“刚才在雪地里看到它,好像快要冻死了,觉得挺可怜,就捡了回来。”
“哦?没看出来你还挺有爱心的?”寒芳打趣道,“我以为你只会摆谱呢。”
嬴文斜瞄了她一眼,径自坐下。
寒芳转身对浩然说:“浩然你看看,好可爱——还在发抖,要不你去升盆火端过来?”
浩然笑着出去准备。
炭火升起,屋内温度骤升。
嬴武倒了四碗酒:“天好冷,喝点酒暖暖身子。——要不给小狗也来点?”
“去你的!自己喝吧。”寒芳抱着小狗推开酒碗,给了他一个白眼。
嬴武看着这个有点女人姿态的白眼,不觉一愣,放在唇边的酒也忘记喝。
小狗渐渐暖和过来,将它放在几案上,它睁开黑溜溜的眼睛,怯生生晃悠悠走着,小尾巴来回摆着,十分可爱。
四个人围在几案旁兴致勃勃地看着。
许寒放更是喜欢的不得了。一会搂着小狗亲一亲,一会儿抱着小狗晃一晃,时不时再看看浩然,对视而笑。
嬴文嬴武二人不时地看看寒芳。嬴文深邃的目光一闪一闪,嬴武却呆呆傻傻的偶尔紧锁眉头。
几碗酒下肚,几个少年都不胜酒力有些微醉。寒芳从不饮酒,所以滴酒未沾。
酒半酣。
嬴武突然道:“时间过的真快,一晃又是一年了。”
嬴文微笑一下道:“是呀,快到你的生辰了,高兴吧?”
嬴武嘻嘻一笑说:“是呀,是呀!高兴!”
寒芳弯腰把小狗放在地上任其自由地跑着,转脸说:“过生日有何可高兴的?又大一岁,我就不喜欢过生日,越大烦恼越多。”
嬴文笑道:“他是急着想成家了,一到十六岁就可以成家了,他的理想是姬妾成群!”
寒芳撇撇嘴,不满地说:“切!你们男人都这样,都是如此花心。”
嬴武翻着眼睛道:“咦?你光说我们,难道你不是男人?”
寒芳意识到自己失言,没有理他。
嬴文出来打圆场:“好了,小弟,到时候你想要几个就几个,好吧?”
嬴武的脸笑开了花,嘻嘻乐道:“哥,这可是你说的,你可要说话算数,不许反悔。——我要好多好多美女。”
寒芳心生厌恶。仗着有些臭钱就拽成这样,把女人当成了玩物?她突然想起了兰儿,愤然道:“你这种人最可恶!”
嬴武莫名其妙:“我怎么了?”
寒芳耐着性子没有发作,道:“你一颗心能分给那么多人吗?应该一心一意才对。”
嬴武道:“我这样就可恶了?男人哪个不是妻妾成群?”
寒芳强忍着奚落道:“你一个人霸占那么女人干什么?不怕累死你?”
浩然和嬴文知道寒芳是女人,没想到她能说这么露骨的话,都是一怔,傻傻地看着她。
不知道是醉了,还是得意忘形,嬴武傻乎乎还在说:“哈哈,女人如衣服,不喜欢了就换……”还没说完,寒芳已经愤怒地把一碗酒兜头倒下,灌了他一脖子。
“啊!——你干什么?”嬴武跳了起来,冷得直打哆嗦。
“干什么?教训你这种人!”寒芳毫不相让。
“你有毛病?”嬴武弯腰抖弄脖子里的酒水,不停地打哆嗦。
寒芳手快指到了嬴武的脸上,大声道:“你才有毛病!我告诉你,女人不是衣服,是人!是人!”她怒吼。
浩然和嬴文连忙过来劝架。本来男人妻妾成群就很正常。多个女人共事一夫,女人也没什么怨言。不知道她却为何发如此大的脾气?
“女人就是衣服!”嬴武毫不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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